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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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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也是在躲避什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个人,于是两人就很悲催的撞到一起。由于两个人都是没有丝毫准备,所以一人摔了一个屁墩。

“什么人?”小太监还没有出声,那个人就警惕的出声了,只是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小太监在脑子里将所有人的声音都过滤了一遍,不对啊,在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哪一个女性有这样的声音啊,有些阴柔,又有些阳光,好像和他是一个类型的,但是在影影绰绰之下他还是能看到他的一袭翠绿色的长裙,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宫里生存的人,谁没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就哪这些小太监来说他们不仅因为做事机灵,脑子反应也要相当的快,见过一面的人必须记着吗,不然皇宫里这么多的公子王子的,一旦他们一个不小心可就掉脑袋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他开始犯浑了,他知道这是什么人,也就不知道哦啊应该怎么称呼她了。不过这身形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不管了,还是迂腐的对待眼前的人吧!

徐安也正是烦闷的时候,花海柔是玩的尽兴了,可是他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这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了。花海柔根本不允许他脱衣服,让他穿着回去给宇文越欣赏,但是这偌大的一个皇宫,让他徐安穿着女人的衣服跑来跑去算个什么事情,如果让手下的那些人知道这是他的话,那他就会颜面扫地,以后还怎么统帅他们?

可是如果不听花海柔的话,他就会马上想到花海柔阴阴的笑,总归那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

于是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回去了,谁知道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这么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有些犹豫吧,但还是站起来躬身道歉“对不起,冲撞了大人。我是国主身边的太监小李子。”小李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于是只能用大人,但愿他真的是一个大人。

徐安心中一惊,这刚出来就碰到了同道中人。

他眼珠子一转,马上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他徐安知道现在自己的服饰肯定让小李子误认为自己是个女的,于是也便假用女声与他说话。

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小李子摸了摸头上的汗,看来他猜错了。但是也你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便只能将错就错“国主身边的领事总管徐安徐公公去了花娘娘之处,国主让奴才去寻回来。”小太监只能把这事告诉了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

徐安打了个抖索,多亏自己跑的快,不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那你回去吧,徐公公马上就回去了。”徐安想了想说道,现在这是去寻他。但是到了那里也找不到自己,反倒可能被花海柔那变态的玩法给玩的再也不想起来了,也就犯了同情之心,他们本就是一类人,比正常男人缺少东西,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男人。

小李子有些犹豫,这是宇文越亲自下的任务,如果现在听信这个人的话回去,而徐安没有回去那他……

于是他道了谢,但是在他的心里他还是没有打定回去的主意,当等这人一走,他就去。徐安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知道小李子那点小算盘,于是也只能替他默哀。

“那你自己去寻,千万小心不要惹花娘娘。”徐安还是叮嘱了一下,他不想看着小李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小李子虽然对许安说的话很是奇怪,但是这也是人间的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于是便道谢。

徐安偷偷摸摸回去了,小李子正大光明的进入了人花海柔的魔爪,事后小李子哭着跑回了和徐安相遇的那个地点,那叫一个哭的惊天动地啊,好像自己家里死了人一样,说的都是一些自己不应该不听他的话之类的。

徐安小心翼翼的传过去,可是走到宫殿的时候却犯了难。难道就用自己这身打扮闯进去?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那些护卫转身走了,还有几个宫女也款款而出,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徐安脑海里的疑问开始上升,难道是国主身边有人在商量国事吗?

这次徐安可猜错了,这是宇文越让他们下去的。

这也不是他又先见之明为许安开路,只是他觉得这么多人守在这么麻烦,于是便让他们下去了,但是他却不知道在无意当中帮了徐安一个大忙。

徐安快速的闪过去,但是他这一切都被守在暗地里的暗卫看的清清楚楚的,但是那些暗卫也看出来了那是徐安,只是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暂时不知道。

徐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似的,在最委屈的时候见到了亲人,于是也不顾惊世骇俗,直接扑到宇文越的床边。

“国主!”他到没有说替我做主之类的话,他知道那些话是不应该给宇文越说的额,即使说了也没有什么效果的,只是宇文越会更加的讨厌他罢了,毕竟他对花海柔的好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想法来衡量了。

“徐……徐安!”宇文越被突然冲出来的徐安吓了一跳,认认真真的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他身边的徐安,但是为什么他出去一天就变成了一个女的?这一点宇文越很是想知道。

徐安当然会满足宇文越的好奇心,只是把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很是不爽。

“好吧。”宇文越苦笑一声,没想到这花海柔还挺会玩的,怎么会想到把徐安打扮成女的呢?不过仔细看看,这许安打扮成女人还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只是有什么风味那就得自己去品尝了。

“徐安。”宇文越盯着徐安看了半天,只把徐安看的心里发毛才慢悠悠的说“还别说,你现在的样子比那些所谓的女人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听到这句话徐安的本打算哭出来的眼泪让他硬生生的给挤了回去,媚笑道“国主要是喜欢,那奴家就一直这个打扮了。”他知道宇文越是不会让他一直这个打扮的,毕竟是要跟在宇文越身边见那些大臣的人,这个穿着还不让那些迂腐的老臣掀翻了天啊。

果真,宇文越快速的摇头,皱着眉似乎在说一件很是恼火的事情“这可不行,要是那些老家伙看见了,又该开始胡闹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即使现在那些老家伙也没有闲着。

他们的头入了死牢,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救他们呢,然后宇文越感冒的事情又传传来了,当然无风不起浪嘛,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些有心人就开始搜集宇文越为什么会感冒的信息了,还别说,真让他们知道了,那就是花海柔!

只是听说这一次又是为了花海柔,那些人开始躁动不安,上一次就是为了花海柔所以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事情的起因又是因为花海柔。那些大臣都在转动自己的脑筋,使劲的向在这里面能不能捞到点什么。

谁都没有想到一次宇文越感冒了的事情也会牵起不小的波澜。

……宫外一处大宅内!

“柳大人,现在您就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官了,您觉得应该怎么办?”这些官员聚集在一起想着要怎么利用这次事情为那些被连累的官员,谋条出路。他们也知道宇文越根本没有杀那些大臣的心,只是纯粹的杀鸡给猴看,于是便想在这其中搜到一些好处,现在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那以后的高升就不是问题了。

柳大人现在也是犯了难,他当然知道现在宇文越根本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把他们扔进牢房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如果现在要将他们救出来就必须再跟宇文越翻一次老账吗,这正是他不想做的,如果把宇文越得罪了,不要说能不能把那些人救出来,即便是救出来了又怎么样?

他们自己以后的命运并不完全是被那些大臣掌握着,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宇文越掌握着,如果宇文越一直坚持不用,那些大臣也没有办法,可是难就难在现在他实在这些人里最大的官了,那些小官都是在看着自己走路。

如果说他决定救那些大臣固然会得到那些大臣的赞赏,但是这对他来说还是弊大于利,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才是最终的受礼者。一旦他们把那些大臣救出来了,那些大臣一定会感念着他们今天的一番苦心,但是由于他们只是跟在自己的身后,所以受到宇文越那面的牵连就比较少。也就是说他现在就是一个炮灰罢了。

可是如果不救那些人,那这些人就更有他的把柄了,那些大臣出来也会挤兑他的,现在柳大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想了想,柳大人还是决定去干,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很是不乐观,既然这样就只能赌一把了。

“那行,我们明天早朝之时……”他们几人聚集在一起碎碎叨叨的开始谋划了。

如果真的有哪方面的想法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策略,这是最基本,还要师出有名,这也是根本的。

自从上次那些大臣闹腾了一次之后,宇文越就没有不上早朝的习惯了,他不能把花海柔置于风口尖浪,不然她必定是第一个被那些人瞄准的人。

此时的宇文越也在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奏章,刚刚传来的,说那些大臣今夜都聚集在柳大人家,至于是什么事情还不太清楚,但是光是看着这一点宇文越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他便对徐安道:“徐安,明天一早之时,在刚开始早朝的时候你就去牢里提人,将那些大臣都放出来,让他们回去去休息,我准他们一个月的假期。”

宇文越已经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个时候他可不会坐以待毙“还有,去寻找一个貌美的宫女给我带过来。”宇文越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他就对症下药。

第一天早朝之时,那些大臣果真发难了,他们以柳大人为头开始了对花海柔的指控。

只是还没有轮到他们开口吗,宇文越自己倒是徐徐的说了一番话“诸位爱卿,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那些准备找茬的大臣顿时愣住了,但是还是礼让的让宇文越说。

“诸位如果看见一个人快死了,但是你有能力救他的时候你会怎么办?”他这话倒是将那些大臣吓住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回答救还是不救?最后所有的人都说要救!

这正是宇文越想要听到的答案,于是他眉开眼笑“诸位大臣和我真是心意相通,前两日在宫中游玩,无意中看到一个宫女掉进了水池,我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了出来,只是不小心感冒了。哎,诸位爱卿了,你们做了一个做正确的选择,你们定是体谅老百姓的父母官。我为你们骄傲!”宇文越一句话将他们的嘴封的死死的,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下轮到那些人傻眼了,现在他们要在指责花海柔的不是倒像是污蔑花海柔了,不愧是国主,做事真够绝的!

“哦,对了,今天早上那些大臣也已经放出去了,前几日是我自己太激动了,为了补偿他们我决定给他们休假一个月,赐布百匹,银万两。”

说完这句话,宇文越转身就走,现在看着那些老家伙变幻不定的脸真让他解气,最后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在看这云阳谷里,蓝月已经是待产期了,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在宝宝落地前可以看到花海柔,她能看着自己的宝宝落地。庄世上次回来也说了,只要再等一个月他就会带回花海柔了,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有余了,没有多少日子了,但愿一切都像预想的一样,不会在有意外。

庄世没蓝月想的轻松,他的直觉告诉他,宇文越就那么妥协一定有炸,他怕这一个月后花海柔不愿意回来。宇文越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为人还算钢正,只是这利益当前,他真的还能像之前那样?恐怕他这家伙也会耍些什么手段了,作为一个帝王这是必经之路。

想了一夜庄世最终决定去皇宫暗中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会他便也是来了蓝月的房间。

“蓝月,我放心不下,一会我就会去广顺国了,走之前我会找一个接生婆在这里候着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不要在这关键的时候……唉!好好照顾好自己!”这都是待产期了,到时候要是有个意外,大的小的都是难保的。

“你也别太担心我了,不是还有这几个丫鬟吗?在说了我现在压根就是在床上度过每一天的了,还能有什么意外吗?记着不管如何你都要把花海柔带出来,一定!”此刻蓝月的眼中积满了期望。

“我会的,就算他不放人,我也会把花海柔带回来!”庄世坚定的说道。

“好!我等你,只要你把花海柔带回来了,我把宝宝生下来后就会离开了,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在这里,我不会在成为你和花海柔之间的隔阂了!”就算爱花海柔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段情是不被世俗认可的。

她爱她,她应该做的是成全她,这辈子她也只能期望花海柔过的好一点了!

“你要回去宇文越身边?”他虽然不怎么待见这蓝月,可是他也不能让她为了成全他们,而牺牲了自己啊,这么久了他难道还看不出她对宇文越没有一点情吗!

“我会回去,但是只会把孩子带回去,之后我就不想在涉足这片乌云密布的皇宫了,我会回家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现在你该担心的是花海柔,记住你说的!”那个男人,她从来没有爱过,她做了这妃子,只是意外和巧合的结晶。

庄世走了,不过海柔他之前说的一样,他走后带回了两个接生婆。把一切嘱咐清楚后,才算是真正的离开了云阳谷。

这身处皇宫里边的宇文越也是焦躁不安了,眼看这一月之期就快要到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一点让花海柔动心,准确说他祥和花海柔呆一起都有点困难,这花海柔宁可和别人玩,就是不愿意和自己多呆一会。再加上最近东木国来犯,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一边是自己的国家,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真的很难抉择。只是那东木国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想攻打他广顺国,他们也没做什么触怒到东木国的事情啊。

“报!”这会边关的人又来报了。

“说吧,那群人是不是闲着没事,又去干扰你们了?”看到这熟悉的将领,宇文越就知道一定是那群东木国的人去边关玩手段!

“国主,他们说只要国主让出两座城池就撤回,要不就和我们拧着,让我们谁也不好过!”侍卫有些后怕的说道,他害怕这话会激怒国主,然后在降罪于他。

“该死,还威胁,两座城池他们因为是两个池塘啊!要是他们在有诸如此类的话,别和他们客气,该杀就杀,现在毋须忍让!”这些个老家伙是得寸进尺了。

“是!”侍卫恭敬的抱拳后便退去了。

“徐安!”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即刻解决了,要不一会闹僵了,打起来,遭殃的可是老板姓。

“为奴在,国主有何吩咐!”在门口候着的徐安一听到国主的叫喊就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刚刚出去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呢!

“徐安,你去召集那帮老家伙,让他们都到这御书房来,我有事要和他们商议,速去速回!”宇文越急切道。

徐安领命后就速度的去联络各方大臣了,那些大臣原本一个个的都是打算用晚膳了,这国主的圣旨一下,一个个的也只能饿着肚子的进宫了。

这贾大人算是第一个来到这御书房的,接着那些大臣也是陆陆续续的来了这御书房。

看着人总算到齐后,宇文越开口道:“我这个时辰找你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议,最近东木国的猖狂你们也是知道的,谁能想出压制他们的办法,我们现在的军力可是很难和他们匹敌的!”宇文越故意提重军力,是不想那群没脑子的大臣说个开战。

“国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也就在大臣们都崔头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贾大人开口了。

“有什么你直说吧!”这个时候他可就没那些忌讳了,只要是对此事有利的,哪怕触怒他也无所谓的了。

“国主,老臣略有耳闻,当初东木国三皇子是一直想要得到这北庭国公主尹红涵的,而现今公主就在你的后宫,要是国主把此人送去和亲,想必东木国就会收手了!”要是这花海柔被送走了,他们也不用怕宇文越再次不早朝了,那妖女能给他们化解为难也算是积德了。

唉,那段时间秦瑞是因为失忆才会那么不理智的,说实话现在的他对花海柔没有多大感情的了。还有就是那东木国的国主挺恨花海柔的了,他们要是真的把花海柔送过去了,那她死的机会很大了。

现在的花海柔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了,到时候哈不是任人宰割了。

“我说的是压制他们的气焰,不是助涨,我绝不会把花海柔给让出去的,再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到时候就算是把人送过去,只会激怒了他们!”要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就好了,他现在好像连亲都还没亲到花海柔吧,好窝囊啊!

“国主,这……”这一时之间贾大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花海柔天天和国主处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是完璧的了。

“国主,这件事情还是容我们几个商议下吧,早朝的时候我们定会给国主您一个满意的答案!”既然不能乘着这次机会除去那妖女,那这关于花海柔的事情只能是占时搁在一边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怎么对抗那东木国那帮家伙。

“算了,你们回去吧!”这时候要他们给他一个好的答案,估计是很难的了。

得到宇文越这话后,大臣门也都纷纷松了口气,陆续离开了这御书房。

看着大臣们离去的背影,宇文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人关键时候总是不起作用,没事的时候偏偏又喜欢来找事。

“国主,要不找国师商量下吧,这国师的计谋最多了!”一旁的徐公公提议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榆木这家伙他都好一阵子没看见了,这也难怪他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他的了。那家伙鬼主意最多了,可比那群老不死的有用多了。

“蔗,为奴这就去把人给请过来!”说完徐公公便离开了。

这会榆木正翘着这二郎腿等这徐安来请他呢,话说他都等了好几天了,这宫里的变动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东木国来犯都已经有几日了,可是这宇文越从来就没找他!不过这东木国突然来犯有点异味寻常啊!估计没有表面来的简单,他们肯定是有预谋的,要不怎么只扰不攻呢!不过宇文越那没脑子的家伙肯定想不到这些!

榆木虽然一直以不问世事的面貌出现在大众的眼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不问世事,而恰恰相反,他虽然心在皇宫,但是几乎是掌握着天下的事情,这也是他学识渊博的一个原因,掌握着天下大事的动态,结合现在的情势分析正确的原因。这就是所谓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吧。

其实在广顺国的民众中真的很少有人知道榆木的存在,上次为了封存花海柔的记忆他才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其实大众也就是熟知这件事情的人,别的人大概都不知道广顺国还有这样一个国师。

本来宇文越是打算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的,但是榆木好像也真的是榆木脑袋,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既然这是榆木的志向,宇文越当然没有权利去勉强人家。更何况,宇文越还巴不得榆木不出现在别人的视线范围,这样对他以后的工作的进行有很大的帮助。

首先,既然自己国内的民众都不知道哦啊有这样一个能人的存在,那敌人就更加的不知道了,榆木也就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发挥更大的作用。再者,榆木实在是太有才了,他的这份才能用在辅助国主的身上那就是使得其所,但是如果他有野心的话,那放出去就不容易收回来了。更何况民众看的根本不是谁才是真正有权利继承这个位置的人,而是一个能带领着他们发家致富过好生活的国主,这也就是宇文越为什么对榆木不出现在大众的眼里而觉得很无所谓的一件事情。

当然,榆木也不是傻瓜,不过他真的不在乎这些虚名,如果他真的在乎这些虚名,凭着他的才华早都找到了一分属于自己的天空,为什么要跑到一个小小的广顺国给人家当手下,这显得很不合情理。

也许正是基于这一点,所以宇文越并没有觉得榆木是一个威胁,但是作为一个君主,他还是发挥了自己本该有的天性,防范人。这是他们的缺点却也是让他们在这个高高的位置上却能保全的优点。

其实位于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论他有多么的昏庸无道,但是这一点计谋还是有的,他们或许真的荒淫无道,或许真的残暴的天怒人怨,但是在他们的基因里都有着智谋的影子。

榆木眯着眼想着,或许现在宇文越应该已经急得抓头发了吧,不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然宇文越永远都不会想起广顺国还有他这么一个国师。

不过他猜想的确实不错,宇文越终于想起他了,因为他的那些所谓的大臣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想出主意解决广顺国现在的危机,所以他就是宇文越现在那个最后的救命稻草。

要么他相处主意,要么真的给东木国割让两座城池,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广顺国就离亡国不远了,因为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就绝对不会放弃再次来这么一招。

这也是宇文越为什么坚决不答应秦瑞的原因。

他不想看着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他的手里。

而且他想那个人也不想的,大不了最后找他,他相信他会帮他的,哪怕最后他们变成了敌人,但是只要事关广顺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和他一起面对强大的敌人。

榆木悠闲的模样和宇文越的紧张成了两个及其矛盾的存在。

榆木想起了东木国来犯的事情。

东木国来犯,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他并没有去找宇文越,他就是要慢慢的吊足宇文越的胃口,等他实在找不到办法了再来找他,这样才更能显得他的才能突出,而且刚刚宇文越不是召集了那些大臣吗?只是看他们出去时候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什么结果都没有商量出来,这就是有才的人和没才的人的区别。

他满腹才华,对付这些小事自然不是问题,而且他似乎已经猜透了那东木国的阴谋,但是宇文越不一样,正是因为他和他所占的额位置不同,所以宇文越更容易沾染情绪而不能理智的看待问题,而他不一样,这广顺国又不是他的国家,广顺国灭了,大不了他重新找一个国家,在才华面前,什么名利都是浮云。

将现在的情况分析了一遍,榆木对自己更有信心了,按照现在的情况空恐怕只有自己才能有化解这场危机的办法了。从一开始的东木国来犯,到现在他们按兵不动的陈列在边疆地区,这一切对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宇文越毫无办法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换一句话说现在的一切局面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化解广顺国的危机,当然,只要他愿意也完全可以帮助秦瑞拿下广顺国。但是这一次他决定赌一把。

他再赌宇文越对他的信任,如果宇文越真的信任他的话,那么他不介意顺手帮他把这场危机化解,但是如果他有什么私心的话,那么对不起,他只能看着广顺国牺牲了。

前段时间就是他帮忙封存了花海柔的记忆的,只是不知道国主现在有没有将那个女人拿下,但是听说近段时间关于那个女人的“好消息”倒是不断,为了她杀了华氏一族,更是为了她把元老大臣都放到了牢房里,看来她的魅力不小啊,只是为什么他就没有感觉到那个女人有魅力呢?是自己的欣赏水平太高了还是他们的眼光太低了,自己连瞧都瞧不上眼?

当时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最后的事情会发展的这么有趣。

榆木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觉得有趣了,还有貌似宇文越的那个大哥也就是在登基前偷跑的大皇子貌似也挺喜欢那个女人的,而且如果他没有逃跑的话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和亲新娘。

有趣有趣!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不知道那个准国主会不会因为那个女人,再次夺回宝座!

榆木的眼光闪过一丝亮光,这件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趣了,看来以后的好戏将会不断。他也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榆木干脆斜躺在榻上,看来来请他的家伙还得走一会,他假寐一会好了,一会去和宇文越好好玩玩,他这个国师当的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还不如在外面逍遥快活呢。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外面的自由,皇宫里和那里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每天要遵守那么多规则,这倒不是最重要的,反正宇文越给了他足够多的权利和自由,在皇宫里的任何地方,当然除了他的后宫和处理朝政的大殿别的地方她可以随便去的。

但是笼子就是笼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和天空相比较的,现在外面的世界就是天空而这里,皇宫就是一个笼子。

他不愿意做一只金丝雀但是现在不得不这样做。

“唉,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些事情呢?”榆木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现在大敌当前,哦不对,是小敌当前不在想那些事情竟然会向这些事情真的很无聊呢。

榆木现在就属于闲着无聊的没事干蛋疼的那种人,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担心,但其实他对什么事情都比别人看的透彻。因为他的能力就摆在眼前,他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为什么还要担心啊?那样活着可太没意思了。

徐安小心翼翼的跑到榆木所在的宫殿,虽然说榆木只是一个国师,但是在宇文越的眼里似乎他的地位还蛮高的,他不希望得罪这么一个有上升空间的人,得罪这样的人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他在宫里时间也不算短,对于很多事情看得比别人都深,有些人呢绝对不可以得罪,因为得得罪了他你以后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就比如说花海柔,当然他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但是徐安却是不得不小心,不要说宇文越护着她,就是宇文越不保护着她,得罪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折磨人的方法实在是……

徐安打了个哆嗦,不愿意再回想,只要想起那天的生活他就痛并快乐着,可是他宁愿不要回想。

榆木住的地方可以说是皇宫之中守卫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这倒不是说宇文越要虐待他,实在是那家伙奇怪的很,怎么样都不要那么多的护卫,就是你那些留下来服饰的宫女也是为了给他打杂用的。

只是那么些娇滴滴的美女让他当作仆人用了还真是浪费啊!

既然没有过多的护卫那进来就很容易了,而且那些人都知道他是国主身边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他。

“国师?……”就在榆木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徐安恰巧来了,只是他一副卑躬屈膝的人样,当真有些献媚。

“何事?”虽然榆木心知肚明徐安现在来时什么事情,但还是压抑着一个有才能的人基本的高傲,只是闭着眼慢悠悠的问道。还别说徐安还就吃他这套,看着他一副老神仙的样子当真折服了,腰弓的更低了。

榆木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个弧度,但是他掩饰的很好,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心中的笑意已经积蓄到了一个地步,就差一个导火线就可以完全的爆发出来了。

他在笑徐安的卑躬屈膝,更在笑自己的装模作样。天知道他现在心里笑成什么样子了。

“国师,国主请您过去一趟。”徐安的小心翼翼已经转变成了一种敬畏,以前就听宇文越说国师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今天光看他这份气势就知道宇文越所说的话的正确之处了。他向来对宇文越的话都是深信不疑,当然也有拍马屁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见识了榆木的手段之后他更加的相信宇文越的判断了。

榆木似乎并没有听到徐安说的话,只是自言自由“看来东木国的问题还是需要我亲自出马啊。”他似乎是在感叹,但是听在徐安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原来榆木竟然早已经知道他们没有商量出结果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然会在后脚知道国主干了什么。他觉得你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以人的存在而存在了,他的存在对自己人是一种保障但是对敌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了。

徐安的后背隐隐的有冷汗渗出,好恐怖的人,这样的人留在国主的身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榆木却似乎能看透人的心一样,他只是淡漠的睁开眸子扫了徐安一眼“我若是要害他也不会等到现在。”就是这么一句话让许安的额上不争气的留下了几滴冷汗。他刚刚就是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宇文越让宇文越防范着他一点,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但是听了榆木的话他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榆木说的没有错,如果他真的要害榆木的话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在这一刻起,他的心里竟然不敢萌生半点的坏心思。当然,这件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样的,谁也不会对一个能看透别人心思的人懂心思的,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那只能说他不自量力准备飞蛾扑火。

但是他不知道刚刚之索引榆木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完全是按照人的正常思维来推想的,帝王最重要的是什么?心术!自然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差,他刚刚表现出来的东西已经完全的让徐安的心里震惊了,那么他就一顶会做出相应的反应,那就是为宇文越着想除掉他这个竟然能读得懂帝王心术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就顺着这句话回答了。

但是这也间接的让徐安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专家也就没有敢那样想了。或许这就是榆木的特点,总要让别人一个个的都对自己心服口服的才罢休。

而且宇文越毕竟是广顺国的国主,他身边的人也要想宇文越那样对他心服口服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也就是在徐安心中惴惴不安的时候,榆木突然睁开眼睛,一个跃身下了塌“我们过去吧。”他知道现在宇文越一定在等他,他只是一个国师,适当的摆摆架子还行,如果一味的摆架子那就离死不远了。

“好的。”徐安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他现在对这个国师简直是越来越佩服了。不愧是国主看重的人,果然还是有两 把刷子的。

宇文越现在正在御书房犯着难,怎么徐安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把榆木带过来,他很是好奇,难道是榆木不愿意过来?还是他不在?

当然他不愿意把榆木想成对自己有害的那一方的人,因为一个榆木简直可以顶一支军队,这是他的直观感受,榆木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还要神秘,虽然他不知道榆木为什么要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广顺国来混饭吃,但是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愿意向别人透露的事情,只要他好好的为广顺国服务,那他就会好好的待他的,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他宇文越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知道榆木知道宇文越现在心里这么想回有什么想法,但是对他来说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只需要让自己满意就好了。

徐安的速度这的和蜗牛差不多,这是宇文越最想说的一句话,上次让他去找花海柔然后被她扣下了做了一会“女儿家”,这次去找国师也不知道会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难道是被国师留下做“男儿家”了吗?可惜徐安毕竟还是少那么一点点的,宇文越挪揄的想。

而在这时,徐安则是猛的打了个喷嚏,但他只是揉揉鼻子又快速的跟了上去,他可不知道宇文越现在在诽谤他,只以为单纯的在打喷嚏。

榆木虽然人是往宇文越这儿走,但是一点的紧迫感都没有,吊儿郎当的,好似在散步一般,看的徐安又是一阵的眼红,即使是他以现在这样的速度去了,宇文越也不会说什么的,顶多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利,这么久都没有把榆木找来,这一点他可是坚决的相信的,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下人呢,主子拿人家没有办法的,但是完全可以拍自己两巴掌给人家看啊,这就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悲哀。

难怪有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就是说他这样的人的,站的地方不对,既不上有不下,下面的人给他气吃,上面的人拿他出气。

徐安将榆木迎进御书房,宇文越一开始就说到时候直接把榆木带进来,不需要进来通报。徐安知道这也是一种额外的恩赐,一般的人一辈子都进不了御书房,即使那些进去的也无一例外的都是被召进去的,而且到时候他们还要通过层层把关,最后才能真正的见到宇文越。

“国主国师来了!”进去的时候宇文越正埋头看着折子,这些天边疆告急,于是乎,几乎是一天一个折子,让他想办法。可是这办法又不是随时可以拈来的,他哪里会那么容易的就会想到办法的。再者他也是为了装样子给榆木看的。

其实他也是刚刚听到他们的动静才拿起一份折子看的,他想先把榆木凉一凉,不然不知道一会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产生一种骄傲,当然他不愿意看着榆木产生那种骄傲,因为那就是一个人有了另心的开始。

“哦,赐坐。”宇文越头也没有抬,他也好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不然按这国师一定会觉得这些事情他不做还真的没有人会做,可是君臣之间的礼仪还是该有的,于是榆木只能等,他何尝不知道宇文越现在的想法,只是他现在只能找到一个词来来形容现在的宇文越“蠢”!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徐安很是识相的退了出去,虽然他是宇文越身边的人,但是还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应该知道的,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宇文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抛开手里的奏章看着榆木。

“想必国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请问国师有何方法能解决此事?”宇文越似乎酝酿了好久,但是榆木却没有酝酿,这些事情都是他想过的,当然没有必要想,而且他没有丝毫怀疑或者犹豫说出来正好显得她才是敏捷。

“国主,臣的建议是什么都不做。”榆木没有丝毫的犹豫让宇文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人家都打上门了,他们却什么都不做,是向人家示弱吗?还是准备好了亡国?所以他的声音不觉得有些提高“国师这是在开玩笑吗?”

榆木却是坚决的摇头“臣没有开玩笑,我们不仅什么都不做,而且还要将原来调出去的人全部调回来,只留最开始守护边关的人?”

这下宇文越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这是明显的示弱“国师,你这方法只会让我们广顺国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你要知道我们的军事力量本来就不如人家,不然和不会现在要想办法。”的确,如果他们的军事力量允许的话他早就下令让他们打了,何苦现在这样。

听到宇文越的话,榆木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依旧是那样“国主,臣还是那个主意那句话,若是国主相信那就做,若是不信臣也没有什么办法。”

榆木的态度非但没有惹怒宇文越,反而让他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听从他的话把人都撤回来吗?如果真的撤回来了秦瑞他们发兵怎么办?

他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他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国家和人民。

只是现在榆木态度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如果这个方法不成功,榆木也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难道是说他已经想好了之后所有的事情,对这个方法有了十足的把握吗?

“国师,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后面的办法。”宇文越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不然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他们的人。

榆木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一句话“国主信便做,不信便不做。”他已经咬准了宇文越会那么做的,果真,宇文越咬咬牙,当时就作出了决定“徐安!”

“奴才在!”徐安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立马推开门进去。

宇文越写了一道诏令“去,派个人快马加鞭的送到边疆。”这是绝对的机密,不能用飞鸽传书的,那东西,如果让人把鸽子射下来了,那一切可就都暴露了。

“是!”徐安恭敬的拿过宇文越递过来的圣旨,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国师,但愿你的方法能奏效啊!”宇文越盯着徐安匆匆离开的背影,一抹忧愁爬上了眉角。

榆木这次却说话了“国主不必担心。”他对自己的计划有绝对的自信,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了,不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了。这是他认真的分析了现在的情况以及东木国为什么要攻打广顺国的出来的。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他不知道他给宇文越出的这个主意在实施过程中遇到了多大的阻碍。

这不是一件小事,大敌当前,援军却要撤回去,这说明了什么?谁都知道其中的意思,宇文越要放弃这里了,放弃哪里的人民和士兵了。

这种思想是不能产生的,否则他会给军心带来严重的摧残,可是一旦这种思想产生,谁都会轻易动摇的,于是宇文越最后还补发了一道折子,这才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当然,这都是后话。

虽然现在问退已经解决了,但是宇文越并不觉的轻松反而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的重了,以后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国家的人民,更多的是外敌,一旦外敌入侵,他要怎么办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人民的生活水平不受到威胁。

这也是直接催促宇文越上进的动力,从这件事情上他已经严重的认识到了现在他治理的国家和别的国家的差距了。

而在另一方面,花海柔却也是闲的冒泡。

现在基本上没有人敢和她玩了。

郝心逸一直躲着他,宇文越她又不想见,那些宫女侍卫和他们在一起所有的花样都玩过了,好无聊。但是她也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

“走,我们去吃烤鱼!”花海柔小手一挥,一票子人像土匪下山一样蹿向御膳房,这是他们现在找到的新花样,跟着花海柔打劫御膳房。

花海柔现在虽然不喜欢和人玩花样,但是她却深深的喜欢上了烤鱼,这也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吧。

御膳房的人远远的看到这群人赶紧将他们要的鱼和材料准备好,然后开溜。

国主吩咐了只要看到他们能躲到哪里算哪里,千万不要招惹他们,当然宇文越这些话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他们被花海柔逮住,那就完蛋了。少不了被玩一会。

刚开始当然有人不服气,这是他们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凑热闹了,但是被花海柔玩了一次他们发誓绝对不在触那个霉头了。

一票人当然火热的开始了烤鱼大行动。

不一会儿,鱼肉的香气已经满院子都是,几人也不客气,像个鲁莽大汉一般死咬着食物,吃饱喝足当然要回家过年了。

于是在御膳房众人的眼里一股尘土飘扬而去,他们这才战战兢兢的出来收拾烂摊子。只是看到他们烤好的鱼还是有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他们烤鱼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

花海柔似乎早已经发现了他们,也不忘给他们留下几条完整的鱼,算是犒劳他们无私为她提供道具和场地了。

最近她倒也没那些整人的念头了,毕竟这玩来玩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倒不如现在去看看郝心逸怎么样了,她只希望那娃娃愿意见一下自己,最近他躲自己躲的也超夸张的。

暗处的庄世是一点点看着还海柔的动静,看她子啊皇宫这么的惬意他倒也宽心,尤其是这一连几天花海柔都没有和宇文越独处在一起过,准确说是压根都没有在一起过啊。

“花娘娘,花娘娘,国主请您过去!”这会徐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花海柔的身前。这庄世刚想说这宇文越人品还是一如既往,结果这会就找人唤花海柔了,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妄下断言啊。

“他好好的叫我过去干嘛?”一听是宇文越叫她过去,她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了。

“花娘娘,国主说要国师给你看看病情!”看着花海柔有些阴郁的神情,徐安有些后怕,毕竟这小主可是什么整人手段都敢拿出来的啊。

“看病?丫的那家伙什么意思,告诉他我好端端的没病,你给我回去吧,乘着我心情好的时候给我滚回去,他要是责骂你,你就让他来找我!”这好端端的宇文越居然找人给她看病,踏着压根就没病,他这么做的意思不等于是在诅咒自己的病吗,真是可恶!

“是,为奴就不在

打扰花娘娘了!”花海柔都那么说了,他要是在多说什么,估计一会他就要惨遭‘杀手’了。

这花海柔心里不爽了,庄世听着那话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毕竟这宇文越来找花海柔只是为了给她看病,还有那个男人没有忘记答应他的事情,这很让他欣慰啊。

“该死的男人,你这皇宫我也不稀罕呆了,今天我就带着娃娃潜逃了!”这本来就觉得后宫枯燥乏味,这在被宇文越这么一气,她真的有离开的冲动了,不过这走前还是要把娃娃给带上的。

“你想走了?”咳咳,说话的不是庄世,而是突然从树后走出的宇文越,他原本就是跟着徐安来的,他早就料到徐安的话会激怒花海柔,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花海柔竟然因为这个想走了。

这宇文越突然从树后冒出来,然后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这花海柔也是被下的不清。

“你是不是想让我吓出毛病来啊!”花海柔有些不满的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想走了?”花海柔说要走,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难道花海柔就真的只是因为徐安的一句话要走吗?还是说她一早就有离开的冲动了。

“是,我要走,这里让我反感,我想要离开这所谓豪华的皇宫!”花海柔没有一丝留恋的说道。

“为什么?”此时宇文越的话语已经显得有些激动了。

“为什么就是我的为什么,所以你也没必要再来问我为什么!”花海柔的一句话把围墙上的庄世给绕晕了,他差点没一个脚滑掉下去。

“这算是什么解释,你要走,我不会强留,不过我只是想让国师看看你的身体状况,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国师要是说你没事,我明天就送你回云阳谷!”他唯一能想到花海柔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云阳谷了,不过他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做。因为只要花海柔和她去了榆木那里,一切都可以有新的变动了。

“男人我说,我说了我没病,我也不要见那个破国师,我要走!”花海柔坚定的说道。

“海柔,你真的是太不听话了!”说着宇文越就最暗处打了个手势,一枚银针再次射入了花海柔脖颈,不看也知道那个发射暗器的就是榆木了。

宇文越接住了晕过去的花海柔,转身就要往自己的寝宫走,这时候庄世按捺不住了,他们这么做是在太过分了。

看着莫名出现在眼前的皇兄,宇文越露出的异讶的神情,不过看情况,他这皇兄应该在暗地里看了很久吧!

“皇兄,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想把海柔带走,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能让这庄世来这皇宫的人也是有花海柔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也要带走她,我没想到你还会对海柔玩阴的,我真是错看你了!”说完庄世作势就要上前夺花海柔了。

“皇兄,你现在不能带海柔走,她现在的病情还不稳定,他现在的性子完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这个时候带她走是害了她!”之前和榆木聊完边关的事情后,他就顺便问了下榆木花海柔现在这样属于什么情况,结果这榆木没过多解释,就一句她需要医治了。

“我也是个医师,我有能力把花海柔治好!”他怎么说也算是个神医,不管怎么样他的女人他一定能有办法治好的。

“你也是个医师,那么我问你,这个女人多次异变你做了什么,你有真正意义上的救过她吗?”榆木这也是从暗处走了出来。

“榆木!”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有些异讶,没想到这国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有他的那番话!他是怎么知道花海柔多次异变的,难道是宇文越和他说的,不对啊,宇文越总共就看到过一次的,怎么算这榆木都没可能知道的啊。

“宇文过很久不见了,原本我还说你会是一个好君主,没想到你会潜逃,说真的,要是你坐上这国主的位置,你和那女人不会这么累的!”他当初要是安安分分的等待加冕仪式,再安心娶那和亲公主,他们现在可就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啊。

“榆木你没有必要来这挖苦我,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告诉我花海柔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榆木的话也是有一定重量的。

“我很明白的告诉你,现在她体内的微组织很不稳定,她要是在这期间再次异变的话,就在也回不来了,你确定你还要在这个时候把她给带走吗?我不是故意帮着谁,我只是想让你们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得到及时的医治,就会彻底消失!”榆木的一句话吓傻了两个人,宇文越也没料到会这样。

“榆木,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希望你这次没有骗我,一个月期限没有几天了,我还是会回来带走她的,希望这段时间你能救治好花海柔,不要让我失望了!”这事情孰轻孰重,庄世心里也是有数的,榆木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也是有数,他那个人没有一丝牵挂,从来不会说那些没必要的谎话,准确说他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谎话的,这次他相信他。

他宁可这次是错信也不要去冒险,要是最后花海柔真的再异变了,变不回来了,他就算是悔青肠子也是无济于事的。

“宇文越,你要怀疑我,这个女人的病情是很有挑战性,但是我是不可能会失手的,至于你们之间的一月之约,就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了,这个女人只要给我一天我就可以完全把她救治好,并且还可以……”他本来还想说并且还可以帮花海柔恢复记忆的,可是这个时候宇文越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的上前捂住了榆木的嘴巴。

“榆木,你想说什么,并且什么?”庄世有些气愤的瞪了一眼宇文越,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榆木最后要说的话肯定很重要。

“咳咳,没什么,现在,宇文越把那女人给我吧,那个银针可不比上次那根,要及时逼出来的,要不后果会很严重的!”说着榆木就上前接过了宇文越怀中的花海柔,然后就潇洒的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至于那些事情宇文越不想他说,那他也就不说了,有什么事情他给他担着,这会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要不一会两个人打起来,可是会殃及池鱼的。

“冰灵体,娃娃啊,你的冰灵体很让我纠结的!”这把花海柔抱回自己的房间后,榆木也是头疼了起来,这花海柔是冰灵体,那边宫外还有一个是赤灵体,到时候还真的是会闹出一场不小的风波啊。不过他该庆幸,这冰灵体和赤灵体的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没有说的必要,他会将这个秘密烂死在肚子里的。

“花海柔她现在怎么样了?”庄世离开后,宇文越也是急匆匆的赶到了榆木的寝殿。刚刚榆木想要说什么他心如明镜,虽然他及时捂住了榆木的嘴,可他还是很担心这榆木把花海柔抱回来后,一个不小心就把花海柔的记忆弄恢复了。

“他就这么走了,还真是相信我呢!”花海柔体内的银针他已经用内力逼出来了,之前那根封住她记忆的银针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也就奇了,明明这银针已经没了,为什么这女人还没有恢复意识,还是那么的痴傻,难道说是她自己不想记起以前的过往吗?

“我问你,海柔现在怎么样了,你不要给我把话扯开,还有你是不是想要恢复她的记忆?”一想到花海柔可能恢复记忆,可能会就这么弃他而去,他就后怕了!

“她现在好好的,我到也想帮她恢复记忆,不过她自己不想记起来,我也无奈啊,所以你也没必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她现在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宇文越那急切的眼神就像是个等着出嫁的新娘,让人恶寒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宇文越被榆木的话弄的迷糊了。

“我没什么其它意思,我只想说这女人指不定哪天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前提她把自个的心结打开了,所以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榆木此刻的表亲略微有些夸张了。

“我要她用远都记不起来,你给我想办法,还有,我要这个女人爱上我,我知道这些你都能做到,我不希望她再回皇兄哪里!”只要花海柔能爱上他,那么她就不会再离开她,她不想走,几天后宇文过也没有理由将她带走。

“有些东西是强求不了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的体质你不是不知道!她随时都可能异变!她的潜意识告诉我,她爱着的男人叫庄世,我的国主你还是放手吧,这银针封锁记忆只能用一次,要是再来一次,她就会永远痴呆了!”

这两个男人争起来虽然是台好戏,可是这床上的女人是无辜的啊,他还没到那丧心病狂的程度,为了看接下来的戏码,故意去刺激花海柔的脑神经。

“没有其它办法?”要是要用伤害花海柔为代价,那他宁可放弃。

“不是说没有,她现在是自己不愿意记起那些东西,要是你能在最后这几天让她爱上你,然后她又真的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情,那她就真的会独属你一个人,好像她的守宫砂还在呢!”最后一句话榆木说的意味深长,这其中的意思也只有宇文越自己去细细品味了。

“只有最后的七天了,你觉得还有奇迹吗?要是七天内花海柔没有爱上我,皇兄把人带走后,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你一定还有其它办法的!”这时候宇文越已经有些抓狂了,他真的不想就这么失去花海柔。

一个月,原本是一个月,这已经过去了有二十三天,这余下的七天他还有机会让花海柔爱上他,他感觉这简直是厂笑话,之前他花那么多精力,最终得到的是花海柔躲着他,这单单七天他不相信有奇迹,除非榆木还愿意帮他。

“这办法我已经和你说了,除非你让她爱上你,要不你就等着宇文过来提人吧!现在把你的女人带走吧,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你会有办法,实在不行,就毁了她的守宫砂,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再说这个女人已经接受娘娘这个代名词了!”榆木一句话说的也够绝了,只是不知道这宇文越会不会真的饥不择食了。

“我的国师,我该佩服你,那样下三滥的招数你都能想的到,我不会那么对花海柔的,除非有一天她能接受我,我会想办法让她爱上我,一定会有!”既然这榆木不愿意帮他了,那他就要自己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一定!

语毕,宇文越就上前将花海柔抱了起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寝殿,还有七天,创造奇迹的七天。

“唉……,明明就是亲兄弟,现在都不知道搞成什么德行了!”看着离去的宇文越,榆木也是无奈的摇起了头。

这花海柔命中注定会是宇文过的,他宇文越再怎么争,也没办法和天斗啊!一开始她就是和亲公主,而她的和亲对象原本就应该是宇文过的,只是人家不想做这国主之位,让贤了!他走了,这和亲公主差不多也就跟着走了,当然那时被逼的,后来她跳崖了,只是这好巧不巧跳到了这云阳谷,这难道还算不上是天意吗?

他会想这些,他宇文越就一定不会考虑到这些细节了,就算是想过,那他也只会想成是一种巧合,一切都是一种巧合!

现在花海柔的脑袋也是一片浆糊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想要冲进自己的脑袋,可是好像有一个障碍阻止了,也就因为这个她都好几次差点抱着头摔下床了,不过还好这宇文越一直在床前守着她。

看着花海柔那么难受,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于是就褪去了外衣,上床将花海柔抱在了怀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花海柔慢慢平复了下来,她这样的表现就像是间接接受了宇文越,所以这会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花海柔,宇文越也是笑到了心里。

沉睡着的花海柔只是觉着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她,这温暖让她有一种安心!其实女人在这种难受的情况下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港湾,这宇文越在此时就充当了这温暖的港湾!

看着怀里睡的安详的女人,宇文越忽然想到了之前想要用的办法,很早之前他就有了温柔计划,让花海柔会感动的计划。女人在感动的时候是最容易打开心房的,也就是他最容易打动的时候了。既然现在又想到了,那他就好好部署下,在这最后的七天里做最后的针扎吧!

花海柔醒来后就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左右两侧,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张床上原本是有人的,不过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半点人影,就在她以为自己多想了的时候。宇文越端着早餐来到了她的床前。

“这么快就醒了啊,我记得你是喜欢懒床的啊!”今天的宇文越给花海柔的感觉很不一样,一下子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了一种亲和力,她总感觉以前是很讨厌这个男人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居然讨厌不起来,反而有了一种莫名要依赖她的冲动!(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榆木动了手脚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现在只能祈祷他的这点微薄之力会起到点作用吧!)

“宇文越,你有没有爬过这张床?”有些事情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昨晚上一定是有人抱着她睡了,而且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宇文越!

“这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的啊?这对你很重要吗?”宇文越有写不敢说出实情,他怕花海柔会生气,然后就因为生气不在理会他了,那他昨晚的偷香可就太不值得了。

“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你要是不想说就点头或者摇头!”不是说这件事情对她有多重要,只是这件事,有点纠结她!

“有!”最终宇文越还是选择老是交代了,花海柔用这种口吻问他,他就感觉花海柔是知道了什么了。

“你昨晚没有做坏事吧?”冷不丁的花海柔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没有生气,反而有了小女儿家的娇羞!

宇文越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这花海柔一下未免变太多了吧?原本他也就期盼她不要在像之前那么痴傻就好了的!

这会人不仅不痴傻,反而变的有了一种温柔贤淑的感觉,是错觉还是说花海柔经过一个晚上蜕变了呢?

“喂,男人,不要发呆啊,回答我的问题!”这宇文越呆愣着不说话,花海柔也是有些着急了。

“我说我做了坏事你会怎么样?”原谅他的大胆吧,不过他真的很好奇花海柔变到什么程度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说一句你要对我负责呢?

“男人,你真的做了越轨的事情,你……”完了,她以后是不是就没人要了。

“嗯!我怎么了?”这时候宇文越也是大胆的欺上了花海柔。

这种情况下花海柔自然是本能的退缩了,不过这个男人快把她逼到墙角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傻瓜!”看着花海柔一副害怕加娇羞的模样,宇文越禁不住的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花海柔异讶的眼神下退了回来,将早饭端到了花海柔的面前说道:“你别和我说你现在欲求不满了,赶紧吃早饭吧!”

对于男人自大的言语,花海柔调皮的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你这吐着头是想到我为你吗?”花海柔不在那么讨厌了,甚至还有点喜欢她,他真的是开心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了。

“不要,把碗给我就好了,你出去吧!我不想你在这里看着我吃饭!”说着花海柔就有赶人的趋势了。

“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花海柔之前那么问了,他又那么答了,这会自然是顺竿子爬了),还怕我什么啊,不就是看你吃饭吗!虽然你吃东西从来没有形象可言,不过在我眼里它就是另类的美!”几次和花海柔一起用膳,她都是毫无形象可言的,那大大咧咧的形象和男儿有的一拼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好像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句话原本是针对男人的,不过用在花海柔身上也是恰到好处啊!

“你这是在骂我!”怎么叫她吃东西从来没有形象可言!

“没有啊!不过你要是想这么认为也没事的!”这时候他真的很想好好的逗弄下花海柔,毕竟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很难得啊,换做以前他要是开这样的玩笑,做那样越举的动作,她早就开口大骂了,紧接着就该对他用暴力了,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还是和和气气的开着玩笑呢!

“坏人!”这时候花海柔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到要用什么话来回驳他了。

这边两个人是亲热着,那边云阳谷的两人可不怎么好受……

“庄世,你为什么就相信他的话了,我看这一次这人你是带不回来了,你把你皇弟想的太简单了,还有那个国师,我看早就已经是变质的了!”原本看到庄世回来她还以为这人是把花海柔给带回来了,不过事实并非如此,这个男人非但没有把人带回来,还轻易相信了别人的话!

“那种情况你以为我想吗?只是那个时候那是我唯一的选择,你不懂,这件事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你这宝宝也快生了,想这些事情容易动到胎气,你注意着点!”现在蓝月怀孕都九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有一点波动都会导致她早产的,早产是个小事,到时候只要催生就好了,只是在这个节骨眼气坏了身子,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你也怕我动到胎气啊,你忘了走之前答应我什么了吗?你说不管怎么样都会把花海柔带回来的,现在呢?你当初说的话你可还记得,你可还把它当回事?”他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和他说不管怎么样都会把这人给带回来,结果呢?

“还有七天了,那个时候就算天花海柔还处于昏迷我都会把她带回来的,小莲吧蓝月姑娘扶到房间去吧!”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这个蓝月多说什么了,他觉得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这蓝月原本就是一个多出的人,和郝心逸一样,说来说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是郝心逸吗?要不是那个男人出现他就不会那么失控,也就不至于和花海柔闹的那么僵,一切的错有源于那该死的郝心逸!

话说这华妃被囚禁之后,一众妃子也是安分守己不敢轻易招惹这花海柔,不过这宇文越自从花海柔出现后就没招兴过其他妃子,他这后宫佳丽三千总有一个不满会爆发的,这不又有一个叶妃沉不住气了。

“轩儿,国主有几日没来了?”这叶妃坐在镜子前有些惆怅的问道。

“回娘娘,有两个月之余了!”轩儿恭敬的回道。

“呵呵,那个女人来了有两个月之余,他也就两个月之余没来了,那女人到底是哪里好了?”她真的是有些不甘心,以前就算是有新的嫔妃进宫了,国主还是会三天两头往她这里跑,只是这花海柔进宫了,国主不仅不到她这里来了,那些姐姐妹妹哪里也是冷清的很。自从花海柔来到了这皇宫,国主便不再招兴谁了!

“娘娘那女人哪里能和你比,一定是她对国主用了什么妖媚之术,娘娘你也别想多了!”轩儿可不希望自家娘娘去和那花海柔闹上,毕竟这华妃的事情是摆在眼前的。

“轩儿,那个女人不能留,我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她!只要她在这皇宫一天,她们就不会有见阳光的一天,那个女人一天不除,她就一天见不到国主。

“娘娘,你稍安勿躁啊,你这么做会触怒国主的,华妃的下场你也是看到的,我不想娘娘你步了华妃娘娘的后尘!”一听娘娘说要除去花海柔,轩儿就紧张了,她家娘娘要真的那么做了,到时候她肯定也会被拖下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绝不可以让娘娘冒这个险的!

“那又怎么样,你觉的我现在过的好受吗?不管怎么样这次我要拼一把,我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不要!”她觉对不接受在这里坐等山空,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出去那碍眼的女人!

“娘娘,你听轩儿说,最近已经有好几位娘娘按捺不住了,我们在等一阵子好吗?不要做这个出头鸟,刘妃那边已经有行动了,我想这过不久她就会下手了,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刘妃的事前原本她是不想多嘴的,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她还是和娘娘说了好,至少这样娘娘不会轻举妄动的!

“刘妃吗?她那么怕死会去做什么?”那个刘妃好像也是刚进宫不久的,差不多是她前脚来,花海柔就跟上了吧!,不过那家伙怕死的很,整天就装出一副不问世事的表情,这样一个女人敢动花海柔,她还真的不敢相信!

“娘娘,可能这刘妃的怯懦一直都是装出来的,估计也就是为了博得国主的喜欢,这眼看着自己的大好前程就要毁在一个公主手里自然也是不甘心露出了本色!”轩儿这话也纯粹是想要叶妃安心,不想让她去冒险的说!

