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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痴傻的尹红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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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尹红涵在温玉砌的精心护理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不论她看到谁都是一副恐惧的样子。

宇文越也知道这就是温玉砌没有说的后遗症之一。

“涵儿,乖哦,快来吃药。”宇文越接过侍女手里的汤药,轻轻的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凉才递到尹红涵嘴边。

只是伊红涵虽然被宇文越按在了床上,倚在榻上,但是她的脸上满是恐惧和惊恐。

宇文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伊红涵小鹿般惊恐的眼睛不由的一阵心疼“涵儿乖,只要把药喝了,你就会好起来的。”

只是不论他怎么说,伊红涵都像防备坏人一样紧紧的盯着他,没有办法,宇文越只好转身将汤药再次递给侍女,打算先安慰伊红涵然后再让她喝药,也就是趁着这一空挡,伊红涵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被子之中,捂着头身体瑟瑟发抖。

转身的一瞬间,宇文越的脸上都带上了浓浓的心疼。尹红涵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吗,好像所有的人都会害她一样。她现在什么人也不相信,看见谁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

如果是个女人,宇文越现在一定会找个地方好好哭一鼻子,现在他的心里比这汤药更苦。晚上的时候,尹红涵又不肯吃饭了,没有办法,宫女只能把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宇文越请来。

“她现在怎么样?”宇文越揉揉脑袋,这些天他既要惦记着尹红涵又要忙于国事,满身的疲惫不知道要怎样洗尽。

宫女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尹姑娘还是不肯见人。”

宇文越并没有为难她,现在的尹红涵不要说不见那些宫女,就是他也不想见。

他轻轻的推开大门,生怕惊吓了尹红涵,只是进去之后并没有发现人,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走向隐藏在黑暗的那个墙角,角落里,尹红涵正瑟瑟发抖警惕的看着渐渐逼近的宇文越。

“庄世,庄世……庄世……”在这个时候尹红涵潜意识的叫出了庄世这个名字。

听到庄世那两个字,宇文越脸上再不是疼惜。他上前猛的拽起了尹红涵,怒斥道:“我不许你想那个男人,不许!”

“你走开,走开!”尹红涵惶恐的拍打着宇文越紧拽着她的手。

“不许想那个男人,你听到没有,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在想那个男人!”这时候宇文越完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点都没意识到尹红涵现在是什么状况。

也就在这时,温玉砌推开了房门,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他现在必须详细的知道尹红涵病情的发展。只是他推门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到时候国主是不是会降罪他了。他上前就将国主掰到了一旁,急切道:“国主,你清醒点,你这样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一语惊醒梦中人,宇文越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看着神情呆若木鸡的尹红涵,他也是万分自责。

“温玉砌,你赶紧给她看看!”这心下也是急了,只是这事情都发生了,再去弥补似乎有点晚了。

温玉砌搀扶着尹红涵来到了床前,这时候尹红涵有些吓傻了,所以温玉砌叫她做什么她都照做了,现在她也算是安然回到了床上。

把尹红涵扶到床上后,温玉砌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丝巾,搭在了尹红涵的脉搏处,一切前奏做完后,他便开始给尹红涵把起了脉。

这温玉砌探了半天居然都没感觉到尹红涵的脉象,在看那尹红涵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那眼睛也没眨过,温玉砌不禁往最坏的地方想去了。

这半天也没听到声音的宇文越也是有些焦急了,于是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国主,给娘娘准备后事吧!老身无能为力了!”这人已经没了生气,再加上没了脉搏心跳,谁都会直接想到人死了。

“你说什么!”宇文越没想到这温玉砌开口就是准备后事,他刚刚不过是吼了几句,至于让尹红涵的病情重到这个地步吗?

“国主,准备后事吧,老身真的是回天无力了!”温玉砌摇头叹息道。

这个时候床上的尹红涵开始水化了,只是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之前她化水是一滩清澈的水,这一次她直接化成了血水。在加上这会她又是在床上,这很快被褥就吸进了这血水,尹红涵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待着宇文越稍稍回过神想要看看尹红涵的时候,看到的边只有床褥上大滩的血渍了,尹红涵早已不知所踪。

“人呢!”看着床褥上的血迹,他不敢往那方面想,尹红涵之前在云阳谷的异变他也是看到过的,只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把那血迹和尹红涵联系到一起,他现在宁可相信尹红涵是消失了。

“刚刚还在这里的,这怎么就突然没了?”这温玉砌也是有些懵了,尹红涵莫名消失了,这床褥上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滩血,这是怎么了,谁能高速他,那一会会的功夫这床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就在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床褥时,那床褥上的殷红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了。

