第7章
老杨赶着几头牲口，驮着一些西瓜到了药场。药场的人帮老杨卸驮筐，突然狸狸从一个驮筐里跳了出来，猛不防让大家吃了一惊。
老杨说：“你这机灵鬼儿，啥时候藏在驮筐里的？”
药场一个人说：“这猫怎么今天又跟着来了？”
“听说唐教授和楚娜今天要来，跟着迎接来了。这个猫，比人都聪明！”老杨笑着说。
“这么说，唐教授一会儿就到了？”那个人说。“那我俩儿就和面准备做饭。”
狸狸已经到药场来过几次，到处跑来跑去的玩耍。不一会儿绒绒飞来，鸣叫一声落在大烘房屋顶上。
老杨正在小溪里洗一个西瓜，知道志远和楚娜就要到了。他把西瓜拿到厨房里，出来向路上瞭望。
一头健壮的骡子拉着小马车，从山弯后面出现了。
郭队长看见了老杨，高声喊：“老杨，没想到我会来吧？”
老杨正要回答，看见志远从车篷里向他招手，高兴地喊：“唐教授，你好啊！”
志远和楚娜齐声喊：“杨叔！”
药场的两个人听见了，也来到外面迎接。
马车走近了，老杨说：“老郭，明军干啥去了？”
“老杨，你还不欢迎我来呀！明军忙别的事去了。吁——，吁——。”郭队长让车停住，跳了下来。
志远下车转身扶楚娜下来，急忙过来和老杨、药场的人握手。
狸狸早跑了过来，在楚娜和志远脚下喵喵地叫。楚娜抱起狸狸，可是狸狸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志远小声叫。
楚娜笑着对志远说：“这家伙还是和你感情更深，给你抱着。”
志远把狸狸抱在怀里说：“我一手把它养大的，它当然忘不了我。”
草地上的大黑看见志远和楚娜，叫了几声小跑着过来了。志远和楚娜高兴地抚摸着它，而它也高兴的望着志远和楚娜。
小花和大花汪汪的叫着跑过来，老杨说：“叫你们陪着猫咪，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明强说：“爹，你看猫咪也来了！”
药场的两个人正帮着郭队长停车解骡子，听了一回头，吓得齐声惊叫：“我的娘呀！”拔腿跑到屋里把门关了。
老杨一看，猫咪在不远处蹲着呢！见那两个人进了屋，猫咪快速跑了过来。
志远和楚娜迎上前，猫咪高兴地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俩儿别害怕，猫咪不伤人！”郭队长对着屋里喊了一声，走上前和志远、楚娜、明强一起抚摸猫咪。
志远抚摸了小花和大花，说：“咱们把猫咪领到晾药场子上去吧。”
老杨说：“对，你们先领过去在那边歇着，我们几个做饭。明强，你到灶房来。”
志远、楚娜、郭队长领着猫咪向晾药场走去。不一会儿明强端着一托盘切开的西瓜，小跑着追了过去。
晾药场旁边的树荫下有几个木墩子，大家过去坐下来休息。
郭队长吃着西瓜说：“这几年，西瓜真是没少吃，算是把西瓜瘾过了。这油渣上的西瓜就是好，比城里卖的西瓜甜多了。”
明强说：“我爹刚才对我说，今天驮过来的西瓜，让你拉回去给每家分一个，给大队送四五个。”
“你爹这人，和四爸一样，把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郭队长说。“你们把老掌柜的那些做派，都继承下来了。”
吃过饭大家帮郭队长套好车，把驮筐里的西瓜装到车里。
郭队长笑着说：“老杨，你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西瓜，让我拉回去当好人呢！”
老杨说：“就是今天明军来，这西瓜拉回去也是要交给你的，你是咱村的当家人嘛！”
郭队长笑呵呵的跳上车，说：“唐教授、楚娜，你们有时间要多回来看看啊！各位，再见！”
绒绒见大家动身往回走，飞起来盘旋在上空担任警戒。小花和大花走在前面，猫咪依然担当后卫。狸狸不愿在驮筐里待着，迈着细碎的步子跟在志远和楚娜后面。
大家沿着山路向上走，老杨和明强都扛着虎叉，一手扶着驮筐行走。