“也罢,我这还是再看看吧!要是近期那刘妃能有所动作我也省的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不管轩儿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些事情要是有人愿意代替她做不是再好不过了。

在看这边的宇文越和花海柔,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想之前那么紧张了,这个时候花海柔也是愿意跟他宇文越玩了,她们这也是玩了有一整天,可是花海柔却没有说要去找郝心逸,这真的是出乎宇文越的意料了,他感觉这花海柔不仅是变了,每个人的印象好像在她的脑子里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男人,我不想在这皇宫玩了,我想要出宫玩去!”这宇文越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被花海柔这冷不丁的一声话语给吓到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想要出去玩了啊,现在天都快要黑了呢,我看你就不要出去,这样明天早朝后我带你出去玩一整天,好不好?”这大晚上的宇文越是真不想把花海柔带出去,他总感觉不怎么安全,这花海柔不管属于什么情况都不会是省油的灯!

“不要!我就要这个时候去,就要这这晚上出去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理你,永远不理你了!”花海柔有些怄气的说道!

“好了,算我怕你了,我们用了晚膳在出去好吗?”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激怒花海柔,毕竟他们两个的关系能发展到这一步真的是很不容易的啊,他可不想就因为没带花海柔出去玩而毁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出去,我不要吃宫里的东西,我要吃外边的小吃,这宫里的东西油腻的我都想吐,看着我就没食欲了!”说真的这宫廷里的食物是很不错,可是料太足就会腻到人了,偏巧这花海柔吃不得油腻的,她只要一吃那油腻的东西,她的脑袋就会晕好几天疼好几天了呢!

“海柔,现在你一点都不乖了,我们吃点东西出去不好吗?”外边的东西哪里会有什么干净的啊!

“我就是不要吃这宫里的东西,我说了我要出去吃街的小吃,你现在再不带我走,一会就什么吃的也没有了!”这天都暗下来好多了,再和这宇文越耗着,一会估计就真的没什么可吃的了。

“算我怕你了,带你出去可以,不过你现在给我回去换一身男装,反正你也给你自己备了好几套男装,那几身衣服估计和合身的吧!”花海柔虽然不是什么貌美如花国色倾城的女人,可是她的姿色也不差,还算个上上之色吧,她的美不过是多了几分灵动,少了那些抚媚!

不过正是因为她这种清纯少见,他更是要好好的遮掩起来了!免得叫人偷窥了去!

“遵命!我的国主大人!”只要这宇文越愿意带她出去,换个衣服能麻烦到哪里去啊,再说了她本来就很想穿那些男装的,要知道这宫廷里的女装有多繁琐,就算是在那夏天差不多也是要包裹个五六层,有的时候她都缓不过气,这换了男装她也轻松啊!这自然也是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换衣服去了。

“男人我好了,我们快点走吧!”这花海柔在寝殿万分效率的换好衣服后就急匆匆的出来,拉着宇文越就往宫门走了!

“我说海柔,你缓缓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这么急着出去干嘛啊?”要是没有什么特别让花海柔感兴趣的东西,她应该是不会这幅模样的,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总是感觉她是有预谋的!

“小墩子说的,今天的是百花旦选什么……我也不知道选什么的了,不过听小墩子说的好像是蛮好玩的,这个时间断和小墩子说的时间已经快差不多了,所以要赶紧去抢个好位子!”其实这花海柔也就是瞎凑热闹,她其实也不知道这小墩子说的是什么地方。

宇文越听着花海柔说的百花旦,脸都黑了,那小墩子怎么什么话都在花海柔面前说呢!那百花旦是什么地方,她花海柔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简单来说,那里就是个妓院啊!

“海柔,我们还是别去了吧!那个百花旦我去过,一点都不好玩的,她们哪里就是斗蛐蛐的!”原谅他用这么蹩脚的谎话来搪塞花海柔,买办法他真的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说着都蛐蛐,估计花海柔就没什么兴趣去的了,毕竟这是男人才喜欢看才喜欢玩的东西!

“斗蛐蛐吗,那一定很好玩的,我要去,不管,我一定要去看!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花海柔有些负气的说道。

“我不是不想带你去啊,我只是……”不等这宇文越把这后边的话说完,花海柔就抢先说道:“那你就带我去,要不我以后想出去绝对不和你打招呼,我也是有能力出这个皇宫的,不不相信你这个皇宫的侍卫暗影能拦的住我!”

她好声好气和宇文越商量这出去的事情,结果他就一再推脱,早知道这样她根本就没必要和他说这件事情的,直接自己走人去多好,这皇宫里的一群家伙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吃干饭的!想拦住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宇文越没想到会把花海柔激怒到这个样子,居然连这样的狠话都说出来了,他要是不带她去,估摸着以后他就有苦头吃了,估计又是三天两头的见不到花海柔了,所以他这也只能妥协的说道:“好了,你也不要闹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去叫马车!”

“还叫什么马车啊,耽搁时间,你已经耽搁我很长时间了,你抱着我飞过去不就好了吗?还省时间!”花海柔这话说的轻巧,却不知道这宇文越已经暴汗了,用轻功可以,不过要带着一个人飞那么远,还真的是不小的挑战啊!

“怎么,你飞不了那么远吗?”看着宇文越有些便秘式的忧郁,花海柔也是贬低的问了出来。

“怎么会呢!那完全是小菜一碟,到时候你可要抓紧我了!”之后他万分痛恨现在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要知道最后他虽然是抱着花海柔用轻功飞了好一阵子,可是这最后他体力不支差点就从房檐上摔下来的了,然后后边的一段路就是花海柔提着他走的了,那个场景真的是有多丢脸要多丢脸啊!

“男人,你真的是很差劲!”这句话是她们到达百花旦后,花海柔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我也不想的嘛!我轻功没你好,这个不能怪我的!反正现在不是已经到了这百花旦了吗?”宇文越有些委屈的说着!

“你也真好意思说,好了,进去瞧瞧吧!”她已经在这门口悠哒好半天了,这宇文越也是想着法子的不让她进去。

“海……公子,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这原本他还想叫海柔来着,只是转念一想想着的处境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叫那个名字很容易暴露花海柔的身份,毕竟那海柔两个字太过女性化了。

“瞧这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百花旦能没有吃食吗?这一会我们百花旦就要选绣娘了,两位公子还是赶紧进去吧,一会会有小倌伺候好两位公子的吃食!”在门口迎宾的妈妈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两个贵客了,一看他们身上穿的就知道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不过旁边那个身形矮小些的就不适合用公子了,她那女性标志的耳洞太过明显了。

“宇文越,听到没有,你还磨叽什么啊,你不进去我就进去了!”花海柔实在是不想在这这宇文越僵持下去了,于是这说完就转首走进了百花旦。这花海柔进去了,宇文越也是有无奈的跟上了,他现在只能祈祷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了!

待那两位‘工资’进去后,门口一姑娘也是好奇的开了口。

“妈妈,那公子是个姑娘啊,怎么进这百花旦还是大大咧咧的?”虽然先前也有女人过来,可是也没像刚才进去的女子夸张啊。

“晓晓,你先进去吧,帮我留意这那假公子,长的可真够水灵的,她虽然没香儿抚媚绝色,可是她的那份灵动真的是很难撼动的,要是有可能把她弄到我们这百花旦来,以后我们这百花旦这就是财源滚滚了,她绝对会是新一届的花魁!”

这百花旦找的一直都是写抚媚绝色的女子,像花海柔那样的纯净的娃娃,还真的是很难找,在这百花旦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要是她以后有可能叫她一声妈妈,她还真的是睡觉都会笑出声来!

“妈妈,那姑娘可不是寻常人家,我们这么做,有点不合适吧!”晓晓思量的说道。

“我们的后台难道就寻常了吗?除非她是宫里的妃子,否则我还真就会动她了!”这老bao要是知道这花海柔真是个妃子,不知道现在说话还会不会这么理直气壮了。

“唉……”晓晓还能说些什么呢?这里妈妈是最大,她说一她就不能说二,只能怨那姑娘不该到这里来了,本来就好好的姑娘家男扮女装到青楼就不是件什么好事!

“宇文越,你这该死的男人,你不是说这里是斗蛐蛐的吗?”原本花海柔还单纯的相信这里是斗蛐蛐的地方,谁知道这一进来就是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她自己本身就只喜欢用那些果香,像是把橘子皮浸泡在浴池里泡澡,让自己的身上微微带上些橘香,像那些胭脂水粉的她是从来不用的!也是超级讨厌敏感的!

这花海柔已进这百花旦就骂开嗓子了,这一众人也是好奇的转头看向了她们这边。

“我都说了不要来了,要不我们现在走吧?”这时候宇文越也是伺机提出离开。

“你说的真轻巧,我饿了,吃了东西走,反正来都来了,看看吧!”虽然是不怎么喜欢这里,可是来都来了,在加上她现在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了,她还是留下来先吃点东西的说!

“唉!那我们去楼上的雅间吧!”这楼下都是群杂七杂八的人,他可不想和他们混杂在一起了。

“嗯!走吧!”这楼下浓郁的胭脂味她花海柔也很是不喜欢。

待着两人来到了雅间,小倌也是殷勤的端上了糕点,这是老bao吩咐送上来的,那糕点里边好像是已经放了什么药物,但愿一会只有花海柔一个人吃,因为不管怎么样都还有个人可以看着点对方。

看着一盘盘精致的糕点,花海柔也是忍不住的捏了几块放到了嘴里,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她在云阳谷那么久了,药草什么她只要小酌便会知道是什么的,哪怕是那些所谓无色无味的药,她那叼舌也是能品的出的,毕竟是有一种药材在里面了,这食物的总体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宇文越!”看着宇文越抓过桌上的糕点就要下口,花海柔也是着急的上前将宇文越手中的糕点拍掉了。

“这糕点有问题!这里的茶水什么你最好都不要动,我现在已经吃了三块,不知道这药力是什么情况,要是这个时候你也吃了,就没人保护我了!”她先真的很后悔一口塞下那么多糕点。

“什么?”原本对于花海柔拍掉他手中的糕点,他是有些气愤的,但是听花海柔这么一说,他有点感动,不过现在更多的是愤怒,是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在他们的吃食里下药了,关键他现在还不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究竟是会让人短暂的昏迷还说说这药是致命的?

“不要自乱阵脚,这药力挥散的很慢,你赶紧去给我找些干净的水!”现在她只有找些水冲散这些药力了,凭她的直觉这是一种高亢的迷药,现在她已经有些晕乎了,不过要是能及时找到可用的水源,这冲散药力她就有办法去压制了。

“我带着你一起!”要他把花海柔丢在这里去找水,他绝对做不到,谁知道他前脚刚走,别人不会后脚把她带走!

“我现在还能支持住,你赶紧去找水,带着我目标太大,会引人怀疑的,关键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她的脑袋已经越来越迷糊了,在不去弄点水来,他就可以直接倒过去了。

“你还说你能支持住,你现在说话都开始顿了,我们回去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这不知道带花海柔来着百花旦是干什么的,他更不知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要对他们下毒手!

“我……”好吧,这药力够猛,这会花海柔一个我字就扑坐上了,脑门狠狠砸到了桌上。

“哎呦,疼!”本来是晕过去的人,这一个磕噔又给疼醒了,不过没坚持多久还是晕了过去,虽然还是磕噔一声,不过这一次她没能醒过来了。

“海柔!”看着晕过去的花海柔,宇文越自然是下定决心要离开这百花旦了,只是见鬼的他也开始晕乎了,这他明明就没来得及吃那些东西啊,为什么会晕的?

花海柔能品尝出这糕点的不对劲,却没能闻出这糕点的味道更是不对劲,没办法,这百花旦里脂粉味太重了,她经过一楼的时候嗅觉就给破环了,然后这宇文越也就跟着她一起晕倒了。

“妈妈,他们都晕过去了,这接下来要怎么做?”小倌一直在暗处察看着花海柔所处雅间的动向,看着两个人都晕过去了,也是兴匆匆的跑到老bao那里回报情况了。

“都晕了吗?那个男人就留在哪里吧,反正对我们没有用处,至于那个女人嘛……这样,晓晓你去给那女人梳洗下,好好给她收拾下,弄好后来叫我!”一时之间她能想到的有就是看看这‘公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是,晓晓这就下去办!”说完晓晓就叫上两个姐妹将这花海柔扶到了一闺房内。

花海柔的遭遇或许不怎么好,可是这宇文越是国主,有老天看护着,所以在这宇文越晕过去没多久,来这百花旦玩的小墩子看到了楼上雅间熟悉的身影,原本他也是好奇的上前察看,没想到真的是国主。

还好这小墩子出来的时候还拉了两个侍卫(这小墩子不是太监,准确谁他还算是宇文越的近身侍卫吧!),这会也算是派上用处了,这国主晕的不省人事的,他们也有将他扶回去的了。所以这原本来消遣的计算也是泡汤了。

宇文越被顺利的带出去了,可怜的花海柔就那么被抛弃在了百花旦,但愿她这次能逢凶化吉,但愿那宇文越能早点醒过来把她给救回去,一定是要在她被人迫害前啊,要不救回去也没多大意义的了!

宇文越要是知道这几个家伙把自己救回来却没有把花海柔给带出来,估计不仅不会给他们嘉奖还会将他们几个革职了!

这庄世在谷里也像是有预感一样的,觉得心神不宁了,好像是花海柔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想想明天就是去领人的最后一天了,也就没去多想,这也是早早睡了,思量着明天带回花海柔后怎么庆祝!

“妈妈,我已经给那个女人梳洗好了,妈妈要去看看吗?”晓晓给花海柔换好衣衫整理好妆容后,就过来知会老bao了。说实话,给花海柔换号衣衫整理好妆容后,晓晓有一丝的惊讶,那个女人打扮起来比之前还要美,可以说她的可塑性非常的强!

“喔!这么快就弄好了吗?现在带我去看看吧!”这老bao也是很期待花海柔换上女儿装后是什么样一个感觉。

晓晓领着老bao来到了花海柔现在所呆的闺房,花海柔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安静,这种静态的美直接给花海柔加分了。

“她真的比我想象的要美,晓晓你在这个看着她,不要让她乱跑!”交代完一切后,老bao就离开了,得了这么一个美丽的佳人,她今天可是要盘算着这么把这花海柔捧出去呢!

香香是这里的花魁,一听到老bao藏了个女人,也是有些负气,有一种直接告诉她妈妈想要让那女人取代她。这个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实,她从一开始也是被妈妈逼着上台逼着接客,慢慢的她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她甚至十分喜欢被男人捧在天上的感觉,毕竟她一开始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那些男人她她捧到了天上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只是现在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竟然要一个新人去取代,她这么可以接受呢?

“香儿小姐,你不能进去,妈妈说了不允许你进去的!”这个时候香香也是一脸怨妇表情的冲到了花海柔所处的闺房前,只是这守在门口的晓晓死活不让她进去,一口一个妈妈交代的,让她很是怄火。

“妈妈交代的就让妈妈亲自和我说,我现在就要去瞧瞧那个女人,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里比我美了!”她的妖媚,她一直引以为豪,她不相信随随便便出现在百花旦的女人就直接超越了她。

“香儿小姐,你不要为难晓晓,你要是想见这姑娘大可等到晚上啊,晚上妈妈就打算把这姑娘捧出去的了!”晓晓这会是坚定的不让香香进去。

“该死!”等到晚上了,人都出去了,到时候她还有什么机会,绝不可以,她现在一定要去见那个女人,要是她的容貌真的会威胁到她,那她一定会亲手毁了她那张如花的脸!

这软的不行,香香也是动起了手,渐渐和晓晓厮打到了一起,就在这时老bao出现了!

“香儿,你这是翻了天了,我的百花旦好像还轮不到你做主!”老bao也是听到了阁楼上的动静,生怕她的摇钱树出个什么意外也是急冲冲的跑了上来!

外面的争吵打闹,直接吵醒了房中还在晕睡的花海柔,她这一睁开眼,就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这在看看周围的摆设,听听外边的动静,她这不是被扣留下来了吗?天哪!她就是想出来玩玩,原本是听宇文越说这边是都蛐蛐的,她很好奇,

结果这出来了还中了这埋伏,真不知道这群女人弄晕她干嘛?还有宇文越那该死的男人去哪里了?难道是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吗?不过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觉他也晕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那些了,现在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只是花海柔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个时候她就算是想要动一动手指都是十分困难的了,她猜测那群人下的迷药估计还没有完全过药效,或者说那不单单是迷药,可能还有软精散的功效,宇文越之前可是给她用过一次的,好像用内力是可以恢复的,现在还是赶紧运气吧!晚了都不知道这群女人想要拿她干嘛的了!

“妈妈,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难道真的想要把那个女人捧出去吗?”香香的话语在这个时候有了明显的失落感。

“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这个花魁能一直做下去吗?你每天就只有这一副妖媚样,早就已经过气了,你以为那些男人还喜欢你吗?我告诉你早就不了,你只是还处于自我陶醉的状态,你醒醒吧!”有了那女人,眼前的香儿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了,那她自然也不用像以前一样对她好声好气的说话了。

“你要是识相的,就给我安分点,你还是有那么点姿色的,以后还是会有男人捧着你,只是相对会少一点,不过要是你再在这里大吵大闹,去找这个女人的麻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应该是属于先给颗糖,然后再给你棒槌吧!

“呵呵!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笑声带着七分凄凉,三分哀怨!

“妈妈!”看着香香失落离去的背阴,晓晓禁不住了叫了声老bao。

“晓晓,你也别多想了,看好里边那个女人,她这个时候差不多要醒了,我先前有给她把过脉,这个女人不简单,内力浑厚,武功底子也是难以估量的,不过我用的药,她是绝对攻克不了的,反正她要什么你就尽量满足她,到晚上的时候我会过来给她喂药的!”

这是她花海柔听到的最后一段话,她不知道那个妈妈说的是什么药,不过这感觉不是很好,也就在她有些纠结的时候,晓晓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救不了你,我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晓晓惆怅的说道。

她现在虽然只是一个丫鬟角色,可这并不代表她这以后不会被逼着去接客,要不是她给自己易容成了平凡的女子,现在估计已经被妈妈逼良为娼了。

“你叫晓晓,我知道你帮不了我,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故事!”反正这一时之间也走不了,现在还是想开点好,要是这里的老bao要她接客,她怎么也要她能动吧!实在不行她就装的浪荡点,让那老不死的对她放下戒心,反正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可是个好人,老天一定会眷顾的!

“呵呵,姑娘你还真是想的开,难道你就不想让我帮你逃走吗?”晓晓现在也是暗自佩服这女人了,这种情况下,她说话什么都是那么的轻巧,好像并不担心自己会遭遇什么!

“我又不傻,你之前都已经说了你是帮不了我的,我自己心里也有数,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坦然面对的好了!你不想和我说你的故事没事,不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眼前的姑娘是可信的,她的直觉一般是不会有错的。

“你想要问什么就说吧!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回答你!”要是可以她愿意帮助这床上的女人,她很同情她,她应该是个贵族女子,只是……哎,她不该来这里的!

“和我一起的男人呢?”但愿宇文越那家伙不要被他们逼着做了小倌。

“你说那个男人,好像是被人带走了!”好像还是两个侍卫摸样的人,真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路数的,好像和宫廷扯上了一定的关系,有可能也是一个侍卫吧!

在看这皇宫里的宇文越,这会也是终于醒过来了,不过他这一醒过来,就想起花海柔好像也晕了,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么样了。

“来人呢!”该死的这个时候居然还不能动!

“国主,您终于醒了,您可担心死为奴了!”徐公公一听到宇文越的声音就开始激动了,昨晚上小墩子他们可是将人抬回来的,那个时候国主就跟没骨头似的了,软的和泥一样,他这也是担心了一宿,今天早朝的时候他都没敢把这件事和大臣说,只是一句国主圣体抱恙给带过去了。

没办法,昨晚上国主可是和花娘娘在一起的,他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些个大臣又议论起花娘娘,到时候国主醒了非得要了他的脑袋啊!不过话说回来,花娘娘什么没有回来?昨天问小墩子的时候,人家只是一句只看到国主!哎……但愿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花娘娘现在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宇文越自以为花海柔也被带回来了。

“国主,花娘娘……”他要怎么说,他该怎么说,这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话啊!

“不要给我吞吞吐吐的,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是说你们压根没把花娘娘给带回来!”想到这宇文越就有杀人的冲动了,那是什么地方,妓院啊!花海柔是什么人,女人啊,一个长得不赖的女人啊!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留在一个妓院,结果那是可想而之的!

“国主,小墩子只把你给带回来了!”这一句话说的徐安背后蹭蹭蹭的冒出了冷汗。

“给我把小墩子叫过来!”这群人还真的把他的女人丢在百花旦了,真是该死!

这小墩子原本就是宇文越的近身侍卫了,他这一句话一冒出来,小墩子就听到了,听宇文越的口气就知道他是大难临头的了。

“国主!”小墩子一进这寝殿就直接跪下了,其实宇文越的近身侍卫是不用行这些礼的,不过这会看是不跪不行了啊!

“你起来回话!”宇文越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

“为什么没有把花娘娘带出来!”宇文越是在极力忍耐不让自己爆发,所以这额角也是冒出了青筋,要不是他不能动,估计这被子也早就叫他涅破了。

“会国主,我们看到国主的时候,花娘娘并不在场!”他要是看到了,能不把人带回来吗!

“没看到,难道你们就不会找吗?你觉得我可能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吗?(说道这里小墩子下意识的来了一句‘谁知道啊!’)你刚刚说什么!”该死的,他现在要是能动,一定会亲自结果了这碍眼的男人,居然还敢说那样的话。

“国主恕罪,我那是无心之话!”小墩子这个时候真的直想抽自己嘴巴子,刚刚那话能说吗?不是找死来着!

“我先不和你算那账,我问你,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在花海柔面前提起百花丹选绣娘的事情?”要不是这个男人多嘴,花海柔就不会知道那些,不会知道那些自然也就不会硬要他带她去了,要是没有去,现在花海柔就该躺在他的身边。

“国主,我这话并没有在花娘娘面前提过,可能是不小心叫花娘娘听了去!”这会小墩子浑身都颤抖着,因为现在国主好像把所有的罪过都降罪到他的身上了,这可不是很乐观的事情啊!

“哼!看来我是太骄纵你们了,给了你们太多的特权,以后不禁我命令,你们不许给我开口!”宇文越这禁令下的也后绝情的了!

“国主,你这!”不让人说话,他们怎么活啊!

“你要是有意见,你就提着自己的脑袋给我走人!”该死的,要不是他们多嘴,花海柔现在至于在青楼吗?这都过去了一个晚上,花海柔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前他一定会像伺候华妃那样伺候他这个男人的!

不过说来说去,这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去拿百花丹吧花海柔给救出来,这一次整个百花丹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徐安,你现在去把榆木给我请过来,说是看病的,让他把该带的带好了!”他这个时候还不能动弹,不过要让温玉砌那家伙来给他看,估计是没什么戏唱的,毕竟他这个也不属于生病啊,他现在也就只能指望下榆木了,再说了对于花海柔的转性,他还是想当面问清楚的!

“为奴这就去请榆木国师来!”徐安在退下的时候把小墩子也一块带出去了,虽然这二个举动有点冒险,可是把小墩子留在那里只会更加刺激国主。

“小墩子,我和你说啊,这几天你最好躲起来,待花娘娘找回来了,你在去花娘娘那求情,到时候你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倒是现在你要是再出现在国主面前,你就很危险的了!”把小墩子带出来后,徐安并没有急着去找榆木,而是给这小墩子指出了一条明路!

“徐公公,这次的恩情我来日在报!”徐安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他还是消失一段时间的好,到时候去花娘娘那请罪,一切也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很快这榆木就被请到了宇文越的寝殿,徐安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差不多每一次他都好像有感应一般的,只要徐安去找他,他总是候在了门口!

“宇文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看着瘫在床上的宇文越,榆木自然是不忘去调侃几句的了!

“哎!你也别来调侃我了,赶紧给我看看,我这是中了什么迷药,现在我就算是想动个手指都是很困难的!”宇文越这时候已经有些着急了。

“你这中的好像是佢怨草啊,看你这情况也不算严重,应该也只是问道了草香,才会这个样子的,徐安你去给你敬爱的国主弄些檀灰来,顺便去弄点肥沃的泥巴,你这不需要去去解释太多的吧!”肥沃的泥巴,一般也只有那种地方有的了!

“国师,这檀灰我可以理解,只是这肥沃的泥土一定要吗?”徐安有些质疑的问道。

“很有用的,快点去!”说实话他已经够好了,原本这是要童子尿的,不过那肥沃的泥土也是可以的,那玩意一会只要敷在他的额角就好的了,要是童子尿的话就是要他这个国主喝的了!

“榆木,你是不是报复我啊,我还不信有什么迷药是要用到你所谓的肥沃泥土!”宇文越可不觉得那是一味解药,那更像是个恶作剧!

“你要是不相信我,无所谓啊,那一会你就直接用檀灰冲水喝,看看有没有效果,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时间了,今天那老bao好像是打算让她接客的了,你要是就用这个檀灰的话,估计到明天也动弹不了!”他有的是时间和他耗着。

“你说什么?”接客,该死的,那老家伙居然让他的妃子接客,真是该死!

“你信不信无所谓的,反正那不是我的女人,我对她是没什么兴趣的!”榆木一摊手,无所谓的说道。

“你……”哎,他还能说什么呢?他要他用什么他就用什么呗,他可不能拿花海柔的亲白来下赌注啊!

“想开了就好了吗?一会你乖乖的,差不多到过几个时辰你就会好起来的!”时间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这药效好像也是有点对人对事的!

“几个时辰,需要那么久吗?”几个时辰,他再等几个时辰还来的及吗?去那百花丹也是最起码要一个时辰左右的!

“对人对事,看看吧,说不定你这还不止那几个时辰呢!”榆木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宇文越气到吐血!

这时候徐安也是拿了檀灰和按所谓肥沃的泥土,现在他就等着榆木国师说要怎么做了。

“你把那檀灰冲水,然后把那泥巴给我敷在宇文越的额角!不要用那种恐慌的眼神看我,你要是想你家国主快点好起来就给我照做,到时候你耽搁了时间,花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不要来推卸责任!”这徐安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只是这榆木国师已经把话给说道死胡同里去了,他还真的是无力回驳啊!

宇文越就那样无奈的看着徐安把那肥沃的泥土敷在了自己的额角,那泥土的异味闻着他都要窒息了,偏偏这个时候榆木还来一句,“我就是要你闻那味道的,你可不许给我屏气!”最后他宇文越也是有无奈接受这恶臭了。(没多久这个话柄就落到了花海柔的耳朵里,这女人也是三天两头的拿这个事情来刺激宇文越了。)

也就在宇文越万般煎熬的时候,庄世上门来要 人了,不过在这皇宫吼了大半天也没见宇文越出来,这也是气匆匆的赶到了宇文越的寝殿。不过这刚走到门口,他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这也是纠结他宇文越在干什么了。

“宇文越,你是想耍上门花招,你是想用这种恶臭驱赶我吗?”一入这寝殿,庄世就叫嚷了出来。

“我倒是想,不过你要知道我现在承受你比你要严重的多!”哎,这个时候皇兄又来了,他要是知道这个时候花海柔在妓院里,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抽刀结果了他,他想这是很有可能的!

宇文越这么一说,庄世才注意到了宇文越额角的坨状物,要不仔细看还真想不出那是泥土……

“我现在不想你管你什么事情,我只想把花海柔带走,不要忘了你说的,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现在告诉我花海柔人呢?不要说你把她给藏起来了!”他不想去理会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只想知道这花海柔在哪里!

“那女人要是在这里的话,他估计会把她给藏起来的,不过很可惜,人不在这里!”说话的是榆木,谁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开口,不过看这趋势他是要把花海柔在妓院的事情说出来了!

“榆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要是在这里的话,你不要和我说花海柔现在不在皇宫里!”昨天晚上他就有那不好的预感,被榆木这么一说他也是紧张了起来。

“哎,人是真的不在这里,并且她现在的位子你估计是不想知道的!”心爱的女人在妓院里,这应该少有人能接受的吧!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这时候庄世也是愈发的紧张了,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算了,要等那男人能动,那女人估计都是别人的了,我还是和你说了吧,现在那女人在什么百花旦,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榆木这也是为了花海柔,要知道等这宇文越能动弹了,估计天也就要黑了,那还不如找个现在就能就去解救花海柔的人呢!

“百花旦,那是什么地方,你刚刚为什么会说是别人的!”‘那女人估计都是别人的了’这一句话给庄世的感觉很不好!

“宇文过,你还真是个好男人呢!不过你也该去那里长点见识了,什么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需要个带路的吗?我很愿意代劳的哦!”他这纯粹是想要去看戏的说!

“榆木,你现在给我把话说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庄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所以这话也是无比坚定!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先告诉你吧,那百花旦说白了就是妓院,你别这么激动好吗?”榆木说道妓院,庄世就眼球凸爆了。

“宇文越我要杀了你!”说着庄世就抽刀走向了宇文越,把花海柔弄到妓院去了,他这么能不怄火呢!

这种情况榆木自然是会拉着点庄世的,毕竟这话是他说了,他必须确保这宇文越的人生安全啊!

“宇文过啊,你不要太激动,我现在该做的就是赶紧去拿百花旦把那女人给救出来,到时候晚了,就有的你后悔的了!”这榆木也就是用一根小拇指勾住了庄世的衣襟,他庄世也是寸步难行了,这榆木还真的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

榆木说的在理,这庄世也只有把这笔帐先记着了,到时候把花海柔救出来了,在找着宇文过来算账!

在看这百花旦里的花海柔,一听到这宇文越被带走了,她一下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表达现在的心情了,宇文越被带走了,为什么独留下了她?不过这宇文越被带走了,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都应该会回来救自己的!

“晓晓,你们什么时辰营业?”这个问题她是必须要问清楚的,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盘算下这时间吧!

“酉时!”晓晓回道。

酉时吗?那她还有些时间呢!

“姑娘,你是想要逃,还是说你想等人来救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恐怕姑娘的希望要泡汤了!”晓晓就这么丢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离开了花海柔的房间!

“呃……,这是什么情况啊,什么叫我的希望会泡汤啊,她这么说也是个妃子啊,宇文越那家伙难道还敌不过这小小的一个百花旦,他一个人不行,他的几万大军总可以吧!有点夸大了……”晓晓走后,花海柔就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的男子也是好笑的咧开咧了嘴角,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有趣!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便是这百花旦的幕后老板了,说实话这样一个女子他还真的不想让她出去接客呢!相貌什么是其次,关键这人够有个性,他喜欢!

虽然这女人有说自己是什么妃子,不过那也没什么的,那群人要是想来要人,除非他同意,否则这一个人也别想进来。莫无両(liǎng),雷灵体!

从自己醒来到现在花海柔一直觉着这房间怪怪的,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这要说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喂!这里有没有人?”花海柔无厘头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有!”接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出了这一声回音。

“白痴,睡觉!”莫无両这么也没想到这花海柔会是怎么一句回话,她的脑袋是由什么构成的!

花海柔这话可不是无厘头的,她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那个人出来,毕竟是个男声,再来她现在是在妓院,要自保啊!

要是刚刚她来一句谁,或者说个出来,那这后果一定是惨重的!

不过就算她那么白痴的说了句睡觉,可这人想要出来,不是单凭她这一句话就会退回去的!

“女人,你勾起我的兴趣了!”这时候莫无両从暗处走了出来。

“我对你没一点兴趣,可不可以请您移动下您的贵脚,去别人房间,我要睡觉!”其实这会花海柔紧闭着的眼睛已经开始颤抖了。

“我要是说不呢!”莫无両的嘴角在此时勾勒出了一抹意味寻常的笑意。

“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房间,但是我可不可以请你出去!”有个男人在旁边,还是个陌生的,她真的是没有安全感!也就是这一个惊吓,她想起了那个总是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保护自己的莫奕!

“莫奕……”有些东西似乎要破壳而出了。

“莫奕是谁!”怎么听都像是个男人,他可不希望她的猎物惦记别的男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一瞬间,花海柔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偏偏这个时候她还不能抱着头猛甩,要是可以做那个动作,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压抑的吧!

“你怎么了!”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失控,莫无両也是有些慌张了,只是他现在能去做些什么呢?他不知道!

“男人,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去偷解药吧!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难受,想爆发又爆发不出来!”也就是因为花海柔的这一句话,莫无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将里面的液体给花海柔喂了下去!

这液体就像是个小人,将她体内的每一处筋脉打通了,这个时候她也可以动弹了,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属于危险人物,他手里为什么会有解药,他又是怎么知道那药水可以解开她中的迷药!除了和那老不死的是一伙的,她还真想不出第二种解释了!

“男人,让我走!”恢复后的花海柔缓慢的翻下床,走到了莫无両的身前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我说了你勾起了我的兴趣!”看着直视着自己的女人,莫无両愈发觉着这个女人他放不得!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我了!”既然已经恢复了,那她还有必要去保留什么吗?她不是个弱女子,她的武功底子不赖的!

凌厉的一拳轰了出去,只是莫无両却是简单的用手一推,那拳头就变得软绵绵的了。这花海柔自然是不甘心,拳脚并用,还灌注了自己的内力,不过每一次莫无両都是巧妙的化解那掌风的凌厉。

“女人,对你别人,你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你在我面前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说着莫无両不在是只守不攻,而是主动出击了,不过他使的可不是拳头。他巧妙的和花海柔一个擦肩,手指微微做了点小动作,就让花海柔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你这卑鄙的家伙!”花海柔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情况,自己怎么突然就腿软了下。

“不要乱动哦!要不一会我会做的就不是这些了!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说不定我会放你走!”莫无両威逼利诱的说道。

“你想问什么!”这会花海柔还是选择了妥协。

“你说你是妃子,我想问你之前说的莫奕又是谁?”她若是妃子,她叫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是宇文越,或者国主!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你还有问题吗?要是没有就松开我!”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圈箍着,这感觉可一点也不好!

“我没有问题了,只是……”这话没说完莫无両就一个翻转,借用惯性,看清了花海柔手上的守宫砂。

“原来你还是……”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莫无両多多少少有些欣喜,不管怎么样他要是想要她,她就只是属于他一个人。

“怎么会?”看着手臂上的守宫砂,花海柔也是有些呆愣了,那天宇文越明明就说对她做了坏事的,难道说,他是骗她的吗?只是这种玩笑有什么可开的啊!

“看来,你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清白之身,不过,有这守宫砂,足以说明你还算个黄花闺女!”莫无両有些调侃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这守宫砂可不是给你留的!”说完花海柔就趁着莫无両闪神是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退开莫无両的身子后,有些闪动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然后她就不知不觉的跟着那些画面比划起了动作。

莫无両疑惑的看着她在空中画圈,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可是这动作像是要画些什么东西出来。也就在他疑惑万分的时候,花海柔在空中画着的圈慢慢成形了,那是一个巨大的水饼!

看到那直立在空中的水饼,莫无両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水盾术的,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他要赶紧躲开了,他不认为自己一会冰化了还能去调戏人家。

待着水饼完全成形后,花海柔就一掌将它打了出去,莫无両躲的虽快,可是花海柔这个水饼还真是不一般,这一个水饼打出去,整个房间都冰冻了起来,所以这莫无両最终还是被冰冻了起来。整个屋子现在只有花海柔还是保持原状的,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现在整个百花旦也都开始冰冻起来了,这寒气是由花海柔所处的房间扩散出去的。

然后那两个家伙赶到这百花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冰屋了!庄世和榆木心中也是了然!能有着能力的除了那花海柔还会有谁呢!不管怎么样这花海柔还算是安全的了,所以两人这也是缓下了脚步!

花海柔看着眼前的冰川,有些异讶,她刚刚不过就是在画圈圈心中默念了几声封,然后完全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茫茫一片寒冰区域了,那个原本对她毛手毛脚的男人也是被她冰冻了起来。

“海柔……海柔……”庄世到了这百花旦也是开始叫唤起了花海柔。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花海柔内心深处的一根琴弦又被波动了,这脑袋也是再次疼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有些严重的,她直接疼得晕倒在了地上,因为花海柔的晕倒,整个百花旦也是开始消融了,那原本被冰封着的莫无両现在也是恢复了正常,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再听那楼下的叫唤!

莫无両最终选择带着花海柔离开了,之前是好奇,可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好奇了,她是冰灵体,这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了,师父教会了他使用自己的异能,并且告诫他说:

“你以后不要轻易碰触女人,你的体质不一般,你那么做只会害死那些女人,这世间只有两个女人是你可以动的,她们的体质和你的一样奇特,一个是冰灵体,能用水盾术等各种和水有关的术法,不过你这要是遇上了也要小心点,否则你随时可能被冰冻了!”

“还有一个女人她是赤灵体,会火影术,反正就是和火有关的术法了,反正你也给我小心对待,这这一生只有这两个女人可以选择,知道吗?”

师父的话就像是在耳边徘徊一样,那一字一句是那么的清晰,那个赤灵体他还没找到,不过这个水灵体,他也很有兴趣,有了这女人,那个女人他也就没必要去找的了!

“榆木,这是什么情况,这屋子怎么有在消融了,和花海柔有没有关系!”这会庄世也是十分紧张的了!他现在就怕花海柔在有个什么意外!

“宇文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这女人十有八九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了!”这冰只有在花海柔离开或者体力不支什么的才会消融的,现在两者都是占了可能的!

榆木这么一说,庄世自然是更加紧张了,这也不是一个个的房间推了,现在改用踢的了,不过整个屋子的房间就看了一个遍他都没能找到这花海柔,难道这花海柔现在已经被带走了?

整个百花旦在这个时候也是恢复了正常,现在百花旦里边的人也都是可以动弹什么的了!

这个时候偏偏老bao是离庄世最近的,他自然是直接揪过这老bao就问话了。

“你们昨天扣留下的女人在哪里!”这会庄世已经将刀架在这老bao的脖子上了。

“我……我我……我这就带你去找!”这老bao也是怕死,这突然就有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自然也是害怕了,哪里还能顾及什么其它呢!

不过这老bao的运气并不好,带着庄世来到了花海柔所处的房间时,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不过桌上却有一字条。

这老bao原本是想要去看看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只是这字条刚拿到手里就被庄世给夺了去,那是莫无両写的……

“这个女人我带走了,要是你有本事就来琥珀崖找我吧,有能耐就带走她!”

“该死!”这样挑衅的话语他怎么能不气呢!

“呵!看来还有好戏看啊!”本来这榆木还想着把这花海柔带救出来,在让宇文过给带走,后边也就没什么好戏看的了,顶多也就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一些战争了吧!可是这谁知道这半路又杀出一个个男人,看那字条很明显是要和这两个男人一起争这个花海柔了。

他还就真搞不懂了,那女人到底是哪里好了,为什么这么多男人都为她沦陷了,他现在知道了解的倒是只有这两兄弟,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他的印象里是三个。可就不知道这之前是不是还有其它男人为这女人竞折腰了!

红颜祸水,这是形容那些绝色美女的,那个女人的姿色也就是中上吧!可偏偏比祸水还祸水了!这些事情和他榆木没关心,他只要做一个观赏人就可以了!

“榆木,你回去告诉那宇文越,我们的帐回头来和他算!”庄世因为花海柔的事情已经憔悴的许多,每天的思念似乎让他的鬓角长起了白丝。他这辈子没有在乎过谁,更没有真正爱过谁,所以那一日他才走的那么潇洒(潇洒的离开的皇宫,抛弃了那个国主之位),只是花海柔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后,一切都变,他不在像从前那样含蓄。

为了花海柔他三番四次候着脸皮说在乎她喜欢他的话,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有真的把这些话语听进去。

从这秦瑞秦白在到这金龙还有一个莫奕,她身边有这么多的男人,虽然她说过她只在乎他一人,也只是爱他庄世一人,可是她却为了一个郝心逸三番五次和他闹僵!就当他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他的皇弟痴恋上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不知道现在的花海柔,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他。

毕竟这段时间真的是发生了好多事情,有些事情真的是让人接受不了,就像她突然失忆,那时候他没有表现出什么,甚至有过一丝欣喜,因为花海柔忘记了他们之前的争执,不过这时候他知道,花海柔失忆了也就让有野心的人有机可乘了。

原本一切的计划中只是想着要怎么从宇文越的手里夺回这花海柔,只是谁会料到,现在又莫名其妙跑出了一个男人,并且还把她的女人给带走了!

原本这花海柔在妓院他就很是接受不了的了,结果现在还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在一起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那琥珀崖找那男人,顺利把花海柔给带回来,至于宇文越怎么把花海柔丢在妓院的事情,在他把花海柔安全带回来后,他会和他好好的算下这笔帐的!

庄世倒是想得简单,只是这件事情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莫无両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世间少有的雷灵体,与花海柔属于同一个类型的人。这莫无両也是想到了他师父的话所以对花海柔的态度变化的那么快。

庄世这倒是走的潇洒,只是看他的背影怎么都不会那么的潇洒,自从花海柔走进他的生命之中后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了潇洒两个字,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和空虚还有嫉妒。从一开始嫉妒她身边有那么多的男人开始到和蓝月的事情,蓝月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转变又出来一个郝心逸,郝心逸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亲爱的皇弟就喜欢上了他的女人。

庄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况。他的心在慢慢的变化,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一个女人的心的转变是从细节开始的,一个男人的心的转变却是在无意识之间转变的,或许这个过程真的很漫长,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量的积累会促成质的飞跃,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总有一天他们自己也会发现的,但是那个时候事情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庄世的离开在榆木的意料之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这个时候他不想去和他干那些无聊的事情,他只是对于有趣的事情感兴趣,只有在最重要的关头他才适合出现,这是肯定以及确定的。

宇文越倒是想与庄世一起去,但是他现在根本就脱不开身,一旦他离开了广顺国,那么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就会抓住机会,使得这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国家又是一次腥风血雨,只是宇文越不想看到的,这也是庄世不想看到的。

虽然他并不留恋这个皇位,但是对于祖宗的基业他还是有一定的敬畏心的,否则也不会三次两次的对冒犯自己的皇弟有宽容之心,其实按照庄世的性格,是绝对不愿意给别人第二次机会的,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祖宗的基业还是变得大度了不少。

琥珀崖在什么地方,庄世并不知道,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打听过。

对于他来说琥珀崖并不是什么神圣的地方,他并没有去重视它的念头。但是这一次是被那些人逼不得已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打听了。可惜这琥珀崖或许并不出名,并不由很多人知道这个地方的。

一路上庄世也颇是浪费了不少的体力和口舌,还有那白花花的银子,这些都是都是同时的,只有给他们更多的银子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情。

“该死的男人,若是让我碰到你,一定会捏死你!”庄世心中愤愤不平,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说的那个该死的地方让他辗转不少时间。更是打问了不少的人,这是让庄世无法接受的,他这个人极其的爱面子,但是这一次的事情虽然用了银子但是也让他低声下气了不少。

花海柔现在到底是属于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一点不知晓的,现在孤男寡女的,他真的是很害怕这花海柔出了什么事情,可偏偏这个时候他连着琥珀崖的具体位置都不清楚!

“该死!”要不是他当初的意气用事,绝不会到这田地!

另一边……琥珀崖!

看着花海柔那有些干裂的嘴唇,莫无両也是端过桌上的茶水,用指尖轻点水花,将那占有茶水的手指,抚上了花海柔的娇唇!

花海柔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唇上凉凉的,但是又很滑。无意识的她不禁多吸了两口。要是她知道她现在吸着的是莫无両的指腹,不知道会不会只想吐出来。

莫无両嘴角微微扬起“女人,你这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尤其是花海柔微微鼓着嘴的模样更是让人心怜不已,这注定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家伙。

花海柔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一个人的名字“莫奕!莫奕!”可是那个庄世是谁?还有金龙?蓝月?

花海柔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好多人,他们都是谁?为什么会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即使她已经失忆了仍旧会记得他们?一波一波的疑问让她的头再次痛了起来“不要!好痛!”她纯粹是无意识的叫喊。

莫无両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喂,女人,不要吓我。”莫无両的心突的有些慌张,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一次连他自己都开始恐慌不已,人就是这样只有当遇到自己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惊现恐慌,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只是这个时候的花海柔根本不领他的情,手指掐成一个兰花模样,最终念念有词,但是由于声音极其的小,莫无両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呃……”莫无両的瞳孔渐渐的紧缩。

渐渐的一个满脸惊恐的冰雕出现在花海柔的眼前,只是这个时候她的意识也是模糊不清,只是瞥了一眼便有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在她昏睡过去的同时,那座冰雕像春天的积雪一般渐渐的融化,一点、两滴……

“呼!”莫无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在昏迷中施展了她的冰灵术,可即使她在昏迷中施展的法术还是让他瘦了不少的惊吓,还好她是昏迷,自己没被冰冻太久!如果她醒着,那就糟糕了。

但是这无意不是在让人确定她是冰灵体这个事实!这一刻莫无両的眼里不再有那种恐慌,而是一种狂热的兴奋,他一个人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有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始的一件事啊,他终于可以把那些包袱放下了,但是想到刚刚花海柔嘴里那些明显的都是男人的名字他又开始担心了(最后一个蓝月好像是个女的),难道她的老相好很多吗?那他怎么办?

但是莫无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耍计看到过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这次为了确定,他再次撩开了花海柔的衣袖!那红艳欲滴的不是守宫砂是什么?

“女人,不管你之前有多少男人,可至少他们都没有动你,你以后还是只属于我一个人!”强势的话语,只是花海柔听不到。

时间匆匆,一转眼就是几天过去了,虽然在普通人的眼里时间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个别人的眼里,比如说在庄世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了,他经历了世界上最长的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只知道现在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经过各种方式的打听,他终于知道了琥珀崖在哪里了,但是赶去的时间也不是很充裕,他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比较小,轻功不好,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赶到琥珀崖。

“唉!”庄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明白现在是自己的心里作祟,其实他的速度真的很不慢,只是心里原因所以一直觉得自己很慢。

这一路上他经历了这一辈或许再也不会经历的事情。

“海柔,要等我!”庄世的眼神默默的看向某一个地方,他的双鬓已经隐隐有了许些白发,谁能想得到这是以前那个潇洒不羁的庄世?如果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一定不会这么想的,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曾经潇洒的人会变得这么的让人纠结。他们更不会想明白为什么这个曾经让人觉得冷傲甚至是冷酷的人,为什么会一时之间变得这么的忧郁?

此时的花海柔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好人,可是脑海一片空白的花海柔显然还没有办法分清楚到底谁对自己原来是真正的好,谁对自己只是一味的敷衍。

“走开!”花海柔不知道她这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当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用那样看起来色迷迷的表情看着她。说实话她讨厌这样的表情,虽然那个人长的并不恶心,还有点俊美,但是那种眼神却是很欠揍。看着他的眼神花海柔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情就是灭了他。

“不走怎么样?”莫无両很无赖的坐到花海柔的床上,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花海柔瞪了他一眼“不走,那滚远点!”

“噗!”莫无両差点喷出来,这算是什么回答,但是他承认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抛开她的冰灵体不说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如果把这样的人拴在身边一定会很有趣,不觉得,莫无両的嘴角微微翘起,只要想到以后自己的身边有了这个开心果,他就觉得以后的生活会很美好。

“混蛋,笑什么笑!”花海柔对莫无両无良的笑很是不开心,现在她不开心,凭什么这个男人笑的这么开心?

莫无両笑的更加灿烂了“真的混蛋么?”他的表情有些诡异。花海柔看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生怕这莫无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这也是不自觉的向后缩着!莫无両看着花海柔的动作直觉好笑!

花海柔在努力的想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一开始好像就是感觉房间里有人,然后就叫了出来,接着就是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的,之后这个男人还轻薄了自己,轻薄有点重了,应该说是调戏!

接着自己就迷迷糊糊的打出了一个水饼,再然后这百花旦就是冰川一片了!再然后,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时候她感觉头都要裂开了,不过在自己失去意识前,这个无赖好像变成冰雕了,为什么自己醒来后就又看到了这个调戏过自己的无赖,他是想办法逃脱了吗?

不过她始终不明白这个男人把他带到这里来干嘛的,不过看他那眼神,绝对不会有好事的,她要想点办法开溜啊。

花海柔倒是猜对了之前的,可惜猜错了之后的,根本不是莫无両自己逃脱的,而是她晕倒了她的冰灵术也很不争气的失去了效用,所以莫无両才会那么顺利的逃脱的。当然,如果没有人告诉她,她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且这件事也没有人知道!

“嘿,女人,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莫无両似乎已经吃定了花海柔,总是一副“你是我的人”的模样对待她。

花海柔瞪着眼睛摆了摆手,那意思不言而喻“你若是再惹我,我就冰冻了你!”之前打出去的水饼她还是很有印象的,虽然不知道这是属于什么武功,可她不介意拿出来耍耍,尤其是把眼前这个无赖做攻击对象!

但是这一招对莫无両显然不是很管用,他只是邪邪的笑了起来“女人,你的水盾术对我可是没有多大的用途,我保证你还没有走出这个崖,我就会逃出来的!”其实他这也是在给自己壮胆,如果说他这的有那个本事就好了,虽然花海柔的水盾术并没有修炼到一定的地步,但是也已经不容小窥了。依照他现在的雷系术法是完全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突破她的水盾术的。

听到莫无両的回话,花海柔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那不知名的武功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一般的武功对莫无両根本没有作用,只有那个不知名的武功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他困住,可就像他说的一样,那也只是短时间内,一旦他突破了,那她没有疑问的就会被再次抓回来,她想要逃的念头乖乖的被掐死在了摇篮里。

琥珀崖,顾名思义,它就像琥珀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会被称为琥珀崖的缘由。

只是花海柔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样才能逃出去,但是已经醒过来好几天了,莫无両仍然不让她自己随意活动,这也就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也就间接的使得她的满肚子鬼主意没有办法实施。

“好吧……你随便!”花海柔颓废的耷拉下脑袋,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又狠不下心来“算了,算我服你了,准许你出去了!”莫无両只得妥协,其实他并不担心花海柔会逃跑,琥珀崖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如果没有经过仔细的研究是觉得不会找到出口的,这也是他的依仗之一,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在后面,因为他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找的到。

虽然他给那个人留下来了纸条,但是能不能找到这里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琥珀崖本就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再说琥珀崖又不是什么圣地,自然关注的人很少。

花海柔听到莫无両的话差点没跳起来,盼了这么久他终于盼到了这句话。

只是冷静下来他又不由的怀疑这是不是莫无両的圈套,按照她对他这几天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的妥协的家伙,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她的要求,难道是她特殊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排除了这个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莫无両有阴谋!

“喂,男人,你是不是打我的鬼主意?”花海柔狐疑的盯着他,希望在他的表情里看到蛛丝马迹,但是很令人失望的是莫无両的脸上根本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即使就是眼神也依旧是那样,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心道‘难道是我自己想错了吗?’花海柔不禁开始怀疑了。

可是她的直觉一直就没有出过错的,这会只能说这莫无両太过能演戏的了!