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温玉砌这个老太医直接吓晕过去了。只有宇文越知道他看到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了,那血迹就是尹红涵水化后的身体,现在这血迹也在一点点的消散,也就是说尹红涵在一点点的消失。

“不……不可以!”宇文越想要抓住那升腾的红色雾气,只是他最终连那殷红的颜色都没能沾染上。

“为什么会这样……”双腿的力量就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去了,宇文越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这屋里突然出现那么大的响动,暗卫们也是一个个的冲了进来。

只是几个人看到屋里的一幕,也都晕过去了,床褥上的血迹在慢慢的升腾,那红色的雾气是那么的诡异恐怖。

没多久,一切恢复了正常,只是尹红涵彻底没了,那床褥上甚至没有一丝血迹了。

宇文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华妃的小地牢的,他唯一知道的是,一切都是因为华妃,要不是这个女人,尹红涵就不会变的痴呆,要不是因为尹红涵的痴呆他不会那么激动的对他,要是他没有那么对她,她就不会化作雾气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怨华妃,都是她一人所照成的,这辈子他不会让这个女人死,他要折磨她一生一世。

看着眼前散发着阴寒之气的男人,华妃知道,自己又要继续受罪了,只是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有欣慰的感觉。因为她知道国主的这个表情是在说那该死的公主出事了,那个公主最好是死了。

“你还笑的出来,该死的女人!”看着华妃扎眼的笑,宇文越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打吧!那个女人出事我就开心,哈哈哈……”说着华妃张狂的笑了起来。

这宇文越听着华妃的话语,想到了另一层,这宫中是有那种可以让人化成血水的药粉的,并且他在搜宫的时候在华妃的寝宫找到了数瓶,那就是说尹红涵化血是拜她华妃所赐。

“女人你好狠毒的心,你居然敢对我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说着宇文越抓过支架上的鞭子就抽向了华妃。

“我做了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一块,华妃以为宇文越是说她扎尹红涵的脚趾,话说扎脚趾要比扎手指痛上千倍百倍。

“你还有脸回答我!”又是狠戾的一鞭子,这宇文越当是这华妃承认了她对尹红涵用药粉的事情。

“宇文越,为了那样的女人,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此时的华妃除了说话,不允许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不要臣服!

“后悔,你杀了我心爱我女人,我这么对你还真的是有够仁慈了!”说着宇文越走到了一旁的刑具桌上拿起了小刀和钳子,他觉得还是拔骨之痛才够刺激!

“我是对她很过分,可是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你是活着带她走的,我怎么害死她!”虽然自己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可她还是不想去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名。

“怎么害死她,我还真该佩服你,你居然能用那么高明的手段,以前我真的是低估你了,要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绝不会把你迎进宫,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娶回了你!”又是一刀削平了华妃的指尖,露出了那阴森的白骨。

“啊……”这种痛她就算是咬断舌头也忍不住的。只是这样的折磨之前有过一次,她这次也就没有晕过去,她在这个时候也不许自己晕过去,有些事情她要问明白,就算是死,她也要知道为什么。

“宇文越就算你要折磨我但是请你不要有欲加之罪!”华妃咬着牙说道。她现在要是不咬牙,肯定还会吃痛的叫出来的。

“欲加之罪,你这个女人值得我那么做吗?笑话!”这种时候她替自己狡辩有什么意义!

“是!我不值得,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杀了尹红涵!我一直被你绑在这里,就算我有那个动机,我也动不了那女人!”她要真的杀了尹红涵,她肯定会在这里笑着和宇文越叫嚣,说他是个失败者,而不知在这里推脱。

“女人,难道你以为你给尹红涵服用腐尸粉,就可以将事情和你推脱的一干二净吗?你太愚蠢了!”宇文越道。

“腐尸粉吗!看来那个女人是真的死了!”说完华妃就仰头笑了出来。

看华妃这幅神情,宇文越忽然觉着杀害花海柔的不大可能是华妃!

“男人,我告诉你,我要是真的用了那东西,在她吃下那个的时候她就会化成血水,而不是还能等到你来救她,真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恨这公主!”她虽然恨极了这尹红涵,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对她用那腐尸粉。

“哼!”既然确定不是这华妃了,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和她闲扯了,拿过钳子后就把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白骨拔了出来。

“啊……”伴随着华妃的惨叫,宇文越离开了这个地牢。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尹红涵还没有死,她只是会从新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她那变态的体质,甚至还可以说有自我保护功能,所以这尹红涵绝不可能就这么没了,他要找,翻遍整个皇宫也要将人找出来。

在看这云阳谷的瀑布边,那一袭青衣的男子不是庄世是谁,只是他的脸色是那么的憔悴,在加上他那满脸的胡渣,似乎有那么一点老了!