老杨回头见志远挽着楚娜的手臂跟在大黑后面，说：“唐教授，你和楚娜也像我们这样，手扶着驮筐上坡，就省力得多了。”
“好的杨叔。”志远说，和楚娜分别走在大黑的两边，伸手搭在驮筐上。
下了仙子岭来到小河边，让驴和骡子喝了水继续赶路，志远和楚娜跟着大黑走在后面。
老杨回头说：“路还远着呢，让大黑把楚娜驮上。”
志远答应一声，趁着老杨和明强不注意，抱起楚娜放在了小藤椅里。
可是明强恰巧回了一下头，看到了这一幕。他笑着小声说：“爹，你刚才没看见。唐教授抱起我楚娜姐姐，嗖的一下就放到大黑背上去了！将来我有了媳妇，也要这么干。”
老杨小声地笑了：“你的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做起这美梦来了！”
狸狸见楚娜坐在大黑背上，猛一下跳起来，抓住驮筐的侧面进到里面。它抬头望着楚娜，喵喵的叫了两声。
楚娜笑着说：“狸狸，你这本事还挺大的！”
走了好长时间，终于可以望见那熟悉的小山了。
楚娜说：“看到这座山，让我有一种回到家的亲切感。世外李源，我们回来了！”
志远说：“我也有同感，这里毕竟是我们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而且...”楚娜微笑着，深情地望着志远。
绒绒在高空一声鸣叫，很快远远传来喜鹊们的叫声。不一会儿喜鹊们就到了眼前，纷纷落在楚娜身边，一路高兴地叫个不停。
最后，罐楼、窑洞、水渠边的果树、地里的大片庄稼都可以看到了。杨婶站在场院里，向这边瞭望。
志远和楚娜栽种的果树，都长得枝繁叶茂。志远利用果树的掩护，把楚娜从大黑背上抱了下来。
“唐教授、楚娜，可把你们盼来了！”杨婶快步走过来，笑呵呵抓住楚娜的手。“走，先去用热水洗洗脸。家里老人和平平、安安都好吧？”
“都挺好的。杨婶，谢谢您！”楚娜说。
楚娜走到厨房门口，猛然闻到了煮嫩玉米的香甜味道，高兴地说：“杨婶，您煮了玉米棒子？”
杨婶说：“我们今年提前育了一些苗子，气候稳定后栽到地里，已经结了棒子了。知道你爱吃嫩玉米，我去看了看，找了几个可以煮的棒子。”
“杨婶，您对我真好！”楚娜说。
把驮筐鞍子放进饲养室，明强跑去拿来毛巾，和老杨、志远在水渠边洗了手和脸。
志远站在水渠边，看到田地里的玉米、谷子、糜子、豆子、芝麻、花生、土豆、红薯、西瓜和各种蔬菜的种植面积，都比原来要大得多，说：“杨叔，您种了这么多的庄稼，一定很辛苦的。”
老杨说：“你婶子经常下地，明军和明强也经常过来帮忙。所以，也不算很辛苦，休息的时间反而比在生产队的时候多一些。”
“您种稻子了吗？”志远问。
“本来是想要种的。可是我亲家说种稻子泥里水里的折腾，挺辛苦的，劝我别种了。”老杨说。“我亲家说，他就喜欢咱世外李源的小米和包谷，他以后拿大米和我交换。”
明强进厨房搭好洗脸的毛巾，笑嘻嘻的说：“娘，谢谢你让我去上大学！”
杨婶说：“上大学就对你这么重要？”
“当然很重要了！”明强笑着看了一下楚娜。“娘，你要知道，只要我上了大学，以后有了正式的工作，要找城里的媳妇，那就很容易了。”
杨婶笑哈哈地说：“我的儿呀！你也好意思把这话，当着你楚娜姐姐的面说出来！羞不羞呀？”
楚娜也笑了，说：“杨婶，明强的想法对着呢！明强，我支持你！”
明强高兴地说：“娘，你看我楚娜姐姐还赞成我呢！我实话实说，不丢人！”
“好，算你能！”杨婶笑着说。“给，把这煮的棒子给你爹和唐教授拿去。回来的时候，给你楚娜姐姐摘几个杏子。”
狸狸看见楚娜手里拿着玉米棒子，跑过来贪馋地看着，围着楚娜喵喵的叫。
楚娜剥下两粒玉米，对狸狸说：“把嘴张开。”
门外面的一只喜鹊看见楚娜给狸狸喂玉米，喳喳的叫了两声。喜鹊们飞来落在门槛上，望着楚娜叫个不停。
楚娜笑了，来到院子里坐在木墩上说：“都到这边来，和以前一样，把队排好！”