花海柔眨巴眨巴眼睛,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使没错的,不然怎么办?难不成和莫无両拼个你死我活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她花海柔的做事风格。

可如果她现在不顺从莫无両的安排显然就是把自己往那条道路上逼。花海柔暗自咬了咬牙,不就是闯虎穴吗,她花海柔还没有胆小到哪个地步。

花海柔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别看� ��想了这么多但是她这些也只是片刻之间的想法,不然莫无両一定会发现端倪的。

看到花海柔点头莫无両似乎很是高兴,其实花海柔这次可真的是愿望了莫无両,其实他根本没有挖什么陷阱让花海柔往下跳。

这一开始要出去也是花海柔要求要出去的,并不是她要出去的,而且她的想法就是不让花海柔出去的,所以说花海柔刚刚这一切的遐想和假象就是她自己想象的结果。

当然,花海柔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胡思乱想的原因。

“你说的,别耍手段!”花海柔无所谓的耸耸肩,下床准备出去走走,她倒要看看这莫无両想要干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莫无両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似乎已经知道花海柔心里所想,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他只是将花海柔的有趣无限的放大,他需要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孤单了二十几年的心需要花海柔这样的人温暖。

花海柔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她还以为是自己感冒了。并没有在意,如果让她自己自己被莫无両惦记上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好了,我出去了!”花海柔从床上跳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只见莫无両摇摇头,竟然将花海柔拉到了梳妆镜前,将她按在凳子上,竟然亲手帮她整理头发。

其实花海柔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根本不需要再打扮了,只是莫无両却像是个小丫鬟似的硬是将她细细的打扮了一番才送满意的点点头。

花海柔那个狂汗,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家伙,明明就是一个男人却长着一颗女儿心,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娃要享福了,她还暗自为莫无両以后的那个她而羡慕不已。

“现在可以出去了!”莫无両轻声说道,那声音就像是在安慰谁一般而不是在跟一个人正常的说话。

“好吧……”花海柔出去的没有和他争吵,两个人肩并肩的朝外面走去,不知道花海柔看到外面的世界会有什么想法,琥珀崖!

莫无両心中暗暗高兴,也许花海柔会因为奇异的琥珀崖而暂时想要留下来,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有把握让花海柔完全的爱上他!

“走喽!”既然已经有所判断,花海柔也便彻底的放下了心,于是也不待莫无両说什么便率先走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眨眨眼提醒后面的莫无両。

莫无両无力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女人还挺自来熟的,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女人,那么他便要好好看看她这冰灵体与别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

琥珀,本是某种生物的化石。

这琥珀崖便是应了琥珀这个词,当真是处处为活化石。

那些岩石上到处都有遗留下来的断壁残垣,但是处于这个中心位置的主峰却是很高大。

第一眼看到琥珀崖的景观花海柔就震惊了,这简直是生活在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而且琥珀崖的景色很是优美,到处都是繁花,碧绿的小草更是不用说。

“这里真的好美哦!”花海柔忍不住赞叹,身处其中就仿佛在天界一般,虽然她并不知道天界是社呢样子的,但是并不妨碍她想象出一个美丽的天界跟这里相比较。

莫无両听到花海柔的赞美,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这个地方一般是不会有外人的,那些服侍的侍女和护卫是绝对忠心的人,只有花海柔是后来者居上,自然在别人的眼光里就多了一层别样的情怀。

“诺,就那个女人!”一个小丫鬟努努嘴很是不乐意的给旁边一个女子介绍,她们都是服侍了莫无両十几年的老人了,但是莫无両却从来没有睁眼瞧过她们一眼,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出来一个花海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花海柔站定,她突然记起她似乎还不知道莫无両的名字。

莫无両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你可以叫我相公,夫君。都可以的!”他这明摆着的是要占花海柔的便宜,她花海柔又不是傻子,听不出这其中的意味,既然他不愿意告诉她准确的名字,那还以后还不如笼统的叫男人!

“男人,你别想伺机占我便宜!”花海柔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她知道莫无両是听见的,否则她是不会那么说的。那个自恋的家伙她是一定会想到办法惩治他的,他不过就是个男人!自古红颜祸水等等说美艳的女的是如何毁一个国家!她虽然不会做到那种地步,可是她要是耍心机一定会是大赢家!

不知道现在还在极度的YY中的莫无両要是知道花海柔心里的想法会不会有想要撞墙的冲动?

“我不喜欢男人这个称呼……”莫无両无力的反抗,其实他知道现在他的所有的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力的,只是还是希望为自己争取一下,不然男人这个称呼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听。

花海柔摇头晃脑的摆着头“无所谓,反正是我叫又不是你叫,你只要听到回答一声就是了。”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的,只是她不愿意在改称呼了。

“你不要问一下我叫什么名字吗?”花海柔突然问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莫无両还没有问过她的名字的。

莫无両诡异的摇摇头“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花海柔,海柔!”

他蛮以为花海柔知道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定会吃惊的,只是没有想到花海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她也早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不就是一个名字嘛,有什么所谓的,称呼人而已。

她不知道这是庄世在找她的时候被莫无両听了去,既然当时庄世发疯了一般的寻找她,那么那个叫做花海柔的人一定就是她,这是莫无両猜测的,只是不得不说他猜测的能力真的很不错的。

“我叫莫无両!”莫无両也是突然记起他们两个在这里瞎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告诉花海柔的名字呢。

花海柔不在意的采摘着路旁的花朵,“无所谓了啊,不是都告诉你了以后你就是男人嘛。还需要什么名字啊?”

无良吗?这名字还真是适合这个男人,她母亲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管是从那个角度看,这男人就是一个痞子德行的家伙,一个无良的家伙!

“喂!”莫无両心疼他的花,这些都是他浪费了不少的心神才种植出来的,这些花朵差不多都是人间的珍品,只是花海柔这个大老粗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将它当成了野花。

“干什么?”花海柔转过头,手上却没有停止采摘花朵,其实他本不是一个破坏东西的坏娃娃,只是现在看到莫无両她真的很有破坏欲。他可不会就因为这男人的一句话在把这些摧残了的花给嫁接上去了。

“没……”莫无両只能干笑两声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似乎知道如果打扰了花海柔摘花朵是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花海柔满意的点点头“这才乖嘛,不就是折损你几多花朵吗,不需要那么小气的吧。”她说的及其的轻松。却让在他们旁边服侍的侍女满头冷汗,什么叫几朵花朵。她要是知道这些花个个都是奇药奇毒,还会不会这么轻巧的说话,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不过这女人要是知道她这么折下去,会触碰到到那些毒花,不知道会不会后怕的停下这手中的动作呢!

莫无両嘴角微微抽动,得,这一切都怨到了他的头上。

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是有那点度肚量的。

花海柔既然已经搞定了莫无両这里就不再理他,只是专心的摘着自己的花朵。这些花儿长的很是艳丽,如果编织成一个花环肯定会很漂亮。如果给莫无両戴上肯定会更漂亮的,想着花海柔不由的就笑出了声。

只要一想到莫无両戴上花环会像一个女人一般她心中的笑腺都发达了。

“你笑什么?”莫无両被花海柔的笑声笑的觉得全身的汗毛都倒数起来了。真没想到人的声音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花海柔坚决的摇头“没什么事情啊,没有!”只是她眉尖眼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莫无両轻轻的笑了笑“不说罢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挺想知道的。

花海柔轻轻瞥了她一眼,没有在说话,只是专心的摘着花朵。

“唉!”莫无両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花海柔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不停的摧残着她的花朵心中肉痛不已,这可是他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才培育而成的。

花海柔不是没有看见莫无両肉痛的表情,只是想到他是一个大财主,根本没有一点的怜惜的意思。

反正这些都是他花费钱弄成的,只要再花一点钱那就完全可以再种植出来啊,没有必要那么的肉痛吧。

只是莫无両不说什么并不代表那些人不会说什么。那些伺候莫无両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看到自己花费的心血都被花海柔破坏的殆尽,不由的心中愤怒。

“她凭什么那样对待我们精心侍弄的花啊?”那个丫鬟最开始忍不住了,她不是一般的丫鬟,她是莫无両从小打大的侍女,准确的说她是与莫无両一起长大的。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花海柔来的时间。

其实在内心深处,这个丫鬟还是喜欢莫无両的,不然也不会对如此对莫无両。

不光这个丫鬟,就是莫无両身边的那些丫鬟,哪一个不是喜欢莫无両,只是莫无両对她们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兴趣的。所以她们一直以为莫无両对女孩子没兴趣,甚至有怀疑这莫无両是个断袖!但是没想到最后他却是带回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是她们没有办法忍受的。

花海柔在很远的地方就感觉到了他们的敌意,只是这一点小事情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些小女孩子之间斗心眼,跟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她对这个男人可没有兴趣。

只是花海柔心里是这么想的别的人可未必是这样想的。

“主人!”有个丫鬟胆大的出来挑战莫无両的耐心。

“有事?”很简短的一句话,这是莫无両最常说的一句话,自从知道自己是雷灵体之后,莫无両就从来没有给过哪些普通的女孩子一丝的希望,他知道自己的体质,如果强行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只能害了她们,所以对于这些人的心思他总是埋在心里。

丫鬟抿了抿嘴唇,本来准备说的话到嘴边却有不知道要怎么说。

“有什么事情吗?”莫无両抬起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小丫鬟,只是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小丫鬟愣了愣。

“没有,只是这些花……”这些花是她们亲手栽培养育的,说真的看到花海柔这么摧残这些花她们很心痛!这几个丫鬟真心希望她采摘到毒花,要知道有些毒花,触碰到一点,就会皮肤泛脓!可惜了,这花海柔就像是知道哪些花是可触碰的,那些是不可触碰的,采摘的一直是那些很名贵,有药效的花朵!

小丫鬟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心里的话不应该说出来,因为代价很有可能和他永远都见不着面了。于是只能转移话题。

听到提到自己了,花海柔好奇的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着头摆弄她的东西了,看来那换个小女孩对莫无両有心啊,只可惜她有情人家无意啊。

花海柔捏着一朵花轻轻的摘了下来,这样的事情她似乎已经看多了一样。

只是她的脑海里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花海柔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莫无両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莫无両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大不了重新搬上来一些。”他的声音很轻也很而欧,但是听到小丫鬟耳朵里却不是那样的,这些花儿,莫无両从来不让别人动,哪怕是不小心撞下了一瓣花朵,他都会心疼好久,可是眼下这个女人肆无忌惮的采摘着花朵,没想到莫无両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小丫鬟有些委屈,咬咬嘴唇“可是……这是主人最喜欢的花……”

“下去!”莫无両突然大声喝道,他一直以来对身边的人都是柔风细雨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和谐的气氛,从而安安心心的在他身边好好伺候着!,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忍耐竟然让他们以下犯上,这还了得。

这个女人可是他准备娶回家当老婆的人,现在这些丫鬟已经是这样了,以后还了得!

小丫鬟的身体不由的抖了抖,眼泪没有声响的掉下来了,莫无両从来不跟她们凶,没想到今天却爆发了。

小丫鬟狠狠的瞪了还在幸灾乐祸的花海柔转身小跑离去了,这会她真的感觉很委屈,主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么凶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这个女人可是他准备娶回家当老婆的人,现在这些丫鬟已经是这样了,以后还了得!

小丫鬟的身体不由的抖了抖,眼泪没有声响的掉下来了,莫无両从来不跟她们凶,没想到今天却爆发了。

小丫鬟狠狠的瞪了还在幸灾乐祸的花海柔转身小跑离去了,这会她真的感觉很委屈,主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么凶她,这么能不委屈呢!

花海柔一脸的看好戏的模样“男人,没想到你的吸引力还蛮高的嘛,竟然把这些小女孩子的心都吸走了,只是你好像准备做那个一个负心汉啊!”不过她自始至终都没觉得这个男人哪里好,相反她有点讨厌这个男人!

那些小丫鬟的心思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的出来,而莫无両的心思别人也是轻而易举的就能看的出来,看来这时间又要多了一些痴情的女子了。

莫无両真想上去给她两下,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的体质根本不允许他有普通的女孩子,再说他根本对那些女孩子就没有兴趣。

“女人,你瞎说什么!”莫无両竟然开始为自己解脱。

话说他也不想背负这感情债的,只是现在的情况怎么会这样呢。

花海柔切了一声“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了,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看看,我编的花环怎么样?”花海柔献宝似的将编制好的花环举到自己的眼前好让,莫无両看的清楚一些,各色的花朵编织成的花环就是别具一番风格。

“恩,挺好看的!”莫无両虽然嘴角抽搐,但是还是很违心的说道,天知道他现在憋得多么的难受。

那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花环!

只是他现在却是不敢说,就怕说出来遭到花海柔的冰冻。

虽然他并不怕花海柔的冰灵术,可是让他无缘无故的承受那样的冰冻滋味他还真不想要啊……

花海柔何尝没有看到他的牵强,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真是一个虚伪的家伙,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嘛,何苦那样一副神色,好像嘴里塞进臭鞋子了!”花海柔的比喻直接让莫无両无语不已。

这是什么比喻,哪怕是随便找一个比喻也比那个比喻新鲜的啊!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吃那一套!”花海柔直接将花环扔给莫无両继而蹦蹦跳跳的继续去残害别的花朵去了。

莫无両无语的看着手中一点也不像是花环的花环顿时觉得世界都颠倒了,浪费了他精心侍弄的花朵竟然编织成这样一个蹩脚的花环,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快点跟上啊!”花海柔还不消停,直接把莫无両当苦力了,她现在越来越喜欢编成一个花环的那种过程,简直就像是做成了一件最伟大的事情。

他们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那一边庄世却是累的半死。

琥珀崖,怪不得叫做琥珀崖,就是不一样。

这里的地形简直让人无语。

庄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的找到了上山的路,只是上山之后他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迷宫,好像哪里都是一样似的。搞得他根本找不到出口。

“花海柔!”没有办法,庄世真的发挥自己的优势使劲的叫喊了,但愿他能把琥珀崖的主人叫出来,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花海柔!”粗狂的声音一直在山间回荡。

花海柔捏住花的手陡然停住了“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我?”她很是好奇,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莫无両皱着眉“没有啊,你听错了吧?”其实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当初那个喊花海柔的声音,难道是那个人寻来了,可是不应该这么快啊?

莫无両也是觉得很是奇怪。

琥珀崖的人已经听到了庄世的叫喊声,顿时那些护卫全部都发动起来了。

“花海柔!”

“不对!肯定有人在叫我!”花海柔将手中的花朵直接扔给了莫无両,顺着声音的来源疾奔而去,这次她真的没有听错,肯定有人在叫她,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莫无両将庄世狠狠的诅咒了无数遍,什么时间来不好,偏偏在他们玩的正开心的时候来了,这不是扫人雅兴吗!

四面八方都是回音,庄世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力,难道真的找不到了吗?可是他心有不甘,他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就是来寻找花海柔的吗?为什么希望就在眼前的时候却突然之间没有了踪影,开什么玩笑!

“何人在琥珀崖喧哗!”只是这个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又是一声,不过听到这个声音庄世却是一阵欣喜,只要有人他找花海柔就不是问题了。

就在话音刚落,突然冒出来几个护卫,手持长剑,将庄世围在了一个圆圈里。

庄世这时候才不会客气,当初就是琥珀崖的主人将花海柔掳了去,现在既然找到她的老窝,他才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庄世二话不说直接跟他们动起手了。

那些护卫虽然武功确实也不错,但是在庄世的手下还是有些吃力。

“拦住他!”眼看着庄世就要突破他们的包围圈,当中的一个护卫一声急喝。剩余的人马上变换了阵法。

庄世冷冷一笑“这是你们自找的!”

说着一道鬼魅的身影闪过,那些护卫已经莫名其妙的躺倒了地上。他可没有太多时间来陪这群无聊的家伙玩,自然是个个直击要害!

“呵!好功夫,佩服佩服!”庄世刚刚回到原地,突然又响起一道声音。

庄世不满的皱眉“装神弄鬼干什么,有本事就出来!”这个时候出现的还会有谁呢!除了那个挟持了花海柔的男人,他还真是想不出谁了!不过这琥珀崖还有侍卫把手,他倒是有些好奇,那挟持了花海柔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

不过好奇归好奇,有些人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跨越了不该跨越的界限,他就该死!就算花海柔现在没事,他也会亲手结果了那男人!

莫无両也不再躲藏身影,直接飞出来。之前庄世的运用的手法他看的是一清二楚!在琥珀崖也待了好几天,他自然是有时间去摸摸这男人的底牌了!

庄世!不!应该是宇文过,这家伙好好的国主不做,跑去做了个什么破神医,自命庄世!他倒也是学以致用,那几个人他都是一根尖锐的银针,直击太阳穴,那穴位,短点的银针直接让人昏厥,不过要是细长一点,加上点特殊的药草什么可就是当场毙命的了,他可不觉得他那些手下只是晕过去了!

只是这会看到庄世身边根本没有花海柔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刚刚花海柔不是先他一步飞出来了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不见了?那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还真的是个鬼灵精呢,他还真怕这而以后把持不住那女人!

不过他可不认为花海柔没有他的速度快,刚刚他目测了一下花海柔的速度,她的轻功不是一般的好,与他相比都略胜一筹,所以这个想法和之前的对比,他还是觉着花海柔在玩什么!

“就是你掳走了海柔!”庄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来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只是他为什么要掳走海柔?这是庄世现在的疑问,不要说他了就是花海柔也是万分的想不通为什么莫无両会对她感兴趣。

莫无両无可置否的点头“当然。”他似乎根本不担心庄世给她造成的困境。

“把人还给我!她是我的!”庄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一句便道出了他的目的,其实它本就是来寻找花海柔的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

莫无両呵呵笑了起来“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充满了火药味。

护卫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根本没有说话,就退开了,给他们留下了足够多的空间。毕竟他们已经有同伴惨遭庄世的毒手,他们可不想再去自讨没趣了!

两人不说话,只是两人谁也不肯妥协,他们就各自瞪着对方,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当的契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微风伴着沙子挂在脸上,有些痒痒,只是这么严肃的一个氛围,纳西侍卫也是一个个忍住了!不过他们就那么僵持着,他们看着也是心急啊!

突然,他们动了!

最先忍不住气的人竟然是庄世,只见他鬼魅一般的飘过。可惜莫无両早已经注意到了,在他还没有到达莫无両的身边的额时候他就朝空中释放了一股小型的雷电。

庄世急忙躲开了小型的雷电,但是他仍然是心有余悸,太恐怖,那个人竟然能操控雷电!

“怎么样?现在识相点,我便放你离开。”莫无両的话语像施舍一般,他现在已经摸准了庄世的底子了,他只是纯粹的武功罢了,没有他这样的先天优势,可以操控雷电。

暗处的花海柔终于是明白当日莫无両的话为什么那么肯定了,说什么一定会在她逃跑之前抓到她,想想也是啊,他会雷电,简单往自己身上一点,他身上的冰也就裂开的了!(不过有点傻帽的莫无両自始至终都没想到这一点)

“做梦!”庄世怒吼一声,纵身而起,似大鹏展翅一般。

只是又是一道闪着淡紫色的雷电。

“哧!”庄世的衣衫被雷电击中,竟然烧开了一个大口子。

庄世急忙落下,但是心中的惊骇却是没有办法停止,这个人身上的力量实在是太奇怪了,让她隐隐感觉有些害怕。

其实庄世害怕是很正常的,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莫无両不一样,他的身上有雷电的力量,雷电本就是大自然的神威,纵使现在在人的身上根本发挥不了百分之百的效果,但是也是不容小窥的。

“怎么样?确定还来吗?”莫无両不削的说道!

庄世根本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扑了上去,这一次连莫无両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了。

但是佩服归佩服,动起手来谁也不留情。

莫无両对着地面一挥手,一道雷电通过大地直接击向了庄世,这已经是莫无両手下留情了,不然庄世不定会伤成什么样子呢。

“噗!”一口鲜血没有止住喷了出来。

“我还会来的!”没有丝毫的犹豫,庄世飘然而去,他现在受的伤不轻要回去好好养伤。

就在庄世飘然而去之后花海柔也飘了出来“臭男人,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害的我都迷路了!”她可不会说她一直在暗处看着!本来她还指望那庄世带她走的,谁知道那男人那么不精打,三两下就叫莫无両给收拾了,还好她之前没有出来!

莫无両无辜的眨眨眼,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竟然是迷路了!”难道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吗?

花海柔眼神飘渺的看着飘然而去的背影,心中闪过一种熟悉的感觉,有是这种感觉,他晕过去前,似乎也是因为那男人熟悉的声音!现在确实背影,虽然之前他们有在皇宫见过,可还是属于陌生人,现在这种熟悉感,好像在说他们已经相识相知很久了!

为什么会对那个背影那么熟悉呢?就好像很多次就那么看着他走过一样,可是并不是每一次都是那么欢愉,似乎更多的是失落。

“看什么呢?”莫无両有些心惊的看着花海柔看着庄世离去的背影,她的瞳孔里竟然满满的全部都是他的背影,就好像他都镶嵌在了她的瞳孔里。

花海柔静静的看着庄世的背影突然没有了下文才缓缓的回过神,不过思索的表情依旧残留在她的瞳孔里。“那个人真的好熟悉,可是我却想不起他是谁?”花海柔喃喃的不知道是给自己说还是给莫无両说,总之他的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他记忆深处隐藏的东西一般。

莫无両面无表情的让身边的侍卫回去,而这时候刚刚那个小丫鬟由是跌跌撞撞的跑来,抓住莫无両的袖子就是哭哭啼啼“主人,主人你没事吧?”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个不停。

花海柔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但是她也没有心思去想她到底哪里不简单,现在她的脑海里满世界的都是庄世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她看了无数遍,这是不容置疑的。

莫无両冷着脸将她的手打掉“没事,回去!”这并不是莫无両一直是这样不近人情,倒是他觉得这个小丫鬟很是特别,她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触众怒?

这是莫无両最想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现在的情感太过压抑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逾越礼数的行为。

护卫们也见识到了莫无両现在的功夫,更是觉得自己等人实力太差,一个个低着头缓缓的朝回走,一点兴奋意思都没有。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在乎的是实力,女人在乎的却是微妙的感情。

莫无両的动作所谓显得那么的风轻云淡,却让小丫鬟知道了莫无両现在的心思,但是她没有反思的时间,所有的矛头全部赌指向了花海柔,这也让小丫鬟对花海柔的不满上升了一个高度,一跃成为勾人别人男人的狐狸精。

狐狸精,虽然花海柔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个“美称”还是毫无例外的落到了她的头上。花海柔那个无辜啊,直到最后她才知道那个叫做狐狸精的东西竟然指的就是自己。

因为中途发生的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于是一个个都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唯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莫无両。

他还在为花海柔错过了庄世而感到高兴,在他现在根本不是很清晰的思维力,这就是上天的意思,其实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他一直很少相信上天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把一切都归结给了上天,不然那样的近在咫尺花海柔竟然迷路了,这件事情说出去几个人会相信,那里离庄世所在之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可是他却忽略了今天那个小丫鬟的表现和最后他们走之后小丫鬟眼里闪过的那抹冷然,他不知道有的时候即使是一只小小的蝴蝶产生的效应也是不容小窥的,更何况是一个人呢。

花海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她的脑海里回放的一直是那个有些孤寂和熟悉的背影。

那个背影熟悉的就像是她身体里的一个细胞。只要看见它一眼她都不由的心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么让她牵肠挂肚的背影?花海柔不止一遍的问自己,可是空空如也的脑袋并没有给她一丁点的回答。

“啊!”花海柔仰头长啸一声,入眼的是富丽堂皇的屋顶。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拥有那么令我心碎的背影?”花海柔默默的将心理的话再次重复了一边,但是并没有回答她,这一刻想要知道一切的念头显得是那么的强烈。

她不知道正是自己的这个强烈的念头为自己带了来福音。

当初榆木检查的时候就发现那根封锁花海柔记忆的银针早已经被花海柔独特的体质给排除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回复记忆,那就是说现在没有恢复记忆的花海柔根本就会因为她从潜意识里排除自己回复记忆,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花海柔强烈的想要回复自己的记忆,只要她拥有这个念头,一切都不远了。

“你怎么了?”看到气呼呼的跑回来的小丫鬟,一块的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的,为什么刚出去了那么一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小丫鬟阴沉着脸“那个该死的女人!”

“嗯哼?”所有的人都觉得很是奇怪,那个女人啊?

“就是主人带回来的那个狐狸精,她把主人的魂都勾走了,现在主人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什么都依着她。”小丫鬟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花海柔“恃宠而骄”她的心就不由的阴寒几分。

“就是那个叫花海柔的女人嘛?”今天庄世的喊声只要是琥珀崖的人没有没有听见的,他们现在也知道了莫无両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叫做花海柔的女人竟然将莫无両迷得神魂颠倒的,什么事情都依着她,而且还亲手驱赶了那个纠缠着花海柔的男人,这份荣耀是他们一辈子的奢望,可是在花海柔的眼里却是不一样了。

花海柔说到底根本不是喜欢莫无両的人,她只是被莫无両不小心掳来的人,最后她还是要走的人。

“好了,别生气了,记住:我们只是下人。”年长的女子只能幽幽的说,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真正的去托付,到底莫无両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这些人又的人一辈子只见过两个比较优秀的男人,一个是莫无両的师傅,虽然那老头也是一个优秀的人才,但是因为年龄的缘故直接被这些女孩子哦忽略,另一个当然就是莫无両,在他们眼里年轻多金的莫无両当然就是他们奋斗的目标了,但是没想到奋斗是十几年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让他们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我不甘心!”小丫鬟拾帘,她在心里上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摆脱现在的恨,或者更多的是嫉妒,这是她奋斗了十几年的目标,最后却被一个出现短短几天的女人轻而易举的代替了,这是对她的侮辱。

其实她真的多想了,因为莫无両是一个雷灵体,所以间接的导致他对普通的女子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意思,这完全就是两个意思,但是却因为花海柔的出现让现在的事情变得很是复杂。

庄世回去之后并没有回去皇宫,而是直接回到了云阳谷养伤,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适合回到皇宫,宇文越的账,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他算,不差这一两天,他还是先养好伤,在想想怎么把花海柔救出来的好!

宇文越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知道庄世现在的结果,对于庄世没有能带回花海柔,宇文越打� �眼里不相信,但是这也没有办法,事实的结果已经摆在了眼前,反倒是榆木那个悠闲的国师,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显得很是感兴趣,他没有想到除了花海柔和那个有个特殊体质的人以外竟然还存在着第三种特殊的体质。

蓝月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埋怨庄世,她知道庄世已经尽了力,但是实力的差别是摆在那里,她总不能强迫一个庄世打败莫无両那么变态的存在吧。

这明显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别人不怪他并不代表庄世自己不怪自己,他回来之后一直不能从那个阴影这摆脱,虽然伤势恢复的很快,但是他的拼命练功的趋势却是愈演愈烈,甚至到了一种慌不择食的程度,这让蓝月格外的头疼,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不待花海柔被救回来,庄世也会疯了的,但是心里的缘由还是要她自己想开,别人是没有办法帮上忙的,这也是为什么蓝月知道这件事情却从未去探视过庄世的缘由,但是她现在知道了一件事情,庄世很爱花海柔,花海柔的离开让庄世已经有了发癫的趋势,他的双鬓已经有了隐隐的白发,人家都是一夜之间白发苍苍,庄世也就到了那个地步

“如果小柔回来了,我一定会离开,成全你们两个。”蓝月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暗自想,她对她的感情本开就是世间所不容,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给他们让道,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却是花海柔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人知道更不要说花海柔现在的情况了,他们现在只能断定莫无両是不会伤害花海柔的,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倚仗了,只要花海柔没有受到威胁,安一切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当然花海柔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她也只是每一天都再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这一刻花海柔的这点不安分显得更是突出了一点。

她从来不愿意在同一个地方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也是,只是她并不知道要怎么样离开这里,如果她知道下山的路一定会逃跑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下山的路,那些侍女见了她也好像见到了仇人一样,虽然不至于打打杀杀,但是也是没有好脸色的。

花海柔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缘故,只是她懒得说而已,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的事情搞得天下不安、鸡犬不宁的。再说现在她也只是在这里寄宿罢了,她根本没有再这里常驻的念头。

可是有的时候你退一步并不代表别人就会明白你的苦心。尤其是对上那种嫉妒心特别强的人。你的退一步只是软弱的表现而已。

“花小姐,洗漱的时间到了。”听到这个声音花海柔就知道是那个嫉妒心特别强的那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其实是属于那种典型的人。

从那天一开始花海柔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是那种嫉妒心特别重的人,只是自己是客她是主于是也不愿意去得罪她,只是现在看看她做事的态度,花海柔觉得对她还是有必要敲打敲打,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花海柔看似无意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属于中长款的那种,一头秀发飘扬起来分外的飘逸。

“回花小姐的话,奴婢名唤雨蝶。”雨蝶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莫无両已经吩咐了对待花海柔要像对待他一样,所以即使心中不情愿雨蝶还是得乖乖的服侍花海柔。

“雨蝶?”花海柔的语气极为的奇怪,好似在中间拐了一个弯似的。

雨蝶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情会发生一般,但是想想自己的处境雨蝶还是暗自稳稳心神,她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盘上一个外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是的,花小姐!”想到这里雨蝶不卑不亢的回答,回答的时候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炫耀的成分在其中。

花海柔冷笑一声“看来你还真是这里面的主人啊。”她似乎在调侃,但是跟多的似乎是在斥责她。

雨蝶眉毛一挑“雨蝶不知,还请花小姐说清楚。”她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的意思,看的花海柔额角的青筋暴起,她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奴才,虽然她从来对地位的尊卑并不看重,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不可废除的。

就像现在雨蝶对花海柔说话的语气一样,他们这样的人就是因为自己是“主”而她是“客”所以有那样的抵触情绪,但是这并不耽误花海柔发挥自己的优势,不论在什么地方花海柔都不会把自己陷于被动的地步。

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吃亏的主,更何况她一直遵循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既然雨蝶犯了她的大忌,那么对不起,请你做好准备吧。

花海柔从镜子里看到雨蝶一脸的不屑心中的冷气蹭蹭的窜了上来。她就不相信制不服这个雨蝶!

在这个世界上花海柔唯一制服不了的人就是自己,至于这些人她从来就没有认为他们应该不被自己制服,换一种说法就是她真的希望这些人能睁开她的狗眼好好看看她是怎么让他们心服口服的。

“雨蝶,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属驴的?”花海柔也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她不知道知道自己的废话只能让雨蝶认为自己在兜圈子,也会被认为是懦弱的标志,既然这样她干脆来猛的,她就不相信听到这句话雨蝶还能显得那么的悠闲自在。

果然,听到这句话雨蝶的脸登时绿了“花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海柔将镜子放端正,自顾自己的给自己收拾“没什么,只是想要问一下你属什么的?”花海柔这句话真的是很有水准,她就是要让雨蝶发狂,这样的女人向来都不是大度的人,既然她不大度,那么就是极容易生气的人,只要是“性情中人”那么制服她更是显得容易不少。

不过花海柔不知道正是由于自己的这股强烈的制服雨蝶的愿望让她做出了一个她都无法想象出来的举动。

“回小姐的话,雨蝶属龙的。”雨蝶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话,其实她应该是属猴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更不知道之后的事情发展到了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地步。

“哦?是吗?看来还是一个刚烈女子。”花海柔轻轻的笑了起来,刚烈女子?连她自己都笑了,如果说花海柔是一个刚烈女子的话,那么她是什么人?柔弱的女子吗?她可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是柔弱的女子。

雨蝶的脸色一直因阴沉沉的,好像在与人怄气似的,但是她又不敢太过明显,毕竟这是莫无両喜欢的人。但是如果让她把这口气咽下去,她实在是没有那个气度,都说男人的胸怀宽广,这只是因为他们极少嫉妒,这便是他们大度的原因。

其实更多的,并不是嫉妒不嫉妒的原因,而是男女对于情感的不同认知,女人向来都是敏感的人,稍微一点的事情她都能联想到很多的事情,她们也是极其容易冲动的角色。所以一般人总以为女子比男人小气。

花海柔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会和这么幼稚的一个孩子生气,她声的什么气?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以为在过家家而已,她竟然当真的,难不成她也成为了一个小孩子了吗?

花海柔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孩子气,为什么会和她一般计较,只是因为她眼里的那种不屑吗?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很像证明什么?

花海柔沉默了。雨蝶也沉默了。

“女人!”这时,莫无両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

“叫什么,没看到在梳洗吗?”花海柔里也不理莫无両自顾自己的梳洗。

这时候反倒是雨蝶排不上用场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帮花海柔收拾还是站在一边观看,亦或者是离开。

花海柔察觉的到了雨蝶的异样,于是便帮她解围“雨蝶,你下去吧。”

雨蝶深深的看了花海柔一眼,她不知道现在应该对花海柔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恨她,亦或者感谢她,可是她发现这两者她都没有。

原来自己的心思就是这么简单吗?

雨蝶不知道,花海柔更是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帮雨蝶,更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雨蝶为难的时候会觉得那样肯定会很尴尬。

雨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辞了一声便离开了,只是这个时候也她的脚步轻了不少,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么多的嫉妒和恨了。

有些东西注定是属于某些人的,有些东西注定是没有办法得到了。

这本不矛盾,也许在失去一样东西的同时就会得到另一件东西。现在她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种沉闷的感觉,她觉得原来心情也可以这么放松。

她也知道自己跟莫无両真的不合适,也许她以前太过幼稚了。他总以为以前的那些都是爱,其实她这时才发现那不过是因为她心不甘而已。所谓的放不开,不过是因为没有得不到而已,如果得到了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答案是肯定的。原来她所谓的在乎不过是因为相依为命罢了,从者一刻开始,雨蝶已经是全新的雨蝶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嫉妒的雨蝶了。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雨蝶怪怪的?”莫无両看着脚步明显轻松了不少的雨蝶犯了糊涂,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不然为什么平时的雨蝶和今天的雨蝶怎么感觉差别那么大。

花海柔简单的给自己弄了一个发饰“你真以为你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啊?”对于莫无両的话花海柔其实是认同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是不可能告诉莫无両到底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这么的微妙,她也明白是自己把有些事情想想的太过复杂了,其实雨蝶只是一根筋罢了,现在解开了不是挺好的吗?

“对了,男人,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她可不认为莫无両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聊天,但是她明显的想错了,莫无両确实是无缘无故的来找她聊天的,这也是她自己把事情想象的太过复杂了,任何人之间的交往为什么要以利益为重呢?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什么让莫无両可以图谋的。

莫无両显然对花海柔的话很是不认同“没有事就不可以来找你吗?”

花海柔傻傻的笑了两声,感觉自己又把事情想得复杂了。

其实莫无両这次真的是来找花海柔聊天的,只不过她把地点变了一下而已。

琥珀崖由一个地方向来是一个禁地,其实也不能说是禁地,因为那个地方谁都可以到,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到的,今天莫无両就是来找花海柔去哪里游玩的。

“我带你去个地方。”莫无両神秘兮兮的表情反倒是让花海柔觉得好笑,有什么地方会让莫无両神秘兮兮的。

“好啊,不过如果那个地方没有你这个表情神秘的话,那么你就死定了!”花海柔晃晃自己的小手,威胁道。

其实她知道能让莫无両都有这个表情的地方一定不是简单那的地方,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会给她那么多的冲击。

两人二话不说,出门之后就是一阵追赶。

按照道理来说莫无両比花海柔的功夫不是深一点的层次,可是花海柔的冰灵体在轻功这方面让她粘了不少的光。

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呼!女人,你真的太厉害了!”莫无両不由的赞叹,即使是自己使尽全力也不过是让自己与花海柔保持在一个相对的速度,根本没有超过花海柔的可能。而且他现在气喘吁吁的,但是花海柔却依旧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花海柔得意的笑了起来“跟上!”说罢又是一阵狂飞,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多么的浪费体力。

“到了!”莫无両突然停住脚步。

花海柔也跟着听了下来,只是看到眼前的这个东西花海柔还是震惊的能掉下来下巴。

“好美!”花海柔不由的赞叹,这里实在是太没了,芳草萋萋,百花争艳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个盆地一般的地方。四周是高高的山峰,中间却是一个椭圆形的凹形。

山峰都是高耸入云,却有中间的深陷地下。

“好神奇!”这是花海柔的第二反应,这里实在是太特别了,简直不是人可以想象得来的。

“是啊,第一次看到这里我也觉得这里好神奇,所以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一个人道这里,这里可以让我感受到另一种气势,它让我彻底的静下了心。”莫无両在面对这样的奇景的时候也是一副郑重的表情。

花海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是别人可以进来但是也是不可以进来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偏远了,而且中间的地方没有相当厉害的轻功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我们进去吧。”花海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中间看看了,哪里肯定更是精彩。

“好啊!”莫无両应了一声两人已经飞身进去了。

站在最底部,花海柔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是渺小,站在这里相对于这里的景色简直就是一个小蚂蚁一般。

人类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受。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都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大自然是那么的伟大,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都会忘却人世间的一切世俗名利。

“男人,你怎么会拥有这么漂亮的地方?”花海柔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这么漂亮的地方竟然只是琥珀崖的景观,如果很多地方都有这样壮观的景观的话,那世界上不久少了很多追名逐利的人吗?只是花海柔却忘却了一点这么,这个世界上都是物以稀为贵,如果真的到处都是这样壮丽的景观反倒是没有人会在意了。

这便是人的惰性,只要是习以为常的东西反倒是不会珍惜的。

“嘿嘿,如果你喜欢那就嫁给我啊,只要嫁给我就可以天天看到这样的景观了。”

花海柔差点顺嘴答应了,只是微微一愣,便幡然醒悟“你这个坏人,怎么会想到这样奇怪的借口。幸亏本小姐聪明,不然真的为了这景观将自己卖给你了。”反应过来的花海柔连呼自己聪明。

莫无両虽然对自己的“阳谋‘没有得逞显得很是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用这景色留住花海柔,如果真的能留住花海柔他自己可就犯了糊涂了。

毕竟景观是死的人是活的,在美丽的东西也总有一天会看烦的,更不要说天天对着它看了。

花海柔心中微微有些感动,近些天她一直都是很失落,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没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到底有些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到底应该珍惜那些人?

她就像是一个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家伙一般。

这是花海柔现在的痛,自从那天看到庄世离开的背影之后能记起原来的事情一直是她最想要的事情。但是记忆哪里是那么容易恢复的,现在她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头绪,于是便只能整天闷闷不乐的了。

莫无両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今天才会带着花海柔来到这个地方,只要第一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大自然伟大所折服,心情也会随之变得很是愉悦,这也是莫无両为什么选择这个敌方的原因。

花海柔自然知道莫无両的心思,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感觉到感动。原来这个男人不止有俊朗的外表还有一颗细腻的心,

这样的男人将来谁要是嫁给了他一定会非常幸福的,花海柔又不禁为后来者觉得幸运了。

“怎么样?这里够漂亮、够壮阔、够伟大的吧?”莫无両恨不得将所有的形容词都用在这上面。

花海柔急忙点头“这是我看到过的最漂亮的地方,男人,谢谢你!”这句谢谢是花海柔发自内心的话,她真的很感谢莫无両有这样的心思为她排除心中得烦闷。

但是她更知道这是莫无両的一分心意,但是她不能接受那种普通的心意之外的另一种心意,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她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爱着谁,她不能那么随便的就将自己卖了。

莫无両微微有些失落,但是他将自己的失落掩饰的很好,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让花海柔开心,别的事情完全可以以后再说,这是他现在以为的想法。

两人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下午时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样。这样美丽的地方他们真的很舍不得。但是又不得不回去,不然家里的人又要担心他们了。

等他们赶回去的时候侍女已经将饭做好了,两人白天已经玩的很累了,于是匆匆吃了一口饭变回去睡觉了,但是他们没有料到这将是他们以这样的身份一块吃的最后一次饭。

第二天一大早莫无両就兴冲冲的来找花海柔,他倒是想趁着昨日的余温尽快的拿下花海柔,人家不都说趁热打铁么?他倒是不需要打铁,但是他需要趁热拿下花海柔。

只是莫无両没有想到他今天所经历的事情让他以后都很难忘怀。

“女人!”莫无両站在院子里大喊,他现在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昨天,那个时候他们两个看着那里的景色,只是陶醉在自然的风光里,根本忘记了所有。

和花海柔在一起的时光,是他觉得最快乐的时光了,所以对于这件生理钟的错乱,他是一点没有察觉的了,他一早就只是想要来见见这自己未来媳妇!

雨蝶匆匆赶来“主人,你怎么在这里啊?”她也是听到了莫无両的喊声才跑过来的,莫无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现在的做法有多么的过分,站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门前大喊大叫,这在之前根本没有人会想得到的,但是现在雨蝶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主子在做这样的事情。

莫无両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再这里啊?”他觉得雨蝶说的都是废话,为什么他不能在这里啊,她难道就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吗?

雨蝶看着莫无両的眼神很是奇怪“主人,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莫无両抬头看看天,刚蒙蒙亮的样子,只是天边的还似蒙上一层薄雾一般。

“什么时辰?”他傻愣愣的看着雨蝶,现在正常人早都应该起床了,只是花海柔还没有起来罢了。

雨蝶莫名其妙的看着莫无両“主人,你……”她真的是无语,难道自己的主人受了什么刺激了吗?不然为什么会连时辰都不清楚。

“现在是时……”雨蝶只能无奈的回答道。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莫无両是不是发烧了,不然为什么连正常人的作息时间都不清楚。

刚刚她听见莫无両的声音就特别的奇怪,她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时这个时辰主人应该在睡觉啊,怎么可能会跑过来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啊?

可是莫无両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喊,没有办法她只能匆匆的穿起衣服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看来莫无両确实是发疯了。

“额……”莫无両无辜的眨了眨眼,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时辰吗?

可是每天他都是准确的生物钟啊,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练剑,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他是定时的,怎么会突然起早了呢?

莫无両挠了挠后脑勺,看着雨蝶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看来他是真的起早了。

但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破坏了自己的生物钟啊?

莫无両也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实在太好了,所以他才会太兴奋将时辰弄错了。

“主人!”雨蝶不满的看着他“你现在要回去还是要……”她说这话的口气明显的是在想要送客,可是平时聪明无比的莫无両这个时候却是犯了糊涂。

他只是看看花海柔所在的房间,再看看雨蝶“哦,那没事,你继续去睡觉吧,我等着。”

他说的很是轻松,却让雨蝶出了一声冷汗,她心中暗道自己的主人真的是犯了糊涂,不然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变得这么白痴。

莫无両嘿嘿笑了一声,挥手让雨蝶回去,只是雨蝶毕竟是一个丫鬟怎么会丢下自己的主人回去睡觉呢。只能陪着他一直等着花海柔起床了。

雨蝶脸色复杂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看着花海柔房间的莫无両,心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想什么。

她以前真的以为自己很爱莫无両,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都是看着彼此长大的,她一直以为她是爱他的,可是现在她自己也开始犯了糊涂,难道自己真的不爱他吗?她不清楚。那天花海柔对她说那些话,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找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花海柔那是有意义的。

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总是觉得花海柔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明白到底是不是爱。

如果花海柔知道雨蝶现在这么想的,一定会大喊冤枉,她真的没有给她上课的冲动,只是想要让雨蝶明白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想与她计较,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让雨蝶明白了一件自己的心思。

雨蝶既然已经想开了,那么她就不会再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了。

莫无両只是静静的看着花海柔的房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前一天他们在看风景的事情。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便一起静静的呆着,雨蝶只是为了陪着莫无両。而莫无両只是为了等着花海柔。

天边的太阳渐渐的露出了小脸。

红彤彤的照着大地。

“现在应该可以起床了吧?”莫无両托着下巴说道。

雨蝶耸了耸肩,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按道理来说花海柔是没有赖床的习惯的,但是她可不能保证花海柔确定会早早的起床。

“雨蝶,你去喊人。”莫无両不得不发号施令了。

雨蝶有些为难“主人,不然让花小姐再睡一会?”她只是不想去打扰花海柔,但是花海柔显然没有在等下去的耐心。

“哎呀,不用,现在就去。”但是他心里其实真的挺忐忑的,她不知道花海柔会不会生气,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念花海柔的。

雨蝶没有办法,只能忐忑的去看看。

她只是期望花海柔不会生气,不然依照花海柔的性格一定会让她有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的。

但是莫无両毕竟是她的主人,她也没有不听从他命令的道理啊。

“花小姐。”雨蝶惴惴不安的敲了一下门,但也只是一下罢了。

花海柔似乎睡的很熟,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于是雨蝶只得再次敲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动静。

雨蝶转头看了看在后面眼神亮晶晶的望着她的莫无両,显得很是无奈。

莫无両手舞足蹈的想要告诉她一定再敲一敲门,雨蝶很是无奈。她现在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于是她只得再次敲了一下门“花小姐?”她将声音提高了几个幅度,但是依旧还是没有动静。

莫无両站在后面很是烦躁,其实更多的是紧张,只是看到雨蝶叫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有把花海柔叫醒,于是便自己上前去了。

“我来好了!”他嘀咕一声,似乎在说雨蝶真的很没有用,竟然连一个人都叫不醒来。

雨蝶很是委屈努了努嘴,花海柔一直醒不过来,也是是她的错啊,她用心叫了的,甚至掐都掐了的,只是那女人不醒,她也没办法啊,只是主人那眼神明明就是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了她一人头上这不委屈就怪了!

莫无両当然没有理会雨蝶的委屈,现在在他眼里只有花海柔!身边的女人在他眼里本来就只是个丫鬟啊,他又何必去在乎一个丫鬟的感受呢!

“女人,该起床了。太阳都……都起床了!”他本来是要说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但是想想说了也是白说,并且那词汇也不怎么好听啊!于是这也是换了一种说法,并且他觉得这种说法还比较亲昵的!

雨蝶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没有一点主人的样子,更没有以前的那种精干劲。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说说。她可没有花海柔的胆量,竟然敢在莫无両的面前放肆。当然这在她看来是放肆,但是在花海柔的眼里却并不是什么放肆,那只是适当的开玩笑而已。

再说,莫无両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要低声下气啊?

其实花海柔骨子里就不是一个献媚的人,纵使是一个国君,也不能让她低头。

先不说别人,就是秦瑞和宇文越也不能让她低头,更不要说一个莫无両了。

莫无両紧接着敲了好几下门,但是仍旧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莫无両的眉头渐渐的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受。

但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往哪方面想,对于花海柔他已经从最初的好奇转变为另一种他自己都没有说清粗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深陷在一种软绵绵的东西里,出也出不来。

“主人。”看见莫无両好久都没有动静,而是一直站在原地,雨蝶就悄悄的凑了上去,她想知道莫无両到底在干什么,现在竟然像老僧坐定一定,颇有那种气势。

“雨蝶,你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这么久竟然没有人回话。

雨蝶虽然对莫无両的命令感觉的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小姐?花小姐?”雨蝶轻轻的走了过去,但是只是看见花海柔躺在床上,根本不搭理她。

“花小姐?”雨蝶轻轻的唤了声。

可无论她说什么,花海柔还是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

这个时候雨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花海柔可不是一般的警觉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不难说明一个问题:她,肯定出事了!

雨蝶快速的跑过去。

花海柔还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额上淌着豆大的汗水。

“花小姐?”雨蝶紧张的跑过去将花海柔扶起来,扭转头“主人,花小姐出事了!”

莫无両听到这句话立马跑进来。

他本就感觉到了花海柔出事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出事。

他的心都不由的在颤抖“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莫无両心都提在了半空。

雨蝶将花海柔扶起来,只是看着花海柔一张脸都扭曲了。

“怎么会这样?”雨蝶心中紧张,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竟然是这样子,太可怕了。

“女人!”莫无両看到花海柔的样子也是很紧张,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花海柔的样子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花海柔现在准确的说完全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只是她现在不能说话,她也很想说话,她现在真的还难受,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全身都在淌冷汗。

今天早上她醒来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好像完全不属于自己一般。

她想要让自己的醒过来,但是却没有醒过来,其实莫无両他们说话的时候花海柔也知道,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梦魇之中,根本没有办法醒过来。

“女人!”莫无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紧张了,那种心都不知道放在那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花海柔眼皮子轻轻地的动了动,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隐隐约约的可以自己说出一点话了。

“我……没事!”花海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昏死过去了。

虽然在昏睡当中,但是她的嘴里依旧还是念念有词着一个人的名字“庄世……庄世……”她的嘴里不停的在重复这个名字。

莫无両本是担心花海柔,但是听到花海柔这句话立马脸色都绿了。

“又是那个男人?他凭什么在她昏迷的时候还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莫无両根本不知道,但是那种叫做呢嫉妒的东西还是无可避免的占据了他的心、他的眼。

这种情况一直在持续。

既然知道花海柔没有事情,那他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两个人就守在花海柔的身边等待着花海柔醒过来。

中午时分,花海柔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莫无両担心的眼神。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花海柔一开口就是这么客气的一句话。

“没事,我以为你出事了,你不知道你都快吓死人了。”莫无両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她当时的样子有多么的吓人,就好像一时之间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

花海柔轻轻的笑了笑,她怎么会不知道莫无両的真正想法,但是现在的花海柔已经不是他刚认识的花海柔,她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切她都记起来了,庄世!那个男人……

“你……”莫无両欲言又止。

“什么事情呢说吧,没事的。”花海柔安慰他。

莫无両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那个庄世?”这是一个大胆的问话,因为这句话很有可能勾勒起花海柔的记忆,毕竟之前她的大脑已经是混沌过了!

有些东西已经是重组过的了,可能这个时候她都已经记起那些事情的了,就算没有,经过这男人的提点,也是会有点印象的了!

花海柔的神色愣了愣,庄世?难道她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念道着庄世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大概只是顺口吧。”花海柔心虚的说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不能告诉莫无両。她想要悄声无息的离开,这段时间虽然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闹得不愉快,可是后期她真的感觉很开心!

“恩。”莫无両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很是尴尬。

雨蝶这个时候却是帮了忙。

“花小姐,你还没吃饭,现在要吃饭吗?”花海柔点点头“好啊!”正好可以摆脱现在的尴尬。

吃过饭后花海柔就回房休息了。

“莫无両,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该属于这里,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琥珀崖很美!只是我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一切,庄世是我一生的寄托,对不起,我走了!”写完后她将信封塞在了门缝,然后从窗户跃了出去!

这个时候庄世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也是再次踏上了琥珀崖,不过还没等他开� �叫嚣,这花海柔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十分异讶,尤其是花海柔此时的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可却透出了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很奇怪。

“不要那么疑惑的看着我了男人,该回家了,月儿差不多要生了!”没有太多的言语,但是这句话对于庄世而言真的是够了,花海柔记起了一切,还说要回家,那就是说她现在已经原谅他了。

“海柔……”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回家吧,其实我早就应该记起来的了,只是我太偏执了,走吧,以后我们不会在分开了,至于那郝心逸,我会想办法的,以后他不会在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圈了,但是蓝月必须要留下的!”这一次她不仅仅是记起了以前的身份,甚至是记起了一切不该属于她记忆的东西,她冰灵体,她赤灵体,他雷灵体,他们其实都是一个本体,或许降世在这里是个错误吧!

“好,我们回家,不过蓝月要是想走的话,你也拦不住的啊!”蓝月答应过他的,吧花海柔带回,她安全生下孩子后就会离开的了,他绝对不想那女人留下的!

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是爱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来的,那蓝月对他的女人可是动了真感情,这要是让她留下了,估计他以后能和花海柔呆一起的机会就少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该说的!”说话间花海柔已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咳咳!那是绝对没有的!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了,当然啦,蓝月要是想要留下,我是肯定不会撵人走的啊!”庄世紧张的拭去了额角的虚汗!这花海柔恢复记忆后好像比以前犀利多了,看来这以后的好日子是没什么指望了,还有,想要讨到这个夫人也是要下一番心血的了!

夫人!嘻嘻,这一切回去,他是必须要把这件事做成的了!花海柔在他眼里可已经是个祸水了,总是处处给他找敌手,这一次,他可是要玩真正的锁留了!

“你笑的真奸诈,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一路上庄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笑出声,这很是让花海柔疑惑啊,不过想必真相也是很快就会显露的了!

莫无両发了疯的在琥珀崖找着花海柔,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本来是想要叫花海柔去吃午饭的,结果推门就看到了掉落的信封,那里面的字眼,他这一刻想都不愿意想!那个女人说走就走了,没有一点留恋的走了!

以前他可能是有目的的想要和他再一起吧,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了,他不可能说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感情存在的啊!

“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说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天来他事事都是依着她,为什么她还要离开她,那个庄世就真的有那么好吗!