喜鹊们果然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狸狸也跑来蹲在喜鹊们旁边。楚娜让它们一个个张开嘴，把玉米粒放到它们嘴里。
“楚娜，你以前就是这么训练它们的吧？这倒怪有意思的！”杨婶说。这时一些鸽子、斑鸠和麻雀也来到楚娜身旁。“楚娜你看，这些可能都是你以前的老朋友，我去拿些粮食，你喂喂它们。”
“杨婶，谢谢您！”楚娜说。
楚娜接过杨婶手里的木碗，把粮食一把一把的撒在地上。鸽子、斑鸠、麻雀们欢叫着抢食，不远处的一些鸡看到了，也纷纷跑了过来。
看到那些比鸽子稍大些的小乌鸡，楚娜想起了答应翠花的事，说：“杨婶，农场的那位老马叔结婚了，您听说了没？”
杨婶说：“听说了，我们还给送了礼呢。我听说那女的叫翠花，在前面那男的家里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可是跟了老马，结婚不久就有了身孕了，你说怪不怪？”
“一点儿都不奇怪。这说明那男的种子有问题，发不了芽。”楚娜笑着说。
杨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哎呀楚娜，你说得太惹人笑了！但可能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楚娜说：“翠花那人挺好的，我很喜欢她。杨婶，您把这小乌鸡，送几只给她做礼物吧。”
“送，一定送。”杨婶说。“等明军最近去张家营，就给送去。”
老杨和志远、明强走过来了。听见杨婶大笑，老杨说：“什么高兴的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杨婶和楚娜相视一笑，说：“掌柜的，等我以后再告诉你。”
明强把摘的杏在渠水里洗了，拿来给了楚娜。
楚娜把杏捧在手里先闻了闻，说：“这味道就够诱人的了。嗯，软糯香甜，真好吃！”
杨婶说：“杏子还是熟透了的好吃。咱们这几棵杏树，品种都很好。去年我们在麦场周围种了一些树苗，现在都有一尺多高了。”
晚饭后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天渐渐黑了。杨婶陪着志远和楚娜到原来的宿舍，点着煤油灯，说：“你们看看，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被褥我昨天就拿出去在太阳底下晾了，早早休息吧。”
杨婶走后，楚娜上了炕说：“亲爱的，是先在窗台下靠着休息一会儿，还是铺好被褥睡觉？”
“我正在回想咱俩的初恋时光呢！”志远站在炕边，微笑地望着楚娜。“亲爱的，你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先靠着窗台休息一会儿，让我们重温那幸福的时光吧。”
楚娜把被子和枕头放到窗台下，说：“亲爱的，快上来吧！我现在觉得，曾经的激动和渴望，又在我内心涌动呢！”
“我也是！”志远上炕脱去外衣，拉过一条被子把楚娜和自己盖住，伸手要搂抱楚娜。
楚娜笑着说：“亲爱的，别急，让我把衣服脱了。”
两人靠在被子上，面对面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幸福地相视而笑。
志远说：“这里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让时光倒流。”
楚娜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我刚才到了炕上，恍惚间我还是原来当姑娘的时候，在拿被子的一瞬间，我心里还有些害羞呢。”
志远说：“你知道我在回忆什么？我想起你那次换衣服时，我眯着眼睛偷看。你一侧身，我猛然间看到了你的...当时我的那个激动呀，几乎都无法自控了！”
“亲爱的，那样的激情你还有吗？”
“有啊，现在就有！”志远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快些铺被褥吧！”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明强说：“娘，中午做什么饭？”
杨婶说：“前几天的羊肉饺子，味道可鲜呢。你们一会儿去打猎，如果打到了山羊，咱就包饺子。”
“要想打就能打到。”老杨说。“沟里野山羊成群结队的。我们三张弓，好赖也射一两只。”
杨婶说：“我发了酵面，如果羊肉多，下午咱蒸包子。”
明强说：“楚娜姐姐，你做的那肉饼真好吃，我娘做了几次都没你做的好。”
“你还记着那肉饼呢？”楚娜笑着说。“好吧，下午我做几个。用羊肉来做，味道更鲜美。”
杨婶说：“楚娜，那我今天要跟着你好好学一学。”
“楚娜姐姐，你多做几个，我最少得吃两个。”明强笑呵呵地说。“唐教授，咱们争取一人射一只山羊。”
志远说：“我好久没打过猎了，不知道这箭法还行不行。”
楚娜说：“你一直在坚持练习射箭，应该没问题。”
杨婶说：“楚娜，让他们几个去打猎，咱俩儿在家里说说话，做做准备工作。”
饭后稍休息了一会儿，志远穿上了那双厚帆布胶底鞋，选了一把大弓。
给大黑备好驮筐，绑好几张大弓，老杨对巨石顶上的绒绒说：“绒绒，今天的目标是野山羊。”
绒绒鸣叫一声飞了起来，几个人跟在大黑后面出发了。
杨婶提起一个篮子说：“楚娜，咱们去把树上剩下的杏子摘了。不然一刮风，就都落了。”
楚娜看到大片的麦茬地，说：“我看上碾盘的麦子还没黄呢，咱这边的麦子已经都收过了。”
“咱的麦子前几天都已经晒干装库里了。”杨婶说。“村里麦子收割的时间，比世外李源要晚二十来天呢。”
楚娜和杨婶来到那几棵桃树旁。桃树长高了不少，每棵树上都是果实累累。
杨婶看了看说：“再有一个来月，桃子就可以吃了。到时候如果农场的车回学校，给你们带两篓子。”
“算了吧杨婶，怪麻烦的。”
“杏子没抓住机会耽搁了，桃子要争取给你们送一些。咱这果树，都是用鸡粪和油渣上的。你们城里卖的桃子，肯定不能和咱的桃子相比。”
“这倒是真的。就说咱这杏儿，就比城里卖的好吃多了！”
杨婶和楚娜摘杏子，喜鹊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杨婶说：“这些喜鹊可聪明了，还知道帮着绒绒赶鸟雀看谷子呢。”
楚娜说：“我看你们今年种的谷子不少。要是没有绒绒和喜鹊，到时候就是人守在跟前看着，也难免没有损失。”
杨婶说：“山里的鸟雀可厉害了！谷子、糜子、高粱成熟的时候，要是没人看管，两三天就全被糟蹋光了！往年在村里的时候，为了赶鸟雀，喊得人嗓子都哑了。咱世外李源有绒绒和喜鹊们看守着，不但人不用操这个心，而且谷子糜子基本没啥损失。你杨叔经常说，是你和唐教授打下的基础，让我们来享了福了！”
“杨婶，您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
“一点儿也不。明军和春燕经常过来住几天，明强放了假就来陪着我们。药场有人干活的时候，我们每隔一两天给送菜和粮食，在那边和村里人说说话。如果我想回村里，让绒绒给明军送个信，第二天明军就赶了马车，早早在药场等着我了。再说这世外李源是我的老家，我就喜欢这里。这里有这么多的庄稼，有猫咪、绒绒它们整天陪伴着，我一点儿都不寂寞。”
“杨婶，我也喜欢这里。这里是我和志远结婚的地方，对我有特别的意义。在我的心里，世外李源就如同我的老家。”
“明年暑假里，你们领着平平、安安，来这里好好住一个阶段。到时候，我让春燕也带着两个孩子过来陪你。”
“能那样最好了。让孩子们在一起玩耍，让他们从小就成为好朋友。”