看着主人对着崖底如此咆哮,雨蝶也是有些担忧的了。不过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很记恨那个叫花海柔的女人,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她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了,主子对她虽然也算是极尽照顾,可是主人对她却没有一分真情在,即使有,那也只是亲情!

那个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她在主人的身边连半个月都没有,可是主人确实对她掏心掏干的!原本她是想要去成全他们的,可是那女人却不知好歹,这会还害的主人如此伤心!

“主人,人已经走了,你这么叫也是没有用的了!”她会找到那个女人,会替主人好好教训下她的!

“滚!你给我滚!”花海柔没有走,一定没有走,他要找他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她是他的也只能是她的,哪怕她真的是回到了那个庄世那里他也是会把她带回来的!

“主……”雨蝶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的了!

于是她悄悄的回去收拾了行李,那些年长的丫鬟也是问她为什么要收拾包裹,可她不会傻傻的和他们说的,因为说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做不成的了,她可不确定他们不会去向主人告密!

打包好行李,带上足够的钱财,她就毫无犹豫的离开了这居住已久的琥珀崖!她是该出去看看外边的风景了!

“雨蝶小姐请留步,你这是!”看来这想要离开琥珀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啊,这不就有一个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主人让我出去找海柔小姐,你们有意见吗?别用那种为什么不找你们的眼神看我,人家是个女人,你们去适合吗,她可是主人最在乎的女人,要是不信,你们这就可以去问主人,不过忘了告诉你们,这个时候主人正在气头上,你们可要小心一点!”这小小的一个侍卫怎么拦的住她,她还不信这群人真的会大胆的去找主人对质!

雨蝶最后也是潇洒的离开了这琥珀崖,开始了自己计划!

两人安全回到云阳谷后,宇文越那边就有回报了!

“国主,花娘娘和庄(没办法这暗卫不认识庄世,就算是以前见过那宇文过,人家那个时候也是带着面具的,这个时候想要在认出来,真的是很难的了)回云阳谷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云阳谷,并且花娘娘现在好像还恢复了记忆,国主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呢?”暗卫觉着国主是真心爱着花娘娘的,这花娘娘现在在别的男人手里,他肯定是会有动作的!

“哎!都说恢复记忆了,你下去吧,去把榆木国师给我请过来!”事已至此,命中注定他和这花海柔时无缘啊!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那晚他们没有去这百花旦,现在一切的结局就会有所扭转的了吧!更有可能这个时候花海柔已经爱上了他!

“是!”虽然疑惑国主为什么这么能沉得住气,可他毕竟是个下人,是没有权利去问这些问题的!

暗卫下去后,榆木没过多久就来了这宇文越的寝殿!

“宇文越,看你现在还是蛮有雅致的吗?这都日上三竿了,一还窝在被褥里睡觉,要不是我今天也去朝见了,我还真会误以为你今天又没去早朝呢!”看着这一副悠然摸样的宇文越,他榆木还真的是有些佩服呢!听说花海柔这都已经恢复记忆,还和宇文过回家过日子了!

“你也别在这里嘲讽我了,我的处境别人不知道,你榆木难道还不知道吗?那个男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皇兄啊!我已经看开了,既然命中注定我和这花海柔没缘分,那倒不如成全了皇兄!”宇文越说的有些凄凉,说真的要是有可能他真的很希望和花海柔牵手到老的人还是他,他可以拿这个皇位和皇兄交换的!可似乎那只能是幻想了,皇兄根本就不在乎这皇位!

“嗯!祝你早日成仙,没事我就走了!”说完榆木就有转首打算离去的了!

“哎,哎,你就这么走了啊,别以为我是真的来叫陪我聊天的,我是找你有事情的。”看到榆木转身就要离去,这宇文越也是有些急了,他可还指望这榆木帮他做件事呢!他可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他走了!

“咳咳,那你有什么就赶紧说吧,我有打算辞去这国师的职务了!”三个异体他都找到了,现在要做的就只有那一件了,这个时候他自然是要选择离开的了!

“你要走?为什么?”这原本还想交代任务的宇文越,也是绕开了话题,对于榆木要离一事,他真的是充满了好奇心,原本他当初为什么来他就没能弄明白,这要走了,他总是要弄明白的了,要不这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在见的了!

“我有自己的使命啊,要不我来你这广顺国是来看风景的吗?你还是赶紧说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吧,到时候你想说也没机会的了!我要是走了,你是绝对找不到我的了!”没必要说的事情,他自当缄口不言!

“咳咳!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好逼你,我也不是要你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是要你带回你个人,帮我带回蓝妃,她是我的妃子,这时候也快要生产的了,等娃娃落地了,你就把她们母子给带回来!然后你要去哪里我也就都管不了!不过这件事情你一定到答应我做好!”

既然没有办法和这花海柔厮守,那他就该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了!蓝月是唯一一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也是从来没有给他惹出过祸端的!现在她也是唯一一个能给他诞下皇嗣的人,只要这娃娃安全落地了,他就会封她为皇后的!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会那么做的!

“你身边可用的人多的是,干嘛要我去啊,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特别难伺候的主!”真是不敢相信这男人要他留下,是为了这点破事,还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哎,蓝月虽然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但是你要知道,我对花海柔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她能不记恨我吗?她在这皇宫呆了这么久,我身边的暗卫侍卫什么的,她都是见过的了,你要我派他们去,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推吗?你可就不一样了,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做的了!做的漂亮一点哦!”宇文越有些泼皮的说道!

“我还真的是进了狼窝,哎,算了,就这么一点事情我会圆满完成的了!不过事后,你可不要反悔,我是肯定要走人的了!”这时候榆木也只好妥协了,这么久和这宇文越也是有了一定的兄弟情义,他们之间也是从来没有过帝王的束缚,要不他也不会肆无忌惮的直呼他的名讳啊!这个国主他很看好的!

“自然,不过,就算我想要留你,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你也不想想你那能耐,我还能制服的了,说实话你走了,我也宽心,要不哪天你谋反了,我也只好让位的了!”榆木是什么人,他的武艺造诣他虽然没底,但是绝对是在天人之上的!

“好了,我也不和你在这里打趣了,我这就给云阳谷看着,你女人生了娃,我就即刻把她给带回来,不对!应该说是她们!”话毕,榆木也没在给这宇文越说话的机会,一个飞身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下!

“哎……但愿一切都是大团圆结局吧!不过好像还有一个郝心逸啊,那家伙他要怎么弄?”渐渐这宇文越又陷入了沉思,这郝心逸也是花海柔比较在意的男人,要是就这么把人关在暮雨轩,绝对不是个办法!

或许那女人还会在回来这皇宫问他要人吧!那他也就什么也不做了,要是把人给送回去,他可是连见花海柔的最后一次机会都没有的了!

千算万算他宇文越还是错算了,这榆木回来后就直接一句话和他说:“那女人说,娃娃就交给你了,要你以后善待,还有不要在囚禁娃娃,以后娃娃要吃出了什么事情,就全部找你!以上都是那女人的全话!”自然这件事情也是后话了!

天上飘下了蒙蒙细雨,屋内有了孩子的啼哭声……

“月儿是个皇子呢!快看看你的孩子!”花海柔回来后没多久,这蓝月就说肚子痛,不过还好庄世前一个月就有先见之明找来了两个接生婆,要不这会两个人还要硬着头皮亲自上阵呢!

“呵呵!”这蓝月笑的也是苦涩,虽然生了一个小男孩,可是她却一点开心不起来,她答应过庄世,要是花海柔安全回来了,她生下孩子就会离去的了!她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也不会去做那言而无信的人,今晚她就会叫月带她走的。

说真的他好希望在最后关头孩子没了,至少她还有个借口继续留下来一段时间啊!可是现在母子平安,她就是连一个留下的借口都找不到!不过要是她说想要留下花海柔应该给会答应吧!

这是宇文越的孩子,她似乎需要把这个孩子送到他父亲手里,她离开这云阳谷也是不会再回那皇宫的,她要回家了,去过那安逸的日子,那后宫的生活真的是一点不适合她!她也是一点不想留下的!

“月儿,宝宝出生了,我怎么感觉你反而不开心了呢?难道你不喜欢孩子的吗?”花海柔有些疑惑的问道!

“柔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哪里会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是你多想了!”蓝月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愁容让花海柔疑惑了,这也是表情抽了几下,恢复了正常。

“月儿看你这神色越觉得不对劲,有什么你就直说好了,我又不是外人,在说了我这外面走了一遭,心里也难受的很,也正想有个人陪我说说心里话呢!”话说她是不是该去和那宇文越算算账啊,还有一个叫华妃的女人,她似乎都该去好好算算账。

对了,记得还有一个榆木的国师,要不是那个男人她就不会失忆,她不失忆那之后的一切也都就不会发生了,还好也没真正发生什么,要不她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柔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有些事情她似乎还想要去争取一下!

“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了,我们谁跟谁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哈!”要是花海柔知道她接下来的问话,不知道还能说的这么轻巧吗?

“柔儿,你说,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她们之间会有结果吗?”这蓝月也没叨圈子,一下就把话给说白了!

“咳咳……咳咳!”蓝月那一句女人爱上女人,花海柔差点被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女人爱上女人那不是玻璃!

“柔儿你还好吧?”其实花海柔这样的反应,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样的事情她花海柔是没办法接受的,那就是说她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了!

“没事,就是有点岔气了,那个,月儿,你怎么会有这么搞怪的想法啊?”花海柔还真是有点搞不懂了,这好端端的她这么就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了呢?难道说她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还是说她爱上的一个女人……蓝月爱上了一个女人!

“柔儿!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花海柔那斜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的她有点慎得慌啊!

“月儿,你老实告诉你是不是……”说道这她接下来的话就被蓝月给打断了。

“柔儿,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上你的,我是不该来破坏你个庄世的感情的!”蓝月以为,花海柔那么说是已经察觉出了一切,于是她就干脆自己说了出来!

“什么?你喜欢我?”天哪,她还以为她是喜欢上后宫里的某个嫔妃了,没想到是看上了自己,感觉有点寒!

“柔儿你……”这下丑大了,她还以为花海柔猜到了呢,没想到是她自己给想多了!

“咳咳,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可能只是单纯的依赖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毕竟你一直呆在深宫里!”这是她给蓝月的安慰,也是给自己的安慰,因为她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啊!

还好这个时候庄世不在这里,要不一会还不知道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呢!想到这里花海柔也是宽慰的许多!只是庄世虽然不在这里,可是那榆木在暗处看着听着啊,他也是刚刚到的,原本还在摸索着那个房间是蓝妃的呢!结果就让他听到了这么一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个事情呢!那个蓝妃不爱宇文越也没什么,她出轨爱上别的男人也没什么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先列太多了,哪怕是皇太后的身边也可能出现一个假冒的太监伺候着。不过要真的只是个男人那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个蓝妃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呢,还是宇文越看上的女人,这都是什么了,他觉得乱lun都没办法去形容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他现在很纠结,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去回禀给那宇文越,不知道那家伙知道自己的老婆给他带了一顶’红‘帽子会怎么样呢?

这想着想着榆木就有些忘我的笑了出来,这花海柔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不该出现在云阳谷里的男人!

“榆木大国师,我方才还念叨你呢!没想到这会你倒是不请自来了啊!我们之前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啊?”刚刚她还好奇这在外边笑着的男人是谁呢,这会看清来人,她还真的是怒火中烧了。

“你……”刚刚笑的太忘我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都不知道,这下要倒大霉了!

“我什么,难道你还有推脱之词吗?比如一切都是宇文越指使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这些为高权重的,不都喜欢玩这一套吗?

“汗,我又不是那群家伙,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要是我不想做还没有人可以逼的了我呢!不过你自己不也是不想有哪些记忆吗?要不干吗要潜意识控制大脑呢!”榆木的一句话将花海柔给问住了,这件事情她是知晓的。

“怎么?现在没话说了吗?刚刚你还不是理直气壮的吗?我来这,不是来和你算以前的账,你要是想算的话,等我退休了我会主动来找你的,到时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呢!不过事后你可是要帮我做一件事情的!”这榆木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花海柔唯一听清楚的一点就是这个男人要退休了!

“男人,你要退休了,难道这宇文越给你的待遇不好吗?”花海柔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还不至于缺钱,我的辞呈可是口头和宇文越说过的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到时候可是必须要帮我的!不过现在宇文越那家伙说想他老婆了,要我来接人,希望你不要阻拦我!”说着榆木就打算进去找蓝月了,只是这花海柔没有从门口让开的意思。

“男人,你回去和那家伙说,要接蓝月,让他自个八抬大轿来请,要不这个人我是不会放的!”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她心里却在想着’赶紧的把人给我带走吧!太刺激人了,那娃喜欢上了我,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相处的了,这要是留下她那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了!‘

“女人,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会读心术的,你既然想要这女人走,何必还要在这里闹脾气呢!”榆木阴阴的说道。

“额……”这次她花海柔算是栽了。

这时候蓝月还是傻傻的看着怀中的男婴,刚刚她把话都说开了,不知道花海柔这接下来会怎么做,说真的她是真的不想要离开,她已经爱上这里了,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还有那小莲沉鱼莹莹那几个丫头,她也是舍不得!

可是再怎么舍不得,她都是要离开的了,门口那个人不是榆木是谁,宇文越把这榆木都使唤过来了,想必是想来接她们母子的吧!不过她的孩子是可以给他,但是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再回那个地方的!

为了不照成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想瞧瞧的离开!于是她在床沿很有节奏的敲打了几下,这是为了避免特殊情况而设置的暗号,不过这个暗号只有月一个人知道的!

月听到小主的呼唤后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小主,有和吩咐?”看到小主怀里的男婴,月也是感到欣慰,宝宝终于是安全落地了,这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了!

“月!我想要回家,不过我不想要他们几个知道!”说着蓝月瞟了几眼门口的两人,示意月,就是那两个!

“小主,属下会去安排的,你等着,月马上就回来带小主离开!”说着月像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房间里!

这月一出来就有暗号召集了所有的暗给小主开道的,还有一组,自然是负责去接小主!分工明确后大家就散开了。

这会门口的两人还在纠结那榆木要离去的理由,不过这会花海柔敏锐的耳朵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男人,不要说话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听这声音是有五个人!

“听到了啊,不过听到了又怎么样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可不怕些什么的!

“额……宇文越那家伙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叫你来接蓝月了,我还真担心你到时候带回去的是尸体还是活体!”榆木的话语是那么的不负责任,她自然是有些怀疑了。

“不要来质疑我,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状况吧!那些人绝对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十有八九是冲着你来的!”他算个什么啊,说好听一点是国师,说简单点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医师!他哪里会结交这些武功底子极强的家伙,这是他听出来的,这脚步是那么的稳重,说真的,不仔细听还真的是听不出来!不过他们好像是刻意要让人发觉的啊!

“哼!你脱不了关系,就是你来了才有这些动静的!”花海柔鄙夷的回道!

“就是有我在这,她们不会轻举妄动,也不看看我这是什么身段,怎么说也是也国师啊!”这两人闹着闹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消散了!

“……”这没了声音,榆木也是无聊了起来!

榆木吊儿郎当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石头敲着台阶,无聊地直打哈欠。

花海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说你就这么闲得没事做吗,看你一副不甘不愿打算混日子的样子,不如拿这些时间用来学点武功,以后也不用被人轻而易举地就杀了。一个大男人长成这么小胳膊小腿的样子,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一个女人长成你这么彪悍的样子,我才替你害臊呢。”榆木不甘示弱地回瞪着花海柔,两人都是不肯退让的样子,似乎是在比谁的眼睛更大一样,

“我彪悍?”花海柔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两手在胸前交叉,用力地握在一起,手指关节发出恐怖的错位声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随时被爆发的火山一样。

榆木被她这样盯着,后背情不自禁地冒出一阵寒意,他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回头望了望身后紧闭的房间,露出了一脸古怪的笑意,“你要是不彪悍的话,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喜欢上你了呢?最重要的还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学习学习。”

花海柔一下子被戳中了软肋,怒气冲冲的表情显得委顿下来,明显是有些心虚。在蓝月给自己告白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或许让她放下防备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蓝月与自己同为女人,也不仅是因为她怀有身孕,还产下一子,更是因为她是宇文越的妃子。这个世界上,能被一个男人和这个男人的女人同时喜欢上自己的几率太小太小,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这样告诉花海柔,她肯定是嗤之以鼻,还顺带附上温柔地一拳。然而在蓝月真的对自己表白后,花海柔才知道,这种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那自己也会是那万个人中的一个。

花海柔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房间,也不知道蓝月现在在里面做些什么。榆木见花海柔沉默,轻咳一声,露出了一脸胜利的表情,“看你以后还敢惹我,我现在可是抓住了你的小辫子,女人,以后看见我的时候给我恭敬一点,好歹我也是一国国师,你要是再随随便便瞧不起我的话,我就把你和蓝月的事情写成故事,制成书,帮你们宣传一下。让全国的百姓都知道原来女人和女人间也是会有可歌可泣的爱情的。”

“你……”花海柔的手握成了拳头,在榆木面前晃了晃,恨恨地咬了咬牙,“你要是敢说出去的话,我现在就拧断你这颗小脑袋,看你拿什么去宣传。”

“这么狠,还说自己不是彪悍的女人。”榆木忍不住丢了个白眼,手里的石头在石阶上刻完了最后一笔,他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对花海柔笑眯了眼,“快看看,我画的怎么样,不错吧,哈哈,这可是我今天突然灵感爆发想到的。”

花海柔好奇地探了个头过去一看,只见石阶上画了两个女人手拉着手,相视而笑的画面,她不由满脸黑线,后悔自己怎么真听了榆木的话,天真地看他画的东西。

她的手捏得咯咯作响,粗大的青筋在手背上高高鼓起,怒气沉沉地低声说到,“榆木,你想死了对不对,我很乐意成全你,还不……啊——小心——”花海柔说话的声音忽然一转,拔高了语调,尖声提醒着榆木。

榆木呆着眼看着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就在花海柔惊呼出声的时候,一柄锋利的寒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榆木身后,带着冷冽的杀意,转瞬就到了他的身边。

花海柔见榆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眯了起来,同时双手一动,伸了出来,搭在榆木的肩上,整个人往下一用力,将毫无准备的榆木重重地推到了地上,自己也跟着趴了过去。

冷箭带着尖锐的声响破开空气,狠戾地从花海柔他们的头顶飞过,直直射入了他们后面走廊的红柱上,发出重物撞击的声音。

榆木被花海柔一下子扑倒,没有反应过来地望着她,然后匆匆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来,整个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花海柔,“你……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人,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你不要过来啊,不然我就咬舌自尽了。”

花海柔无语地看着他,她指了指红柱子上面插着的冷箭,对榆木说到,“我要是不过来的话,你现在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榆木将信将疑地顺着花海柔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下子瞪大了眼。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趴在柱子上面,惊恐地盯着那大半截都没入了柱子的长箭,后怕地拍了拍自己不听话乱跳的心脏,“不会吧,玩这么大,要不是我机灵躲开了,现在不就成了串羊肉,被人直接射穿了钉在这里吗?”

“是因为你机灵?”花海柔不悦地眯起了眼。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分明是她发现了不对劲,立马警觉地扑倒了他,才让他免受这致命的一箭。

榆木怔了怔,他望了望花海柔,又看了看那根几乎把柱子都穿透的长箭,想了想,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到,“当然是因为我机灵,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你那一撞把我骨头都快压碎了,真是的,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了。”

花海柔忽然笑了出来,她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苍茫的夜色深处,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是吗,据我观察,方才放冷箭的那人还没有离开,不仅如此,这里藏了至少有五个人,个个都是不容小觑的高手,他们既然第一箭就冲着你来,恐怕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不是我。榆木大国师,不如就让我再看看你是怎么机灵地躲过接下来的这一箭的。”

榆木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他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站到了花海柔的身边,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低着头,两只眼睛眨啊眨的,就差吐出舌头来舔花海柔的手了,“我刚才只是说笑而已,你不要当真,女人,你真的忍心让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好青年被这样惨无人道地暗杀吗?我可是关系到一国之本,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广顺国的百姓可就遭难了。”

花海柔抬了抬眼,不为所动,甚至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离开了榆木几步,将榆木暴露在了夜色之中。她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彪悍的女人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

榆木擦了擦冷汗,手在身边握紧,笑容都快僵住了,他一边不安地望着夜色深处潜藏的危险,一边又蹭到了花海柔身边,搓了搓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女人,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女人了。没有之一。我发誓。”

花海柔弯起了眼,“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

榆木拼命挤着笑容,心里却把花海柔骂了个遍。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不过自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就不和她计较了,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院子里一直没有再传来动静。榆木有些站立不安了,他狐疑地望着花海柔,“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懂什么,杀手都是十分有耐心的,会等待最好的时机,看见猎物心烦气躁,失去冷静后才会出手,这样成功的几率才会大大增加。”花海柔一拳敲在了榆木的头上。

榆木捂着头,不满地瞪着花海柔,“那什么时候才是我们心烦气躁的时候?”

“现在!”花海柔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整个人身上的慵懒之意全部消失,如同野兽一样,眼里闪着精光。这次榆木有了经验,他立马就蹲下了身子,免得花海柔再那样重重地给自己扑过来。多被那样扑上几次,估计自己最后没被箭射死,反而被她这么压死了。

花海柔的目光一凝,在箭到了眼前的时候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一次暗处的人不是朝着榆木来的,而是冲着自己。花海柔冷笑一声,侧身躲过,同时伸出一抓,将箭一下子握在手中。

榆木先是一愣,然后立马跳了起来,“原来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我不过是当了活靶子。我不玩了,他们要杀的人是你,我先走了,太吓人了,一群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榆木骂骂咧咧地就转过身,朝着走廊另一方走去,刚走半步,就听见身后花海柔急步走上来的声音,然后是硬物与硬物相撞的声音,接着两只断掉的箭落在了自己面前。

花海柔收回自己用箭挡去那支冷箭了手,沉下了脸,“看来这次我们谁也跑不掉了,他们是冲着我们两个人来的,而且恐怕是没有打算要活捉我们。”

榆木的脸被吓得一片惨白,他讷讷地望着那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冷箭,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哆嗦着声音对花海柔道,“我可以骂脏话吗?”

“可以。”花海柔气定神闲地答道。从这短暂的交锋中她看了出来,这次来的人虽然多,但是实际上武功比自己还是有些差距。

榆木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骂,又忽然泻下气来,他皱了皱眉,“算了,我怎么能没有形象地乱骂脏话呢,我可是有素质的人。”

花海柔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你留在这里,我去把他们引开。”

“你一个人能行吗?”榆木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这样随便丢掉,不免怀疑地看了看花海柔。花海柔也说过,现在暗处藏了恐怕有五个人那么多,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要是她一走,剩下的人对自己动手怎么办?

“你不要以为我是你。一个大男人遇到危险还躲在女人背后,广顺国所有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花海柔可没有放过任何挖苦榆木的机会。

榆木不服气地伸直了脖子,“你懂什么,我可是所有男人眼中的骄傲,你 问问那些广顺国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以我目标,努力想要奋斗到我这么成功的样子。”

花海柔弯下身子,将地上的四截断箭捡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断箭,漫不经心地朝着榆木望了一眼。榆木被她这么一看,立马打了个寒噤,意识到了花海柔的威胁之意。若是惹得她一个不高兴,她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就把自己扔到自己不管,说不定她手里的箭还会毫不客气地插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榆木在心里大吼了一声“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后对花海柔挤出了笑容,“口误,呵呵,口误,你宰相肚子能撑船,何必和我一般见识呢。花大侠,我的性命就全仰仗你了。你可不要抛下我。”

花海柔眯起了眼,“你这是在变相说我的肚子大,有小肚腩了吗?”

“哪敢哪敢,你体态轻盈,身姿曼妙,绰约多姿,风韵娉婷,杨柳细腰,窈窕淑女,实在是百年难见的极品美女啊。”榆木想也不想地就回答到。从来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加庆幸自己的博学多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花海柔皱了皱眉,榆木话里最后说的极品那个词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听的东西,不过小现在不是和他追究的好时机,花海柔站到了榆木身前,“你退后一些,待会我我一离开,你立马就去找护卫,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回来的时候给你收尸。”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榆木点头哈腰地答道。在这种生死危机的时候,他可不想坚持什么所谓的气节,能顺着花海柔走就千万要顺着她。

看着榆木这个样子,花海柔反而有些不习惯。不过她很快压下了自己心中奇异的感觉,凝下了心神,仔细辨别着黑暗里那些潜藏的呼吸声。

夜色里,前方原本隐匿的气息渐渐在花海柔脑海中闲得明朗起来。她闭着眼睛,仔细地辨认着那些出现在脑海中的气息。

有的时候,眼睛看不见的东西,我们的其他感官反而能更清楚地知道。

有五个人!花海柔握着断箭的手一紧,很快在心里得出了结论。在不远处藏着的五个人中,有一个功夫要高出许多,其他的倒是不足为患。花海柔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不断地想着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引开那些人而保全榆木。

花海柔的呼吸更轻了,整个人的气息完全融入了黑暗里,这个时候,黑暗就是她的眼,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起来。片刻后,花海柔终于睁开了眼,眼里闪过狠戾的光芒。

就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的手也开始动了,飞快地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将手里的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出去,几乎是在她扔出去的下一秒,黑暗中就传来四个陌生的闷声,饱含着痛苦。

花海柔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她方才运用功力已经发现了功力稍弱的四人所在的方位,所以一出手就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断箭射向了那四个方向,重伤了那四人。

那么,还剩下一个了。

花海柔眼睛半眯,箭一样地射了出去。蓝月和榆木都在这里,为了保护他们,肯定会让自己分心。为了能专心对付这剩下的最后一个人,花海柔决定亲自前去,把战场拉开,远离榆木,以防误伤了他。

黑暗中,一双冷漠的眼安静地看着花海柔脚下轻点,朝着自己而来,嘴角露出了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月收起了手上的弓箭,扔到地上,在花海柔靠近自己的时候,立马转身,朝着夜色更深处跃去。

她要做的便是将花海柔调离蓝月的房前,让小组里面的其他成员将蓝月带走。毕竟以花海柔和蓝月之间的感情,要想就这样带走蓝月,恐怕会费上不少心力。

看见黑暗中的那人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就起身离开,花海柔心里一惊,总觉得有些怪异,但这种时候,已经容不得她细想,她只得头也不回地紧紧跟了上去。

花海柔的轻功极高,不一会儿就拉近了与月的距离。

月皱了皱眉,她没有想到花海柔会有这么高的轻功,为了不被她追上,她回头从怀里掏出了暗器,径直朝着花海柔射去。

花海柔本能地察觉到了有危险,连忙侧身躲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让月有了机会将她抛下一大段的距离。两个高手过招,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见自己为了躲暗器又被甩开了距离,花海柔不满地拧起了眉。要是自己也带了武器就好了,那样的话,在和这人交手的时候,也不必这么被动了。

夜色苍苍,古木森森。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追逐在蜿蜒的山路上。花海柔和月的距离每次一被拉近,就会被月迎头铺天盖地地甩上一大把暗器,她不得不停下身子,慌忙地躲着暗器。月就会趁着她躲避的空当,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样反复许久,花海柔和月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追不上,但又不至于看不见月的身影。花海柔越是追下去,越是觉得古怪。

月的武功其实并不弱,完全有和自己一较高下的实力,但她似乎并不恋战,只是不断地朝着前方跑去。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器总是让她慌得手足无措。

月已近中天。月再次扔下了最后一把暗器,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蓝月已经被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松了口气。花海柔的轻功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要不是靠着那些暗器,她恐怕早就被她追上了。

就到这里吧,再往前也没有丝毫意义了。就算花海柔发现了不对劲,现在要赶回去也要不短的时间。月悄然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枚圆形的球状物,转过了身,“花海柔,看剑!”

花海柔一凝,心里一喜,这人终于肯和自己正面交锋了吗?这一路追来,她真的是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慢慢自己的武功其实并不弱于月,偏偏月又总是不肯和她交手,一堆乱七八糟的暗器让她吃了不少亏。

月反手用力一扔,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花海柔下意识地身后就接了过来,软软的,她挑了挑眉,手不受控制地一用力,将月扔过来的东西捏坏,只见一股浓臭的恶气就忽然从破掉的丸子里面冒了出来,然后是一阵袅绕的烟雾,也不知道那些烟雾究竟是什么东西,闻到鼻子里,花海柔立马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整个人落到了地上,再也提不起丝毫内力维持自己的身子在空中的姿态。

太刺鼻子了。不仅是鼻子,只要睁着眼睛,那些烟雾都会让眼泪长串长串地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下流,卑鄙!除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你还会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和我打一架啊。”花海柔一边咳嗽,一边对着前方怒骂着。她真的是太愤怒了。

月听着她的怒骂,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她深深地看了花海柔一眼,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花海柔听着她离开的声音,愤怒地想要追上去,可是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来,她只能不停在弯着身子咳嗽,捂住鼻,试图让自己少吸入一点烟雾。

就在她紧闭着眼睛痛苦地擦着眼泪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刻意加重的脚步声。身后的那人似乎完全不害怕花海柔发现自己的到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花海柔警觉地转过身来,费力地睁开眼,虽然烟雾已经淡了,但是饱受烟雾摧残的眼睛还是不停地流泪,眼前浮了一层雾气,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认出来人是个女子,长发飘飘。

“你是谁?”花海柔擦着眼泪,艰难地开口,她连喉咙都被烟雾熏来沙哑不少,一开口就是火辣辣地疼痛,满是血腥的味道,像是撕破了喉咙一样。

雨蝶笑了出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她看着花海柔这幅狼狈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少了不少,她勾起了唇,反问道,“你说呢?”

花海柔一怔,听出了雨蝶的声音。她的表情一慌,她是来做什么的,自己那日不告而别心里其实也是十分的忐忑,毕竟自己的做法说不上什么光明磊落,完全像是落荒而逃,甚至是那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莫无両对自己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一恢复记忆,就要迫不及待地离开。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庄世的身影,和他在一起走过的每一点每一滴都不受控制地在自己心上跑过,生生作疼。

“雨蝶……”花海柔心虚地开口,她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不安地问到,“你是来找我的吗?”

“你说呢?”雨蝶还是那句老话,居高临下地反问到。她真的是恨不得一手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这还不够,还要剥了她的皮,把她挂在太阳下暴晒三天三日才能解除自己对她的仇恨。

那日花海柔不告而别之后,莫无両的失落雨蝶一一看在眼里,看着他强作平静的样子,雨蝶真的是又心疼莫无両的付出,又憎恨花海柔的冷漠。

和莫无両在一起二十几年了,她见过了太多莫无両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她还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莫无両那天的饿样子,皱眉眉,嘴角紧抿,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面,像是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雨蝶记得,在自己幼年时也看见过莫无両露出过类似的表情,但远不及那日那般令人心痛,仿佛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一样。那个时候,年幼的莫无両无意间捡到一只受伤了鸟,他带它回家,在房里好生养着,对那只鸟也由开始的同情渐渐变成了喜爱。

只是最后,当那只鸟伤势痊愈后,却是没有丝毫留恋地就离开了莫无両。莫无両回去的时候,只看见小鸟吃剩的粮食孤零零地摆在桌上,而鸟,已经不知所踪。

在花海柔走后的那一夜,莫无両喝醉了酒,捧了个大酒坛,醉眼微醺地望着自己,他说,其实从那只鸟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注定了只能孤独一人。无论付出再多的情感,都只能是别人生命里的匆匆过客。

莫无両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深深地刻在了雨蝶的心里。所以她决定瞒着莫无両偷偷出谷,来找花海柔。她在为莫无両不甘,为莫无両不平,为什么花海柔可以这样拍拍屁股轻轻松松地就离开,反而留下莫无両抱着残缺的回忆暗自伤神。

莫无両舍不得伤害花海柔,但她舍得。在雨蝶眼中,莫无両就是她全部的世界,她最大的开心就是莫无両开心,最大的痛苦,也是莫无両痛苦。可是天不遂人愿,她代替不了那个女人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花海柔被她寂寂的眼神所看着,心里不停地捣鼓着,若是平常,她看见雨蝶自然不会这么害怕,但现在她因为月扔下的那枚烟雾弹的原因,眼睛不停地流着眼泪,恐怕根本不是雨蝶的对手。

浓浓的不安随着夜色一起包裹了花海柔,她从脸上挤出了半个笑容,故作深思地想了想,然后忐忑地说到,“雨蝶啊,你来找我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吧,我走的时候可没有偷半点东西,不信你可以搜身,我是清白的。就算我们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那都过去了,对吧?”

花海柔眼睛里不断地掉下泪水,可还得拼命挤出笑容,整个人的表情看上去扭曲极了,雨蝶不由眼角一抽,真不知道莫无両为什么偏偏看上了花海柔,论脸蛋论身材,天下间比她好的人多的去了,又何必为了一个花海柔伤心难过。

雨蝶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花海柔,她心下一动,忽然凑了过去,阴森森地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你不止偷了东西,还偷了一件稀世珍宝,是整个琥珀崖最为贵重的东西。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

“我没有。”花海柔一愣,她走的时候别说偷东西了,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敢带走多少,唯恐被莫无両发现,只得拿了几样随身物品就偷偷摸摸地离开。

“你有!”雨蝶斩钉截铁地说到。整个琥珀崖最为珍贵的东西,真的被花海柔带走了。莫无両的那颗心,那颗被无数人所觊觎,所期盼,所幻想着的心,就被花海柔这样轻而易举地带走了,她却不自知,还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花海柔的离去让莫无両大为震怒,他几乎把琥珀崖翻了个底朝天。那样的愤怒让人几乎以为他恨不得砍断了花海柔的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在这样的愤怒之后,又是什么呢?

雨蝶知道,但又不愿承认,

花海柔被雨蝶斩钉截铁的样子吓到了,她几乎下意识地就认为自己真的有在离开的时候拿了什么东西,仔细想想,那都无非是自己平日用惯的首饰还有武器而已,根本就没有雨蝶口中所说的琥珀崖最为珍贵且价值连城的东西。

难道是雨蝶对自己以前说的那些话还在耿耿于怀?从花海柔出现在琥珀崖的第一天起,雨蝶就对她充满了敌意,而且这种敌意随着时间的过去愈发浓厚了起来。

花怀柔忍不住蹙眉,“我知道我们曾经有过过节,你也一直不乐意看见我,不过,我没有拿东西就是没有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花海柔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歪,怎么能被你随意冤枉。就算你是为了报复我,也请你光明正大的来,不要给我安上一些莫名其妙子虚乌有的罪名。”

雨蝶低头听着她说完,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笑容,“要我相信你,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我立马二话不说就回琥珀崖去,再也不会怀疑你在琥珀崖拿了什么东西偷偷带走。”

花海柔怔了怔,心里忽然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缩了缩脖子,喉咙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疼了。花海柔轻咳了一声,咳出喉咙里还残留的余烟,哑着声音开口,“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答应你。”

“很简单,而且我的条件你最开始也提议过,绝对不会让你太为难的。”雨蝶长长的睫毛真的像是雨中的蝴蝶翅膀一样,颤巍巍地覆盖在眼帘上面,她顿了顿,然后拖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道,“我只要搜你的身。”

花海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她犹豫地看着雨蝶,不相信她会提出一个这么简单的要求,就放弃千里迢迢来找到的自己,头也不回地回琥珀崖去。这样的行事作风,怎么想都不会是雨蝶会做的事情。她的固执可是超乎了常人,不然也不会守着一个莫无両就守了二十几年,还以为这样的守护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雨蝶见花海柔犹豫,笑了出来,“怎么,你是怕了?”

“怕你?真是笑话,我从小到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倒是你,不要最后输不起,搜完身之后又不会琥珀崖去吧。”花海柔大笑了三声,掩饰住自己的紧张。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经不起激将,就算她知道雨蝶是故意说那觉话的,也是心甘情愿就跳进了她的陷阱。

“既然你不怕,那就好。”雨蝶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海柔一眼。那么轻飘飘的一眼看得花海柔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过现在她已经湿骑虎难下了,不由伸直了脖子,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你还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还不快搜,搜完了之后我还想赶回去睡觉呢。”

“你倒还真是迫不及待。”雨蝶意味不明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就伸出了手,她笑眯眯地抬起花海柔的手,“让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藏在衣袖里面。”说着雨蝶的双手就附了上来。

“你看就看,还说什么说,你还真是闲得慌啊,才会这么无聊地从琥珀崖追到这里来,硬是扣给我一个大大的罪名。”花海柔没好气地说到。被雨蝶抓住了手,她连擦眼泪的手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眼泪水从眼眶里滚滚落下,真的是狼狈极了。

雨蝶眯起了眼,“我这不是怕你紧张吗?”

花海柔瞪眼,“搜个身而已,我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拿琥珀崖里的什么东西,用不着紧张,更用不着害怕。”

“搜个身而已?”雨蝶捂着嘴,低低笑了出来,她的眸色陡然转暗,一手托着花海柔的手臂,一手水蛇一样地从花海柔宽大的衣袖滑了进去,冰凉的指尖贴着花海柔手臂内侧娇嫩的肌肤,意味深长地游移着。

花海柔身子一颤,不舒服地想要抽回手来,但雨蝶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早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更牢地将花海柔的手臂抓在手中,“你不是不怕吗,缩什么缩。”

“我是不怕,但是你这样真的是搜身吗?”花海柔狐疑地看着雨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雨蝶纤细光滑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臂上缓缓游移,偶尔还合拢了她的食指和拇指,在自己的皮肤上轻轻一掐。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雨蝶笑得更大声了,“着当然是搜身,我们琥珀崖对待那些叛逃的人全是这样搜身的。”

花海柔浑身僵硬地任由雨蝶的手在自己的衣袖里滑动,罢了,忍一忍海阔天空,她一个女人还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雨蝶的手开始越来越不安份,竟然已经越过了自己的手肘,朝上面滑去,来到自己上臂的边缘,诡异地在皮肤上轻轻地划着圈。

花海柔皱了皱眉,雨蝶的笑脸在她面前来回地晃动,恍惚间,花海柔甚至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雨蝶伸出了粉红的小舌,颇具暗示性地舔了舔她薄薄的红唇,在唇瓣上留下了鲜艳动人的水渍。

雨蝶的手越滑越上去,“奇怪了,难道真的没有藏在袖子里?”

“当然没有了,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你再怎么摸也不可能摸到。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偷,琥珀崖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带走。”花海柔的声音都僵硬起来。雨蝶的手有种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雨蝶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寒光,她先前一直跟踪着花海柔,也在房顶上听见了蓝月对花海柔的表白,看见花海柔吓坏了的脸色,她决定再这样继续吓吓她,“不可能,你一定是拿了东西,不要动,让我再深入检查一番。”

花海柔额上青筋暴起,忍了好久,才终于抑制住自己一把推开雨蝶的冲动。与其让她日后不依不饶地跟着自己,不断怀疑自己偷走了琥珀崖的东西,倒不如今晚一次性解决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雨蝶的手越来越上。滑不溜秋地从花海柔的上臂继续往上,摸到了肩头,两个人光溜溜地胳膊紧紧地在花海柔的衣袖里贴在了一起,奇怪的温度不停地从雨蝶手上传来。

花海柔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雨蝶的手已经来到了花海柔的圆润的肩头,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恋恋不舍地在上面抚摸,留恋同时,雨蝶的眼神也迷蒙起来。

花海柔浑身一震,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蓝月对自己表白的事情。她原本认定既然雨蝶和自己同为女人,她搜自己的身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种想法终于开始动摇。

连蓝月都会对自己动心,雨蝶呢?

花海柔被自己脑海中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使劲地摇摇头,试图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面甩出去。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自己遇见的女人接二连三都是刚好喜欢自己的,这个世界上,正常的人还是占着大多数的。

可转念花海柔又想,既然都遇见过一个蓝月了,再遇见一个雨蝶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好事总是不成双,坏事总是不单来的嘛。

花海柔的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松开。她不安地打量着雨蝶,生怕她会忽然一个变身,将自己扑倒在地。

“你好像很害怕我做什么啊!”此时的雨蝶已经快要贴上花海柔了,她的气息也是打到了花海柔的脖颈处,那总酥麻的感觉居然让花海柔有了那么一丝心悸,似乎意识也有些朦胧了!

没有得到花海柔的回应,雨蝶的动作更为大胆了,她直接将身子贴紧了花海柔的后背。后背那顶着的圆润让她花海柔开始心慌了,这一刻她想试图推开她,不过这种姿势下,好像有点困难,雨蝶的两个手都在自己的衣袖里,推都是个问题,人家现在可是在自己的后背!

“别乱动,很快就好了!”雨蝶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花海柔焦躁,她是身子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动了,现在只要一点点,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听着雨蝶的很快就好了,花海柔也只有极力的忍耐了,只要忍过这一次以后她就和那莫无両琥珀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

花海柔的默不吭声,在雨蝶心里就是一种纵容,此时她的手再一次开始游移了,这一次她一点点游移而下,那指腹也是快要跑到了花海柔的两处浑圆饱满。

这下花海柔忍不住了,只不过,她还没弄出点什么动作。雨蝶的双手就攀上了那两抹殷红。

“嗯……”这应该是花海柔下意识的嘤咛!以前秦瑞也有欺负过她,只不过所有的动作都是在衣带之间的,他只不过有强吻过……还没有雨蝶做的这么……

“你好像还很享受啊!”看着花海柔脸颊的潮红,雨蝶也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被雨蝶这么一说花海柔也是浑身一颤,刚刚她怎么会,天呐,雨蝶是个女人,为什么她会有那种感觉,难道她也是玻璃?不,这不会的,她喜欢的是庄世啊!

看着花海柔紧促的眉宇,雨蝶也是慢慢把手退了出来!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女人,你确实是带走了一样东西,现在我需要你和我回去!”看着还有些木讷的花海柔,雨蝶也是双手抱胸,邪笑着等待她的回复!

足足等了有半柱香时间,花海柔才颤抖着声音回道:“雨蝶……我…我身上更本就没有属于你们琥珀崖的东西,你之前都……那么搜了!”

“你身上有一颗不属于你的心!”莫无両的心!

“我就只有一颗心,难道还有谁给我换了心吗?”花海柔此时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不过对于雨蝶那句有一颗不属于她的心,她还是表示很疑惑的!

“我没有什么废话和你说,一句话和我回琥珀崖!”已经闹了这么久,该做的事情也是做完了,现在该说说那正事了,必须的了!

“我又没欠你们琥珀崖什么,这会你凭什么冲着我吼,又凭什么要我回去呢?”原本一切都是错误的相遇,要不是那个时候脑子秀逗了,她才不会闹着宇文越要去了什么百花旦!

不过这话说回来,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百花旦的,她有一种直觉,想必莫无両这百花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一他单纯的是个嫖客,其二他就是幕后的东家!

“凭什么,就凭这个!”雨蝶也懒得在说些什么了,直接动家伙了,她临走前刻意调制了一些药粉,当然那些原料就是花海柔曾经肆无忌惮折损过的花。

“咳咳,咳咳!女人你这什么东西!”之前就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丢了一烟雾弹,这会雨蝶怎么也给她整了这么一招,关键她现在闻着有的晕乎了,情况很不乐观啊!庄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现个身,谷里都闹腾大半天了,他人跑哪里去了?

“没什么,毁容的好东西,反正你有的是手段,再说你这幅皮囊也不是很精致的啊,到时候你易个容,就更加能魅惑人心了!”她撒的药粉才没她说的那么夸张,那就是比较强劲的迷药!她这么说只是想要吓吓这花海柔。

“什么?”这下花海柔急了,那手也是猛劲的挥着。

“一……二……三!时间到,收功!”雨蝶说道这三,花海柔就倒进了她的怀里。

“你是什么人,把人给我搁下,你闯谷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庄世在这个关键点出现在了雨蝶的面前,之前不是说他没听到动静,不是说置之不理,而是这谷里好像是一下子来了三批人,他刚才也是招呼别人去了。

不过还好他赶的及时啊,要不这花海柔可又要离他而去了,这是第几次了,他记不清了,秦白是第一个带走花海柔的人,莫无両是最后一个带走他的人,算算自己还真是可悲,心爱的女人都没法照看好!

“男人,不要多管闲事,这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对于眼前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雨蝶依然是那从容不迫的神色,她不是说有多高估自己的身手,而是知道自己带的药物足够对付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笑话,我管闲事,他是我的女人(目前还差一点),我不管留给你来管吗?看样子我们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说完庄世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腰带上正好系上的玉箫在这一个可是发挥了作用!

只见他抽出玉箫,指腹轻点箫口,那隐藏的刀刃也是闪现了出来!

雨蝶知道这个男人是要下狠手了,只是他的速度之快,她根本就来不及取药!这也只能把花海柔拦在身前道:“男人,我相信你也是很在乎这个女人的吧!”

“卑鄙!”这原本打出的箫也只能收回了!

“卑鄙!和这女人不知羞耻比,我好的多了!”说话间她轻藐的看了眼晕在怀中的人儿!

“不知羞耻,你这话什么意思?”庄世疑惑的问道!

“什么意思,要不是她来魅惑我家主人,主人现在不会这个样子的,都是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逛什么花楼,这不是不知羞耻是什么!”要是可以,她真想就这么结果了怀中的女人!

“你说这个,她要是意识清醒,是绝不会去那地方!”雨蝶说花楼的时候,庄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以为花海柔在离开他的一段时间里真的做了什么呢!

“哼,你管什么样,她都欠主人的!我要把她带回去,你要是执意拦着,那就鱼死网破,我本来就不希望她活着!”雨蝶冷冽的说道。

“你这……”榆木?他怎么也在谷里?

“我这什么?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你在看什么?”那男人的神色很是不对劲,好想自己身手有人。

也就在她有这意识,想要回头看看的时候,一记手刀就毫不犹豫的劈向了雨蝶的脖颈!庄世看到的便是莫名出现在雨蝶背后的榆木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榆木的出现,总是会让他联想到宇文越,想到宇文越自然就会觉得这榆木是要来带走花海柔的!

“我要是不在这里,这一次还不知道谁能来帮你呢!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找这彪悍的女人,我只是来带走蓝妃的,那女人可本来就属于宇文越的,你不会也要扣留吧!”榆木有些玩味的说道。

“那个女人,你想什么时候带走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有一点意见,不过你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去看着点那女人,这谷里可是来了好几批人!”同时来了三批,绝对不是全部冲着花海柔的,估计还有人是冲着蓝月!

“呀!糟了!”被庄世这么一说,他也是一拍脑袋暗叫糟糕!他是算到花海柔这边有一难才跑过来救急的,结果把蓝月给丢下了

“这沉稳的国师,现在怎么弄的这幅德行了?”看着那慌慌张张离去的榆木,庄世也是疑惑那原本做事沉着冷静的榆木跑到哪里去了,他现在做事是越来越乱了!

“我可从来没觉得他沉稳,感觉就像一痞子,他那国师的噱头也不知道宇文越是怎么给的!”原本就是装晕的花海柔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说真的庄世好过分,她和雨蝶一块倒在了地上,他倒好在那悠闲的自言自语不知道上来扶她一把!

“呃,海柔,你没有晕?”对于突然醒过来的花海柔,庄世表示疑惑!

“本来是要晕的了,然后莫名其妙就没晕的感觉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雨蝶要做什么,就顺天意喽!”花海柔一摊手十分轻松的说到!

“你知不知道你太任意妄为,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吗?”听花海柔说是顺应天意,庄世真想揍人!

“我不觉的你担心我,你有那自言自语的时间也不来扶我!”这语气有些怄气了!

“好了,我的错,行了吧,现在赶紧去看看那蓝月怎么样了吧,她毕竟还是刚生完孩子!”

一听到蓝月这个名字花海柔就浑身一个激灵,没办法,谁叫那个女人对她表白了,还有雨蝶,居然也那么放肆的对她,这个时候她算是清醒的了,所以这也是怀疑雨蝶那娴熟的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了,难道说她之前也是在百花旦的吗?

“海柔,不要发呆了赶紧走吧!”看着沉思状态的花海柔,庄世也只能将人推着走了,现在还是先去蓝月那看看的好,到时候有个意外,估计花海柔还要把帐算在他的头上!

两人来到蓝月的房间后,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了,唯一还算看的过去的也是有那一张床了。简单说,就是除了床没有什么损坏,房间里已经没有一处是能看的了!蓝月也是不知所踪了,此刻的房间里也只有个怀抱着男婴的榆木了!

“榆木,发生什么事情了,蓝月呢?”宝宝没事,可是蓝月去哪里了?

“唉,我还是来晚了!”现在别说是愧对花海柔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和宇文越交代了,这都算他走前给宇文越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结果搞到这个样子,偏偏这个时候他算不出蓝月在哪里,是凶是吉!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月是被人劫持了吗?谁做的,你有没有看到人,你倒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啊,你给我说话啊!”看着那还保持沉默的榆木,花海柔真的是有些抓狂了,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蓝月,可是蓝月被不见了,她还是会着急的!

“我保持缄默!”人不见了,他也没办法啊,在说了他也不是回回都能测算她们的行踪啊,他又不是什么活神仙!

“你……”算了,多说也没意思,还是找找有没有什么余留的线索吧,尽快把人找出来才是目前最重要的,要知道现在孩子刚出生,还是要喂奶水什么的,她这里不过就是有两个接生婆,没有预备乳娘啊!

“庄世,你先出去找两个乳娘回来吧,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快去快回,宝宝要喂奶的!”说话间花海柔已经将庄世推到了门口。

这把庄世弄走了,就轮到这榆木了,外头不还有一个雨蝶吗?

“男人,把孩子给我,你现在去把你打晕的女人弄回琥珀崖去,在警告下那莫无両,让他不要再来烦我!”说完她就上前夺过了榆木怀中的男婴,把孩子抱好后,她就一脚把榆木给踢了出去!

现下就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了,现在要找到蓝月,就必须要在这个房间下手了,要不连去哪里找蓝月她都不知道!

在屋檐上看着的月回头对蓝月说道:“小主,为什么不带走小少爷,那把它留下是什么意思,主人知道这件事情会很生气的,那是伊族的继承人,你这么做主人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走之前她就再三要求小主带上小少爷,可小主就是执意将小少爷留下,这会她就算想去抢人,也是有一定困难的了,下边那个女人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月,记住你的身份,我说的话,你必须无条件遵从!”那个孩子她不会认可的,虽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算也是她的骨肉,可是一想到是宇文越的孩子,她就觉得这个孩子不该留下她的身边,他也不该属于她!

“可是小主!”看着小主瞪过来的眼神,月也只有闭口了,她现在是管不了的了,反正一会就带小主回去了,有什么还是等主人来定夺吧!

在看这屋内的花海柔,她现在还在仔细的观察着屋内的每一样东西,和之前说的一样,屋里边除了一张床没有受损外,其它的东西已经是完全坏损的了!

这就是她弄不明白的地方了,就算这屋里有过打斗,那应该也实质局部有损坏啊,可是现在是整个房间有了破损,除了一张床。

这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怎么看这屋里都像是被人刻意弄成这一个样子的,只是为什么独留一张床?

像是个想到了什么,花海柔叫进了榆木!

“榆木,我问你,宝宝是不是在床上发现的?那个时候房间里是不是已经乱糟糟一片了?”要是和她推断的一样,蓝月就不是被劫持了,而是有预谋的离开了!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榆木有些疑惑的问道!

“难道我这么说了,你还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吗?好端端的房间怎么就乱糟糟一塌糊涂,偏偏这个时候床上还是整整齐齐的,你不觉得古怪?”她一直觉的做国师就一定是那种很聪明的人了,谁知道榆木这么愚蠢!

“不要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谁都有迷糊的时候,那个时候谁有心情那么仔细的看啊!”榆木辩驳的说道!

“难道你觉的这么明显的不对还需要仔仔细细的看一边才能知道吗?”这屋里的床和其它物件早就是鲜明的对比了,真不知道榆木的脑子是怎么运转的,更不知道宇文越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国师!