杨婶和楚娜也看了苹果树和梨树，每棵树上都结满了果子。
杨婶说：“去年苹果和梨结的都不是太多，所以一样只给你们送了一筐，今年给你们多送几筐。”
“杨婶，苹果和梨就别给我们送了，张大叔送的就够我们吃了。”
“这可不行，各人是各人的情。这些树是你和唐教授种的，结的果子当然要让你们，还有平平和安安都能吃到。”
杨婶和楚娜回到灶房休息了一会儿，听到了绒绒在空中发出的鸣叫。
杨婶说：“打猎的人回来了。”
两人来到外面，只见大花和小花汪汪的叫着跑了过来。喜鹊们也喳喳的叫着，不停地飞过去又飞回来。
杨婶说：“看样子是收获不错。”
楚娜说：“我把照相机准备好，给照几张相。”
楚娜把相机拿出来，看见志远、老杨、明强、猫咪跟在大黑后面走到了麦场边。
杨审问：“打了几只？”
明强高声回答：“娘，三只，三只野山羊！哈哈哈！”
等大黑走近些，可以看到两边驮筐里各有一只山羊，上面横放着一只。
楚娜拿起相机说：“大黑停住，猫咪往前走两步。大花、小花，你们也过去。好，就这样，都别动。”
楚娜连照了两张。明强扛起上面的那只山羊，说：“楚娜姐姐，你给我这样照一张。猫咪，到我身边来。”
“明强，把给你照的这相片放大染上色，肯定好看。”楚娜说。“今天下午，咱们好好照一些相。”
杨婶把羊肉在砧板上切成小块，拿着菜刀开始剁起来。
楚娜说：“杨婶，您给肉里打两个鸡蛋，这样剁成的肉馅儿特别鲜嫩。羊肉放花椒最提味儿，我给咱们煮些花椒水调到馅儿里，别的调料就不用放了。”
杨婶拿来两个鸡蛋说：“怪不得明强说你做的东西好吃，你原来有这么多的诀窍呢！楚娜，你说咱们拿什么菜来配馅儿？”
“葱头，葱头配羊肉最好了。”
“葱头也能包饺子？我又跟你学了一手。”杨婶把鸡蛋打在肉馅上，走到门口。“明强，到菜地里给咱拔几个葱头。”
明强说：“好，喂了绒绒我就去。”
楚娜煮好了花椒水，杨婶的肉馅也剁好了。明强进来，把几个洗干净的葱头放到了案上。
看到楚娜准备切葱头，杨婶说：“楚娜，葱头太呛眼睛了。你别受这罪，还是我来剁。”
“葱头不用剁，切成细小的丁儿就行了。而且我有办法，让葱头不那么呛人。”楚娜说，给一个小盆里倒了一些清水，用手指给菜刀的两面淋上水。然后把葱头剖成两半，先纵着切成细丝，再横着切成小丁儿。过上一会儿，就给菜刀两面淋些水。不一会儿，几个葱头就都切好放到肉馅儿上了。
“好神奇呀楚娜，没见你流眼泪！楚娜，我算是服了你了！”
拌好了饺子馅儿，杨婶开始揉面。
楚娜说：“杨婶，您是要把面像擀面条儿那样擀开，然后再切成小方片儿吗？”
杨婶说：“咱农村都是这么擀饺子皮儿的。有时候我们也用圆铁盒子，把擀好的面切成一个个圆的饺子皮儿。”
“张大叔家就是这么做饺子皮儿的。杨婶，您看看我们做饺子皮儿的方法。”
明强进来帮着包饺子，说：“我楚娜姐姐这种擀饺子皮儿的方法真好！楚娜姐姐，你让我试试。”
明强擀了一个饺子皮儿，拿起来看了看笑了：“哈哈，简直像极了中国地图！”
杨婶也笑了：“我刚才也试着擀了几个，都是三扁二圆的。你楚娜姐姐说，这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呢。”
热腾腾的饺子捞出锅，香味四处飘散。狸狸守在自己的碗旁边，大花和小花在门外面等着，喜鹊们也高兴地喳喳乱叫。
楚娜到水渠边洗手，喜鹊们飞来排成一行。
楚娜说：“别急，晾凉了再给你们。还是那老规矩，一人一个饺子。”
老杨吃了几个饺子，对杨婶说：“今天这饺子口味特别好，而且羊肉一点儿也不塞牙，煮烂的饺子也很少。”
杨婶笑了：“今天楚娜给我当师傅，包饺子的面是用盐水和的，肉馅放了两个鸡蛋。”
“哪天的羊肉饺子，也没今天的好吃！”明强说。“楚娜姐姐，你的师傅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