两人争吵过后,也深思起了蓝月这件事情!她知道的是两队人马,一个是雨蝶,十有八九是因为莫无両来的。还有一批就是总是搞偷袭的了,不过话说回来那群人并没有伤她们的意思,好像是纯粹的想要引开她们的注意力,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蓝月已经盘算好要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很早前她就觉得谷里有些暗势力,不过她一直以为是庄世安插的人手,所以什么也没多说。可谁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要是当初问了庄世,今天蓝月也不会以这种方式离开的了,不过人既然已经走了,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这个孩子要怎么处理呢?

“榆木,对这个孩子你有什么看法?”既然自己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就先听听这榆木说说吧!榆木,现在他还就真的是个榆木脑袋!

“蓝妃应该是故意把这个孩子留下的,我算过了,我离去的时间你们打斗的时间她完全有时间把孩子带走的,这房间的糟乱也不是一点半点时间可以弄好的,所以有她们是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的,孩子是完全可以带走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蓝月刻意留下这个孩子,只是她的寓意我就有点弄不懂了,她是想要这孩子留在谷里呢,还是说想要我把孩子带回宫里!”

对于蓝月的想法,他还是表示疑惑,这要不要带走孩子他也是有些拿捏不定!

“你说了等于没说,这事情指望谁都不能指望你这个大国师!”她刚刚丢出一个问题,他倒好直接回了她两个问题,这算什么啊!

不过蓝月也真是的,走就走吗,留个信也好啊,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们也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宝宝的了。她现在一声不吭的走了,是够潇洒的了,可是她的心里很不潇洒啊!

“主人,那孩子……”在屋檐上听着的月也是表示疑惑了。

“月,你去帮我找纸和笔吧!”让他们这么猜忌,还不如自己给她们指一条明路,孩子本来就是想要留给宇文越的了!

花海柔和庄世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把它送去皇宫就不一样了,宇文越肯定会伺候好的,怎么说也算个长子了吧,她不求宇文越给他封一个太子,她只求宇文越能对这个孩子好一点,她也就心满意足的了,毕竟那也是她骨肉!

得令的月很快就弄来了笔和纸!其实这屋檐上的响动还是比较明显的了,只是那两个内力深厚的家伙为什么没有发现就不得而知了!

蓝月写好信后就从房檐上弄开的口子里将信丢了下去,做好这一切后,蓝月转首说道:“现在什么事情都搞定了,带我走吧!”

月带着蓝月走了,独留下了一张写好答案的字条……

那飘然而下的字条很快就飘到了两人的视线中,花海柔第一时间抓住了莫名飘下的字条!

“把念柔交给宇文越,柔儿我真心喜欢你!”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概括了很多,念柔想必就是指那刚出生的男婴了,不过光看着前半段是很难理解这个名字的,可是后面那句’海柔我真心喜欢你‘就说明了一切,这蓝月是想用宝宝的名字圈住花海柔!

“女人,什么东西,你看的那么入神,我也要看!”说着榆木就从花海柔的手里夺过了字条,前面那句他看着也没太大的波澜,把孩子带回去,本来就是他预期要做的了,不过是其中出了点意外,打乱了一些事情。在看这后面暖人心肺的一句话,榆木已经忍不住的憋笑了出来!

“女人,你还是教教我你的秘籍吧!男人对你恋恋不舍,女人也对你恋恋不舍,你到底是对她们做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se诱!嘿嘿……”对于榆木现在揶揄的话语,花海柔也之后抽着嘴角苦笑了,她能去反驳什么啊?

“你把人带走,以后不要在出现在云阳谷了!还有一件事情,和宇文越说照顾好郝心逸,不许限制他的自由!以后郝心逸我就留给他了,不过他以后要是敢欺负郝心逸,我会回去找他算帐的!”皇宫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这郝心逸了,希望宇文越会善待郝心逸吧!

“你的话我会带回去的,不过,记住你答应要帮我做件事情的,不要失信!”说完,他就嬉笑着走到了床前,将那所谓的念柔抱了起来,脚尖在地面错路几步后,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该死的男人,你阴我,这辈子我要是在遇到你,我抽死你!”这么好的武功底子,当初还躲她身后去,还一脸我很弱的表情,真的是把她骗的团团转,真的是太可恶的了!

等等,她什么时候大意帮他做事的了!怎么有这么不知廉耻的男人,他为什么不去做小倌!

榆木走了,可是走之前他并没有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现在雨蝶可还在在冰冷的地面带着。

这会庄世也是找会了几个乳娘,只是这回到蓝月的屋子,就只看到花海柔一个人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还有那个讨人厌的榆木都不知所踪的了。

“海柔,榆木和宝宝去哪里了?”庄世挠头有些郁闷的问道!

这乳娘刚找回来,他可不想听花海柔一句榆木把宝宝带走了,只是天不遂人愿啊!

“我叫榆木把宝宝带走了,这也是蓝月的意思!”本来她就不怎么想这个孩子留下的,这谷里多个孩子啼哭可不是一件好事!

“榆木带走就算了,不过这蓝月的意思是什么情况?”人不是不见的了吗?怎么表达的意思?

“喏!”庄世疑惑那花海柔就把蓝月写的字条给庄世看了,他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看着那刺眼的’喜欢‘二字,庄世额冒青筋,那女人对花海柔的感情不一般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大胆,人都走了,还要留下这样一句话,这不是给他心里添堵吗?

这雨蝶醒来后也是有些负气的离开了,那天是谁打晕了她,她到现在还是有些迷糊,不过想要从这云阳谷带走花海柔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所以她也是决定先回去,好好筹谋一下,到时候一举成功!

现在什么事情都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会花海柔也是悠闲的在庭院里荡着秋千,这秋千原本还在那密林之外的,不过庄世为了避免一些突发情况,就在这庭院里弄了一个秋千,他的宗旨就是有突发情况可以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花海柔!

他现在真的是有些害怕了,花海柔可真的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和她在一起的前一年还算是比较安逸的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是这后边接二连三的事情还真的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小姐,谷主给你送衣服过来了,这一次的衣服可不一般哦!小姐你看了一定会很开心的!”花海柔还在悠闲的荡着秋千时,小莲就有些冒冒失失的来到了她的身前,叫嚷这说有什么特别的衣服。

“我说小莲啊,有什么衣服你直接拿出来给我看看不就好了,也省得我再进去看的啦!”花海柔还真想不到能有什么特别的衣服,难不成这庄世还弄了什么新娘服饰,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以前庄世好像有筹谋过婚礼,不过因为一些小事给耽搁了,这个事情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是有些模糊的了!

“小姐,有些东西还是你进去看看的好啊,谷主现在还在你的房间里呢,你赶紧进去吧,不要让我们的谷主等久了!”说着小莲就上前把花海柔从秋千上拽了下来!

“真不知道你们想干嘛,好啦,不要拉我了,我自己会走的!”被小莲这么推挤着,花海柔也只能妥协了。

意外往往是突发的,花海柔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庄世通体成焦黑晕倒在地,不过应该是没什么生命危险的,可是眼前站着的男人,让她有些讶然,是莫无両,先前是雨蝶,这一次这老大都主动出击了,看来事情不怎么乐观了,原本她还以为她的生活就此平静了,谁知道这莫无両还会出来插一脚!

“莫无両,我们之间也算是有误会的了,那个时候我是失忆,再说了那个时候你也是未经我允许就把我给带走的啊!我总有选择离开的权利吧?”说实话,在琥珀崖的那段日子她过的还算开心了,莫无両也是对她呵护备至,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纵容!

“女人,原本我是不想来找你的,不过雨蝶的一番话把我骂醒了!”花海柔离开后,他就郁郁寡欢的,雨蝶离开琥珀崖他也是没有一点察觉,要不是那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夺过他的酒坛,他现在应该还是属于半昏迷状态!

那时候雨蝶真的是很大胆,她居然给了他一巴掌!说什么:“我在为你争取,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你要是喜欢那个女人,你大可以把她给夺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喝闷酒,想要的东西是要去争取的,主人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也有争取过,不过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个女人!”

后来他才知道,在自己用酒水解忧时,雨蝶去了云阳谷,她试图想要带回花海柔,只不过这最终还是失败了。

“莫无両,我觉的雨蝶对你蛮好的,要不你们两个在一起好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辈子我除了庄世是不会在去认可别的男人的,就算我失去记忆在我内心深处也只有这一个男人的存在!”对于莫无両的出现,花海柔还算是比较吃惊的。

“女人,我现在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在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你有没有一时的爱上我!”其实他不是一个喜欢去强迫谁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花海柔离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半似乎也随着她离去了。

雨蝶说她的身上带走了琥珀崖最珍贵的东西,是的,她带走了最珍贵的——他的真心。

花海柔瞪着一双凤眼站在那看着莫无両,此时一切都变的安静了下来,天地间居然静的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彼此的呼吸。

花海柔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也知道终有一天莫无両会这样问那么一句。但是当这一刻终于来到的时候,花海柔却只是这般无言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俊朗高大的男人。

“你有没有一时的爱上我?”

这个声音不停的回荡在花海柔的耳畔,花海柔垂下了眼眸,那睫毛长长的如一把绒毛扇子轻轻的扑扇了几下,是的,花海柔此时此刻内心翻滚,看着他的脸却一句话都给不了他。

花海柔低下了头,双手绞在了一起,犹豫了一下,转身想要离开。

莫无両没想到她居然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忙猛的抬起了头,一伸手便将她抓住了她的纤细的手臂,“请告诉我!”

她越是逃避,他就越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似乎这样才能够死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吧!最痛苦的,莫过于近在眼前的心爱之物却不属于自己!不,莫无両握紧了她的手臂,他相信她和他在一起必定有那么一些的情愫生出来的!

花海柔被他这样一拽,便无法挣脱了,“别碰我,放开我!”

可是无论花海柔如何挣扎却也逃脱不了他的束缚,反而被莫无両这样一揽,便无意间被他拥入了怀里,四目相对,便都看出了彼此心里的一些动人的光芒闪耀着。

“你……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呢?”

花海柔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的眼神,他的眼里满是光和热,灼烧的她几欲要软绵绵支撑不住的倒在他的怀里被他所融化了。

不,我爱的是庄世啊,我不能动摇自己的心,我这是怎么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花海柔努力让自己的坚定了起来,却听莫无両道:“这对我很重要,你为什么要逃避这一切呢?”

声声深情,但是花海柔却将他推开来,看着他道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逃避呢?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强迫我说一句我爱你呢?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有意义吗?”

一切都变的更加的安静了,花海柔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住了。怎么,怎么自己会这么说他呢?

莫无両看着她,眼里交织了痛苦、迷茫、愤怒、无奈,似乎各种情绪都有飘过,看的花海柔都觉心疼,心顿时软了下来,想要说什么时,却又忽然听莫无両大喝一声:“不,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全都是骗人的!”

“啪!”花海柔愣住了,看着莫无両的那张俊脸,他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五指红印,又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举起的手,天呐,自己居然打了他!

“你……”莫无両盯着她,不相信她居然会打他!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两个人都愣怔在了原地,简直无法相信彼此的行为。

“主人,为了这样的女人何苦呢?”雨蝶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的走了过来,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静,但是没有人看见她的心此时此刻却在滴血。

雨蝶的出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雨蝶走到莫无両的身旁,对着莫无両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看着他的嘴角慢慢的渗出了鲜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阴狠。

“断袖之人,如何欢喜的了呢?”雨蝶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两个人都不禁再次愣怔。

“你说什么?”莫无両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抓住了雨蝶的手,之后意识到自己的慌乱,忙放开了雨蝶。雨蝶却只是为他这般的张皇无奈的笑了一下,并不怪他的鲁莽,虽然心中疼痛,但是依旧对莫无両道:“没错,她,是断袖。”

说完,雨蝶还指了指花海柔,花海柔一时反应不过来,到这时候才明白是在说自己,不禁有点恼怒,问雨蝶:“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雨蝶转过身来走到她身旁,勾起了她那尖尖的下巴,一双杏眼仔细的打量了她,在她的耳边轻言道:“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亲热了吗?”

花海柔一听,她的脸被雨蝶这样的话浸红了。

“你——我——”

花海柔支支吾吾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而且当时雨蝶肆意轻薄她的时候,她确实心跳加速,脸红不已,而她的可以提醒又让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

雨蝶见她脸红又答不上来,便看向了自己的主人,“我说的没有错吧?”

莫无両退了两步,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花海柔,又看了看雨蝶,之后缓了一下,捂着自己的额头对花海柔道:“我不相信她说的话,我要听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在此时此刻变的越来越复杂了呢?花海柔面对莫无両忽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雨蝶的话没有错,自己的感觉也没有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自己,而自己当初一心一意爱着庄世的感觉又到哪里去了呢?(地上,外焦里嫩……)

难道自己也变成了断袖,难道自己也开始三心二意了吗?

花海柔此时的心乱成了一团,看着逼上来的莫无両不禁心生怯意,她退了几步,慌乱之间看向雨蝶的时候,发现雨蝶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和狡黠,忽然心中有一丝的了然……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快点告诉我!”莫无両似乎此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言辞激烈,步步向花海柔紧逼而来,而花海柔在他的威逼之下不停倒退,被一个石阶绊了一下,蓦地,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逼到了无可后退的地步!

“你别再过来了!”忍无可忍,花海柔朝着莫无両大喊了一声!

但是这时候已经太晚了,花海柔的身子已经重心不稳,朝后仰去,花海柔吓的花颜失色,无意间“啊”了一声,便要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莫无両便是伸手一揽,将花海柔的柳腰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免得她深受跌倒之苦,两个人便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顿时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多余。

花海柔在他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很多的温柔,只差那么一点她便要悄无声息的融化在这样的甜蜜里了,凭着最后一点清醒,她努力将他推开来,背过了身,自己的呼吸是那么的急促,她慌忙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对莫无両道:“你走吧!”

还好,还好自己控制住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丝柔情,没有给他应有的期许。

花海柔不敢看莫无両一眼,莫无両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一句话,沉默,除了沉默忽然之间就剩下了尴尬。

往日的那些快乐都去哪里了呢?他们那时的欢声笑语又飞到了哪里去了呢?一层层的寒意慢慢浸入自己的身体里,从内到外开始严实的将莫无両包裹了起来。

他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莫无両笑了,笑的有那么多的凄凉,答案就在这沉默里,为什么他还要死乞白赖的去求那么一个不可能有的答案呢?

人啊,是不是有时候真的就是这般的作践自己才感觉舒畅无比呢?还是锥心彻骨?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莫无両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似乎是要将自己的心慢慢敲碎一般,那种痛到骨头里的感觉都有点难以让他支撑下去了。

他慢慢的转过了身,看了一眼晕倒在一旁的庄世,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笑。

这个没用的家伙,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家伙,他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他却能够拥有整个世界最美好的她呢?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他想起了自己师父曾经语重心长的一句话,现在他终于有那么一点认命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离去了吗?莫无両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心有不甘。

无意间,莫无両的一瞥,发现那庄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心中有所动,他又忽然转过了身,将身后的花海柔吓了一跳。

莫无両只是朝她轻轻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那般的灿烂让她一时惊讶的反应不过来。而就在她讶异的时候,莫无両却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对上了她小巧的薄唇,肆无忌惮的亲吻了起来。

他的亲吻细密而认真,让花海柔感觉阵阵的酥麻,原本的应有的反抗也都忘记了,情不自禁的,她着了魔一般的停止了挣扎,手无意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莫无両拥紧了她,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一味霸道的攫取着她嘴中的温柔甜蜜,一时之间,花海柔简直要窒息一般。

莫无両终于放开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惊慌不已的花海柔,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等你。”

他的眼神扫视了屋内的一个角落,留下了一些得意之色,之后,他才挥袖离去。

雨蝶看见莫无両离去,刚才的愤怒和嫉妒转而变成了焦急,喊了一声:“主人,等等我!”说着也匆忙的离开了。

花海柔竟站不稳,连退几步,跌坐在床边。心神不宁的她在那低着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天呐,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啊?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花海柔脑海里满是混乱,正在她凌乱的无法整理出一个头绪的时候,蓦然的抬头,却对上了一对深黑发亮的眸子。

“庄世……”

她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要到他面前来,刚才见他晕过去自己的心都快停下来了,这会儿见他醒来一时激动不已。

庄世却突然伸手一拦,阻止了她靠近自己,道:“别过来!”

“我……”花海柔看着他冷峻的面庞,看着他眸子里的寒光闪闪,终于将想要解释的话再一次埋进了肚子里,站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这么近的距离,她却不能再向他靠近半步,在这短短的距离之间,承载的是太多的怀疑。一屋子的怀疑可以将彼此的深爱瞬间冷冻起来,甚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吧!

世间总有那么多的距离叫人肝肠寸断,在离那个人最近的距离里有的人是因为得不到而痛苦,而有的人却是因为彼此的猜忌停止了再次走向对方的勇气。

花海柔看着庄世,失去了解释的勇气。

他要如何?是不是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呢?他一定是想休掉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了吧?不,不是休掉,而是开始反悔了吧?

花海柔闭上了眼睛,感觉身旁一阵风过,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面对这残忍的结局。

庄世却逼近了她,审视着这张绝世容颜,看见她的红唇被那莫无両亲吻的微微有一些肿胀,心中的怒火便烧的更加的旺盛了。

“你爱的是他吗?”他忽然伸手抓住了花海柔的衣领质问她。

花海柔睁开了眼睛,为他这样一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凄惶无助,可是在庄世看起来却那么的刺眼,这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说啊,你是不是爱着他?”他大声的质问花海柔,感觉心里面那团怒火随时都可能会奔出来吞噬掉眼前的所有。

花海柔只是看着庄世,却没有说话。

我以为世间的爱是无敌的,却发现原来爱是这般的脆弱,经不起一个怀疑的眼神的挑战和质疑,是我的错了。

花海柔心里默默的想着,垂下了眼眸,眼前这个男人被妒火所点燃,哪里会听得进自己的解释呢?

可是花海柔不知道,她的沉默却在庄世的眼里更加的令人愤怒,代表的是默认,默认!

庄世将她拖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推向了床上,她无力反抗被他大力压在了床上。倒在他的身下,反而恐惧少了几分,凉意又多了几分。

洞房花烛,都说一刻值千金。这是洞房花烛的前夜,本该有的甜蜜此时却是冰窖一般的酷寒。

花海柔不示弱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花海柔从来没有见过庄世居然是如此的愤怒,心内虽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他暴力对待自己的愤怒。

此时,庄世却忽然冷笑了起来,“我要怎么样呢?”他打量着她,勾起了她的下巴,“你爱着他吗?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对不起,真是让你失望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花海柔失去了自己的耐心,更主要的是,眼前的庄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是她所不认识的庄世了,他何来这般的霸道和邪恶呢?只是因为那莫无両亲吻自己吗?

她被他搞的有一些迷惑了,更为不解的是他到底要如何对自己。

看着身下有些绝望的花海柔,庄世只是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手指也是伴着笑意滑到了她的腰间,指尖轻挑,丝带散落于地,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如雪的肚兜!

她料到了这一切,只是此时的她显得过分淡定,她的眼里已经没了以往的生气,那是无尽的黑暗,绝望的笼罩!

“庄世,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但是很显然,这一句抗议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反而激起了庄世的更多的欲望,花海柔看着他眼里那一团欲火在燃烧,不禁悲凉起来,用尽所有的力气,“啪”的给了庄世一巴掌。

“滚!”花海柔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出其不意的喊了一句,且如此的声嘶力竭。

心里面忽然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却没有半分的后悔。他若是这般的对待自己,自己的一片深情何须交付给这个男人呢?爱而不疑,疑而不爱!

为什么庄世会变成这样,就算是以前她对郝心逸过分好的时候,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只是一切的一切有了太多的起伏,是压抑了许久,今天一次性爆发了吗,难道这还是她的错了?

庄世被花海柔的一巴掌打的有点晕了,不过也有点清醒过来,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花海柔,脸上一片火辣,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居然这么狠。

“很好,很好。”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让花海柔感觉寒意慢慢袭来。果不其然,那庄世在大笑过后,忽然正色道:“花海柔,你给我听着,你不是爱莫无両吗?我偏偏不要你得逞。你不是不爱我吗?好,我庄世就要定了你,今生今世,你,花海柔只能是我庄世的女人!我要你一辈子痛苦,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庄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海柔跌坐在了床上,顿时感觉如同虚脱了一般,手无力的垂下了。眼泪此时也悄无声息的一滴滴滑落了下来。

终究是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的一片真心还是这般的付诸东流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更痛。

一切都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就连那自己最渴望的幸福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他,庄世现在要娶自己,再也不是为了爱她,而是要为了折磨她而娶自己过门。

这样的爱又有何意义呢?花海柔想到这里不禁更加的难过了,她抹掉了自己的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何眼泪却不听话的再次滑落。

躺在床上的花海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感觉天微微亮的时候她才昏沉着睡去,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你要去哪里,主人?”雨蝶看着自己的主人有点踉跄的走在前面,他手拿一瓶酒,在那无所谓的不停的喝着,背影看上去十分的凄凉无奈,雨蝶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呢?”雨蝶喃喃的问了自己一句,是不是不应该陷害花海柔,告诉莫无両花海柔是断袖之好呢?可是主人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个而伤心吧?

思绪凌乱的雨蝶走在他的身后,忍不住就冲上前去将那酒瓶给夺到了自己的手里面,朝他叫了一声:“主人!”

莫无両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将酒瓶夺过来继续要喝,却发现已经喝的一干二净了,他只是苦笑了几声,将那酒瓶掷出了老远,听见那酒瓶落地碎掉的声音,心里还有点快活,但快活之后却更加的堕入沉闷的深渊里去了。

“你干嘛老跟着我,你烦不烦啊!滚开!”从来不发火的莫无両像是变了一个人朝着雨蝶大吼大叫,雨蝶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没想到主人居然对自己如此的无情!

她的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晶莹的泪花,手死死的抓住了莫无両的衣袖,道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休想叫我离开你半步!”

她的倔强被莫无両看在眼里,莫无両冷笑:“我有什么好,你非要死乞白赖的缠着我?”

莫无両已经接近了八分的醉意,说话都不经过脑子的转动了,雨蝶听了虽然感觉十分的委屈,但是并不辩解半分,只是道:“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回哪里去?我哪里都不去,我还要等她呢!”莫无両挣脱开雨蝶的手,自己的身子踉跄的没有站稳便跌坐在了地上,看上去此时的他是这般的狼狈,他却仰头大笑。

“主人,那是不可能的,花海柔爱的是庄世,你不可能等到她的,你就死心了吧!”雨蝶觉的自己的话太过于残忍,但是有时候残忍总比欺骗要更好吧!她看着他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却还是下了狠心要自己的主人现在清醒过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可是莫无両哪里肯听她的劝呢,反而因为雨蝶说了这样的话而十分的愤怒,将她推开道:“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想,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雨蝶着急了,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花海柔就这样作践自己,这样推拒自己吗?她的心也在痛啊,眼泪刹那间便滑落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雨蝶站在那里不再扶他起来,只是在那悄无声息的掉眼泪,也不去抹掉那些眼泪,眼里尽是悲伤。

莫无両烦恼不已,在那低着头也没发现雨蝶在哭泣,感觉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让他有点不自在,便抬起头来看雨蝶,雨蝶已经背对了他,似乎是要离去。

“你要去哪里?”莫无両沙哑着嗓子问了雨蝶一句。雨蝶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去哪里和主人没有关系。”

很显然,受尽了委屈的雨蝶已经无法再忍受莫无両的无理取闹了,莫无両顿觉心慌,自己起身想要抓住她,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

“主人,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我先走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去哪里。”他不能这样放她离去,万一有� �三长两短如何交代自己?

“我说了,你真的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雨蝶莫名其妙的在此刻觉的如此的疲惫,守护了这个男人十多年了,今天才觉的是这般的沉重,沉重的几乎连迈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莫无両因为她说的话酒已经醒了大半,待他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雨蝶已经走远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空空的站在空旷的原野上。

“雨蝶——”莫无両大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的回音,心里面开始不安起来,将花海柔的事情暂时忘却了,迈了大步就四处寻找雨蝶的下落。

“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不见的啊!”莫无両思考道,他四处寻找却如何都找不到,心中涌起阵阵的失落。

“是的,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了,我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莫无両愤恨的想,用手一指,那些阻碍他的石块瞬间碎成了一堆粉末,但是他开心不起来。

雨蝶走在一处平坦的原野上,有点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在经过一片草丛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滑,瞬间便觉身子一沉,就地向下滑去。

“啊——”雨蝶惊叫了一声,旁边便飞出三三两两的小麻雀,叫了几声飞走了,雨蝶跌落到一个山涧的缝隙里,头磕在了石头上,渗出了一些血,瞬间晕厥了过去。

“什么人!”刚刚还在气馁的莫无両忽然见不远处飞起数只麻雀,又隐隐约约听见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心生不妙,便要赶过去瞧她一瞧,“难道是雨蝶?”不敢多想,便急忙奔了过去。

不过,当他走到那的时候,立马就傻眼了,原来眼前是一道沟壑,这沟壑深不见底,下面居然还有雾气缭绕,可见这悬崖下面有多么的深啊。

在这里也没有看见雨蝶,莫无両觉的一定是因为自己喝酒太多而产生了幻觉罢了,雨蝶不可能摔下悬崖吧,这也不可能啊!

他摇摇头,觉的是自己担心过了,便要折返回去,这时候,他走过一片草丛的时候,还有一只落单的麻雀扑打着小小的翅膀要起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看来是受伤了。

莫无両走了过去,想要将那只鸟收到自己的手里看一看,这一脚踏出去,便觉的不妥,连忙抽身而退,向下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居然又是一道沟壑,幸好这条缝隙比较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他心惊之余,便觉此地不能久留,萌生退意,就要离去。就在这时,他的眼睛无意间瞥了一眼那缝隙,便觉熟悉的一张脸忽然过去,吓了一跳。

“谁!”他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他。

莫无両小心翼翼的朝那缝隙走近了一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雨蝶正昏迷着倒在那缝隙之中。

看来这里是已经错位了的缝隙,雨蝶一定是从这里陷了下去啊。不行,应该马上将雨蝶救出来,否则等这山体再错位,她就可能永远都被埋在这里了!

心想到这里,莫无両不禁很是着急,退了几步之后,便想伸手指着那石块击打,却又赶忙停了下来,自己这么一弄,那石块岂不是要落下去?落下去的话砸到的可是雨蝶啊!

身体抖了一下,莫无両觉的自己实在太过于鲁莽,看来只能先下到下面将她背起来再说了。

莫无両找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入口,纵身一跃跳下了那个坑里,之后便迂回曲折了一番才找到了昏迷着的雨蝶。

“雨蝶,你醒醒,快点醒醒啊!”将雨蝶扶起来,莫无両焦急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但是这个昏过去的女孩却依旧昏沉着醒不过来。

莫无両一咬牙,心想只有回去再将她弄醒了,现在要紧的是先出去,便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向原来进来的地方走去,当莫无両走到那个出口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的出口现在已经完全被石块所封堵了,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心里面一团怒火燃烧起来。

“挡我路者,死!”他用手一挥,那石块便裂开来,哗啦啦的就不停的往下落,莫无両忙背着雨蝶躲到了一边去,直到那石块停止了掉落,他的心才安稳了一点。

他将雨蝶绑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便试着去攀爬那松动的石块,好在能够爬上去,就是到了最后一脚的时候,那石块开始不稳当起来,眼看就要分崩离析,他用尽全力快速的爬了上去,又多跑了几步,便扭头一看,身后的石块已经纷纷破裂开来滚落到了万丈深渊里去了。

他喘着气坐在地上,雨蝶在他身后依旧昏迷着,莫无両想起来忙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平躺在了草地上,但见雨蝶脸色苍白,十分的吓人。

“雨蝶,你醒醒,你可别吓我!”莫无両看见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更加的不安了。雨蝶受伤了,他不得不回去云阳谷,让那个男人给看一看了,否则只怕晚了便来不及了。

但是他真心的不想再见到那个该死的可恶的男人,是他夺去了自己的最爱啊!但是再看看眼前的雨蝶呼吸浅浅,命悬一线,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便横下了心,将雨蝶抱了起来,对她道:“雨蝶,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给你找大夫!你坚持住啊!”

不知道雨蝶是否能听到他的话,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只是一路上和她说着话,但雨蝶完全没有任何的知觉,这更让莫无両焦急和难过不已。

赶到云阳谷的时候天已经发亮,翻了鱼肚白,他出现在了庄世的面前,庄世看着他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告诉你,我马上会和花海柔成亲。”似乎是炫耀又似乎是挑衅,庄世坐在那冷冷的看着莫无両。

莫无両来不及和他废话太多,只是道:“帮我看一下雨蝶,她是不是快死了!快点看看她!”

“怎么回事?”庄世一听是救人,神医的本性让他马上站了起来,是的,只是顾着和莫无両斗气,居然忘了雨蝶的存在,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雨蝶被莫无両抱在怀里,脸色惨白,额头还有血迹。

“她摔在了石头上,你快看看她有事情没有啊!”莫无両焦急的道了一句。

“把她抱进我的房间去!”庄世吩咐了一句,又对下人道:“去拿我的药箱来。”

“是。”下人唯唯诺诺的着急的离去了。

“小姐,醒一醒,天都亮了呢!”丫鬟声声呼唤近在耳畔,而花海柔却置若罔闻,依旧背对着丫鬟自己在床上睡着,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怎么还来打扰我的休息呢?

被那丫鬟叫的不耐烦了,她坐了起来,吓了那丫鬟一跳,花海柔对丫鬟道:“你出去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额,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先退下了,有什么事情就请吩咐奴婢吧。”那丫鬟努着小嘴一脸的不满退下了。

花海柔伸了一个懒腰,翻了一下身子便继续躺倒了睡觉,心中一丝痛苦却再一次因为这清醒也变的清晰起来,又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让她再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花海柔气恼的坐了起来,这时候那个丫鬟又闯了进来,将花海柔吓了一跳,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怒气,这才问她道:“你怎么了,这么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也不敲门啊?”

那丫鬟睁大了眼睛,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只是说道:“小——姐——,那个,那个——莫无両又回来了!”

“你说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花海柔听了丫鬟的话也难以置信,眼睛都瞪圆了,原本以为他离开了,自己的心也安静了下来,这还没一天又回来了,他是想哪样啊,一定要把这里折腾的鸡犬不宁才够吗?

不行,她要找他去,找他说清楚一切,不能再让庄世误会自己了,否则这样下去,庄世岂不是要虐待自己一辈子了?她皱着眉头不说话,将衣裙穿好了,对那丫鬟道:“我去看看他。”

“去不得,去不得!”丫鬟忙拦住了她。这让花海柔很诧异又带生气的问:“为什么不行!”

“您这样去是要被笑话的,毕竟还没有修容啊!”丫鬟好心的说了一句。

花海柔已经听不下去了,还顾得上修容吗?再晚就来不及了,万一那个莫无両走了自己的清白又如何能洗的干净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别管了,给我让开!”

正在争吵的时候,门却开了,庄世走了进来,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谁都不说话了。

庄世走到花海柔的面前,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去见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么!”花海柔听了感觉心里很是不痛快,不知道为什么庄世要如此对待自己,自己毕竟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就不能听她解释,可是解释真的就有用吗?未免自己又太过于天真了呢!

庄世对那丫鬟说了句:“你下去吧。”丫鬟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如逃跑的兔子一般飞快的溜得影子都找不到,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花海柔不想离他那么近,便索性坐了回床上,赌气的看着他,又将头扭了过去,“你来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阻止我见他去吗?”

“难不成我这个将要成为你的相公的人还不能阻止你见你那情郎吗?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请你搞清楚一点好不好?”

花海柔知道多说无益,便沉默了,但是她的沉默换来的却是他更多的猜忌。

庄世见她沉默不说话,便冷笑的走了过来,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与她如此的亲近但是又疏远,眼神冷的简直要杀死她一般。

“怎么,不让你见你就不高兴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走开。”花海柔懒的和他计较,他这样的吃醋她可是一点欢喜都没有。

庄世见她是要驱逐自己离去,心中不禁难过,难道之前对他的好都是虚情假意,她是真的喜欢那莫无両了?可是他的大男人情结哪里肯叫他离去呢?

无意的,他揽住她的腰身用力又多了几分,“你这个女人,你以为他是来看你的吗?你以为他爱你吗?”

花海柔不理会他,将头又扭过了另一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态度让她接受不了,便也顶撞了他一句。

“哼,告诉你吧,人家是为了雨蝶来的,你别做梦了!”

“雨蝶?雨蝶怎么了?”花海柔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变了,看向庄世,紧张的表情让庄世心里更多了几分的恼怒,这个女人似乎谁都关心,可唯独就是不关心他!

岂有此理,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变的如此的不可理喻了!见她着急他就偏偏要戏弄她一番,故意不告诉她,花海柔不禁失落,“你快告诉我,雨蝶怎么了?”

雨蝶虽然刻薄了一点,但是她可不希望雨蝶出什么事情啊!如今莫无両回来能够找的应该就是庄世了,那是因为庄世是神医啊!雨蝶一定是出事了!

庄世见她这般的焦急,心里虽然有所不甘,但是还是告诉了她。“雨蝶现在昏迷不醒,你去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花海柔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太令人意外了!

庄世冷着眼看她道:“怎么,连我说的话都不肯信了,是吗?”这个女人的心是不是早就已经飞到了莫无両那里去了,连与他说话都开始变的漫不经心了。

花海柔忙低下了头,轻声的说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在想他?”庄世用力抓紧了她的小手,让她顿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这个男人的力气真是大的惊人!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啊!”花海柔皱着眉头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束缚,但是显然柔弱的她不是他的对手,他逼近她,紧紧的盯着她,如同老鹰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鸡一般阴狠,她慌乱的不敢再看他,而在他看来却是心虚。

就这么放她去看那个姓莫的,不可以!庄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吼着,这充满了妒火的男人一把将她推到了床边,花海柔吓呆了,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样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海柔颇为不解他已经是第二次这么粗暴对待自己了,之前的他都是那般的温柔的,可是如今的他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让花海柔都觉的难过了。

“难道你不懂吗?”他邪魅的笑了一下,那眼睛里的欲火暴漏了他的目的。花海柔已经无路可退,只是无力的道:“我都快是你的女人了,难道你还急于这么一时吗?这样做怕是让别人笑话你吧!”

庄世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一听花海柔这么说便停了下来,是啊,万一让别人知道自己对她的暴行岂不是落一个坏名声,于自己行医也不利啊!

他看了她几眼,可是这个女人凭什么用名声来要挟自己呢?心里想到这,便多了几分的恼意,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作。

花海柔见他没什么动静,便赶忙趁着他沉默思考的时候迅速的从他的身边溜了出去,一路小跑,心里面还在“嘭嘭嘭”的跳个不停。

在丫鬟的带领下,她平稳了自己的心情后,才迈进了那红木门槛,里面飘散着一股药香的味道,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

花海柔未走入心里已经有点不舒服了,想到那日莫无両对自己的轻薄,心中便有一个不小的阴影了,而今又见了那张脸,她低下了头,问身旁看守着雨蝶的丫鬟:“她可好了?”

不等那丫鬟答话,莫无両便抢先答了一句:“还在昏迷中,似乎很有危险。”

花海柔对他回答本是不爽快的,但是一听雨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便着急了,也顾不得太多就问莫无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发生了争吵,她离开后我去找她回去,发现雨蝶跌落在了石缝中,头部撞在了石头上还有血迹,早已经昏迷了过去,现在也没有醒过来。我是没有办法才回来找庄世的,你不要多心了。”

那言外之意是叫她放心,可是她如何能放心呢?单不说雨蝶的身子,就他,她又怎么能放心他来此的目的没有对她的心意?花海柔的表情是僵硬的,听了他这么说也不理会他,坐在了一旁,等着雨蝶醒来。

这时候,庄世也已经跟到了,他进门,看着两个人,不禁装作大方的笑了笑,道:“哎呦,你们都在呢,我还准备叫花海柔过来呢,没想到竟然还先我一步了,真是急人所急啊!”

庄世说着便偷眼去瞧花海柔,看她的反应,可是花海柔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看向了别处,对于这两个男人,她心有所忌。

不过,那庄世居然那样对她粗暴,她自然也要小小的惩罚一下他,便看见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轻手拿了过来,仔细的倒茶,才起身去到莫无両身边,盈盈的笑道:“你也累了吧?喝些茶慢慢等吧。”

这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客套话,却在两个男人的心里产生了不同的反应,莫无両见她忽然这么的热情,反倒吃惊不小,端了那茶杯,犹豫的不肯喝下去。

“怎么,还担心我给你下毒不成啊?”花海柔见他犹疑的不肯喝自己倒的茶,不禁奇怪,便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莫无両摇头,“当然不是,你最了解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他抬起头来,不再看那杯中的茶叶,反而灿烂了笑脸问道:“只是不知道你这么做你的那位会作什么感受,我是担心某些人会……”

“会如何?”花海柔明知道他指的就是眼前的庄世,便偏偏要问他一个明白,不管怎么样,她就是要气一气那庄世,谁让他对自己那么粗暴的!

庄世一言不发,将自己的袖子甩了一下愤怒的离开了,花海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对莫无両道:“喝吧。”

显然她不想回答也觉的没有回答的意义,莫无両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为了气庄世才那么做吗?也许是,可是莫无両真是容易健忘,难道他就没有肆意的轻薄自己吗?收拾了一个再收拾一个,这向来都是花海柔的小策略。

庄世的离开让莫无両觉的舒服了很多,花海柔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那雨蝶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的似乎遥遥无期限,不过有你在,我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为什么我在你就有信心,你又不是雨蝶啊,胡说什么呀?”花海柔说着便笑了起来,莫无両见她笑脸依旧,便松了一口气,“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花海柔道:“什么生气?我怎么不知道呢?”花海柔装作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这让莫无両沉思了起来,半晌,他点点头,道:“索性全部都忘记了也好,那样也就完完全全是属于我自己的记忆了,这样也许最好吧。”

他的深沉此时此刻显得有点单薄,而花海柔没有心思想那么多,现在她的心里面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花海柔必须要他偿还他对自己的凌辱,这是代价,谁都不能够逃脱!

笑颜如花的花海柔退了下来,拐角处一只手便猛的将她抓住了,“你要去哪里?”

花海柔此时笑的很好看,似乎对庄世猛的抓住自己并不在意,反倒感觉放松了不少,一双凤眼好看的打量着庄世,之后才道:“今天莫无両来,我自然少不了要为他下厨了!”

“什么?你说什么?”庄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抓紧了她的手腕反复的问花海柔,花海柔有点不耐烦,甩开了他的手:“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乐意,不要你管!”

说完,花海柔不看庄世一眼推开了他跑了开去,庄世看着她的身影跺了跺脚,说了句:“女人,可恶!”他真是不明白了,现在的花海柔怎么变的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呢!

花海柔走到了厨房前,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丫鬟和奴才,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还是壮了胆子走了进去,掌厨的那个人看了她一眼,很是不满,以为她是丫鬟,道了一句:“喂,你新来的?干嘛的你?在这里不干活还东张西望的?”

“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花海柔没想到这个掌厨的络腮胡男人这么凶,有些人只是面目凶狠,心很好,眼前的这个果然是表里如一啊!

那个掌厨的正要说什么,此时一旁的丫鬟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这是咱们未来的夫人啊!”

“什么?开什么玩笑,我才不相信呢!”掌厨的络腮胡男人自在的将那锅碗瓢盆放置一旁,开始做自己的菜,一旁的个子比较矮的丫鬟看他不相信索性也气哼哼的离开了,唯独花海柔一个人站在原地被晾在了那儿,好不尴尬。

见那络腮胡男人在忙碌,她凑了上去,从怀里掏出来银子,“说正经的,让我用下你的厨具呗!”

这样的男人唯一的缺陷必定是见财眼开,果不其然,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不过看了她一眼,便迅速的将银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嘟嚷了一句:“那你快点啊,我还有正事呢!”

“小姐,有事情,快点跟我走!”

花海柔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丫鬟慌乱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就要跑,她也躲不及,便被丫鬟使了很大的力气给拽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如此的慌张?”花海柔有点气愤,自己马上就要得手了,这下算是鸡飞蛋打了,银子也白掏了。

“那个,谷主说雨蝶似乎更加危险了,怎么办啊?”丫鬟慌张的脸都白了,花海柔叹息了一口气,道:“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刚才就已经知道了,这次又是这样的消息,重复的还不够啊。花海柔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心里面有点不爽,她知道这是庄世在暗地里阻挠自己,心里到底是失落的。

“这个庄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这样呢?”花海柔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停了下来,心里面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他在吃醋?”

这样的想法让花海柔有点好笑,他不让自己去,自己偏要去!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低着头的花海柔心事重重,没注意便头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捂着自己的头看向前面,发现庄世也正看着自己,那样子简直是要把自己吃掉。

“额,你这是要做什么?”花海柔可不想和他硬碰硬,便随口说了一句,眼睛看向别的地方,着急的去某个地方的她现在没有心思放在他这里。

见花海柔这般的漫不经心,庄世被她惹怒了,不过却道:“你以为雨蝶还能醒过来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花海柔感觉不妙,但是又不肯相信他说的话,不过他是神医,若是他这么说可能雨蝶的危险就是真的了。

“你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为什么不救救雨蝶呢?”花海柔一激动就说了这样的话。

庄世瞪了她一眼,“若不是我及时救她,现在她已经去了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你干嘛凶我,你功劳大行不行,你功劳大你把她救醒了啊?”花海柔故意激他,之后从他的身旁绕了过去,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你给我站住!”庄世看着花海柔轻轻松松的离开,自己却还在这里生气,便觉得很是不平,但是花海柔哪里听他的话,没多时候就不见了。

花海柔轻手轻脚的走回了雨蝶所在的居所,见雨蝶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唇紧抿着,皱着眉头,也许是太难受了吧。

花海柔没发现莫无両,有一点放松,靠近了雨蝶,仔细的看着她,对她也说不出来是喜欢还是讨厌,想起来之前的她还那般调皮的调戏自己,而今却躺在这里没有生机,忍不住有点叹息这无常的变化。

索性坐了下来,轻手抚摸着雨蝶光滑的脸蛋,轻轻的道:“你说你好好的干嘛要离开他呢?看看,看看现在惨了吧?唉,那个神医说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说以后你要怎么办?”“如果你还想看到你喜欢的他,希望你快一点醒过来吧!”

“原来你很关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无両从后面走了过来,将花海柔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躲得他远远的,怯怯的道:“同情心是每个人都有的,没什么好说的。”

“你似乎很害怕我。”莫无両觉的两个人从前的亲密没有了,除了疏远便只是疏远,这样的疏远真是让莫无両深感无奈。

他只是对她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怀她那样对他,这反倒让花海柔觉的自己是否过于小心眼了。

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如何能够心软呢,她慢慢坐了下来,“我没有害怕你,我只是在担心雨蝶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莫无両每靠近一步,花海柔的心就加速的跳几分,她不由自主的想往里面靠,却对上了他那炽热的目光。

身为主人,他似乎不太关心雨蝶的死活,这让花海柔觉的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够狠心的,她便气愤不过的说莫无両:“雨蝶还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你难道就这么自私的只顾你自己吗?”

转移了话题,也许他就不会那么专注自己了吧?但是花海柔却想错了,莫无両对她的质问根本就不在乎,只是一脸不屑的道:“那又如何?生死由命,我已经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挽救她的生命了,她若能挺过来就是她的命了,若不能,难道都怪在我的头上吗?”

很显然,在他的眼里,雨蝶只是他的丫鬟,也许连丫鬟都不是呢,视如草芥,花海柔算是见识了他的狠毒。这样无情的话他也能说得出来,不得不对眼前的莫无両刮目相看了。

花海柔也冷笑了一下,将手帕扔在了一旁,“既然如此,何必费心带到这里,你们且回去好了!”

“我说了我尽力而为,余下的就要交给上天去做了,你这是为何?”难道他说错话了吗?为何她现在的态度更是冷若冰霜了呢?

花海柔心里很是不舒服,坐在这里也觉的实在难受,“我先出去了。”不想和他解释,男人和女人从来就没的心有灵犀一说,那都是骗人的,简直是对牛弹琴!

花海柔走在路上都为雨蝶所叹息,雨蝶对哪莫无両是一往情深,却没想到在她危难时刻莫无両却说出这样狠心的话来,实在是旁人听了都觉的凉意从心里面渗出来呢。再想想那庄世,虽然吃醋了些,好在有一些人情冷暖,知个好歹,顿觉嫁给他其实也是很值得的。

晚些的时候,那边命丫鬟过来叫花海柔前去用膳,花海柔拒绝了。

正坐在那发呆的时候,这边已经有了响动,便知是有人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进来,实在无礼的很。花海柔起身看去便要训斥几句,却是一抬头瞅见了庄世,便闭紧了自己的嘴巴,赶紧躺了下来翻身而睡。

“怎么,见了我就这般待我?见了你的情郎便热情的很啊!”庄世说话依旧是话里带刺,且酸溜溜的,让花海柔听了真心感觉不舒服,但是她也努力了憋着一股气在那沉默,想着无论他怎么刺激自己都不予还口,免得他找了缝隙就要钻,让她难看受辱!

与其受辱还不如假装睡觉呢!花海柔想到这里,便假装打鼾起来,不过很快,自己的鼻子就被他捏住了,连嘴巴也被手给堵上了,岂有此理!

花海柔满脸羞红,嘴里不停的发出“嗯嗯”的声音,似在求他放过自己,但是庄世却不肯,反而觉的此时的她柔弱的更加可爱,实在是令人有点动心了。

花海柔也为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而觉的很是羞愧,便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不肯发生半点,庄世顿觉无趣,便松开了手,这才放开了她不再调戏她。

花海柔生气的撅着小嘴背对了他不理睬,而庄世却故意看她且用手勾了她的下巴道:“怎么,不喜欢吗?我不如你的情郎吗?”

“你闹够了没有,你很烦啊你!”花海柔忽然吵闹了一句,将他的手打开来,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有怯弱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啊,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闪他!花海柔愤怒的想了想,便越发勇敢的看他了,只是庄世是实实在在的被她给吓了一跳,没想到往日温顺的她居然也会发火,且发脾气起来也不容小觑啊!

稍微退了一下,他又有所不甘心,心想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叫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阵势给压下去呢,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要被人给笑死了?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分出个胜负来!

“你敢说我说的不是真的吗?”庄世哪里肯放松,便继续问花海柔。

花海柔很是无语,觉的男人吃醋起来居然比女人都要厉害,索性她黑了脸,也不再看他,穿上了自己的绣花鞋,蹭蹭几下便下了床,将自己的衣袖一甩,道:“我懒的和你解释,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去他那里好了!”

“你……你给我站住!”庄世在她的身后喊了一句,只是花海柔停了下来扭过脸来对他嫣然一笑,“我这么做不就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意么,你不也就称心如意了吗?恭喜你喽!”

“你……你这个女人!”庄世被她气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便直跺脚,可是花海柔偏偏就不理会他,反而还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屋子,直接奔向了雨蝶的房间。

“谷主,你看这可怎么办啊?”一旁的管家不禁有点愁眉苦脸,替自己的主子担忧了,白白的将自己的女人送了别人,换了管家也受不了这口气啊!(这管家是新招进来,庄世这主要还是想让自己悠闲点,不过这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用来跟踪花海柔的,这管家可不是个弱角色,就像那几个新招安的厨娘,这原本也就只有小莲沉鱼莹莹等四个丫鬟,现在可以不一样了,不管是厨娘还是谁,只要是新招安的,都不是弱角色。)

庄世不说话,只是觉的自己这招可能走的有点偏了,本来想吓唬一下那两个人惩罚一下他们的,结果反而把这两个家伙绑到了一起去,大错特错啊!此计不成,便又生出了一计,“哼,斩草除根!”

庄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皱紧了眉头心里慢慢生出了那么一个计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是我的地盘,我不能走,那就让那个男人滚出去!

夜已经深了,这个女人还要去那个姓莫的那里做什么!庄世再也坐不住了,便对管家道:“走,和我去把那个女人找回来!”

其实花海柔并没有直接去雨蝶那里,反而一拐就拐到了厨房,这时候夜都已经深沉了,厨房里果然没有了人,她心中窃喜不已,看来自己终于能大大的施展一番自己的厨艺了!

只是没一会儿的时间,找来各种食材后,花海柔便做好了一碗香气逼人的鸡汤,闻一闻都能让人流口水啊,果然是自己做的最好吃,若不是有用的话,可能这会儿自己就已经吃了,哪里舍得给那个人吃!

咬咬牙,花海柔从袖子里翻出来一小包药,轻轻将纸弄开来,便漏出来那细腻的白色粉末,只见她很小心的将一些粉末倒入了那碗里,然后用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哼,莫无両,叫你再欺负我!”

将那勺子扔到了一边,花海柔便将盖子轻轻的合上了,蹑手蹑脚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手里的篮子抓的很紧,似乎生怕别人看见一般。

屋里的依旧明亮,她知道今晚莫无両便在这间屋子歇息,便上前轻轻敲了门,里面便有人喊:“谁!”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花海柔轻声的道,心想他听了自己的声音说不定要自己马上进去呢!

果然不出所料,莫无両亲自来开的门,看见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哼,男人啊,果然都是如此,花海柔对他轻轻的一笑,道了声:“这么晚来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

“何必这么客气,进来说话吧,你这是……”莫无両看见她手里还拎了一个食盒不禁有点压抑。

“是这样的,你看你来谷里,一定也没吃好,我这心里很是内疚,想当初你对我可好了,如今我这里也是没什么好招待的,想来想去,便觉的还是自己亲手做的比较有诚意,所以,我就刚做好了好吃的,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呢!”

说着,花海柔便将那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一边还不忘左顾右盼一下,才将那食盒慢慢打开来,小心的将鸡� �端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俏皮的她向莫无両眨眨眼睛,“你尝尝吧!”

“这是……”莫无両被她突如其来的好给吓坏了,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后,心里面便升起了一些的暖意,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迅速上升了。

花海柔笑着答道:“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鸡汤。”

“哦,那敢情是很好喝的,我尝尝。”莫无両说着就要端起来喝下去,这时候,却忽然多出来一双手,将那碗鸡汤夺了过去,道:“这是你喝的吗?这是给我的吧?”

花海柔的脸色顿时因为此人出现而阴了下去,但是来不及更多的反应,便看见庄世已经端起那碗鸡汤“咕咚咕咚”仰头喝了下去。

花海柔顿觉尴尬,道:“你……怎么可以喝这个呢!”

“我为什么不可以?”庄世擦擦自己的嘴巴,将那碗放了下去,“你马上就要和我成亲了,做碗鸡汤还给他,这像什么话嘛,还是给我最好了,我觉的这鸡汤不错,不过味道似乎有点不地道啊……”

花海柔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别多事了你!”然后看着莫无両尴尬的笑了笑,道:“你千万别见怪,这男人就这样小气,我明天再给你做,明天,我们先走了,就这样!”

说着,花海柔便拖着庄世出来了,庄世还不停的抱怨,道:“你干嘛拉我出来,你现在想起我来了吗?哼,要不是我出现你还和你情郎要做什么啊你!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谁想,花海柔居然一个拳头就打上了他的肚子,庄世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有点艰难的道:“你要做什么,你,没想到你居然还这么的野蛮!”

“野蛮?我看你就是自己找罪受呢,快点给我吐出来!快点!”花海柔一边打他一边生气而着急的叫道,这个该死的庄世,什么时候出现不行,非要现在出现临门插一脚,自己找罪受啊!要知道那药性可是烈的很!亏他还是神医,哼,简直就是庸医,居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你放了什么你?啊啊啊!”庄世的话还没有问完,便感觉腹中憋闷难当,“不行了,我要去茅房了……”他的话都没说完,人就已经急急忙忙的奔向了茅房,花海柔在那看着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哈哈哈”,这个庄世真是太可爱了,谁让你乱逞能又乱吃醋的,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告诉你,我花海柔也不是好欺负的呢!

这一闹腾,庄世这晚上是没的可睡觉了。

另一边,莫无両见那花海柔亲热的挽着庄世的臂弯走了出去,两个人还边打闹的远去,这心里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不过他也只是摇摇头,毕竟花海柔都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娘子了,他还能如何呢!只是可惜了那一碗鸡汤了,自己都没尝到是个什么滋味居然就这样没了!

“唉,不是自己的终究都不能强求吧!”现在的莫无両似乎有点认命了,他关上了门,默默的走回了床边坐了下来,又缓缓的躺在了那里,可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难道一切就只能如此了吗?难道我和花海柔真的一点缘分都没有了吗?为什么我的心事如此的不甘啊!”

掩面怅惘,却是无用。这一切命中注定了他就是一个过客,花海柔生命的过客了吧!

可是男人可以输给死亡,但是却不能输给失败,他,还想再赌一把……

天亮的时候,庄世倒在床上看着床的上方无力的不能说话,这一晚上折腾的啊简直是生不如死,他筋疲力尽的翻了一个身,刚想闭上自己的眼睛,忽然又在脑海里浮现出花海柔对莫无両大献殷勤的画面来,此时的他便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此人留不得,要马上处理掉!”他来回踱步,在屋子里十分的不安的走动着,最后一拍桌子,“看来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雨蝶身上,赶紧的,我必须马上让她醒过来,叫他们两个统统滚蛋!”

下了很大的决心,庄世一脸的严肃走到了雨蝶的屋里,果然,除了昏迷的雨蝶,莫无両和花海柔都在,现在庄世只要看见他们在一起就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他故意“咳咳”了几下,花海柔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一晚上醒来咳嗽了,神医?”

旁人也能听的出来,花海柔此时对他可是讽刺的厉害呢,连管家都为自己的谷主捏一把汗呢!是啊,被自己的女人讥讽可是最丢脸的事情了,好在也是神医,居然救不醒来这个人,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唉,真是可怜的谷主啊!

管家想着便偷眼看了一眼庄世,只见庄世并未脸红,反而笑了,花海柔见他还笑,便道:“治不好就说喽,你不用难为情,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若是能治好又如何呢?”庄世一本正经的问她。

花海柔量他也治不好,便道:“若你能将雨蝶救醒,那就听你的差遣了。”

这个消息其实很不错,至少对庄世来说实在太划算了,庄世哈哈一笑,道:“好,你说的哦,那我就来试一试,若是好了,就叫他们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可否!”

“好,成交!”也不等莫无両发话,花海柔便答应了下来,莫无両的脸色很是难看,这分明就是在下逐客令了嘛,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他的心里面不痛快,也道了一声:“我来本来就是为了雨蝶的伤情,好了我们自然会走,用不着你这么驱逐!”

花海柔自觉有点自作主张了,便道:“不是那样的,我……”

莫无両的自尊没地方放了,将手一挥,道:“你不用说了,我不怪你,和你没关系!”那意思分明就是说这事情要怪就应该怪庄世了,不过庄世才不管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个威胁破除掉,否则他可真的就是寝食难安了,为了能赶走他,背上一个罪名又算的了什么!

“好,一言为定,看我的!”庄世见莫无両答应了,心中窃喜,可表面上依旧严肃,他命人过来,吩咐了一句:“去将血参给我找来!”

“啊?”管家愣住了,“不可以啊!”血参罕见之至,这古里先前就只有两根,当然这是听庄世说的,不过已经有一根用掉了,当初是用来救这花海柔的。也就是说现在谷里就只有一颗血参了,那这要是给了那女人,这以后要再有个突发,岂不……

“叫你拿就拿去,何必那么多的废话!快去!”庄世也怒了,自己的管家也不听自己的话了,这真是够混乱的了!

很快管家就呈上了血参。花海柔明白的知道这血参的药用价值,这下她就不用担忧这雨蝶是否能醒过来了。

庄世将那血参握在了手里,只是稍微的一用力,那血参的汁液便流淌了出来滴到了碗里面,看上去便是一碗血色的药物,他小心的将雨蝶扶了起来,将那血参的汁液喂给了昏迷不醒的雨蝶,只是喂了几次,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了?”莫无両有些疑惑,毕竟这血参他也是第一次见,这药效怎么样他也是不知道的,看到庄世弄到一半就停下来不免也是有些着急了。

庄世摇头,道:“不需要了,只是片刻,她就会苏醒的。”庄世吩咐那管家道:“去把那剩下的血参汁液存起来,记住,这个血参也要保管起来。”

管家疑惑不解,“难不成这血参还能再生不成?”庄世呵呵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它不可以呢?”虽然血参不能再生,不过剩下的也是有很大用处的啊!就这么丢掉岂不可惜了!

管家端着血参以及血参的汁液离开了,庄世回过头来看两个人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人正在面面相觑,充满了迷惑不解,却没有了原先的欣喜之情。他不禁叹息了一声,问花海柔:“怎么,雨蝶醒来你又不开心了吗?”

花海柔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觉的似乎是有一些不对。”她低下了头,心里隐隐不安和怀疑起来,原来这雨蝶是这样就能救醒的,那为什么先前还耗费那么长的时间让他们着急呢?

莫无両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候着,等着雨蝶的苏醒。果然不消片刻,雨蝶的小手指便动了一下,她皱紧了眉头,继而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大家。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啊?”她迷惑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继而又想坐起来,花海柔忙将她扶了起来,道了一声:“你终于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喜悦写满了花海柔的脸,雨蝶则摸着自己的额头道:“是吗?我觉的头好痛,似乎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可不是嘛,你就是脑袋撞在了石头上所以才昏过去的,现在感觉好点没?”花海柔颇为关切的问候了一声,雨蝶咬紧了牙努力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压根就没什么印象。

最后,雨蝶只能是摇摇头,道:“我努力想过了,还是想不起来,我真是没用!”说着就要打自己的脑袋,却被花海柔拦了下来,“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弄醒可不是叫你自残的哦!”

花海柔温柔的笑了笑,对雨蝶道:“你醒来我们就放心了,呵呵。”

庄世看向莫无両,道:“她已经醒来了,你看是不是……”

莫无両拱手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好了,我会带着雨蝶离开的。”雨蝶还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问莫无両:“主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一谈到离开,花海柔听了也只是沉默,对于庄世的改变,她无所适从。

莫无両临走的时候看着花海柔,对她说了一句话,“花海柔,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琥珀崖随时都为你开放,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接纳你,这是我对你不变的承诺。”

花海柔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回答他。庄世在一旁听了心里实在不舒服,但是碍于情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你放心,他日,我定会带着她一起去拜访你。”

“哦,是吗?那我等着你。”莫无両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庄世,只是看着花海柔,似乎是对花海柔说话,且并不欢迎庄世去他那里。

雨蝶在一旁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拉了拉主人的衣袖,对他道:“时间不早了,主人,我们走吧!”

莫无両点点头,看了一眼花海柔,这才策马与雨蝶一同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地平线的一边了。

花海柔看着前方,一无所有,忽然感觉心里很是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无両的离去,还是因为已经物是人非,她感觉此时的自己空落的无所依靠,心里很是沉重,不知不觉的,走路的时候也低沉的没有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他走了你就不开心了?”庄世看得出来她的失魂落魄,自己也觉的心有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

花海柔摇摇头,径自回屋子里了,将门关上,并不让他进去,这样便将庄世隔在了门外面。

“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的爱上了那个莫无両?”庄世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后便也摇着头离去了。

女人,还真是最难懂的。他叹息了一口气,不过好在马上就要成亲了,先成亲了再说,相信成亲以后的她就会好起来的。

这样想着,庄世又高兴了不少,毕竟已经将自己的情敌赶走了,量花海柔也不会去追那个人,跟着他过日子了,现在花海柔完完全全是他的了,他的心里又一次溢满了甜蜜。

花海柔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抚摸着那红色的嫁衣,一针一线都是那么的精致漂亮,也许所有的女人看了都会心动不已,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是皱着眉头的,不由的便叹了一口气。一旁的丫鬟见了便觉得很是奇怪,问她:“小姐,难道你不喜欢这嫁衣吗?要不我再去叫人重新做一套。”不过那丫鬟马上想了一下道:“可是来不及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嫁衣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精心做成的啊。”

“不,没有,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越往下说便越觉的低沉,想想近日来庄世的态度以及那一晚上的凶狠,她忽然觉的快要成亲了,却开始与庄世变的陌生起来,她现在所看到的他完完全全不是原来的他了,那一次明明可以救醒雨蝶,可他却偏偏拖了那么长的时日,他撕扯自己衣服时候的凶狠,至今想来都觉的可怕。

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有点难过,对丫鬟道:“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是。”丫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又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是悄然的离去。花海柔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了很久,走的有点累了的她才重新坐了下来。

成亲的日子在即,为何她却没有一点的喜悦了呢?这种奇怪的感觉变成了一种恐慌,让她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了?

她看着外面,和煦的阳光照进来,却只在她的身前,而她这里却只是阴暗一片,是啊,温暖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要你的一辈子都痛苦。”这句话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花海柔,想想自己为什么要与他成亲,难道就是为了被束缚吗?显然并不是这样的。

花海柔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内心的恐惧和失落让她六神无主,正在迷惘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花海柔皱眉,又是不敲门就进来,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虽然如此,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起身看着庄世,道了一声:“怎么了,还不肯休息吗?”

“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庄世笑了笑,但是在花海柔看来实在是不自然,担心什么呢?担心会离开吗?花海柔背过身不理会他。

庄世却轻轻的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轻声的道:“怎么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现今的他又变的这么的温柔,真是让人有点猜不透这个男人为何变化如此多端呢。花海柔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抱着,但也不说话。

气氛微微有点尴尬,但是庄世并不在意,似乎也没有发现她的不自然,反而凑到她的嘴唇那轻轻的啄了一下。

花海柔突然扭过来身子抱紧了他,将庄世吓了一跳,花海柔这一次没有半分的害羞,仰起头将自己温热的唇凑上了他的唇,这一举动鼓舞了庄世,庄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嘴里寻觅着她的甜蜜,两个人长久的亲吻之后,庄世的手忍不住滑向了她的腰间,但是花海柔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将他轻轻的推开来拒绝了。

“别这样。”她低低的说了一句,说话还有点喘着气,似乎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差一点窒息。

“为什么不可以?”庄世迷惑了。

花海柔走了几步,道:“你非要那么急迫吗?成亲以后不可以吗?”花海柔的话让庄世有点沮丧,不过他只是笑了一下,走了过来将她搂在了怀里,“只要你不离开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好吗?”

花海柔闭上了眼睛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只是有点累,我没事。”

“是不是近日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庄世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道:“那我先去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可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生病啊,不过即使生病我也会让你马上好起来的。”

花海柔对他浅浅的一笑,“是,我知道,你放心吧。”

庄世离开了,花海柔叹息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刚才居然会那么的主动,这是出乎她的意料的,不过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吗?她不知道,握紧了自己的手,心开始隐隐的疼痛了。

成亲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的喜气洋洋的,这让花海柔的心微微好了一些,不过她近日的笑容似乎都很勉强,而且也不怎么说话了。庄世看在眼里有些着急和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生病了?让我来帮你看看吧。”晌午的时候,庄世走了过来看花海柔,花海柔慵懒的坐在亭子里,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没事,不用看。”

“但是你有心事,看起来心事重重,有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他轻轻的抱住了她,看向她的眸子。

花海柔摸摸他的头,继而又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你多想了,庄世,我很好,我只是觉的快要做你的新娘了,还有点不习惯。”

他温和的笑了,“原来如此,其实不用害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花海柔低下了头,可惜她对他的信心越来越少了,少到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不过她并不想告诉他,以免他会难过。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花海柔忽然问了一句,将庄世吓了一跳,庄世以为她只是在吓唬自己,便没有当真,反而和她开玩笑,刮着她的鼻子道:“若你走了,不在了,那我就再娶别人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哼!”

花海柔愣了一下,继而无奈的笑了,原来这就是爱情啊。曾经沧海难为水,也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

“是啊,你有这样的选择,我觉的可以。”花海柔起身离开了,庄世感觉她莫名其妙,但是并没有去追她,觉的她不过是在任性而已。这明天就要成亲了,这女人居然还多愁善感起来,真是有点难以理喻。

没有等到庄世的一句叫唤,没有等到他的追逐,她最终狠下心做了决定,这段感情真的是需要沉淀的了,杂质已经快要溢出了!

“谷主,有人找你。”这庄世原本还想坐会,这管家就来叫唤了。

“谁找我的?”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谷主你出去看看便知道了!”来人并没有报上身家姓名,他也不知。

来到会客厅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有的只是一份份的厚礼,没有任何的署名。是谁庄世也弄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除了莫无両好像没人知道他要和花海柔成婚,不过那个男人应该没那么大度的送东西来吧!

越想越是心烦,他也干脆对此事置之不理了,人家送了他就收了!

夜深了,花海柔没有一丝的睡意,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庄世的新娘了,明天就可以穿上这一身漂亮的红嫁衣了,她看着那漂亮的红嫁衣笑了一下,用手又摩挲了一遍才躺了下去,不过她的心此时已经不在这上面了,翻来覆去都是睡不着,她的心里面正在想着一件事情,为此而感到十分的不安。

“小姐,你看你穿上红嫁衣的样子多美啊,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了!”一旁的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花海柔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为什么她没有灿烂的笑容呢?

倾国倾城不必说,可是花海柔就是开心不起来。“小姐,时辰就快要到了,您可不要太激动而晕厥过去哦!”小莲打趣的说道。

“小莲,别拿你家小姐寻开心了,我问你,要是这个婚礼重要的主角消失了,你说会怎么样呢?”她真的很好奇自己离开后,庄世会像他先前说的另娶吗?要真的是那样,她走了也就不可能再回来的了。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啊,你觉得谷主会走吗?不会的啦,谷主期盼这一天很久了,要不是上一次的突发状况,小姐早就和谷主成婚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孩子都有了呢?”小莲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已经不复从前了,她也只当花海柔是在和她说笑,不久后她才意识到了花海柔这句话的另一重意思!

“行了,你也就知道来打趣我,等小姐我成婚了,我就要立家法了,到时候你看到我就必须要行礼的了!”为了缓和下气氛,花海柔也是和小莲打闹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流逝了,看这天色一晚,花海柔也是吱退了小莲,一个人傻坐在了床头若有所思,外面的声乐震天的响,就连鞭炮也响个不停,她对着那镜子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先要和庄世拜堂,也算是圆了他一个梦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婚礼就这么结束了,从头到尾庄世的嘴角都是挂着满足的笑意,头帕下的花海柔却是一脸苦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海柔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有一些激动,有一些恍惚,披了红盖头的她只是被丫鬟们来来回回的倒腾着,最后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被扶回了她的房间里,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等待着,但并不是等待着庄世的到来,相反,她等待的只是一个契机……

“哎呦,姑爷,可把你给盼来了!”喜婆(喜婆和几个临时丫鬟也是庄世找来缓和这婚礼气氛的)守在门外,远远的就看见了庄世,便赶忙迎了上去,庄世喝了酒,便微微带了一些醉意,看见喜婆很高兴,道:“真是让你辛苦了,这么晚还守着,你们回去吧,我来,我来就可以了!”

“姑爷,瞧您说的,这是我们喜婆应该做的嘛,既然您来了,就赶紧的去挑喜帕吧?”喜婆也禁不住有点激动,这可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一对璧人了。

庄世自然是懂礼的,命人给了喜婆一些银两,又说了一堆的好话,将喜婆给哄得别提有多开心了,慌忙就招呼着开了门放他进去,一边还道:“您快进去吧,姑爷,我看新娘子也一定是等的急死了,快去吧!”

这刚引着庄世走进来,喜婆叫丫鬟们去侍奉新娘子,那丫鬟们便朝里一看就吓的哇哇乱叫起来,喜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这群丫鬟这么不懂事,坏了喜气,便骂道:“没用的东西,没见过新娘子吗?干嘛乱喊乱叫!”

一个丫鬟跑了过来,满脸的慌张道:“不好了不好了!”

“说什么晦气话,再说我打你!”喜婆忙制止了她,不让她说,可是丫鬟还是说了实话,“不好了,喜婆,新娘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喜婆听了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而庄世的酒也吓醒了一半,赶紧跑到了内殿去看,果然,床边空无一人,而那红嫁衣却整齐的叠好放在了床边。

庄世便觉眼前一黑,连退了几步,身体重心不稳,喜婆见了赶紧让人扶住了庄世,道了一声:“姑爷,您别着急啊,说不定新娘子是暂时去了别的地方呢!”

庄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成亲的晚上花海柔居然会逃离这里,难道她真的不爱自己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人去!”喜婆看着旁边的丫鬟奴才,老脸一黑,便将众人骂了一遍,庄世摆手道:“行了,别骂了,快让他们去给我找!”

花海柔的离去对于庄世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为什么花海柔的每一次主动都是有目的性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花海柔,这是你的选择吗?”此时身边的人已经完全退去寻找花海柔了,不过庄世知道,他们不可能在谷里找到这个人的,花海柔现在不是在莫无両那里就只会去宇文越那里了,不管怎么样,宇文越那还有个郝心逸在,那也算是她的一个牵绊吧!

只是为什么打算离去,你还要与我成亲,泪在不觉中悬挂脸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落泪,他有一丝后悔,他后悔那日的粗鲁,或许是那天的行为间接逼走了花海柔!

原本是一个喜庆的夜,结果闹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她们一直寻到天明都没能找闹新娘的足迹。

本来就知道她们不会在谷里找到花海柔,这天明后,庄世也是遣退了所有的闲杂人,包括那先前请来的管家厨娘等等一律被他遣退了,留下的还是原来的小莲沉鱼莹莹等四人!

庄世预想的没有错,这花海柔真的是跑路到了宇文越这边,她其实也就是想要庄世好好的冷静下,她要是真的就这么和他在一起了,她觉得自己会后悔的,庄世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想要娶她了,那是一种锁留的形式,等到他真心想娶她,她就会回去的了,但愿她能等到那一天。

在看这边的广顺国皇宫内,倒是一片祥和,这样的祥和也是因为这一年多来,宇文越终于盼到了一个皇子!

现在只要是空闲,宇文越就会来逗弄下小皇子,他的孩子回来了,只是那个女人选择离开他了,说实话当榆木和他说清这件事时,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都想要离开他!

蓝月给小皇子取名念柔,寓意虽好,可是念柔太过女性化了,所以宇文越还是很难接受这个名字,现在这小皇子有一个很华美的名字叫宇沐晟。

今天一下早朝,宇文越就来到了专门给小皇子腾出的风华殿。

“沐晟,你母后不要你了,怎么办啊?”看到这孩子他就会想到这蓝月了,那双灵动的双眼生的和蓝月的一模一样。

蓝月离开后,他也动用了很多势力去寻找,只是最终他也没能得到关于蓝月一点消息!

沐晟就像是听懂父皇的话一般,不开心的怒了努小嘴,这时候花海柔从房檐删跃下说道:“沐晟吗?这名字起的不错!”

这背后冷不丁的冒出个声音,宇文越也是吓的没坐稳,跌坐在了地上!

“宇文越,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这时候花海柔也是好奇的走到了摇篮前,看着摇篮里的沐晟,花海柔也是心生喜爱!

“海柔,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对于花海柔的出现宇文越吃惊不小,他本以为这辈子就没机会再看到这个女人了,谁知道她还会主动来找他!

“我难道就不能来这里了,还是说你已经不欢迎我来这里了呢?”看着沐晟嘟起的小嘴,花海柔也是有了逗弄之心,只见她伸出食指用指腹不停的搓揉起了沐晟的小嘴!

“怎么会呢!我就是好奇啊!”看着花海柔如此折腾小沐晟,宇文越也是有些心痛,不过他也不忍心去责骂花海柔啊。

“你也别好奇了,我这次主要还是来看看郝心逸过的怎么样了,现在有空吧,带我去见见郝心逸吧!”离开皇宫后,她就没来找过郝心逸了,算算日子都快要过去半个月了!

一听花海柔说郝心逸,宇文越这心里也是醋意横生了,他就搞不懂了,这花海柔怎么就那么在意那个破孩子,他现在真的是很后悔当初把郝心逸给交出去。

不过花海柔都发话了,他也不想拒绝,这也只能召来徐安照看着小皇子,领着花海柔去了暮雨轩。郝心逸虽然还在暮雨轩,可是现今他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的了,没有一点限制了,哪怕他想要出宫,宇文越也是准许的!

花海柔来到这暮雨轩时,郝心逸还在无趣的往荷花池的砸石头,那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落入水中,也是惹得那群鲤鱼四处逃窜,深怕一个不留神就给砸到了。

他们来了半宿,郝心逸还是毫无察觉的往水里砸着石头,宇文越有些看不过去的想要上前叫唤,花海柔却伸手做了个禁言的举动。

这郝心逸直到把周围的石头全部丢掉了,才负气的站起来打算回去休息,只是他这一转身就中心不稳,后仰向了荷花池,还好这时候花海柔在后边看着,一看这情形,一个箭步就跨到了郝心逸的身前及时拉住了他。

看到莫名出现的花海柔,郝心逸脸色刷一下就僵硬了,他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花海柔了,她这么久才来看自己他理应是该生气的,只是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气呢?

“怎么,你就不能表现得激动些吗?”看着郝心逸僵硬的表情,花海柔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该怎么激动,你本来就是想出现就出现,想离开就离开的了!”郝心逸努嘴不满的说道。

“看来我离开这么久,你脾气涨上来了啊!”说着花海柔惩罚式的捏住了郝心逸的脸蛋。

这本来一直被花海柔当成孩子他就有些不满的,这下花海柔好不容易回来看下他,又这么欺负他,他自然是很不满的拍掉了花海柔的双手。

“好,我现在动不了你了!”双手就这么给拍下来了,花海柔也是多有不满。

看着转身就要离去的花海柔,郝心逸哪里还顾得上很多,急忙上前拽住了花海柔的袖口,一脸委屈的看向了花海柔。

“回回都用这一招,我迟早被你这张娃娃脸吃死,我赶了一晚的路,很困了,腾个地方给我睡觉吧!”一个晚上她都用来赶路了,此时真的是疲惫不堪了,并且还是身心具疲!

一听花海柔要在郝心逸这边睡,宇文越自然是不干了,于是他插嘴道:“海柔,我这边的寝殿多的是,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你要是有喜欢的,我就直接腾出来给你居住了,以后那寝殿也就直属你一人的了!”

“先前一定是有女人住的了,就算你这一代没有,那在你父皇那一代也是有的了,所以我还是不要了,还是和娃娃住一块吧!”暮雨轩的历史她是知道的,是以前的笑清皇后住的,她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女人,只是最终还是被人给弄死了,这样一个女人她也不知道该怜还是该唾,不过有一点肯定,这里还算是干净的了!

花海柔就这么留在了暮雨轩,本来郝心逸还害怕这花海柔再有什么越阁的想法,可是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后,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替那荷花池的鲤鱼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两人正平躺在草丛中,看着天上的星星闲聊着!

“娃娃,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闲来无聊找个人唠嗑唠嗑也可以打发下时间!

“能发生什么呢?就是听说国师走了,其它的还是照常啊,还有一点就是我现在有人身自由了!”郝心逸闲散的说道!

“唉……我说这是皇宫啊,难道你就没什么宫斗和我说的吗?”榆木要走他可是一早就和自己提过了,这可不算什么新鲜事!

“宫斗,柔儿姐姐咦,你为什么都是这些个想法呢?”原来他还以为花海柔先前是失忆才会脑子混沌,想着要吃鲤鱼什么的(话说之前也有过一次),不过现在他知道了,这是一个人的本质,唯恐天下不乱的本质!

“我这什么想法啊,你要知道这历代以来皇宫没有宫斗那就是奇迹,再说了这宫廷本来就闷的很,看那群女人玩谋略不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吗?”说道谋略,她想到了一个女人,好像是叫华妃吧,既然这次回来了,怎么也要把上一次她对自己的欺凌一点点的索取回来!

“娃娃,我想到点事情,你� �个人先呆着,等我解决点私事我再回来找你!”人要及时行乐,既然想到好玩的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去等待了!

“柔儿姐姐……”想要叫住花海柔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会他也只有叹气的份了!

这边的华妃已经被冷落了很久,不过这一日三餐宇文越都会派人给她送过去,宇文越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花海柔悄声无息的来到了宇文越的寝殿

“嘿!这么晚了还在批奏折啊!”

“海柔?”花海柔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宇文越一个哆嗦!

“干嘛,我又不是母老虎,你这么怕我干嘛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呢,我严重怀疑你做了坏事哦!”花海柔调侃的说道!

“这不是我的错啊,你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吓我,再说你本质就是母老虎……”说道后边宇文越的声音也是不自觉的降了下来。

花海柔做了一个掏耳朵的动作,严肃的说道:“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谁说我本质就是母老虎的?”

该死的男人,怎么和榆木是一路的,一个说自己野蛮剽悍,这个就直接说她是母老虎了,真是很可恶啊!

“咳咳!那一定是幻听的了,哪里会有人敢说你的坏话啊!”以前还有个榆木给他把把关,这会人家走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和花海柔抗衡,现在他的那点武功在花海柔眼里不过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了!

“算了,我没时间和你闲扯,那个我想说,华妃现在还活着不?”说话间,只见她华丽的一个旋转坐到了床榻上!

“咳咳,在你没来找她前,我还不会让她死的!”宇文越这话好像在说,我早就知道你回来找华妃实施报复的了!

“那现在就带我去见她吧!”已经快到午夜了,这个时候去折磨人也算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啊!

本来这华妃就是给花海柔预备着的了,既然人家已经来点名了,那宇文越自然是领着花海柔来了这华妃的寝殿,这原本还是要旋什么花瓶的,但是宇文越觉得繁琐,就直接把那墙给拆掉了,说好听点他是在警告那些留有暗门的妃子,说平庸点宇文越就是嫌麻烦才把这墙给拆了的!

花海柔看着眼前有些不雅观的地牢口,也是疑惑的问道:“宇文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地震,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完整的墙面啊,这怎么一下就……”

“没什么,就是觉得碍眼,我让手下人给拆了,你没意见吧?”虽然有点不雅观,可是感觉上会舒服点的!

“好吧,我没话说了,进去吧!”好好的一个暗门,就这么毁了,说实话花海柔为此感到惋惜!

没有再经过酷刑的华妃也是恢复了不少,至少她现在还是容光焕发的!脸颊也是夹了两片红晕!

只不过看到来人她的脸色就刷一下变成了惨白的颜色,看到宇文越她心里多少还平复一点,他的那些手段她已经能承受的了,只是花海柔呢?她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狠起来绝对是在宇文越之上的,所以看到花海柔的那一刹那她心都凉到不知道跳动了。

“怎么,看到我就怕成这样了吗?要是你曾经在动我前想到这之后的一切,那我想你现在还是稳坐这华妃的宝座吧,你的家人也不会因为你而满门抄斩!”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惶恐的神情,花海柔直觉可笑。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没事人,可是她手指的残缺证明她曾经经历过了非人的酷刑!

“呵呵!我怕,我为什么要怕你,就是因为你的出生好吗?就是因为你是公主吗?”就算这一刻她真的怕了,她也不会屈服!

“公主!这个名讳你要是不说我似乎都要忘却了,我只想要告诉你,出身不代表一切,你想要什么,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争取,但是你如果用那卑劣的手段争取,那你得到的也是相对应的!”公主吗?想到这个名讳花海柔就苦笑的出来!

是公主又如何,她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在婚前她是父皇手中的明珠,可是利益当前,她不过就是鱼目可有可无!

就算现今知道那一日她要嫁的是庄世,她也不曾后悔自己所做的反抗!

“那你呢?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做过昧着良心的事情吗?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是争取不来的!”在外边她可以脚踏实地,可她深处皇宫,在这里她只要失宠,那她就只有等死!

华妃说的没错,很多东西不是靠争取就能得到的,可是耍心机玩手段就真的能得到自己所想到的一切吗?

“华妃,你要争取为什么要对我出手,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威胁,至始至终我都没想过做妃子!就算有段时间我认可的花娘娘这个名讳,可那也只是在我失忆脑子浑沌的情况下才认可的,其实当初你要是放宽心,你现在有可能都坐上皇后的宝座了,不过这一切你都毁了!”

“这种情况下,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过我想你不是来这和我说这些好听的吧?”鬼才相信这个女人能以德报怨!

“呀!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就真的忘了我来这里是干嘛的了!”看着花海柔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宇文越也是觉得不寒而栗!

“宇文越,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之前是怎么伺候你这华妃的?”她怎么也要用比宇文越绝一点的手段吧!

“拔了她的手指骨!”说实话宇文越觉得这已经算是极致的酷刑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你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吗?”说着花海柔也是做出了一脸惋惜的表情!

“……”他无话可说了,太假了。

“最近宫里有没有死过人啊?”这宫廷里,找个死人应该还是比较简单的吧!

“咳咳,有是有,不过海柔,你这个时候提死人干嘛?”宇文越可不觉得花海柔是想用死人来吓唬华妃!

“当然是有用的啦,现在你就去找一个差不多要腐烂的尸体过来,最好是长了尸斑的那一种,要是皇宫里没有,你就去宫外找一个!”华妃那么漂亮的手就这么毁了,也太可惜了,那她就做个好人,给她造一双更加完美的手吧,但愿这华妃最终能接受她的那双美手吧!

刚刚花海柔还问最近宫里有没有死过人,这会倒是要那种长了尸斑的,这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宇文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会是这么一点事情也做不到吧,要是你不可以的话,我就自己去找了,你看好这华妃就好了!”看着宇文越绿豆色的面宠,花海柔也是嘟起小嘴表示不满!

“咳咳!没有,我这就吩咐人去找!”他可不可以把花海柔现在的表情认作是向他撒娇呢?想到这宇文越也是傻笑了起来!

“喂,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时候你又傻笑什么,赶紧给我去找腐烂的尸体,速度给我去找!”说着花海柔就直接动手把宇文越给撵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也就只有花海柔和华妃两个人了,这气氛也是一下尴尬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华妃有些熬不住了,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花海柔白了华妃一眼,没啃声!华妃也是觉得自讨没趣,便没再开口!

一眨眼半个时辰过去了,华妃再次熬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她真的是有点受不了了,她宁可现在花海柔对她做些过分的事!

花海柔再次白眼,这下华妃是彻底挫败了,直到宇文越拖着尸体回来她都没在说过半句话!

“海柔,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弄回来了,现在你想怎么处理啊?”至始至终宇文越都是捏着鼻子说话的!这腐烂的尸体散发出的恶臭真的是让人接受不了,也就只有花海柔在这个时候还那么的淡定!

“很好,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做,你把这家伙手背的皮给我扒下来,然后在把他的手指骨给我拔出来,反正这边刑具多,你随便找点工具就可以了!”花海柔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海柔,死者为大,你这么做不怎么好吧?”要他堂堂一国之主去扒死人皮,还要去拔人家的手指骨,话说好像不用拔了,已经露出来了!

“你这是要逆天?”花海柔眯着眼说道!

“咳咳,没,没,我这就照做!”到底谁才是国主吗?为什么他现在在花海柔这里就成了一个小喽喽,真的是太没面子了,还好这密室里没人,要不就丢人丢到家了!

这会他也只能忍着那恶臭去扒皮了,说实话他很好奇这花海柔要做什么,不过行经应该也是要折磨华妃的,只是这和扒死人皮什么的有什么关联?

花海柔自然不会去管宇文越是什么想法,这个时候她已经激动的跃跃欲试了,那样的手段不知道华妃能承受多久!

看着花海柔阴冷的笑,华妃就觉得脊梁骨发寒,她觉得今天应该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宇文越皱着眉头,将那尸体的胳膊展开,现在那尸体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大”字型,他拿了来了一把尖刀,忍着那难闻的味道开始剥起尸体手上的皮来。

宇文越觉得自己就快要吐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个男人,堂堂的一国之主,总不能在个女人面前失了颜面。现在他觉得他的脸一定象一个干瘪的柿子。

他拿起尖刀,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尸体的手,这人死了那么长时间,手上几乎没有多少的肉,只剩下干巴巴的一层皮挂在几根歪歪扭扭的手指上。宇文越咬了咬牙,心下一横,抓起尸体的手,开始剥那上面的皮。

他拿着刀,先是细细地用刀刃在尸体的手上划了几个口,然后用刀尖去挑,只是那尸体死了有一段时间,皮肉虽腐烂却硬得很,宇文越下意识地加大了力度,将尸体手腕处的皮肤绕着手腕划开了一个圈,之后,他用力往下一拉,那手上的皮便“呲啦”一下,从骨头上分离了下来!

宇文越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这样的活计,他还是头一次做。他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花海柔,只见她没有半分惧意,反倒是微微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秘光芒。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他觉得,有时候自己真是猜不透她。他不再看她,定了定神,开始剥另一只手。

有了刚才那只手的经验,这次就容易多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把那只手的皮也弄了下来。现在,尸体的两只手都没了外皮,只剩下了十只连着些许肉丝的森森白骨。再看地上,赫然多了两只软软的“皮手套”。

做完这些,他又用手里的刀,开始一下一下地割起那十根白骨来,一时间,刀刃和骨头摩擦的吱吱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过了好一会,宇文越才把那十指割了下来,只见那几根骨头,零散地落在一旁,象几个干瘪的小白萝卜。

“好了,皮也剥完了,骨头也割完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要这尸体到底有什么用了吧?”宇文越说道。此时他的胃里正在翻江倒海,他这辈子也没做过这么恶心的事,以前这种事,都是由他吩咐,然后别人去做,他最多也就是看着而已。看和亲自上阵,那感觉可大不一样。

只见花海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险:“这个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说着她走到华妃的身边,拉过她的双手,华妃本就被刚刚的一幕吓得两腿发颤,花海柔这一拉她的双手,那华妃就如被开水烫了一般一激灵,失声尖叫道:“不。不!你要做什么!不要拉我的手,快放开我!”

宇文越不知道花海柔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怔怔地看着她。只见花海柔阴恻恻地一笑:“华妃,等会啊,你千万要忍一忍,不要叫得太大声哦!疼是疼了点,可我保证,很快就会好的。”

说着,她不顾华妃的嚎叫,硬是把她拽到了宇文越的跟前,华妃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连逃跑也不会了。

“针线拿来了没有?”只听花海柔问他道。宇文越愣了愣,点了点头。

“拿来给我。”

宇文越只好拿出刚刚揣在怀中的针线包,递给了花海柔。只见花海柔打开了针线包,拿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针来,又拉过华妃的一只手,那手上的触感软软的如一团稀泥一般,那里面已经没了骨头。

花海柔另一只手举起钢针,狠狠地朝着华妃的手刺了下去。

华妃吓得花容失色,本来前一阵那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如今又要遭受一次这样的酷刑,她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只见花海柔皱着眉头道:“不是让你别叫得那么大声吗?你怎么就不听呢?哎呀,是该想个办法惩罚一下你了。”语气里还有一丝玩味。

她将钢针刺在了华妃的手指上,再也不顾华妃的尖叫,顺着之前的伤口,一下一下地挑着。那伤口本就没有长好,现在又被人挑开来,比原先还要疼上好几倍,华妃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血腥的一目,可是却被人强迫睁开眼睛,只要她一闭眼,花海柔就加重手上的力道。

她眼睁睁地看着,她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手指在她的眼前一点点被人挑开,每一丝皮肤,都在钢针的挑动下变了形,皮开肉绽,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肉来。里面的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肉,染红了手上破烂不堪的皮肤,滴到了地上,触目惊心地一滩鲜红。

华妃痛得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听花海柔说道:“把那十个手指骨给我。”那声音,就好象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花海柔接过了宇文越递来的手指,拣起一根,将其余的放在一旁。

她就那样把手指骨慢慢塞进了华妃那残缺的手指之中!骨头蹭着血肉的痛,她这辈子都不会遗忘!

“花海柔,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的!”在这一刻她还是顽强的叫嚣着,只是下面的刑法不知道她是否还有这叫嚣的力气!

“后悔,你懂这后悔的意思了,那是后边的事,和现在有什么关系?”花海柔这样的解释让宇文越有撞墙的冲动!

“你……啊……”原本这华妃还想谩骂些什么,谁知花海柔生生用指尖扒下了她手背的皮肉,这已经是手上唯一完整的地方,只是现在也彻底毁了,她现在也算是明白花海柔为什么要让宇文越扒死人皮了!

“你现在可以继续说我的坏话啊?”看着那蓄满肉丝的指甲,花海柔也是微微叹了一声!宇文越还以为花海柔良心发现,谁知后边花海柔就来了一句“看来要花点时间清理下指甲了!”他也只有嘴角抽搐的份了!

此刻的华妃已经是额冒虚汗了,她真的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偏偏想要晕过去的时候花海柔就会狠劲的加大力度!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华妃的一双手也算是彻底的’脱胎换骨了‘,皮肉被换了,手指骨也被换了,她的这双手也算是彻底给废掉了!

换好了,就该缝合了,那一针一线,花海柔缝的那叫一个小心啊,不过说白了,她就是在拖延时间折磨华妃,这一针一针的在皮肉上穿梭着,这样的痛一点都不亚于剥皮换骨!

宇文越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心想还好在花海柔失忆前,他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要不估计在受这样刑法的人就是他的,或者说他要经历更残酷的刑法,只是花海柔一个女人,之前还是个公主,她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想法,刚刚她扒皮的狠戾,真的让他后怕不已!

过了好一会子,花海柔终于把那十个手指全部接好了。“华妃,现在你的手,又重新拥有了骨头呢。怎么都不感谢我啊?”华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明白了吗?这就是你心术不正的代价!”花海柔凑到奄奄一息的华妃耳边,悄声说道。

华妃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流泪,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遭遇,眼前的女人,真是可怕啊,这次剥皮换骨,那么下一次呢?她很想自己就这么死了,可老天偏偏就留她这口气。

一旁的宇文越看完了心惊肉跳的这一出,也是默不作声……

华妃静静地倒在地上,她绝望了,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让她将来的人生也失去了光彩。

不……她已经没有将来了,就算以后还有机会活着出去,她也是没脸见人的了,跟何况花海柔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本来是一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女子,那样的好才华,又怎么能够少了一双手。更何况,女人的手就如同自身的另外一张脸。谁也不能接受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伸出的却是一双苍老的或残破的手。

如今,她是再也不能用自己本来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来抚琴或是下棋了。一想到这里,华妃就想愤恨地握紧拳头,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的手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使不出那个力气。

“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旁的花海柔道。

华妃只是动了动嘴唇,说不出来话。十指连心,平时一个人被针扎一下手指,都会痛上半天,更何况是这样被人活生生地挑开皮肤又缝合起来。那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突然,只见华妃从地上一跃而起,旁边的宇文越和花海柔皆是一惊,她要干什么?

那华妃突然站起身来,拼命用自己的那双手去撞墙,墙上顿时出现了两个红色的血印。她的双手血肉模糊,还在不停地撞着。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

之后,她便又恨恨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拽断,只是,她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别说拽,就连她想握住自己的另一只手都没有可能。她愤恨至极,却一眼看到了刚刚宇文越放在地上的尖刀。她伏下身,用嘴叼着那刀的刀柄,随即就往自己的双手上刺下去。

没人愿意自己有一双带着死人骨的手,现在的华妃看自己的双手无比碍眼,仿佛那不是自己的一样,她觉得,自己就是没了双手都比现在要强。

于是她用那虚弱的身子爬向了一旁的尖刀……现在我的手也等同废了,她也只能用嘴咬住那尖刀,慢慢移向了自己的手腕!

看到这一幕的二人都吃了一惊,宇文越连忙一脚踢在了华妃的脸颊上,华妃吃痛,立刻松开了那刀子,再看嘴边,除了刚才被那一脚踢得红肿,还流下了一丝鲜血。

“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解脱了吗?”花海柔嘲讽的说道!

她衣衫发型此时全都凌乱不堪,身上还带着些许血渍,她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拼命挣脱宇文越的束缚,继续向着那刀子爬过去。

却有一只脚,先踩上了那把刀的刀刃上。华妃抬头一看,不是花海柔又是谁?此时花海柔居然还对她微微笑着,她有点心惊,随即仅有的那点意志也瞬间崩溃了。她的身躯一下子软了下来,匍匐在了地上。

“让我死了吧,我这个样子活着已经是生不如死,你的气也该消了,就让我死了吧!”华妃不停地抽噎着,她不是在哭,而是手指的疼痛真让她浑身发颤!

“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吧?你害了我,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你舒舒服服的就去死呢?”花海柔笑着道。

“那你还要怎样?我都已经是这个样子。”华妃越说声音越小。突然,她用自己的手臂轻轻环住花海柔的腿:“把刀给我!我死了,就再也没人害你,再也没有人碍你的眼睛了!把刀给我!”原本应该是求饶的话语,可是花海柔怎么听都感觉华妃是在变相的挑衅!

“可我舍不得你死,怎么办?”花海柔依然是如刚才一样,俯下身悄声说道。

宇文越在一旁直叹气,这个小魔女啊,遇见她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走上前来,一脚将华妃踢到一旁,看着花海柔厌恶地看着自己的裤脚,道:“算了,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再吓唬她再折磨她也还是这个样了。我估计她今后会学着收敛的,不然比今天还要恐怖的刑罚会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他的最后一句故意提高了嗓门,就是说给趴在一旁的华妃听的。

说完后,他不再理会已经崩溃了的华妃,径自走出密室,花海柔也跟了上去,临出门前,还对华妃做了个顽皮的鬼脸。

华妃的房门被从外面关了起来,她仔细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直到两个人全部走远了,才动了动身体。

她的手现在已经没了模样,火烧火燎地疼。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想到了刚才那两个人,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好你个宇文越,好你个花海柔,居然可以这样对待我,你们今天既然不杀我也不许我死,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斩草不除根的后患!

仇恨完,华妃也开始悔恨自己了,当初明明就知道她是公主,明明知道她是宇文越最在意的人,可她还是动了,她对花海柔的那些酷刑和现在花海柔对自己用的酷刑相比,她直觉可笑,她现在承受的是花海柔当日百倍的疼痛!

要是她当初能忍下那口气,一定会有其它妃嫔替她做那些事情,只是她太自大了,她忘了以前还有一个叫玉妃的女人,就一夜,原本备受宠爱的妃子就被处以极刑了!

也就在她自恼仇恨时,门微微动了下,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确定里边只有华妃一人后,她就大胆的推门进来了,这个人便是叶妃了,当初看花海柔走了,她也就没什么其他想法了,只是这花海柔又莫名其妙回了皇宫,还没大没小的差遣国主,有句话说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你?”原本听到门口的响动华妃还以为是花海柔又折回来了,这心也是一惊!这看清来人后,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应该很恨那个女人吧!”原本她也是被华妃这凄厉的叫声吸引过来的,只是看到华妃的手指后,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要是还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在用腐尸去填补!”一想到现今的屈辱,华妃也是来了力气!

听着华妃的怒言,叶妃也是不寒而栗,她们折磨人的方法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狠戾绝傲!不过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幽暗的密室,最终只留下了一滩干涸的血迹!

宇文越和花海柔走出那间密室,各自苦着一张脸。花海柔完全不见了刚才的精力旺盛,经过这一翻折腾,她也累了。宇文越更是,刚刚看了华妃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的脸几乎都快绿了,真想不到华妃居然是那样的人,他今天是开了眼界了。

两人走至花园处,寻了个亭子坐了下来,现在是黄昏时分,太阳正沉沉落去,宇文越正欲开口,却看到有个小宫女走了过来,说是主殿前有人等他们。宇文越问那小宫女是谁来了,那小宫女却吱吱呜呜不肯说,急得宇文越在那干跺脚。最后,那小宫女终于说,那个人不许她告诉二人他来了,只叫她别多话,请他们过去便是。

二人听小宫女如此说,便也不再为难她,跟着走便是。只是他二人心下起疑,为什么那个人要选择这个时候来见他们?

他二人跟随小宫女走到了主殿前,那小宫女行了一个礼,便告退了。宇文越抬头,却见对面站着庄世。

“你又来了。”宇文越干巴巴地说道。不等对方说话,他便又说道:“皇兄,你难道就打算这样站在这里说话么,还不赶快进去。”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se彩。宇文越觉得,自己对这个皇兄真是够仁至义尽的了,他为了花海柔几次三番来找他的麻烦,他都有种冲动,想下一道禁令,让宇文过永远不要进这个皇宫的大门。

花海柔见是庄世,便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想趁着他们两个进去的时候偷偷溜走,她才不想见这个人呢!

只是她刚想开溜,背后却传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花海柔回头,只见庄世站在后面,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唉,还是被他发现了。

“庄世,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说完她便打算再次离去,只是手腕却被人拽住了。

“海柔,为什么?明明就是许可了的,我们已经拜过天地的了!”庄世苦涩的说道!

“那又这么样,我也算是圆了你的梦,不是吗?”这个时候要她跟他回云阳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本这就和她预想的差了很多,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和她怄气,过很久才会来找她的,谁知道仅仅才一天这个男人就找上门了!

“呵!海柔,你就真的那么不把我当回事吗?”此刻他觉得好凄凉,为什么现在都变了,记得很久前,花海柔还是一天到晚腻着他的,直到独孤夏琳的出现,后边就一直发生变故了,他现在真的很怀疑这个女人的心还在他这里吗?

“不是我不把你当回事,而是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思考一段时间!”庄世那次逾越的举动,此刻还是历历在目,她真的是有些怕了,虽然他们成婚后,她理应做他的女人,可是有了那样的前奏,她真的是很难放宽心的了!

“你还在生我之前的气,只要你肯和我回去,我保证在你不准许的情况下,我绝不会动你!”其实他已经为那一天的事情自责懊恼了很久,说真的要不是花海柔对莫无両的在乎刺激到他,他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

宇文越一撒手,转身离去了,这里压根就没有他的事情,他根本连嘴都插不上!对于花海柔他也算是放下的了,尤其是看到她折磨人的手法后,他算是彻底放下了,这个女人,他真的是招惹不起,榆木不在了,他也没有去招惹人家的资本了。

话说榆木那家伙到底是去了哪里,上一次把孩子抱回来,和他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没带走一件贵重物品,他两袖清风来也是两袖清风的走了!

榆木在做什么,他现在可是在为宇文越牵线,普通人到不了的伊族,他到的了,宇文越花了那么多人力找不到蓝月的足迹,他可以!

他该去收走一些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帮他们找到真正属于他们的东西!

再看这边的蓝月,离开云阳谷后,她就不停的思念花海柔和宝宝了,有好几次她都冲动的想要回去,不过有月拉着,她也只能是冲动一下了!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榆木时,她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在榆木表达完来意时,她就直接晕过去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月就告知她人已经走了,不过留下了字条!

’回去吧,去你真正想要去的地方,有孩子的地方……‘这些话就像魔咒一般的钻进了蓝月的眼眸,从那一刻起,她所爱的人就被取代了!

第一颗赤炎珠被取出来了,接下来还有雷鸣珠和冰魄珠,只要将这些不属于尘世的东西取走,他就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再看这边花海柔和庄世,两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言的闹着。

“庄世,我说了,我不会回去,给我点时间!”花海柔还是不肯听他的。

庄世急得没办法,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不是没想过来硬的,可是,他狠不下去那个心,他是来求和的,求她跟自己回家的,不是去抢她回家的。如果他贸然动手,只怕两个人的关系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花海柔啊花海柔,你还真是把我吃得死死的。他想,什么时候,她要是有自己在乎她的一半那样在乎自己,不,只要有一点点,那他就知足了!可是,对方却连正眼也懒得瞧他一眼,这让他充满了挫败感。

“你回去吧!我说了,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花海柔依然是不松口。

都劝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依然坚持不跟他走,庄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得很,那天他怎么就急怒攻心做出了那种行为!现在他肠子都快悔青了,花海柔看来是真的怕了他了,无论怎么说,她就是不听。

只是,他突然发现,那宇文越怎么不声不响地就不见了?也好,现在他们两个在这里吵吵闹闹的,省得让他看了笑话。虽然他已经看过不少了。

这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了,自己的劝说却没有什么效果,他是不想在这个皇宫里住着的,那个在他看来思想永远诡异得无法捉摸的皇弟从小就跟他不合,可是,他似乎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他都答应了那几个丫鬟一定会把花海柔带回去的。如果他独自一人回去,岂不是丢了脸面?

正当庄世在这里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抉择的时候,宇文越却又走了进来,一看到还在这里的两个人,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没走?这天都黑了,皇兄莫不是打算今天住在这里的?什么时候,皇兄你也对这皇宫感兴趣起来?当初不是你自己决定到外面隐居的吗?”这话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的讽刺。

“宇文越,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庄世道。

庄世明白,这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呢,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认输,毕竟,花海柔还没有答应要和自己回去,她要是死活不走,自己干脆就也死皮赖脸在这住下好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宇文越闲散的回道!

宇文越很想把他直接撵出去,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皇兄,亲兄弟以后低头不见还要抬头见的,总不能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就撕破脸。传出去别人不说庄世死皮赖脸,倒得说他这个人太小气太没品,连自己的皇兄都容不了。

没办法,他只好叫来两个下人,让他们把寝殿收拾好,先让他们住在那里吧,这俩个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要吵要闹,就随他们去吧,自己是真的管不了这些事情了。

庄世带着花海柔在宇文越安排的寝殿里住了下来,而宇文越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地关上房门,他打定主意今夜无论寝殿里闹成什么样子,他也就当没听见。

花海柔一进了寝殿,便一屁股坐在榻上,两眼滴溜溜地四处看个不停,惟独不看庄世一眼。庄世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自己作为一个有为的男人,都低声下气到那个地步了,她却还在闹小孩子脾气。

“柔儿。”他上前轻唤她,可是花海柔就如没听见一般,理都不理。庄世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是好,她现在都不肯说话了,比起这个,他宁愿花海柔像之前一样和他大吵。现在可好,他说什么对方没反应,自己就像在和木头说话一般。

想起之前的事,他就想给自己狠狠来上� ��巴掌,让他再鬼迷心窍!现在可好,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害了。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花海柔此时正看着案上的那只红红的蜡烛,好象那是一件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一样,庄世还在她的后面絮叨个不停,真是烦死了!

“喂,你就不能闭嘴吗!”花海柔没好气地道。

庄世见花海柔终于肯开口,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个笑容:“柔儿,我。”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海柔抬手打断了:“如果你还是那点事情,那么你最好不要开口的好。我已经很烦了,你就不能安静点?”

这话确实不假,花海柔现在心里烦躁极了,刚刚在主殿里和庄世吵架的时候,宇文越的那个态度,好象是想赶他们俩一起走一样,他对庄世是个什么态度,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突然对自己也那么冷淡起来?她实在想不通这点。

“算了,不想了,睡觉!”花海柔实在撑不住了,自从庄世进到这个皇宫到现在,她就一刻没清闲过,特别是庄世的唠叨,更是时不时地就在耳边嗡嗡嗡响个不停,听得人头都大了一圈。她真是搞不懂这人怎么就那么不识趣,那么死皮赖脸!

花海柔吹熄了蜡烛,心想自己总算可以清净一会了,可是没等她睡着,黑暗中就又传来了庄世的声音。

“柔儿,你好好睡吧,明天,可一定要和我回去啊!”

“啊!你烦不烦啊庄世!”花海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重新点燃了烛火。她这一叫不要紧,那些下人们都被惊醒了,连忙跑了进来,他们都在寻思,这深更半夜是要闹什么?

花海柔见自己惊动了他人,也不好意思起来,忙挥手让那些下人们都去睡了。“庄世,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整我!”

“我。我冤枉啊,柔儿啊,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明天我们就回去吧。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一样?”庄世无奈道。

“明天的事,明天说!”说着,花海柔重新睡下,任庄世怎么唤她也不回应。一夜就在这么僵持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花海柔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庄世,那表情,可以媲美苦瓜了。敢情这位是一夜没睡啊?切,关她什么事,他不睡是他的事。

她就像没有看见坐在那里的庄世一般,径直起床梳洗完毕,不再理会那庄世。他要扮演雕像,那就让他扮好了,自己才懒得管。正好也可以少让他在自己耳边唠叨个没完。

花海柔就这样把庄世扔在了屋子里,自己走出去了。剩下庄世一个人在房间里郁闷。

迎面宇文越走了来,花海柔正想打招呼,却突然想起了他昨晚对待自己的态度,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直到宇文越走近了,她才吞吐着说了一声早。宇文越也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失意了一下,便径直往前走去。

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生分了呢?花海柔的心莫名失落起来。

不过,很快便有别的事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是庄世又追过来了。“柔儿柔儿,你今天要和我回家的,我都和家里那几个丫鬟说好了,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的!”

看到他来,花海柔就烦:“你和谁保证过关我什么事,要怪就怪你嘴上没把门的乱许诺。”一句话,把个庄世噎得无话可说。他真是觉得自己都没脸回去了,这样下去,不知道那几个小丫鬟还会不会拿他当主子看。

话说家里那几个丫头片子,会不会以为自己出什么事了?昨天他可没预料到他会留宿在这皇宫里,因此也没有和她们说。

如果那几个小丫头认为他出事了,会不会来救他?他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突然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啊,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就凭那几个小姑娘的能力,怎么可能闯得近来?最近他真是被花海柔的事搅得心烦意乱,想问题看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样一失神,花海柔却不见了。他连忙寻找,却不记得花海柔是去往了哪个方向。

花海柔不想理会那个庄世,现在只要他不说话,她基本把他当做空气,只要他一说话,那么她就决定马上跑开。才不要听那个家伙给自己洗脑呢!她一股脑地往前跑,却不想暗地里却有一个人正在盯着她,那是一双充满愤怨的眼睛,不是别人,正是叶妃。

等到花海柔跑过去后,她才敢从墙后走出来,她早看不顺眼这个花海柔了,只是,她不会象华妃那么傻,会亲自上阵。她要做的,是暗地里除掉她,不错,就是利用别人,然后她来做那个幕后的人!

等着吧,花海柔,你会为你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的。叶妃恶狠狠地小声道。

说干便干,她想着怎么才能找个得力的助手,或者说是被她当枪使的那个人,这个人,必须要和她一样恨花海柔,甚至要比她更恨她才行。而且,这个人还不能太有心眼,要无条件相信她,否则随时都可能反咬自己一口!宫里的女人,个个不好惹,没点能耐怎么能混在这种地方?她想到华妃倒是很符合那先前一条,只是,她再恨花海柔,也只是个废人了。那双手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个很棘手的计划,她想。实在没有人选,那也只好亲自上阵了,只是,自己要把自己的退路找好。不然,她可能就是第二个华妃。

叶妃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宫里,那几个小宫女一见叶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都上去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疼而已,你们不必声张,我休息一下就好。”说着,就准备回卧房,临进门的时候,她喊了一句:“小橘,你去把我上次剩的药材给我熬一碗送到我房里来!”

小橘应着,去找药材了,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候,药熬好了,小橘轻轻敲了敲叶妃的房门,得到允许后,她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叶妃示意小橘关上房门,小橘会意,这小丫鬟平时就聪明伶俐,但是从不显露锋芒,对叶妃很忠心。“你先把药放那吧。”叶妃道。“你来,我和你说些事情。”

于是,两个人在房间里密谋了一整天,转眼又是晚上了,小橘想着明天的的事,心里不禁偷着笑了起来,那花海柔她也不喜欢,他觉得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叶妃娘娘争宠?

却说花海柔和庄世这边的寝殿依然是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那些下人们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纷纷都说换个地方住,不在这里了。

庄世心里不耐烦,也就没在意,挥了挥手让他们自便。自己这里一团乱麻还解不开,哪有心思顾及那些无关紧要的仆人们?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个头有八个大,整整劝了她两天,无外乎就两种结果,不理他或是用各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讽刺他。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如此,真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执着,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无奈,庄世只好吹熄了蜡烛睡下。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来到了他们的寝殿里,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进去,然后把一样东西塞在了花海柔的被窝里。做完这一切,那黑影又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一个妃子的宫里丢了东西,还是个价值连城的发钗,丢东西的妃子急急得眼泪哗哗的,那是宇文越送她的,如今丢了,如果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外面吵什么呢?”花海柔被外面几个下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庄世也奇怪,平时这些人从不会在清晨的时候吵闹不休,叫了几个人进来问,那几人说是一个娘娘的宫里丢了发钗,正到处寻找呢。

“不就一只发钗吗,至于大惊小怪!”花海柔埋怨道,可很快,她就不那么想了,因为,她的手上摸到了一个又尖又细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支发钗,却眼生得很,绝对不是自己的东西。“对,就是那个!”一个眼尖的下人叫了起来。

那宫女一叫让花海柔心中也是明了了,这簪子不合时宜的出现不是栽赃嫁祸是什么?不过挑明了,这后边可就没的玩了,这可是她期待已久的宫斗啊!虽然要斗的是她,可是她还是很乐意陪她们玩玩!

只见花海柔伏到了庄世的耳畔,低声说道:“去把你那老弟给我叫过来,说我请他看戏!”

这庄世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当花海柔说完这番话后,他还是处于呆愣状态,无奈下花海柔只能奋力掐上了庄世的后颈!

吃痛下,庄世也是清醒了过来,不过看到庄世那痴愣的颜色,花海柔知道自己需要把话重复一边了!

待庄世离去后,宫女也是毫无顾忌的冲了进来,指着花海柔就骂:“你这个贱人,居然连娘娘的簪子都敢偷!”

贱人!这个称呼她花海柔还是第一次听到,要是个妃子她还能接受,可偏偏这眼前指着她骂的是个小宫女,真不知道是她天真无知还是有谁给了她好处,让她有这个胆量!

“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簪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战战兢兢的话语,也是长了这宫女的气焰,这抬手就要往花海柔脸上拍的趋势了。

“住手,胆大的狗奴才,公主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女能动的,这簪子怕是公主拿来赏玩了,她并未有偷窃之意吧!”叶妃的出现制止了宫女接下去的动作。

花海柔看着只想拍手叫好,不过她要真的那么做了,之前的戏不就白做了……

“娘娘,这簪子真的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真的是不知道!”花海柔依然保持求饶的口吻说道。

看花海柔这幅模样,叶妃也是有些鄙夷,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会要强的和她顶嘴,却不料是如此!

“人赃并获,不是你拿的,这簪子还是长脚跑来的吗?”宫女小研凌厉的说道。

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宫女,人家娘娘刚刚不也说了,她可还是个公主!她倒好,把自己当成一个贱婢来骂了!

就在叶妃还想继续唱白脸的时候,宇文越声势浩大的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情了?”看着眼前的三角线(叶妃,宫女小研,花海柔)他也是一阵迷糊,这庄世去叫他来看好戏,结果来了就看到了这么一出,真是不知道她们在闹什么!

“宇文越,你有必要树立下你的威严了!不过,这次就让我来代劳吧!”宇文越一来,花海柔就收起了那柔弱的表情,露出了一脸邪魅!这叶妃看着也有点心寒了,前一刻还是畏畏缩缩的女人,怎么一下变的这么阴冷?

“海柔,这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海柔很少会生气,不过要是真的生气了,估计惹她生气的人就要倒大霉了,但愿那个人不是他,回想她折磨华妃的那个片段他就脊梁骨发寒了,真的是让人后怕不已!

“我什么意思,想知道你就看着呗!”闲散的说完这句话后,她再次拿起了床边的簪子,手上一用力,簪子便碎成了七八节。

花海柔这一举动,直接把叶妃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华妃说的对,她真的是低估了花海柔这个女人!

“像你说的我是公主,那你也该知道,我的父亲也是有后宫的,你们这些把戏我看的多了,本来还期待你们给我个什么惊喜,结果就这低级的手段,别让我知道你在哪个宫,要不你就休想在寝食安逸!”说话她就将手里断截的簪子丢到了叶妃的脚前!

“男人,好好学学,想要你的后宫安逸点,单有华妃那一个榜样绝对是不够的!”这样的手段都老掉牙了,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

“咳咳!那个海柔啊,这里这么多人,你多多少少给点面子,让她们都回去吧!”被一个女人这么数落,他心里真的是有点憋屈,在说了他可还是个一国之主,他身后还有那么一群人看热闹!

“你是这里的老大,你说散就散呗!”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她们继续矗在这里,她看着反而心烦。

叶妃被花海柔之前的举动吓得不清,可是回到自己的宫里,她的气焰又回来了!

“贱女人!没想到宇文越竟然那么维护那贱女人!”想想花海柔今天做的那一出她就来气!

“呵!你把那女人想的太简单了!”华妃从暗处走出说道。

叶妃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回过了神。“那贱女人怎么就那么人见人爱呢,我本以为,她离开这皇宫了也不愿和她计较,可是她居然又回来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宇文越那么着迷!”她一想起这些就咬牙切齿。

那女人那么不分尊卑的叫宇文越男人,他不仅没有生气,还低声下气的和她说话,真的是可气之极!

华妃没有做声,她受了这次伤,脑子也比以前要灵活了很多,她看四下里无人,便低声对叶妃道:“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叶妃看着华妃那严肃地神情,便知她有话要说,于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先到我那里,再说与我听。”于是,她二人便来到了叶妃的宫里。叶妃将自己的下人们全都支开去,,只留小橘一人在身边伺候。

“刚刚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叶妃问道。

华妃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想说的是,想要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从她最亲近的人下手。”说完这句话,华妃的眼中隐隐放光。叶妃听得云里雾里,最亲近的人?“难道说。”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见华妃没有答话,便用口型道:“是宇文越?”

华妃一惊,连忙示意她不要乱说,小心被别人知道了去。她们怎么能够去谋害宇文越,弄不好那可是弑君的罪名,不是闹着玩的。“我的意思是,从庄世下手。你别看这几天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闹着别扭,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花海柔其实还是很在乎那个庄世的。我们要对庄世下手,让他变成我们的人,只听我们的话。到时候,我们想要除掉那女人,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叶妃听了觉得有理。“可是,怎么才能让他听我们的,只为我们做事呢?要知道,那男人是花海柔那边的,就算我们如何劝,他也不会听的。”

“我又没说让你直接去劝他,我有个好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华妃道。她曾经练过巫蛊之术,有一种东西,名叫“食心蛊丹”的,给人服下去,就可以让人听这个人的话。她虽然手残废了,可是脑子没坏。那东西怎么做,她却还记得的。

叶妃听了华妃出的主意,觉得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值得一试。于是,她点了点头,二人一拍即合,各自去为做那个“食心蛊丹”做准备。叶妃兴奋得满面春色,花海柔,你这个贱女人,这次定要让你完蛋!

华妃和叶妃偷偷忙了一天一夜,终于做出了“食心蛊丹”,看着这一夜的成果,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暗自为自己的计划得意。这些时间,她和华妃几乎都把时间耗在这个上了。不过想想这食心蛊丹的作用力她就宽慰了,只要这丹药给那男人服食了,取花海柔的性命就是轻而易举的了,这么想着华妃的嘴角也是勾勒起了一抹邪笑!

第二天一早,庄世早早就醒了,花海柔还没有起来,他看着她的睡颜微微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叫醒她。许是这几天和他闹得累了,就让她再睡一会吧。他准备去洗漱,他拿起漱口的杯子,准备漱口,他刚刚将一口水含在嘴里,却突然闷哼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这一声闷哼,吵醒了花海柔,没办法最近她太民敏感了。“庄世!你这大清早的干什么呢!”她有点不满,却没听到有人应声。她觉得不对劲,连忙起身去看,却见庄世晕倒在脸盆边上,嘴边还隐隐有一丝白沫。

花海柔吓了一跳,连忙上去试了试呼吸,还好,他还活着。看样子,不象是中了什么烈性毒药。她看了看旁边的地上,那个杯子,已经被摔成了好几片,碎片零散地散落在庄世的身旁。

花海柔小心地拾起一片来,看了看,便突然起身,找来一个盒子,将那个碎片装在了那只盒子里,收在了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这才喊人进来。

大家看了庄世的样子,都是吓了一跳,好好的人,怎么说这样就这样了。花海柔更是觉得蹊跷,庄世以前从未晕倒过,现在明显是中了什么毒,只是,由于连续几天他二人闹别扭,所有的下人都去了别的寝殿里暂住,这个地方除了他们,并没有第三个人了。

难道是外人?是了,一定是外人做的。庄世的那个杯子,平时喝水就用它,如果是白天有人下的药,那么他昨天晚上就该出现这个症状。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有人请了太医来了,人们纷纷让开。太医来到庄世的身边,蹲下身看了看,又把了好半天的脉,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对大家说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怎么解。

花海柔一听这话,有点慌神,宫里的太医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了,但是连他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呢。她蹲下身想仔细查看一下,却见庄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吓死我了!”她以为庄世好转过来,便埋怨道。却见庄世眼神有些涣散,并没应她的话,一转身,便向着外面走去。

他要去哪里?花海柔快速地跟了上去,她想要跟踪他,可是庄世的速度比她要快很多,终于,在转了一个弯后,彻底把他跟丢了。

庄世七拐八拐,来到了叶妃那里,她二人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庄世见了两位妃子,却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一转念,不等他开口,叶妃就开了口:“你终于来了,去帮我把那花海柔杀了吧,你记住,从进后,你就得听我们的话了!”

在庄世的耳朵里听来,那声音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似乎有魔力般,他只听到,她们让他杀了花海柔。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庄世似乎被催眠了一般,他梦呓般地应了一声后,就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刀子。

庄世拿着刀子,一步一顿地走着,仿佛那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话,为什么要接过她的刀子,只是那女人一发话,他就不由自主地去听而已。

他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好象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只是,那是一转念的想法而已。很快,他便又恢复了之前那精神涣散的样子。他打开门,走了进去,他没有想别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她。

花海柔正坐在案前,案上放着那个装碎片的盒子,她手中拿着那个碎片,看了又看。问题大概就出在这里吧。她看得出神,连房门的响动也没有听到。

庄世悄悄地走到了花海柔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之后,他咬了咬牙,举起了手里的刀子。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杀了她。杀了她。

庄世的刀子就要落到她的脖子上。只要落下去,她就死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那个脑海里的声音又道。庄世狠了狠心,将刀子狠狠地扎下去,只是,在那刀尖就要插进花海柔的脖子里的时候,他的手停了下来。

我在做什么?他突然回过了神,他看向自己手中的刀子,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我居然想要杀掉海柔?他吓了一跳,手开始颤抖起来,手上的刀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花海柔听到身后的声音,突然就回过了头。庄世见她回头,也被吓得一激灵。“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见花海柔看了看他脚下的刀子,一愣。“你在做什么?”花海柔问道。

“我。”庄世依然吞吞吐吐,花海柔皱着眉头拣起了那把刀子。“你想杀我?庄世,你居然要杀我!我不就是和你闹了几天的别扭,你你你,你居然想来杀我!”花海柔觉得庄世简直不可理喻,整天在自己耳边当苍蝇也就罢了,居然还来这么一出!

可转念又一想,不对,他早上行为怪异,明显地是中了什么“迷魂汤”了,对,他肯定是被人控制了,肯定的。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却说在叶妃的宫里,华妃和叶妃二人正愁眉不展,因为听小橘回来报告说,庄世那个摔碎了的杯子,少了一片。本来,她们想要把那杯子销毁,可是却让人占了先机。

“那个女人还真是精明!”叶妃言语里满是愤恨。不用想,肯定是那花海柔偷着把那碎片藏起来的。这要是她拿着那东西跟宇文越告状,自己还能有好下场?

“先别急,也许只是哪个下人不小心弄丢了一个呢。”华妃安慰道。可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说法,如果是下人打扫走的,为什么只有一片?显然还是叶妃的想法更符合事实一些。

“其实,如果是她拿的也没有关系。那个食心蛊丹,宫里除了我们,大概就没有人认识那东西了。就算她去告状,我们只要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便罢了。”华妃道。叶妃这才点了点头,稍微放心了些。

花海柔不再理会庄世,把那碎片扎在盒子里就向宇文越的书房走去,她决定了,这个状她是一定要告的,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毒药,实在是无法忍受!

宇文越正在书房看书,却听见房门一下被人踢开了。“是谁那么无礼!”宇文越头也不抬地喊道。可是下一秒,他抬起头来,便住了口。

“海柔,是你啊。”他赔笑道。只见花海柔脸带怒容,连忙道:“你这是怎么了?”花海柔却不语,径直走到他的案边,把手中的盒子砰地一声摔在了上面。

“有人在你的宫里下毒,而且还是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管不管!”花海柔嗔道。“喏,那盒子里就是证据!”

盒子?他看向案上那只盒子,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有人在宫里下毒?他拿起了那盒子,打开后,看见盒子里只有一个杯子的碎片。“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我听。”他对花海柔道。

花海柔便把从今天早上庄世晕倒到自己的怀疑全说给了面前的这个人听,然后道:“我总觉得,最近宫里似乎有人看我不顺眼,总想陷害我。还有,那太医也说这个毒药他没有见过,我觉得,那该是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

宇文越听了她的话,觉得有道理。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如前几天那个发簪事件,明显地就是有人在栽赃陷害。这一次,更是把主意打到庄世头上了。其实他倒希望有人能修理一下庄世,省得他那么狂妄,老是在自己面前给自己难堪,而自己还不用去做那个坏人,有何不好?只是,这次是针对花海柔的。

她差点就被庄世给误杀了,宇文越想到这里,便觉得心寒。“我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这宫里,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

得志庄世没有杀死花海柔,却在刀子落下那一瞬间回过了神志,叶妃真是气急败坏。“华妃,你那个什么丹的,到底弄的对不对,怎么他突然就不受那东西控制了呢?”

“我的配方是绝对没错的,要说被人偷换了也不太可能,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这样。看来,我们又失败了一次。”华妃道,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花海柔这个死女人,居然运气这么好,连那“食心蛊丹”也奈何不了她。叶妃也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她两次居然都失败了,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永绝后患?这女人在宫里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宁!一定要想办法除去这个大祸害不可!

想到这里,叶妃两眼一转,又想到一计,只是,这一计有点绝,弄不好,自己也会引火烧身,到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她了。

叶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管多么玩火的主意,现在她都不在乎了,只要能让那个女人永远的消失,那么付出任何代价她都再所不惜。只是,她也不傻,当然要预备好自己的后路。

看来庄世对花海柔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了,居然可以不受那蛊丹的控制,这点是她叶妃没有想到的,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一点。想起这个她便恨得牙根痒痒。

她想了一招,既然不能让庄世杀了花海柔,那么,就让他自残好了。他虽不杀花海柔,但是他的体内毕竟还残留着那蛊丹的药性,只要不涉及那个女人,就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

打定主意,叶妃不由得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来。花海柔啊花海柔,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心爱的男人在你面前自残而受尽折磨,就是要你看着他痛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叶妃的想法很简单,那东西在一定的期限内是没有办法医治的,每隔一段时间,心口便会如万虫嗜咬一样地痛。花海柔自然是心疼的,到时候,她再趁机提出救庄世的条件,而那条件,就是让花海柔死。她为了救她心爱的人,肯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就可以除掉这个眼中钉了!

叶妃暗笑,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准备好退路,这女人一死,她就离开这个皇宫,跑到天边去,再也不回到这个地方。

庄世体内的蛊丹发作了,他痛得满头是汗,捂着心口趴在榻上不停地呻吟。那感觉,就象有千万只虫子在咬着自己,有千万根刚针在刺着他的心一样,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找来太医,也是手足无措。

“对不起,这个老夫也没有好的办法,”太医面有愧色,他不曾遭遇过这样的症状,更不知道他被下的是什么毒。不过,他毕竟是宫里有见识的老太医了,一些传说还是听闻过的。“不过,我曾经听说有一种蛊毒,人在中了它之后便会时不时发作,症状和这个极其相似。只是,我不曾遇到过,所以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这么个东西。”太医的话说得很谨慎,无懈可击。花海柔有心怪罪,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过,他留意了刚刚太医说的蛊毒两个字。

“你是说,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蛊毒?”花海柔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是蛊毒,那么就好办了,只要查一查这宫里谁会巫蛊之术,那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谁干的。那东西不比别的,没个三年五载,绝对达不到应有的水平。

“正是。”那太医回道。花海柔想了想,对太医道:“你能不能先暂时缓解一下他的痛苦,我要出去一下。”说完,也不等那太医回话,便急着跑了出去。她要去找宇文越,上次告诉他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她准备告诉他自己的这个新发现。

宇文越听了花海柔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是说,蛊毒?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他有点不太相信,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宫里用蛊毒,实在是危险得很。先不论庄世如何,如果真有人弄蛊毒害人,今天是庄世,那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自己这个做国主的?所以无论他多么讨厌那个庄世,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得不调查,就算是看在花海柔的面子吧。其实,他有时候还真挺希望那个皇兄就这么撒手人寰的,说不定这花海柔因此还转投他的怀抱呢!

花海柔满腹心事地回去了,到底是谁要这样害他们?任她再聪明,也想不出来,那华妃的手已经废了,估计也难有什么作为了。那这次又会是谁?唉,树大真是招风啊!不过她似乎想到了那么一个人。

上次不有一个来挑事的家伙吗,后来她查了下,那女人好像是叶妃,下一次看到那女人她要留点心眼了!

待到她回到庄世的身边,他已经好些了,只是由于刚刚的折磨,他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只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养神而已。

太毒了,花海柔心想,如果她确定是叶妃做的,一定要让她尝尝比上次华妃还痛苦的酷刑!

她吩咐几个小丫头给她打了一盆凉水来,又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沾了凉水,细细地为庄世擦起了额头。一边擦,她一边恶狠狠地想,太过分了,这次,我要把你全身的皮肤全都换成烂掉的死人皮,让你以后再也没法见人!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她没有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透过窗缝看着他们,然后,转身离开了。

再看叶妃这边,听了来人的报告后,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等他再发作几次,那么就是她上场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这样,几天以来庄世的病情反复发作,人眼看着瘦了一大圈,几乎脱了人形。而宇文越那边,也是丝毫没有进展,根本不知道谁干的,也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谁会到处招摇自己会巫蛊之术?

叶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人,假意去探望。“哎呦,听说你男人生病了?我特来瞧一瞧,送点补品过来。”叶妃可以露出一脸愁苦,只是在她看到花海柔的怒颜时,她心里可就乐开花了,只是她难受,她就感觉特舒坦!

花海柔对她没什么好感,再说也预想庄世这蛊毒可能是这叶妃下的,所以这口气也是微微有些嗜血,她道:“你看完了?他还没死呢,你可以走了。”她冷冷说道。

“别啊,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如何才能够救他。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做。”这时候叶妃换上了一副掐媚的笑颜,花海柔瞧着直想作呕!

“什么办法?你会有那么好心?”花海柔知道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算她真的是有办法,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当的好主意!

“我怎么就没那么好心了,再说了我们年纪相仿,也是姐妹一场啊!”这不被待见的叶妃,竟用年龄套起了近乎。

“年纪相仿?女人,你是不是太自傲了,我的眼角可没皱纹,别人不敢说我敢说,你这一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多的我这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呢,你怎么可能是跟我年纪相仿呢?你瞧瞧我这眼角!”说着花海柔真将眼凑到了叶妃的眼前,这时候叶妃唯一的想法就是给她一根针,她要先扎瞎这贱女人的眼睛再把她那不干净的狗嘴缝起来!

“妹妹说笑了!”虽然她很想骂人,可是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女人,她要忍住。

“说笑?我可没看到姐姐你笑啊!”花海柔再次嘲讽道。

“够了,我是来告诉你解救庄世的办法,你要是想听,就给我闭嘴!”这贱女� ��真的是太可气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你倒是说说!”庄世这两个字眼也是直接震慑到了花海柔,这会她的表情也是凝重了几分。

“你要真的想救他,你就自我了结了吧!”说完叶妃就毫无爱怜的丢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原来是在这里候着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要是真的死了,庄世活不活着对我而言就毫无意义的了,毕竟我是看不到的了!”如此冷酷无情的一句话惊到了叶妃,也惊到了庄世!

叶妃以为这个女人不管如何都会低声下气的和她说几句好话,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她还真的是自叹不如。

庄世虽然属于昏迷状态,可是他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所以花海柔说的没一个字眼他都听的清清楚楚,花海柔方才的一句话真的是彻底震碎了他的心,他对花海柔的情谊似乎已经走向了绝地!

看着庄世微颤的手指,花海柔知道刚刚那刻意的一番话语,叫庄世听进去了,可是为了救他她只有这么做了。她必须要自己找到解药,要是她真的用这匕首自刎了,叶妃真的会救庄世,答案是否定的,她都死了,她心爱的男人她会去救,这绝对是不符合常理的!

她那么说,也是有苦心的,只要叶妃对那她没辙的时候,就一定会回去,并且八九不离十的会拿出解药发泄一番!

花海柔想到这些,那她华妃就想不到吗?叶妃这次出去她本来就没指望她能用三言两语结果了花海柔。让她去,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后边的计划。

只要这花海柔上钩了,那她就必死无疑,到时候只要花海柔找过来,她就会找准机会在解药的杯壁上抹上烈性的腐尸粉。

“像你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男人的爱,你就看着他死吧,他撑不过今夜子时的!”说完华妃就甩袖愤慨的离去了!她已经尽力了,那女人太过绝情,她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反而多说了会暴露不必要的信息!

花海柔被叶妃的最后一句话所触动,听了不觉心头一痛,真是可恶又卑鄙的女人,怎么能够如此的狠心!

花海柔知道叶妃是嫉妒自己被宇文越所宠爱,但是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宇文越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怪到自己的头上,但是这并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却是,叶妃居然拿花海柔最心爱的男人来要挟她。

以为我花海柔真的就那么好欺负吗?真是天大的笑话,看着碰了一鼻子灰离去的叶妃,她的心里一时之间又有一些快意,毕竟叶妃在此嚣张得瑟是失败了。

花海柔看向庄世,庄世静静的躺在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连嘴唇也紧抿住了,脸上的肌肉是紧绷着的,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昏沉着还是已经醒来了,刚才自己的话已经伤害到了他,他的小手指动了一下,很明显的,他肯定是听见了自己说的话才有了反应的。

花海柔叹息了一口气,现在过去解释庄世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吗?这样做庄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解释要摆脱自己的责任吧!而且花海柔又怎么肯放下自己的身份和尊严去讨好男人呢!

强烈的自尊心让花海柔放弃了这个想法,看着庄世痛苦的样子,她走到他近前轻轻的用手抚摸他的脸颊,他英俊的脸庞让她眷恋不已。

“庄世,你好好的歇着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你的,放心吧。”

希望庄世可以听的到,即使听不到又如何,即使误会自己又如何呢?为了他,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花海柔咬咬牙,忍痛迅速的冲了出去。

庄世的意识是清醒的,准确的说他是一会儿昏沉的睡着一会儿意识就会清醒那么一下,其实刚才他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听见花海柔那句残忍的话,让他的心顿时疼痛的无法自拔,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实的,他更想要的是欺骗自己。

意识清醒着,让他可以思考一些问题。

现在花海柔丢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想要说话也没有人可以听,花海柔说要救自己是真的吗?会不会是虚情假意,害怕自己责备他才解释的呢?

庄世感觉头一阵一阵的疼痛,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自醒来之后,头疼的就越来越厉害了,他真的觉的自己简直快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次痛的晕厥过去,他要等花海柔回来,一定要找她问一个清楚,他想知道到底她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到底她花海柔的心里有没有自己,到底花海柔爱不爱自己。

这一连串的问号不停的敲击着庄世,让庄世的心难受的要紧,他只盼望花海柔能快一点回来,如果不是头疼的厉害,说不定他现在就去找她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去找她呢,她不是说要找解药为自己治病吗?这不是正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测试花海柔是否爱自己吗?他下定决心要等她回来,看看她是否会带着解药回来,如果带着解药回来就证明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否则,便是欺骗自己。

庄世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最担心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看着窗外,他陷入了沉思和不尽的焦虑中……

这边花海柔追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了叶妃快步走着,她庆幸自己跑的够快,总算追上了叶妃,便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躲躲藏藏的跟随着叶妃走着,心里想叶妃回去之后肯定会触碰那解药,那时候她就有机可趁了!

这样跟着叶妃走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叶妃的宫殿,叶妃气急败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那丫鬟赶忙低了头,道:“叶妃娘娘,您回来了?”

“滚……你给我滚!”叶妃大骂,就差没有上手打那丫鬟了,丫鬟委屈极了也很是害怕,便赶紧的跑了,叶妃又在后面骂了一句:“没出息的家伙,真是没用!”

花海柔暗笑:“难道不是你自己的丫鬟吗?还骂她干什么,看来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呢,不过叶妃你也太过于恐怖了吧!”

虽然是心里想,但是花海柔还是庆幸叶妃将那丫鬟赶走了,这样自己就顺利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见叶妃进了自己的屋子,她便守在了门外,想看看叶妃的解药到底是放在哪里,趁叶妃不注意,便点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向里面偷眼看去。

叶妃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便将桌子上的杯子都推到了地上,可还是不解气,便在那骂起来:“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好心去劝你居然你还不吃我这一套,哼!我看你今天晚上是怎么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去死的!”

这时候花海柔心里很不开心,听见叶妃骂她心里面就火大,如果不是为了解药,她早就冲进去给叶妃几巴掌了!真是无法无天的,连花海柔也敢骂,不看看你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叶妃气急了将怀里的解药拿出来随手便扔在了桌子上,花海柔看见了,看的眼睛都直了,天呐,解药,那解药居然就随意的被扔在那里啊!要是自己现在可以进去就好了!

叶妃看着那解药,越看就越生气,忍不住就又骂:“花海柔,你这个贱人,我就让你永远都得不到解药,让你的男人痛苦的死去!”

说着,叶妃就拿起那解药要投掷毁掉,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进了自己的耳朵。

“真是沉不住气啊!”

“是谁?”叶妃回过头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你?拜托不要每一次这么吓人的出现?”叶妃颇为不满的看着华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明明给她安排了个秘密的寝宫,她倒好老是要和自己住一起!迟早会叫这女人连累了,等事情解决了,就找个机会连她也一块解决了,出去后患!(很可惜,叶妃一直没等等到这个机会,她自身难保!)

华妃笑了一下,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么沉不住气,还想对付花海柔呢?”

叶妃白了华妃一眼,“是,我就是沉不住气,那又如何,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是根本就没有用,那个花海柔还羞辱了我一番,真是气死我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华妃坐了下来,看着叶妃手里的解药,道:“把解药放下来,不许销毁!”那可是她辛苦熬制的,再说了,她还要靠这解药来完成接下去的事情!

“为什么要留着?我就是要她男人痛苦的死掉,我要报复这个女人!”想想花海柔那自大的嘴脸,她就觉的可气!

“我比你更想置她于死地,真是没用的女人!”华妃心里面暗暗的想了一句,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

叶妃不管怎么样还是听从了华妃的话,终究没有销毁掉那解药,叹息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问华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华妃依旧保持着她那笑容,走到了叶妃的身前,低下腰来,附到叶妃的耳边轻轻的说了起来。

花海柔在外面根本就听不见,她便想凑近一点听一个清楚,但是这时候忽然一只猫出现,从她的脚下穿了过去,将她吓了一跳,一个不稳撞在了门上,花海柔心想:“完了,这下要被她们给发现了!”

可是那门却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原来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花海柔吓出了一声冷汗。

“是谁?”叶妃忽然问了一句。

这时候,花海柔见那猫已经跑走了,便无奈的学了几声猫叫,想要混过去,没想到还真是混过去了,叶妃对华妃道:“只是一只猫而已。”

花海柔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觉的在这里已经不妥当,就怕很快会被她们发现,便迅速的翻上了屋顶,蹲了下来,悄悄的翻开了一片瓦看了起来。

华妃心里知道花海柔一定是跟着叶妃来的,只不过叶妃傻乎乎的不知道罢了,但是她也不挑破这事情,只是点点头,装作相信了叶妃的话。

不过华妃却又说了一句:“叶妃啊,隔墙有耳啊,我看你还是赶紧的把解药收好吧,免得叫别人听了去又看了去,你就白忙活了!”

叶妃吓了一跳,很是慌乱,便点头,道:“你说的对。”叶妃赶紧将解药拿到了手里,跑到了墙壁上的一幅画前,只是对着那画中的一只牡丹花敲了那么两下,一个暗格就凸显了出来,华妃便将那解药放入了里面,那暗格迅速的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一丝的痕迹来,叶妃继而便捂着心口看样子是紧张坏了。

花海柔在屋顶上面将这一切看的是一清二楚,觉的没什么不妥当的,知道了解药放在什么地方,她也就安心了,这样的话,庄世也不会死掉了,她的心里面很是开心。

本来想等她们离开就去取出来的,不过想想现在可能是她们防范心最强的时候,自己还是等到晚上她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来取的好,这样一想,花海柔反倒轻松了不少,便从房顶上下来了。

“那就晚上再过来吧!哈哈,叶妃华妃这两个笨女人!你们怎么能斗得过我!”

华妃看着叶妃,对她道:“你去看看那女人走了没有!”

叶妃顺从的点点头,开了门,正好看见一个身影从一旁消失了,那个身影就是花海柔,继而她便又关上了门,对华妃点点头,“她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华妃笑的很是阴险,道:“你知道腐尸粉吗?”

叶妃不觉一惊,不知道华妃想要干什么,便问华妃:“那是做什么的,你又想用这个做什么呢?”

华妃的手已经废了,无力使用自己的手,对叶妃道:“你从我的怀里取出来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吧!”

叶妃听话的照做了,果然摸到一个瓶子,拿出来一看,还真是红色的,“然后呢,我们要怎么做?”

“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的手不方便,还要你来亲自动手了呢!”华妃看着叶妃笑道,即使到时候东窗事发,那么华妃也没有亲自上毒给那解药,这可是叶妃弄的。叶妃的罪过就大了吧。

叶妃有点胆小,看着那红色的瓶子发愣了一下,华妃催促道:“怎么,不敢了吗?当时那花海柔是怎么欺负你的,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的手被废掉吗?”

叶妃被华妃一阵数落,脸发白,虽然她恨花海柔,但是也没有毒到这个份上啊,真的要下手了,叶妃的手抖了起来,心也狠不下来了。

“这……我……”叶妃颤抖的说了一句。

华妃骂道:“真是没用的东西,那你就等着花海柔来取走解药救下她心爱的男人继续折磨你吧!等她男人好了,看她是怎么收拾你的吧,不是她死就是你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叶妃被华妃一骂有点觉悟了,自己不狠心并不代表花海柔也不会狠心,看看华妃被她折磨成什么样了,那对自己还能好到哪里呢?不,自己怎么能输给那个女人呢!要死也是那个女人死!

叶妃狠下了心,用手将自己的银簪从头上拔了下来,大有一副豁出去的不要命的样子,打开了那暗格,看着里面那包解药,之后便迅速换上了一个小瓶子,将那解药倒入了瓶子,这才颤抖着手用簪子抹了那腐尸粉一点点的弄到了解药瓶子的瓶壁上。

那叶妃做的很是小心,弄的也是天衣无缝,华妃看了很是满意,说了一句:“看来你也不是很笨嘛,哈哈哈,花海柔,这次你死定了!”

叶妃看着那已经发黑的簪子,自己的心也凉了一大截,真是太过于狠心了吧,这个华妃果真是看不出的阴险毒辣啊!

华妃看叶妃满脸的恐惧,不禁得意极了,对叶妃道:“怎么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次那个女人一定会死的很惨,哈哈哈!”

叶妃也笑了,不管如何,只要能让那个女人永远的消失,她就算是下地狱也没什么,她从心里面恨透了那个花海柔。

“花海柔,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栽倒我的手里吧!”叶妃握紧了簪子,不过又赶紧将那簪子给丢开了,就怕自己也沾上了那腐尸粉,她的脸色都白了。

花海柔轻轻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看见庄世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没有醒来,也许他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吧,不过马上又紧张了起来,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呢,会不会有事情呢?

花海柔很担心他,毕竟能不能取到解药现在都是一个未知数呢!她看着庄世,道:“庄世啊庄世,你怎么还不醒来呢?我好担心你,不过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让你醒来的。”

庄世此时的意识依旧是清醒的,但是他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带回来解药,心里面很是焦急,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她还没有带回来解药,自己的希望又一次的落空了。

难道她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吗?庄世的心很难过,虽然人没有醒过来,但是他觉的花海柔就是在欺骗自己,而这样的意识更加加固了不让他醒来。花海柔和他呆了一会儿,但是没有说很多话,因为花海柔现在也在担心着能不能顺利取到解药,所以心情有点烦躁。

在烦躁的状况下,花海柔哪里还有心思说很多话呢。

夜幕终于慢慢的降临了,这在花海柔看来等待的实在太漫长了。就像叶妃所说的,如果子时还不能让庄世服下解药,那么庄世也就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她只想和这个男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所以她必须要去冒那个风险,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只要能够救活庄世,她无怨无悔。

花海柔在夜色里前行,匆忙的赶往叶妃的宫里。

叶妃见华妃夜深了还不走,便奇怪,问华妃:“为什么你还不走呢?”

华妃道:“留下来自然是为了看一出好戏了。”

但是叶妃很担心,对华妃道:“你还是走吧,让皇上看到的话就不好了。”

“皇上会来你这里就寝?别开玩笑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华妃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妃见华妃这样嘲弄自己,心里面便有了火气,心想,你一个废了手的女人还说我?我看你现在连我都不如呢!但是又不好当面说什么,只是干笑了一下,还是劝她道:“就算皇上不来,被别人看到也不好啊!”

“别人吗?难道你宫里面的人不会对你忠心吗?那可真是悲哀了,真好笑,你不会连你宫里的人都控制不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想掌权后宫,真是天方夜谭。”

想到华妃还有利用价值,叶妃硬是憋住了满肚子的火气,对华妃道:“好,那你就在这里和我睡吧,我们一起看看那个贱女人的下场好了!”

华妃没有一点鸠占鹊巢的感觉,反而自我感觉良好的躺了下去,叶妃可是气坏了,但是现在也不能和华妃发作,便忍气吞声的也躺了下来,将蜡烛吹灭了,静静的等着花海柔的出现。

叶妃心里想等把花海柔收拾完了,我再将你打入死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还得瑟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叶妃等的有一些不耐烦,正想问华妃是不是她的判断失误了,便听见门有了响动,赶紧住了嘴,有点紧张也有点激动的等着花海柔的出现。

“花海柔,这下你死定了!”叶妃心里得意极了,似乎已经看到花海柔惨烈的死相了!

果不其然,出现在门前的就是那花海柔,花海柔在暗夜中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也让叶妃和华妃嫉妒不已,但是两个人都装作睡着的样子,花海柔看了之后,心里面的石头才落地。

这两个人居然睡在一起,华海柔感觉真是奇怪。但是情况特殊已经不容她多想什么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的将那解药取出来,再晚可能庄世就有生命危险了啊!

来不及想很多她便去了白天看见的地方,来到了画壁的前面,在黑暗中摸索着,在那红色的牡丹前轻轻的敲了两下,果然,一个暗格便忽然凸显了出来,花海柔激动不已,原来是真的,再看看里面,果然有一个瓶子放着,虽然包装换了,但是应该还是那解药吧?

她犹豫了一下,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由于太过于激动,所以也没有多想,便伸出了手想要去拿起来那个小小的暗色瓶子。

就在这个时候,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那个瓶子的时候,灼热的感觉忽然到达了她的心底,她“啊”的尖叫了一声,迅速的变为了一滩清澈的水流了满地。

两个女人听见外面的尖叫声,知道阴谋已经得逞了,十分的兴奋,叶妃哪里还顾得上管华妃,自己先起身下了床跑去看花海柔,想到花海柔的惨样她就开心不已。

但是等她点好蜡烛之后,却发现花海柔已经不见踪影了,画壁前根本什么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我明明听见有声音的,那花海柔跑哪里去了?叶妃心里面想着觉的很是古怪,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下,发现湿淋淋的一片水迹,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天呐!”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花海柔居然化为了一滩水!腐尸粉再强也不会让人如此,这她是知道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只有一种了!那就是——这个女人是妖孽啊!

“不好了,不好了,妖孽啊,妖孽啊!快来人啊!”叶妃失魂落魄的喊着便跑了出去。

华妃还在艰难的想要起来,手废了的她行动已经很不方便,又听见叶妃在外面胡乱喊叫,想要制止也来不及,忍不住抱怨:“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到底在胡乱喊什么!是不是想要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阴谋啊!不行,我要马上爬起来去阻止她才行!”

叶妃的喊叫惊醒了众人,叶妃衣衫不整的到处乱跑乱叫连宇文越和庄世也听到了。庄世在花海柔走了之后陷入了昏沉中,却被叶妃的呼喊再一次的意识清醒了过来,他心里很是着急,但是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只是拥有着自己的意识,却动不了自己身体!

他绝望了,心想,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花海柔出事了啊!为什么叶妃会不停的喊着妖孽呢?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花海柔出事了,但是不争气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分毫,他彻底的绝望了!

宇文越本来也已经睡下了,但是一听外面有女人在胡乱大叫就惊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他迅速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便走了出来,公公对他道:“皇上,是叶妃在半夜里跑了出来说什么她的宫里有了妖孽!”

“是吗?真是胡闹,哪里会有妖孽,走,我们去看看!”宇文越很是气愤,这种无事生非的女人真是让人头疼,不过转念一想,也许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呢,便也不再抱怨,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等宇文越赶过去的时候,恰逢华妃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刚走到画壁那,宇文越便来到了门口,看见了华妃,这时华妃也看到了宇文越,两个人看着彼此都不禁愣了一下。

“你——怎么是你!”宇文越颇为不解的看着华妃问了一句。

真是奇怪,她明明是被自己关在了密室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呢?宇文越看着她一肚子都是疑惑,心想会不会是谁将这个女人放了出来,心里很是生气,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华妃看见宇文越很是害怕,心知不妙,这下子自己可真的是惨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面对他的问话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我……”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点说啊!”旁边的公公不耐烦了便催了一句。

正在对峙的时候,叶妃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又跑了回来,看见宇文越就像看见了大救星一样,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委屈的喊了一声:“国主!”

宇文越看着叶妃一脸的狼狈,以及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感觉这个女人简直是疯掉了吧,便问她:“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乱跑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妖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叶妃惊疑不定,便指着那地上的一滩水说道:“妖孽啊,国主,妖孽就在这里!”

本来宇文越还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水,这时候被叶妃提醒了一下,才发现了地上那水迹,便不由的皱了眉头。

再看看华妃,华妃居然出现在叶妃的宫里面,这下他似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来不及想华妃的事情,只是问叶妃:“那水怎么就是妖孽了,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

叶妃仍旧很恐惧,指着那地上的水迹道:“是……是花海柔啊,国主!”

被叶妃这么一说,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花海柔化为了一滩水!

宇文越是见过花海柔化为水的,没想到这次又化为了水,宇文越对此还是很好奇的,便忍不住想近前去仔细看看,准确的说是想将那水聚集在一起。

但是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居然在地上还有一些瓶子的碎片,这是怎么回事?

“那瓶子是什么?”宇文越看着已经摔得粉碎的瓶子不禁好奇,想要伸手将那碎片捡起来看看,但是忽然之间,叶妃紧张的喊了一句:“国主,不要啊!”

“嗯?怎么回事?”宇文越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难道这两个女人对花海柔做了什么事情吗?再看看那叶妃,脸色已经苍白的像一张纸了,心里面便有了底子,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啊!

“说吧,你们对花海柔到底做了什么?”宇文越既然已经明白又怎么会放过眼前这两个女人呢,那华妃倒是沉稳的很,能够沉得住气,什么也不说,只是叶妃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脸色很是难看,身子也抖个不停。

华妃暗骂了一句,“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宇文越听见了,便骂了一句华妃:“你到底对花海柔做了什么?”

华妃听了笑了笑,道:“我没有啊,一切都是叶妃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之所以出来都是叶妃帮忙,她说让我看一场好戏呢,所以我是被迫出来的,国主您真的是误会我了!”

宇文越冷哼了一声,看向叶妃,叶妃已经跪了下来,哭着道:“真的不管我的事情啊,是华妃叫我做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呢?”

宇文越不耐烦了,说来说去还是干了坏事,有什么好狡辩的啊!

“快说,再不说,就把你拖下去打死。”宇文越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便指着叶妃道:“你给我从实招来,如果有一句是假话,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妃吓的面如土色,没有办法,她只好道:“那是腐尸粉,是华妃叫我抹到解药的瓶子上的,说只要花海柔摸到了就会必死无疑,所以……所以……”

“什么?你们居然有着如此歹毒的心肠害人!”宇文越听了都觉的头皮发麻,亏她们也能想的出这么残忍的主意来!

叶妃知道大祸临头,在那磕头如捣蒜一般,哭的脂粉都给花了,道:“国主饶命啊,一切都是华妃唆使我做的,不是我想出来的,国主,您要明辨是非啊!”

宇文越冷冷的道:“你这么说难道我就是昏庸的国君了?”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只是这都是华妃指示的啊!”叶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更是慌乱的要命。

宇文越看向华妃,却发现华妃一点都不害怕,在那稳如泰山,便笑了,道:“你这做了错事也不知道悔改,果然是歹毒的心肠啊!”

华妃不肯认输,道:“罪有应得,她应该去死!应该去死!”

“那你呢?你是不是比任何人都应该去死呢?”宇文越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华妃愣了一下,道:“是她过分,我有什么错?她害我手都废了,难道我就不能报仇吗?”

宇文越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解释,只是觉的这样的女人真是死不足惜,便对一旁的侍卫道:“来人,将她们给我打入死牢去!”

“不要啊,国主饶命啊!我不要,求求你,国主,我不想死啊!”叶妃一听要将自己关入死牢,脸简直如死去的人的脸一样了,吓坏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怎么说自己也伺候了国主很多日子了,国主怎么就这么不讲人情啊,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叶妃哭泣着,而华妃却冷冷的不说话,宇文越看华妃那样,便冷冷的说了一句:“等你去了死牢看你还能怎么样!”

两个女人被侍卫强行拖了下去,就听见华妃在喊:“上天,你真的是不长眼啊!”

宇文越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有点无奈,对旁边的公公道:“找人将这水先收集到一个广口盆子里吧。”

也不知道花海柔这次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先看看先等等了。

阴暗的死牢内,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味,叶妃和华妃被押到了女囚牢的两个牢房里,叶妃依旧在哭哭啼啼,华妃默不作声,但是叶妃的哭声让华妃很是心烦,忍不住道:“你别哭了,烦死了!”

“你以为我想哭吗?我们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哭哭了吗?”叶妃无比委屈和愤怒的回敬了华妃一句。

华妃看不起这样的女人,道:“难道你哭他们就会放你出去了吗?做梦吧!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叶妃忍不住怒了,道:“我能沦落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啊,你还这样落井下石,你简直不是人!”

华妃冷笑:“我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现在你懂了吧?可惜啊,一切都太晚了,你就当我的殉葬品吧!”

叶妃的牢房就在华妃的一旁,听了她便马上站了起来,跑到离华妃最近的地方大声的叫喊着:“华妃,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现在叶妃才明白自己是被她利用了,本来想借华妃的手除去花海柔,却没有想到被华妃算计,真是悔不当初啊!

这时候,牢房外忽然出现了几名狱卒,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貌似是老大,十分的不满意,便吼了一句,“吵死了,两个疯女人有什么好吵的?”

叶妃本来是和华妃吵架的,听了狱卒的话便气不过,真是自己落魄,居然连小小的狱卒也来欺负自己了,华妃也气不过,叶妃便骂那狱卒,“本宫吵架管你什么事情,你多管闲事,小心脑袋落地!”

“哎呦,你都死到临头了,都不能积点口德啊!”那老大听了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上前看着叶妃骂了一句,而后又看了自己身边的狱卒一眼,道:“开门!”

“干什么,你要放我们出去吗?”叶妃忽然有了一丝的希望,那狱卒老大走了进来,嘿嘿一笑,道:“放你们出去?你以为这是哪里?死牢是可以随便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

“告诉你,这里进来容易,想要出去的,我平生还没有见过活着出去的人!”

叶妃听了不禁恐惧起来,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自己,不由的更加的紧张,退到了角落里就无路可退了,便道:“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狱卒老大身边的小弟道:“老大,这女人可是国主睡过的女人,您可是有福气了呢!”

那狱卒老大笑了笑,看了一眼华妃,对身边的兄弟道:“今儿个,我也享一回清福,睡睡国主的两个女人,看看是啥滋味儿。”

再看这两个女人,倾国倾城的,那华妃虽然手废了但也是国色天香,手废了不会反抗更好啊!

叶妃感觉不妙忍不住跪下来求那狱卒老大,道:“求求您,放过我吧!”

那狱卒老大也蹲下来身子,一把将可怜的叶妃抓住,奸笑着道:“放了你?我的可人儿,我还没有好好的享用呢,怎么就能轻易的放过你呢?”

叶妃无比恐惧的睁大了眼睛,想要反抗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哪里能反抗的过来呢?就这样已经被那狱卒老大压到了身下,她害怕的发出了尖叫声。

华妃在那一边看着也是惊心动魄,心有余悸,不禁退后了几步,却撞进了一个狱卒的怀里,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有两个狱卒已经悄悄的进入到了她的牢房里。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华妃想要反抗,手是废了,只能用脚踢,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快就被拖到了地下,其中一个狱卒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脱掉她的衣服了,一边还不忘淫笑着喊她:“来吧,娘子,今天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看你这样一定很久没有被皇上宠幸了吧!”

“放开我,不要,你这混蛋!”华妃叫着,这时候她听见叶妃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以及那旁的狱卒老大爽快的叫声,心里面害怕极了,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一个废人,没用的。”华妃小声的求饶,看着两个眼冒欲望的狱卒,无力反抗。

那狱卒却道:“放了你?我告诉你,但凡进入死牢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我们的,你们同样也不例外。”

那狱卒附在她耳旁道:“你会很享受的,会喜欢的,很快就会知道的!”

华妃睁大了眼睛,眼睛里都是恐惧!

下一刻,下身已经一阵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啊”的尖叫了一声,却不能反抗半分,只能眼睁睁的被这些狱卒蹂躏,不堪凌辱的她发出了阵阵的惨叫声。

叶妃失魂落魄的躺在那里,浑身赤裸着,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脸上的泪痕未干,她现在痛的无法起身,勉强爬了起来,却看见自己浑身都是伤痕,还有下身的血迹未干,她的精神崩溃了!

“啊——”叶妃站了起来尖叫着,显然她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

华妃疼痛难忍,却是爬不起来,只能听着叶妃在那乱叫。

“有老鼠!”叶妃忽然发现数只老鼠大胆的在她周围跑来跑去,便更加的惶恐,摇着你牢房的门道:“快来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吵死了,你这女人居然还能爬起来,是不是还想要啊,我可以满足你啊!”说着,那狱卒奸笑着便再一次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叶妃害怕的退后着,嘴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

华妃叹息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死牢,还是地狱啊!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简直生不如死呢!这时候她的牢门也被打开了,换了的狱卒淫笑着再一次走近了她……

“啊——”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却只能引来男人更可怕的欲望,狱卒们一次又一次的蹂躏着这两个女人,让她们生不如死……

“放了我吧,求你们了,我要出去,让我死吧!”叶妃喃喃着哭泣着,她已经痛的无法再骂人了,而且现在也很后悔了,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这里难道你不享受吗?那我们就来点更刺激的怎么样?”狱卒哈哈大笑,揉捏着她的酥胸道。

这两个人算是陷入了恐怖的人间地狱,此是后话了,叶妃与华妃陷入的死牢是暗无天日了……

“国主,您看这地上的水怎么办呢?”旁边的公公本来是想说地上的花海柔该怎么办的,想了想觉的还是不妥也只能这么问了。

宇文越沉吟了片刻,问公公:“已经放好了吗?”

公公答:“是的,已经让人取了放入一广口盆子里了。”

只是大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都有点发愁,更何况除了宇文越之外,别的人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又刚刚处置了那两个妃子,都是人心惶惶的。

宇文越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他见那花海柔都是自己慢慢恢复的,所以也不是很担心,就将她当成是和自己在开玩笑一样,还对那水道:“海柔啊,你要早点恢复啊。”

现在庄世的解药虽然找到了但是也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一切都已经没用了,宇文越心里面也不是滋味,花海柔已经如此了,庄世还在危险中,真是雪上加霜啊!

宇文越便派了更多的人去照顾昏迷中的庄世,庄世好像是与花海柔心有灵犀一般,他此时的状况也更加的糟糕了,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了不妙,昏迷中的庄世意识很是清醒,听见下面的丫鬟们在私自议论着。

“哎呀,小姐居然变成了水,这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啊!”

“会不会是像叶妃说的那样,小姐真的会是妖孽啊!”

“要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会不会被吃掉,我现在就想快点跑了!”

“嘘,不可以乱说,被人听到可是要杀头的。”

“哦,知道了,我不会乱说了,可是我还是好害怕啊!”

庄世虽然是躺在床上,但是对此却是听的一清二楚,更加的着急了,只是恨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遇到了危险却不能亲自去保护她,感觉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心现在已经慢慢的陷入了绝望里,身体的素质也因为受到了心灵巨大的打击而消沉的很快,就连他的体温也在慢慢的降低。庄世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我会死吗?这样也好,我就可以陪着花海柔了吧。”庄世默默的想着。

宇文越在房间里踱步,走来走去就是难得停下来,看着一旁的公公都着急了,对宇文越道:“我说国主啊,您能歇歇吗?您这样不停的走来走去,我看着都头晕了呢!”

“那你说花海柔为什么还没有恢复过来呢?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恢复回来啊!”

宇文越的着急不是没有道理,他的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花海柔再也恢复不过来了,那这个水做的女人也太过于可怜了吧?他心里不免一阵一阵的叹息了,又看看那水,仰天一声叹息:“造化弄人啊!”

公公见他这般的难过,便安慰宇文越道:“您不要担心,也许到时候小姐就会好起来的。”

宇文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是叹息一声,道:“只是希望如此罢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宇文越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道:“这么沉不住气又怎么了?”他就不相信还能有比这更不幸的事情发生。

但确实他想错了,那丫鬟哪里还能顾得上许多,就算被宇文越批评也没有办法了,对宇文越道:“不好了,国主,他,他病情又发作起来了!”

丫鬟口中的“他”就是那庄世,宇文越心里不妙,便赶紧和众人去看,见庄世已经醒了过来,正在那痛苦的滚来滚去,口中在胡言乱语,看上去十分的狼狈和痛苦。

“该死的,那两个毒妇居然如此害人”

宇文越忍不住大骂,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刚才在审问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就听那两个女人说了,天下只此这么一瓶解药,毁掉了就真的没了,所以庄世是必死无疑的啊!

宇文越觉的心寒,对太医道:“用什么药能让他好受点就好受点吧,别死前也这么难受,看的我都觉的揪心。”

那太医点点头,对宇文越道:“微臣明白。”

太医上前在公公们的帮助下强行喂了庄世几粒小小的药丸,这才让庄世好受了一点,不再疯癫,反而安静的昏睡了过去。

那太医走过来对宇文越道:“此药丸虽然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痛楚,但是会缩减他的生命时间啊!”

宇文越不禁愣了一下,有点生气,对太医呵斥了一声:“你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说的话,宇文越宁愿看着庄世痛苦,也绝对不会让他吃下那些药丸的,如果是花海柔,也一定会如此,要是被花海柔知道了,自己还能活吗?

那太医也深感委屈,明明是国主你让我治病的,还让我减轻他的痛楚了,怎么反过来又怪我呢?可是太医哪里敢辩解,只是对宇文越道:“国主,对不住,老臣年龄大了,总是记不清事情,你看着……”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啰唆了,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在我跟前老是晃来晃去。”宇文越觉的自己的头都大了,如果花海柔还能醒过来,觉得自己会被整死的,哪里会轻易原谅自己呢!

虽然表面上一切都已经平息了下来,但是宇文越知道一切都在以飞快的速度进行着质的改变,他的担心越发的严重了。

而正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公公报信的声音,“国主,好消息,好消息”

宇文越正准备问是什么好消息的时候,一个人居然出现在了门口,宇文越看了便惊喜不已,“啊,你怎么回来了?还回来的这么及时!”

榆木依旧保持着自己优雅的笑容站在门口,道:“我这是想你们了,而且呢我也已经游玩回来了,所以不就出现了吗?”

宇文越走到他身边看看他,接着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芒,道:“太好了,你回来我就不发愁了!”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啊!”宇文越十分关心的问榆木,而榆木却是一副听不到的样子,反正就是不肯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无可奈何,宇文越只好不再问这样的问题。

榆木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看把你着急成这个样子,要知道,你平时可是很理智很冷酷的呦!”榆木开开玩笑道。

但是宇文越心情不好,对榆木道:“说来话长,现在这庄世已经中毒了,你快来看看他有没有解救的方法!”

榆木愣了一下,“难不成庄世快要死了?”

宇文越郑重的点头,“很有可能,你不要胡说了,你快点想想办法吧!”

榆木这才正经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庄世,之后才道:“庄世中毒不浅,性命堪忧啊!”

宇文越想,说的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能看出来他性命堪忧,难不成还用你再说一次吗?强行压住了内心的火苗子,又低声对榆木道:“你的主意最多,这次就靠你了”

榆木想了一下,道:“这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不过花海柔呢?她应该会更多,说不定会想出最好的办法来。

一提到花海柔,宇文越便苦了一张脸,对榆木道:“别提有多么的倒霉了,花海柔比庄世还要惨,唉,惨不忍睹啊!”

榆木道:“我去看看。”

宇文越便带着他前往那间屋子,指着放在地上的盆子道:“你看看,这就是可怜的海柔了!”

榆木看了下,“这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吗?”

“是的,很长时间了,但是她依旧没有自己恢复过来,我很担心她。”

榆木笑了一下,“正好这次我去外面游玩也带回来好东西了,哈哈,看来这次能用到了。”

“真的吗?快给我看看!”宇文越急着叫了一句。

但是榆木哪里肯把自己的宝物给他看呢,便道:“这东西,你不能看,这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你看了说不定又要抢走了!”

宇文越撇撇嘴,道了一句:“哼,真是够小气的你,好吧,只要能让花海柔恢复过来我可以不要看的。”

榆木点点头,又命令旁边的人将那水盆里的水倒回了地上,宇文越急了:“你看我这是好不容易叫人收集起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榆木安抚了一下宇文越,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人收拾的再齐全也不成啊,必须要放回原地,否则的话说不定落下花海柔的哪一个部位,残缺了你说怎么办啊?”

宇文越想想也很有道理,便勉强答应了,道:“行吧,那就听你的好了!”

榆木便让众人退下了,只留下宇文越在身边,但是还是让宇文越站的离他比较远才行,榆木走到那水之前蹲下了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宇文越并没有看清楚,只见榆木将那东西放入了那水中,很快的,那水便起了变化。

首先是那水慢慢的流动了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水此时此刻却开始慢慢的流动,并且在水的中央也慢慢的出现了一个明亮的点,这个点越来越明显,而且比周围都要突出。

宇文越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便想要靠近看一看,但是又觉的不好意思,只能是站在原地不动,很快,那水中便浮出了一颗明亮的东西,闪闪发光,看上去是一块晶石一样的东西。

榆木迅速的站了起来,用手指挥着那晶石的行动,那晶石的身后也拖着长长的水流,在空中作了一条抛物线的形状后再一次缓缓落地。

奇迹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当那水流慢慢落地的时候成为了立体的样子,逐渐化为了一个由水组成的通透的人的形状,宇文越不禁感觉十分的惊讶。

“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吧!”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榆木喊了一声。

那水流化为人形之后,慢慢的,五官什么的就开始清晰明朗起来,这时候宇文越忽然有一个邪恶的想法,那花海柔重新恢复过来会不会是赤裸着身子呢?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会不好意思的啦。

榆木似乎猜到了宇文越的想法,嘴角浮现一丝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国主想多了!

花海柔重新恢复了穿着华丽衣裳的样子,整个人还稍微有点迷糊看着大家,她看着榆木和宇文越,眼里满是迷惑,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而宇文越早已经被这样的法术所折服了。

“我这是怎么了?又是在哪里呢?榆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宇文越对花海柔道:“快点感谢感谢榆木吧,要不是榆木的话你还是一滩水呢!”

“小意思,不需要感谢!”榆木的脸红了,不好意思的他嘿嘿笑了笑。

但是花海柔根本就来不及感谢他,花海柔似乎忽然之间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便马上想到了庄世,不知道庄世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心忽然有一种阵痛,这是非常不好的感觉,难道庄世……

想到这里,花海柔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宇文越很是纳闷,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忽然看见榆木手里有几个珠子,便很是奇怪,问榆木:“这是什么玩意儿?”

榆木颇为自豪的道:“国主,您这就不明白了吧,哈哈,告诉您吧,这是很厉害的法宝!”

“你从哪里找来的?”

榆木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笑,宇文越便冷哼了一声:“小气鬼,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走了,不理你了!”

榆木并没有在意宇文越的离去,反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

那日,他遇见蓝月的时候,心里面一阵的激动,蓝月待在一片花海里似乎是在赏花,但是明显的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开心。

看见榆木来了,蓝月有点惊讶,道:“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国主来了吗?”榆木打趣的说了一句话。蓝月很是不开心,但是尽量笑了一下,对榆木道:“想不到你也这么会开玩笑。”

两个人便在花海里走动,榆木对蓝月道:“真是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美的花海,你在这里日子过的很不错吧!”

蓝月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的好地方,总之,我在这里还过的还不错吧。”

“那国主应该就放心了吧。”榆木若有所思,说的话倒是很有深意。蓝月白了他一眼,问他:“你到底是来游玩的,还是来当说客的?”

榆木轻轻一笑,“我什么都不是,只是顺便来拿回一样东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蓝月惊讶的看着榆木,觉的此时的榆木有点高深莫测,真是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榆木眨巴了一下眼睛,对蓝月道:“你不想知道吗?不过我敢说如果我取走这样东西也许你会很高兴的吧。”

蓝月迷惑了,榆木咳嗽了一声,“好吧,不和你多说了,简单的说就是我要拿出你体内的赤灵珠。”

蓝月颇为吃惊的看着榆木,沉默了。榆木知道她有一些舍不得,但是依旧好心的对蓝月道:“你知道的,虽然离开了它你可能变成普通人,但是做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也许你收获的会更多啊,难道你真的不想放弃吗?”

蓝月依旧沉默,榆木无奈的耸耸肩膀,对蓝月道:“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可不要后悔哦!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在这里呆着吧!”

说完,榆木便要离开,可是蓝月却忽然在这时候叫住了他。

“喂,你等等我!”

蓝月伸手拦住了榆木,是啊,榆木要是离开了,自己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拿下身上的包袱了,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是榆木说的对,放下有时候是为了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啊!

“你给我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我愿意考虑一下。”蓝月静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榆木点点头,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了一声:“你终于愿意解脱了,恭喜你。”

蓝月看着榆木离开了,自己才叹息了一口气,坐在了花海中,看着周围欣欣向荣的花朵,阳光是那么的美好,空气也如此的清新,她懒懒的倒在了花的海洋里,忽然感觉自己有可能是最轻松也是最幸福的人了。

月夜里,榆木走在寂静的森林中,身边很是安静,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凄凉的鸟叫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前面,站着一个人,近了,那人影也想显的越发的清晰了。榆木感觉很高兴,便多跑了几步走了过去,对那人打了个招呼,“好啊,莫无両!”

“嗯,好,不知道你今晚叫我有什么事情呢?”莫无両觉的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否则榆木不会半夜约会自己。

榆木笑道:“这是来帮你换取新生活了啊!”

莫无両一头雾水,有点迷糊的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你这是意思啊,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榆木凑过来,秘密的对他道:“难道你不想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吗?”

多么的诱人的字眼啊!莫无両的眼睛里闪出动人的光芒,连忙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是男人,我说话自然是算话了!”榆木见莫无両还不相信自己,不禁有点小小的气愤。可是莫无両并不在意榆木的气愤,只是听了正常人三个字就觉的很是开心,忙问榆木:“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榆木哼了一声:“不告诉你,你只管说你愿意不愿意吧!”

莫无両稍微有点不自在,不过想到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连忙点点头,“愿意啊,当然愿意!”

榆木没有想到居然这么的顺利,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要苦口婆心的劝一番的,没想到莫无両早已经厌烦了这样的生活,早就想拿出自己体内那不断的雷电力量了,听了榆木的话很是受鼓舞呢!

“那现在可以拿出来吗?”莫无両有点迫不及待了,榆木笑了道:“稍微等几天,你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在此之前我要先让蓝月解脱出来。”

看来受苦的人不止我一个啊,哈哈哈,有人作陪也是好的。

莫无両离去之后,榆木的心事算是有所了结了,只是不知道蓝月那边想的如何了,千万不要变卦啊,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也会受到牵连的。

第二天的时候,他回到了蓝月的身边,蓝月安稳的睡在花海里还没有醒过来,榆木不敢打扰蓝月,只得在外面恭候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似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吧,蓝月伸了一个懒腰,看见了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我神出鬼没,已经恭候多时了。”榆木毫不介意让他等待,而且他觉的蓝月睡着的时候真是一个花仙子,真是可爱的很呢!

蓝月的脸微微有点红了,对榆木道:“我想好了,你便从我的身体里取出来你说的那个叫什么赤灵珠好了。”

榆木很高兴,道:“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蓝月低下了头,又忽然有点惊恐的抬起了头,“你要怎么取出来啊,我有点担心。”不会是脱光自己的衣服吧?那样可不行!

榆木笑了笑,对她道:“你不要紧张,其实很简单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那样的话国主也不会饶我了的!”

蓝月听他说到了国主,脸便红了,但是也不说国主,只是道:“那就听你的好了。”

榆木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瓶子,又从那瓶子里倒出来一粒药丸,对蓝月道:“你吃了它,到时候便会将那珠子吐出来了!”

“好的。”蓝月很听话的收下了,只是看了几眼,之后便将那药丸吞进了自己的嘴里,榆木看了便点头,他们站在那静静的等着。

果然没过多大功夫,蓝月忽然觉的一阵恶心,便想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弯下了腰,她的手里便出现了一颗红的耀眼的珠子,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片花海,十分的漂亮。

蓝月看的惊呆了,对榆木道:“你说的赤灵珠难道就是它吗?”

榆木笑了,“没错,就是它,我要的就是它。”

蓝月有点不舍的将那珠子递给了榆木,道:“给你。”

榆木知道她舍不得,还是道:“没关系,以后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莫无両已经是第二次在森林里等榆木了,榆木出现的时候,莫无両已经等了很久了,榆木看着莫无両道:“你确定你想好了吧!”

莫无両沉默了一下,继而抬起了头看那弯弯的月亮,点点头,“是的,我想好了。”

榆木同样给了他一颗药丸,对他道:“吃下去之后,你将把雷灵珠还给我,你就是普通人了,再也没有法术了!”

莫无両盯着那药丸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拿到了自己的手里,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而后看向榆木,对他道:“谢谢你。”只有自己正常了,就可以触碰自己想要触碰的人了。

榆木点点头,莫无両的嘴角流出了一滴血,莫无両的胸膛里忽然像烧灼了一样让人难以忍受,他不禁倒在了地上,十分的痛苦,最后一颗珠子忽然的就从他嘴里吐了出来,那是一颗蓝色的珠子,照亮了整个夜空,十分的珍贵。

榆木将珠子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里,对莫无両道:“再见了,莫无両。”

莫无両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没有再起来,榆木转过身慢慢的走了,他知道此时此刻是属于莫无両的宝贵时刻,心里一定有很多的感慨吧,但是却无人可诉,对于莫无両,榆木有点同情他了。

榆木刚刚才回忆完自己这趟遥远的旅程,紧接着一声尖叫就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庄世……”

榆木不禁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儿?糟糕,他只知道回忆自己的功绩了,居然把庄世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他连忙朝庄世所在的房间奔了过去。

正当花海柔满心欢喜奔向庄世的房间的时候,她以为榆木的出现一定是先救下了庄世才来救自己的,但是等她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发现庄世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迷惑了,她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自己的身子,之后才醒悟了过来,连忙跑去看那庄世,可是庄世躺在那里没有了呼吸。

可身子还是热着的啊!这就是说,也就是在花海柔赶来的时候,庄世也正好是刚刚断气的时候!

花海柔一下子愣在那里,而后支撑不住自己倒在了地上,她不相信,不相信庄世就这样会死掉,会永远的离她而去,忍不住哭诉,道:“老天啊,你怎么如此的狠心要带走他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才这么短,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庄世,你这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在开玩笑,我不相信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你醒醒,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的一生,就这样理也不理我就离开,你不觉的你很过分吗?你给我醒过来啊,你这个混蛋!”

无论花海柔怎么生气,怎么打他,可是庄世却一动不动,而且体温下降的很快,没有了气息之后,他的体温马上就降低了。

花海柔悲痛的无法自拔,哭成了一个泪人,宇文越赶到的时候,见花海柔正在疯了一样打庄世,便上前阻止,“海柔,你这是干什么啊!他都已经这样了,你就让他安息吧!”

“我为什么要让他安息,他欠了我的一生,我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容易的就走掉!我不要!”

花海柔几乎都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宇文越见她这样也十分的同情她,便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冲动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抚道:“哭吧,哭吧,如果你很难过,那我就借你一个肩膀,我还在你的身边呢!”

花海柔也顾不了那么多,悲伤已经塞满了她的胸膛了,忍不住搂紧了宇文越狠狠的哭泣起来,“为什么,他为什么那么不负责,就这样丢下我,实在过分的很!”

宇文越无限的温柔接纳花海柔,花海柔也哭的简直要昏过去了。

正在悲伤大肆弥漫的时候,榆木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看见宇文越搂着花海柔,花海柔在那无以自拔的痛苦,便觉的很是有意思,忍不住就发出了一阵笑声。

“呵呵。”

这笑声在花海柔看起来是那么的刺耳,花海柔看见榆木站在门口发出一声笑,觉的此人实在太没有人性了,庄世现在已经没有了气息,他居然还能在这里笑的出来,这人的心该是有多么的硬啊。

但是那榆木却依旧倚着门在那笑,让花海柔再也忍不住了,便从宇文越的怀里钻了出来,指着榆木就开始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残忍,庄世已经不在了,你可以不哭,但是你为什么要笑呢?”

榆木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子居然如此的暴怒,但是并不怪她的激动,只是说了句:“是吗?我只是笑某些人啊,人还没有死呢,居然就已经扑入了别人的怀里了,哎呀,这世道真是没什么天理了!”

“你说什么?”花海柔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是真的吗?难道庄世还没有死吗?她忍不住回头再去看庄世,宇文越听了都觉的是不可思议,对榆木道:“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没有死吗?”

榆木只是笑也不说话,看着两个人感觉是十分的有意思。

花海柔看了看庄世,庄世依旧没有气息,便以为榆木是在骗自己,更加的愤怒,差一点就狠狠地揍他了,对榆木道:“庄世根本就没有了气息,你胡说什么啊!”

榆木听了反而更加大声的笑了,“哈哈哈哈……”这笑声是如此的刺耳,花海柔听了心里更加的不爽了!

花海柔看着他那样得意,咬着牙就朝他跑去就要上手去打榆木,却被榆木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你要干什么!”

榆木朝她不解的问,花海柔气愤的道:“我要替庄世打一个坏人,你这个坏人,我要打你!”

榆木“哦”了一声,附在花海柔的耳边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吗?你真的认为庄世死了吗?”

“难道是假的吗?不信的话你去看看啊,庄世确实已经死了!”

榆木却是不以为然的道:“姻缘是上天注定的,如果他死了,我看你也活不了了!”花海柔冷笑:“用不着你诅咒我死,他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榆木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如此的忠贞,有点感动,不再开玩笑,也不再笑了,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花海柔说道:“是这样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庄世可以被救活,但是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才行。”

花海柔一听能够将庄世救活,眼睛都亮了,也停止了哭泣,拽住了榆木,对他道:“你快说,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做什么都可以!”

榆木一笑,“真的吗?那你做我的女人好了!”

花海柔愣住,“你……”脸色马上就白了,她是庄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谁都不能夺去自己啊!

榆木嘿嘿一笑,看着花海柔犹豫不决痛苦的样子,真是不忍心再折磨她了,这才道:“好了,我开玩笑呢,你觉得我是那样坏的人吗?你过来我和你说一下。”

宇文越很是郁闷,看着两个人在一旁小声的说话,就是瞒着自己一个人,感觉很是不公平,怎么可以这样,自己难道就是多余的吗?

真想马上离开,但是又想自己在这里也许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宇文越忍着不走,等着两个人叫自己。

花海柔听了榆木的话,半信半疑,脸上的表情也不停的变换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问榆木:“这样子,你确定真的可以吗?”

“试试吧,我想是可以的!”榆木很有自信的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花海柔便点点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看着榆木道:“那就拜托您了,真的谢谢了。”

见花海柔这么的严肃认真,他还是愣了一下,笑道:“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真是的,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看着来做吧!”

花海柔恋恋不舍的准备出门,却忽然看见什么也不知道的宇文越还在那里傻傻的站着看着自己,便白了宇文越一眼,宇文越便不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花海柔走过来推他,道:“好了,你就和我走吧,你在这里只能是给榆木帮倒忙了,快走吧!”榆木听了呵呵一笑,宇文越很是不服气,对花海柔道:“你说话怎么这么损人呢,我这不是好心吗?你怎么觉的我没用呢!”

“你本来就没用,当然是在这件事情上,好了,别废话了,走吧!”说着就将宇文越拖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榆木和庄世两个人了。

榆木看着倒在床上的庄世,摇摇头,道:“你小子命不该绝,看来真是好福气啊,那么现在就看我的了吧!”

榆木从怀里拿出了三颗珠子,抛在了空中,那三颗珠子便好像固定在了半空中,稳稳的停在了那里,榆木默默的念了几声咒语,便盘膝坐在了庄世的面前,之后又将庄世整个人扶了起来也让庄世盘膝而坐。

庄世紧紧闭着眼睛,两个人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榆木伸出了自己的双臂接触到了庄世的背部,之后那三颗珠子便转动到了两个人的上空,忽然的,就洒下了一些神奇的亮光给了榆木,而榆木通过自己的双臂直接传给了昏死的庄世,这样一直保持着姿势,榆木的脸上已经有汗水淌了下去。

而庄世依旧紧闭着眼睛,没有清醒的迹象。

花海柔和宇文越在门外守候着,花海柔很着急,宇文越在一旁看着觉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花海柔好,便动了一下她,道:“饿了吗?”

“不饿。”花海柔简单的说了一句,现在虽然天已经亮了,过了一晚上了,但是她没有胃口吃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庄世了,她焦急的走来走去,顾不上和宇文越说话。

宇文越吩咐了一下自己的下人,那些人便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就端上来各 色小吃,宇文越示意花海柔吃一点,花海柔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宇文越无奈,放下了吃的,对花海柔道:“你要不好好吃点东西,等庄世醒来后,你已经饿死了,你说那样的话你们还能团聚吗?”

花海柔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是啊,如果自己不好好对自己的话,那庄世一定会难过的,便看着宇文越说了一句:“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多吃点。”

为了庄世,她拿起了那些小吃,开始不停的吃起来,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看的宇文越都好心疼,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对她道:“别担心,相信我,庄世一定会醒过来的,不会有事情的。”

“真的吗?”花海柔虽然相信榆木,但是她还是担心自己的男人,想到庄世对自己种种的好,自己还曾经那么的欺负他便生自己的气了,自己真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如果还能醒来,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庄世的。

“庄世,你答应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希望你能醒来,遵守你对我的承诺,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花海柔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不知道庄世是否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诚心,以及那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爱意呢?

花海柔努力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眼泪一直不停的掉,就在她难过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熟悉的咳嗽声。那声音,是……是庄世的吗?

“庄世……”下意识的她默默的喊了一声,继而便意识到一定是庄世醒了过来,“庄世……你醒来了吗?”

她一把将宇文越推开,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看向了里面。

只见榆木正扶着庄世坐稳,庄世疲惫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这边,也一眼看出了花海柔。“海柔,海柔……”他也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个女人了,没想到现在又看到了,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了一个很长很久的梦一样,忍不住伸出了手。

花海柔一激动,便将手里的小吃糕点也给扔掉了,便朝他扑了过来。“庄世,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下子花海柔便扑入了他的怀里,庄世差点承受不住,忍不住就“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痛了?”花海柔发现他难受便赶紧问了一声,现在她要将他好好的捧着,绝对不能让他受一点的委屈啊!

庄世连忙摇头,对她道:“我没有事情,能够见到你,真的很好。”他深情的看着花海柔,花海柔也同样深情的看着他,两个人彼此吸引,就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没有见到一般。

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离就算死亡也不能。花海柔忽然想起了这句话,也许用在这里是再也合适不过了吧!

庄世见她脸上还有泪痕,便帮她擦,对她道:“怎么回事,又哭鼻子了?”说话很是温柔,这是久违的温暖和幸福,花海柔破涕为笑,对他道:“都是你,吓我,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坏人,你真是坏死了!”

看着花海柔对庄世撒娇,榆木也很开心,总算是救活了庄世,这下自己可不是千古罪人了呢,便看了一眼宇文越,道:“我们出去吧,给人家一点那个小时光如何啊?”

宇文越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但是还是忍住了,道:“听你的,我们总算可以放松了,来,陪我去喝酒好了!”

榆木深呼吸了一下,又伸了一下懒腰,道:“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哈哈哈哈!”

宇文越点点头,可不是嘛,真是的,就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都被折腾的快要散架了,唉,一对欢喜冤家啊!

招惹不起还是可以走的起的,两个人便悄然的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榆木对宇文越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好戏。”

宇文越用拳头打了一下榆木,道:“你这小子,今天我才发现你是不怀好意啊!”

榆木嘿嘿一笑:“没办法,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宇文越笑了,笑的微微有一些凄凉,榆木看在了眼里,便安慰道:“其实吧,我觉得你的也蛮幸福的。”

“你这是在讥讽我吗?我告诉你,我的两个妃子已经没了,我这么倒霉你还笑话我,真是没有同情心。”

榆木却说:“拥有的多并不代表你就是幸福的,关键是拥有自己想要的,不管是多还是少,这样呢,你才会感觉是幸福的。”

宇文越拿起了酒杯,对榆木道:“你看我现在拥有的很多,其实有时候我觉的自己是一无所有的家伙呢!”

阳光很灿烂,两个人坐在亭子里喝着酒,榆木看那花草树木也分外的可爱,对宇文越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道:“幸福就在身边,你终究会发现的。”

宇文越也只是以为他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在意,便继续喝酒了。

蓝月看着眼前的这片美丽的花海,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眷恋,但是莫名的却开始不停的想念一个人,时常的,那个人的影子总是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着无法散去。

“我该怎么办呢?”蓝月低头问自己,身边很安静,偶尔的风过,将花儿吹的如此的摇曳多姿,她轻轻的笑了。

闭上了眼睛,看见了宇文越,他似乎就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孩子,满脸的忧郁,是自己的离开让他难过吗?他会难过吗?明明知道他爱的并不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对他总是难以割舍呢?

真的要回去吗?蓝月犹豫了。她再一次伸开了掌心,看着榆木留下的那个香囊,榆木临走的时候,对她说:“蓝月,这是国主让我带给你的,如果你回来,就把这个香囊带给国主,他会懂,如果你不回来,就让这香囊永远的陪伴你吧。”

那香囊还是自己做妃子的时候绣给国主的,国主当时看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放在了一边,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在榆木的手里,而且还是国主让榆木带给自己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可是现在这香囊就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手上,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是要自己留下香囊,还是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将香囊亲自还给他呢?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蓝月握紧了那香囊,用力嗅了一下,依旧是那宁古月的花香,熟悉的味道,让她仿佛看见了国主。

还有自己可爱的孩子,才那么小,不知道现在是否过的好,见不到娘的孩子是不是很可怜呢?榆木说:“宝宝很想念她,每天都会哭个不停,比所有的孩子都能哭。”

做娘的心如何能不疼呢?尤其是听榆木说宝宝很容易生病,可能是因为没有娘在身边的缘故,她的心就时常揪紧了,就算只是看见族里的孩子她也总是会想起自己那幼小的孩子,有时候她还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回来这里,将孩子狠心的丢在那里呢,看来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狠心了!

正在想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欢笑声,“娘,你快点来啊,快点来啊,这里真的好好玩啊!我好喜欢啊!”

“孩儿,你慢点跑,娘都追不上你了!”一个妇女朝自己幼小的孩子喊了一声,便笑了起来,孩子也笑的更欢乐了。

蓝月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如果自己在孩子的身边,孩子也一定会快乐的,自己是做娘的,就应该尽到做娘的责任啊!

想到这里,她便下定了决心,我必须要回去,这样我的孩子才会快乐,而国主才会有所宽慰。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哎呦,你们还没有亲热够啊?我们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已经七天了,庄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整天就是卿卿我我了,让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榆木在一旁揶揄了一声,之后花海柔便白了榆木一眼,对他道:“怎么,难道不可以吗?我们愿意,你要是不愿意看的话自己也去找一个啊,哼!”

榆木头大了,“得,您赢了,别和我说这个事情,我认输,我认输啊!”

花海柔不无得意的看了一眼庄世,之后又问庄世,道:“庄世,我们什么时候回云阳谷啊?我好想念那里呢!”

宇文越听了笑了:“我看你是着急回做你的新娘吧!”

“去你的,你才是呢,我根本就没有那么想过,我不是这样的想法啊!”花海柔脸红了,赶忙解释,就怕这几个人合伙笑自己,她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但是也不敢承认啊!

庄世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就开始喊头疼,“哎呦,我身体真是不舒服,头疼死了。”

花海柔吓了一跳,以为是那病没有完全治好,便赶忙问庄世:“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我看看啊!”

“我哪里都觉的不舒服,就是因为你不回去和我成亲,或者说你回去了又不和我成亲,我这头好痛啊!”

花海柔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急忙的说了句:“我这就回去和你成亲,你不要头疼了啊!”

庄世恢复了正常,且是一脸的惊喜,对她道:“海柔,你说的可是真的?”

花海柔见他一下子又好了,便奇怪,问他:“怎么,你头不疼了?”

“是啊,是啊,头好了,知道你肯嫁给他他能不好吗?”榆木在一旁哈哈大笑,花海柔感觉自己真是太丢脸了,便使劲的掐了一下庄世,庄世大叫了一声便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花海柔还掐,道:“叫你欺骗我,叫你胡说八道,看你还敢不敢!”

宇文越也被他们逗乐了,对榆木道:“我看花海柔以后一定是河东狮啊,了不得呢!”

榆木表示很赞同,“会不会是谁娶了谁就倒霉呢?哎呀,其实也说不定了哈!”

花海柔听了便生气,对那两个人道:“你们给我等着,我一个一个好好的收拾你们!”

正闹腾的欢的时候,公公从一处走了过来,对宇文越耳语了几句,宇文越愣住了,继而眼里有一丝的喜悦,对众人道:“我先去一下,待会再来。”

也不等大家问他,宇文越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花海柔奇怪了,问榆木:“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么的着急,很少见他这样啊!”

榆木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摇头,不肯告诉花海柔和庄世,道:“世间最折磨人的自然是感情了,姻缘嘛,哈哈,自己去理解吧!”

花海柔似有所悟,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是说蓝月回来了?”

庄世笑:“看来宇文越的幸福也来了啊!”

大厅里,一个女人眉清目秀,正安静的坐在那,有点不安的等待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便慌乱的抬起了头,对上了那日思夜盼的深邃眸子。

“国主!”蓝月叫了一声,她站了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便住了嘴。

宇文越见到她也很激动,不过还是故作冷静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蓝月对他笑了笑:“我想宝宝了。”

宇文越这时候才笑,心想虽然对这女人没什么感情,但俗话说的好,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就看以后吧。

宇文越将蓝月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久久的拥抱,谁都没有再说话。

“你决定和我回云阳谷了吗?不会再变心了吧!”庄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花海柔瞪了他一眼,现在这个男人怎么变的有点罗嗦了,自己对他说这样的话已经不下百遍了,他怎么就还是问个不停呢?

“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我是回去和你成亲的,你放心吧!我呢,是不会再逃跑了!”

庄世笑了笑,解释道:“我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你当日丢下我离开,我就已经害怕死了,这次回去,自然是很担心的。”

花海柔有点内疚,当时是自己不好,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可是也怪他那么的霸道将自己给吓跑了啊,便也嘴硬的说了一句:“你要是再胡乱担心的话,那我就真的不回去了,我就待在皇宫里好了,你说可以吗?”

庄世一听着急了,对花海柔道:“不可,不可,你还是和我回去吧,不要给国主添乱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看着花海柔的脸色,他尴尬的嘿嘿一笑,将她抱在了怀里,温柔的哄着花海柔,道:“你最好了,什么都很好,我错啦,好不好?”

花海柔这才开心起来,也不怪他之前说的那些胡话,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再跑的话,就惩罚我为你生孩子生一大堆,生死我!”

庄世吓坏了,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责怪她:“胡说,生孩子是好事情,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我都会心疼的,不许乱说了,我相信你好不好!”

花海柔亲了庄世一下,道:“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们走吧,我现在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做你的新娘了呢!”

一切干戈都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不能回去呢?花海柔在他细密的亲吻里品尝到了幸福的前奏。

尽管宇文越再三的挽留,终究也是没有用,两个人还是再一次的回到了云阳谷,这里才是他们最幸福的归宿,回到这里,花海柔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莫无両生病已经很久了,自从榆木将那雷灵珠带走之后,他便生了一场大病,但是就是连大夫也没有查出来这是为什么,而雨蝶只能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莫无両不让她告诉琥珀崖外的任何人,因为花海柔等人并不知情。

这一天夜已经深了,雨蝶很是担心莫无両的身子,便点了灯前来探望,“你睡了吗?主人?”

没有人说话,本来雨蝶是准备离去的,但是她却舍不得,只是想多看看他,哪怕是睡着了也好,于是便又返回来,坐到了他的床边,将烛台放到了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心里隐隐的作痛。

“为什么还不好呢?”雨蝶皱着眉看着英俊的莫无両,手却轻轻的抚摸了他的脸,也许是因为他睡着了所以雨蝶有一点大胆吧,也许是因为情不自禁。

看着自己的主人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不管怎么样,雨蝶的心都是痛的,他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守护着他,只是看到他自己就会变的很开心,看见他好好的,自己就会感觉很欣慰。

这只是一个卑微的心愿,并不想占有他,只是希望他幸福而已。雨蝶已经决定,等自己的主人好了,自己便要离开他,这样离去,才能忘却相思的痛苦与无可奈何,也许,主人没有了自己会过的更好吧。

“你一定要快一点好起来,这样我才能安心。”雨蝶又看了莫无両一眼,这时候她居然俯身下来,轻轻的凑上了他的唇吻了一下,好在他睡着没有发现,但是雨蝶的脸还是红了。

自己今天也许太冒失了,雨蝶心想,赶紧站了起来,慌乱的将烛台端走了。

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在黑暗里,莫无両睁开了眼睛,说实话,他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没有想到雨蝶居然会吻他!而自己的心不知为什么却这般莫名的跳动个不停,真是奇怪了。

但是雨蝶的温柔是无可挑剔的,莫无両就差那么一点就融化在雨蝶的温柔里,无可自拔,不可救药!他觉的自己一定是疯掉了,想要立刻睡着但是因为雨蝶的出现今晚是如何都睡不着了。

天亮的时候,莫无両终于昏沉的睡着了,雨蝶早早的就起来了,来看莫无両,见他在熟睡,便不忍心打扰,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守候着,等他醒过来。

莫无両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无意间的翻身,看见雨蝶正站在那发呆,便叫了她的名字:“雨蝶。”

雨蝶回过头来,见他醒来很高兴,忙走了过来,“你醒来了吗?主人!睡的还好吗昨晚上?”

“额,我睡的很好。”有点不习惯,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雨蝶,一看见雨蝶莫无両就想起来昨天那个亲吻,真是感觉不自然,就像偷了别人的心一样,依旧还是会脸红。

雨蝶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自己的心里也还是过意不去,但是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点尴尬。她仔细的看了看今天的莫无両,感觉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病情似乎也稳定了。

“主人,我叫大夫来给您看看吧,您今天得气色看起来好多了。”雨蝶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莫无両摇头,“不用了,那些大夫根本就没什么用,我很好,真的不需要,你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今天好了。”说着,他便已经下了地,雨蝶惊讶极了,没想到他居然好的这么快!惊喜之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的落寞。

“太好了,你能够恢复健康真是让我好高兴。”雨蝶笑着看他,莫无両也对她道:“雨蝶,谢谢你,多亏了你的悉心照顾,不然我怎么会好这么快呢?”

闻言雨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便红着脸跑出去了。莫无両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这雨蝶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雨蝶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关上了门,心跳加速很多,她尽量让自己平稳下来,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默默无语。

是啊,他已经好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好了呢!自己是多么的开心啊!可是,自己忽然之间又是那么的难过了!

雨蝶低下了头,她知道离别的日子也随着他康复的日子一并来临了,她不得不离开这个男人,她是那么的爱他,直至爱到现在已经无法再面对他……

慢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件件的都整齐的放在了床上,没想到自己的主人曾经送给自己这么多东西,但是她真的都不需要这些华贵的衣服和首饰啊,她只是一个丫鬟,他对自己总是那般的冷淡,现在才发现其实他对自己也很好,可是终究都不是自己的人,何必要这些东西呢?

但是雨蝶想了想,还是取了其中的一个玉镯戴到了自己的手上,不管怎么样,都留作一个纪念吧,就算是一生唯一的爱恋的纪念吧!

打定主意后,她像往常一样做着一天的活计,但是已经心不在焉了。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雨蝶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她看了看莫无両的房间,还亮着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我可以进来吗,主人?”她在门外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进来吧。”莫无両喊了一声。

雨蝶轻轻的推开了门,见莫无両也正看着自己,脸红红的,道:“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莫无両很是吃惊,这大半夜的跑来自己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送东西?不过他还是很礼貌的说了一句:“哦,真的吗?那一定是很好的东西吧,拿来我看看!”

可是雨蝶却拼命的摇头,道:“现在不可以看,您要答应我明天早上再打开看,可以吗?”

莫无両更纳闷了,但是为了稳住雨蝶,只好说谎,道:“好的,那我就听你的,明天早上再看。”

雨蝶笑了,将那样东西双手交给了莫无両,莫无両刚把东西放下,就听雨蝶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哦,那你回去吧。”没办法,莫无両觉的今晚上的雨蝶有点很奇怪,但是也说不出来,既然她不愿意多待自己又能如何呢?只好对她笑了笑。

雨蝶说要离开,但是却走的很慢,而且还走几步回一下头,到了门口,转过身来似乎还想和莫无両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只是颇为深情的看了他几眼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打开了门,悄然的消失在了门口。

莫无両看着那包东西,不知道该不该打开看,雨蝶已经走了,但是他却陷入了纠结里,不知道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犹豫着是不是现在就打开看看,但是转念一想她那么信任自己,那就明天再打开看吧。

想了想就准备睡觉,脑子里不知道如何却忽然想起来一句话:“你明天再看好吗?”

雨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无両反反复复的想着,心想要是明天打开看,为什么不明天送过来一定要晚上送来呢?难道……

“雨蝶……”莫无両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赶紧便追了出去,朝雨蝶的房间跑去。

但是到了那里,哪里还有雨蝶的影子啊,只见床上都是收拾好了的各种东西,他害怕了,紧张了,便又赶紧奔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那东西打开来,发现是一封信,竟然是诀别信!

“雨蝶,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在哪里啊!”

莫无両忽然间感觉自己的心猛的痛了一下,他现在什么都明白了,雨蝶是要离开他!

十几年的时光都过来了,为什么她如今要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天已经这么晚了,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来不及想更多,莫无両便追了出去,不行,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找到雨蝶!

雨蝶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山涧中,周边都是无尽的黑暗,趁着夜色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了,这样他便不会发现自己在哪里了,多好,而他也终究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吧!

“雨蝶,你在哪里?快点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入了自己的耳朵,雨蝶吓了一跳,没想到莫无両会这么快追上来,她连忙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藏了起来。

只见莫无両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却发现空无一人,他看了看四周,有点绝望,自己该怎么找到她啊,“雨蝶,你给我出来,快点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给我出来!”莫无両索性胡乱喊了起来,期望着雨蝶真的是在自己的身边,真的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喊。

雨蝶紧张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躲着呢?这下该怎么办啊?正在慌乱的时候,脚下忽然痛了一下,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哎呦……”

站不稳的雨蝶便跌坐在了地上,一个黑影迅速的逃离了,原来是一条蛇。随着喊声莫无両发现了雨蝶,“雨蝶,你真的在这里,怎么了这是?”

“好痛!”雨蝶咬着牙叫了一声,莫无両赶忙查看她的伤情,发现在她的脚踝处有一个细小的牙印子,不禁慌乱了,“是蛇!”

他二话不说,便低下了头帮雨蝶吮吸起来那毒液,其实雨蝶知道那蛇根本就没有毒,但是这个莫无両却不知道,雨蝶本来想告诉他的,但是看见他紧张自己的样子却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主人……你!”

“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有!”吮吸完毒液的他忽然发疯一样吼了一句,继而将雨蝶抱在了怀里,“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你,你这白痴!”

“主人!”雨蝶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的激动。

可是莫无両却忽然对她道:“以后不许叫我主人,叫我无両!”

雨蝶完全傻掉了,幸福来的突如其来,让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正在发愣的时候,莫无両忽然凑上来用力的亲吻她,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被他抱在怀里亲吻不停,雨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他攫取自己嘴中的甜蜜与温柔,和他相拥在漫漫长夜的山涧中……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再也不许乱跑,听到没有!”莫无両亲吻完她之后仍旧不忘教训雨蝶一番,雨蝶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莫无両也发现这个女人真是可爱的很,便抓住了她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不许反抗!”

雨蝶无奈,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这么的霸道,当然她其实也喜欢他对自己的霸道了,但更多的是幸福。

两个人携手准备走回去,但是莫无両忽然停了下来,雨蝶很是奇怪,问他:“怎么了?”

莫无両指指她的脚,道:“让我来背你!”

雨蝶还有点害羞,但是不等她反抗,他就已经将她背了起来,“唉,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行,你不可以任性,再任性看我怎么欺负你!”

“你真的要欺负我吗?”雨蝶脸红了,当然知道他会怎么欺负自己。

莫无両嘿嘿一笑,“如果你不想,那就乖乖听话。”

“我……”当然想了,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啊!雨蝶不再说话,莫无両的心里也暖暖的,坏坏的一笑,对雨蝶道:“即使你不反抗,回去也照样欺负不误!”

“唉,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这样嘛,坏人,放开我!”

“就不放!”

山涧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爽朗的欢笑声……

花海柔看着新房子里的布置十分的满意,尤其是看见那红色的嫁衣的时候,就像见到了久违的好朋友一般扑了上去,“想死我了!”她念叨着,抚摸着那柔软的上好质量的红嫁衣。

庄世笑道:“想了吧,女人一生只穿一次,你居然能穿两次,真是不错!”

花海柔白了他一眼,道:“你是又来讽刺我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欠扁,站住!”说完就要闹着打,但是却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惊叫了一声:“啊……”

说时迟那时快,庄世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花海柔总算没有倒在地上,倒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庄世有点心疼的道:“都快要成亲了,还是这么的不小心,摔倒了还怎么成亲啊,你可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嘛!”花海柔轻轻的柔声说了一句,看着庄世笑眯眯的。

庄世觉的此女人的笑是不怀好意,便想要躲开,道:“你要做什么?”

花海柔红着脸悄悄的对他道:“我,我想知道那个是什么样的感觉……”

庄世明知故问:“我不懂你的意思啊,你想说的是什么?再说一次!”花海柔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庄世哇哇叫了几声:“谋杀亲夫了啊!”

“再胡说我就咬你信不信!”花海柔见他胡说便有点来气了。可是庄世偏偏不信,道:“你不敢咬我!”

花海柔眯起了眼睛,“好吧,那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咬你!”说完,就抱住了他一口便咬上了他的脖子,其实也不算咬,就是亲吻了!

“坏女人,你越来越坏了!”庄世顺便将她抱到了床上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肆意的亲吻她的薄唇。

两个人正在亲热的时候,忽然,花海柔像想起了什么忙一把将他推了开来,一脸的慌张。庄世见她这样很是惊讶,便问她:“怎么了,海柔?”

“不可以了啦,时候还未到?”花海柔现在又开始矜持起来,似乎刚才是庄世主动的,她对庄世道:“好啦,你出去吧,这是我的闺房,不许进来!”

庄世有点摸不清头脑了,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容易善变啊,一会儿一个样子,说要的是她,说不要的还是她,到底想怎么样嘛,不过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对她道:“好吧,那就听你的,我走了!”

花海柔哪里舍得他离开,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便收不回去了,只能慢慢的等到成亲那日了,便故意有点高傲的不理会他,看向了别的地方。

见她不愿意挽留自己,庄世有点小小的受伤,最后还是退了出来。花海柔见他那样,心想对不起啦,现在我们真的不可以呢,你就再忍忍好了啦!

花海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都红了,唉,快做新娘子的她还真是有点害羞呢!

成婚前照例是要沐浴一次的,在云阳谷有一处温泉,便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看着水汽袅袅的升起,花海柔欢心不已,最喜欢的就是沐浴了,没想到还有这样好的待遇呢!

她轻轻的走了下去,下到了温泉里,感觉真的好舒服,几个丫鬟将花瓣放到了那温泉里,片片花瓣在水中起起伏伏的,让人觉的心旷神怡,欢喜的很。

她将那花瓣用水捧起来又放下,玩的很是开心,这时候忽然听见“咳咳”几声,她吓了一跳,那些丫鬟们却窃笑不已。

“有人,我们快走!”那些丫鬟也不理会水里的花海柔,便纷纷离去了,花海柔顿时傻了眼,不管她怎么叫她们也好像听不见的走开了。花海柔简直气疯了!这些个丫头竟然不听她这个主子的话?

“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样嘛!”花海柔决定躲在水里不出来,等那个人走了自己再出来,可是就是听见脚步声不停的响起来,那个人似乎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反而更靠近了。

“到底是谁,出来!”管不了那么多了,花海柔就想知道这个无礼的家伙是谁,不过她马上又添了一句话:“别过来!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除了庄世,谁都不可以亵渎自己清白的身子,谁要是敢的话,就和他拼命!

但是那个人并不说话,花海柔也不敢乱动,两个人就僵持了一小会儿,最后花海柔忍不住了,道:“再不说话,再不出现我就死在你面前!”

“不要,是我啊!”

是庄世,花海柔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别人,不过庄世居然这么调戏自己,哼,他一定是觉的太好过了吧!

花海柔笑了笑,忍住了内心的火气,温柔的道:“哎呀,庄世,你怎么来了,还和人家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吓死我了!”

“嘿嘿,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显然庄世是说谎,他来这里就是来看自己沐浴的!花海柔心想男人都是一样的坏呢,哼哼,庄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啦!

花海柔并没有说庄世的不是,只是叫他离开又把丫鬟招过来穿上了衣服,这件事情似乎就平静的过去了。

难怪丫鬟们纷纷都跑了,看来是庄世指示的,花海柔走在路上想着,不说话,不知道自己的玉体是否已经被他看光光,真是讨厌啊!

她的脸又红了,马上就要成亲了,庄世还坏坏的来这一套,他这不是要自己好好的惩罚他么?

握紧了拳头,花海柔嘴角有一丝笑意浮现出来,好啊,庄世,看我的,这次就让你好好看个够!

新婚之夜,婚房内一片安静,一个妙龄女子披着红色的盖头正坐在那里不安的等待着,没一会儿的功夫,有点喝醉的庄世便出现在了门口,喜婆迎了上来,“姑爷,您来了啊!这次一定是万无一失了,放心吧!”

庄世得意的点点头,“是啊,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绝对错不了!”说着就让自己的下人将一个金元宝给了喜婆,喜婆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连着说了很多好话。

但是庄世的心思又不在这里,他现在只是想马上看到自己的新娘子,喜婆适时的停了下来,让他进去了,关上了门。

这里真是安静,庄世激动不已,看着面前的新娘,想到那红盖头之下就是自己的海柔,别提有多开心了。

“娘子,我来了!”� ��世有点醉意的走了过去,却见那娘子忙躲到了一边,庄世愣了一下,道:“海柔,你居然还害羞啊!”

花海柔只是不说话,又跑到了放有红烛的那里,将红烛的烛火给吹灭了。

看着花海柔,庄世便一阵激动,道:“没想到娘子这么的贴心,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歇息吧!”

庄世便一把抱住了花海柔,花海柔只是挣扎了几下便顺从的跟着他来到了床前,庄世问花海柔,“为什么今天你这么沉呢?”

黑暗之中,窸窸窣窣的就要脱去她的衣服,但是庄世喝的酒太多了,居然没脱完衣服就迷糊的睡着了,将花海柔抱在自己的怀里,睡的还真是安稳。

半夜,庄世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新婚之夜睡着了,酒也醒了一半的他更是后悔死了,都说良宵一刻值千金呢!自己都做了什么呢?这样一想,心里更加的内疚了,就看见花海柔背着身子睡觉,衣服也没有脱,他的内疚更多了。

“海柔……”轻轻的唤她,想来一次真正的温柔,庄世抱住了她,却发现她今日居然胖了很多!

“海柔!”忽然发觉不妙,庄世将她的身子扭过来,一看,傻了眼,天哪,怎么是一个男人!

那人也醒来了,看见谷主慌乱的就下了床要跑,庄世吼住了他,问他:“你……你怎么在这里,花海柔呢”

那人见瞒不住,只得苦着脸道:“不是我,是小姐让我冒充她的,她说要给您一个小小的教训,真的不是我!”

庄世已经泄气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哭笑不得,看着那人,只得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那人见自己的谷主不怪自己,连忙就要开门跑出去,但是又停了下来,庄世见他不走,来气了,问:“你怎么还不走?”心想我可不是断袖,不要占我的便宜!

那仆人回过头来,道:“小姐让我告诉你,她在德阳湖畔等您,您快去吧!”

“可恶的家伙,怎么还不来啊!”花海柔已经在德阳湖畔等了大半夜,也不见那男人出现,不禁很是失望,也许他早就睡过去了,也许是因为生气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却被拍了一下,“海柔!”

回过头一看,就看见庄世那张俊脸,喘着粗气,看来跑着过来一定是累坏了。

庄世指着她道:“你这个坏女人,居然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花海柔脸红了,“就你可以偷窥我沐浴吗?我当然也要给你一个惊喜了!”

庄世一愣,不禁哈哈大笑,道:“我是想如果偷窥你沐浴的话,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敢逃婚了……看来我是犯错了呢!嘿嘿……”

原来是这样,花海柔低下了头,绯红了脸颊,“你,怎么不早说!”

“我爱你,海柔,沧海桑田,永不改变。”

两个人沉浸在了爱的天长地久中……

月光温柔,也害羞的躲入了云层里,将甜蜜留给了这他们……

(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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