“你这样整体酗酒有意思吗?人不会自己回来的,她在宇文越那里,把她找回来吧!不过你最好有心里准备,她失忆了!”蓝月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一次她不能在自私了,一次次听着月的汇报,她都有冲到皇宫把花海柔带回来的冲动!

每每在这瀑布前看到失魂落魄的庄世,她都有冲上去告诉他花海柔在宇文越那,不过因为自己的私心她吗,没有那么做,只是在听到月说她被人折磨的遍体鳞伤她再也坐不住了,就当是利用下庄世吧,她不想在让花海柔继续留在那里了。

只是她还不知道花海柔现在已经化作血雾消散了!

“就算她在那里又怎么样,她不想见我,失忆了也好,就不会痛苦了!”庄世喝着酒满不在乎的说道。等等……她刚刚说花海柔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花海柔失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蓝月是怎么知道花海柔行踪的,他倒是没问的必要了,毕竟那几个家伙最近胆子很大,总是招摇过市,他想不知道也难啊。不过这花海柔失忆只怎么一回事,她在宇文越那里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刚刚不是说失忆也好,就不会痛苦了吗?”这站着也着实吃力了,毕竟现蓝月现在已经是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在加上这还是双生胎呢,重的很,于是她就找了一个石墩做了下来。

“她这么会失忆的,告诉我!”听着蓝月的调侃,庄世也知道之前说的话太不尽人意了。

“她被那个叫榆木的国师封锁住了记忆,包括哪些武功也被封锁了,你要是真的在意她就去把她给我带回来!”这肚子里的两个娃娃在这时候踢起了蓝月的肚子,弄的她有些坐不住,这便又只好站起来了。

“该死,那家伙居然这么对花海柔!”真没想到宇文越那家伙会让人封住花海柔的记忆,真的是有够卑鄙的!

不过他好像忘了,要是当初花海柔跌落悬崖的时候没有失忆,她深爱着的男人依然会是莫奕,他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花海柔的心里,其实这最大的受害者也就是莫奕了,他自始至终都爱着花海柔,寻找她,默默守候她,他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比不过她失忆后认识的庄世。

要是这花海柔现在还在,她要是在这段失忆期间爱上了宇文越,不知道会不会把庄世抛弃了,即使到恢复意识的那一天,就像她抛弃莫奕一般。

“或许你现在都不该叫花海柔了,人家现在可是只有尹红涵这个名字了,那花海柔本来就只能是一时的代名词!”花海柔这名字蓝月也知道是庄世起了,只是那又这么样呢,人家现在可不会记得这名字了,关于庄世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遗忘了,包括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那女人应该也都忘了吧!

“她永远都是花海柔,永远!”说完庄世就飞身而去了。

看着庄世离去的身影,蓝月唤道:“月,你出来!”

“小主,有见事情我必须和你说!那个女人已经……”该死这差点就说出来了,要是这个时候说花海柔这个女人化成一滩血水然后就这么没了,那小主肯定会急的动了胎气,到时候胎盘不稳来个流产,老爷不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有什么你就直说,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不可能没话说吧!”关于花海柔的事情她都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的。

“那个女人已经……已经(该死,现在找借口她都想不到了)……她已经离开皇宫了!”还好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一点,要不小主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月,你说谎,每一次你说谎都是支支吾吾的,我要听实情,到底是怎么了,花海柔她到底怎么了?”月故意将事情说的平淡,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花海柔已经出了什么事情。

“小主,这件事情,你不会想知道的,我也不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那女人已经没了,你的身体会禁不住的,老爷也会……”说道这蓝月已经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月扶的及时,没让蓝月跌倒在地上。

这在回想自己说的话,她都有抽自己的冲动,这一急就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但愿小主没事,要不她就要自责死了。

皇宫里已经闹翻了天,这宇文越一点点的搜着宫,他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花海柔那变态的体质上。

这边宇文越忙的不可开交了,那边庄世也差不多要赶到的了。蓝月现在则是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迹象,一旁的月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那小莲几个丫鬟看着突然出现在蓝月房中的男子,也没一个敢多言。

因为他们看那男人像是和蓝月有很深厚感情的,说不定是这蓝月的那什么什么呢!要是月知道那几个丫鬟把她想成了蓝月的情人,那她很定会大笑不止,她可是个女人,只不过打扮和长相比较男性化,不过小主好像也一直把她当男人,算了,谁叫老爷一开始就是把她当男儿养的,自小她就没穿过女装,知道她是女的的人,估计也只有自己了吧!

这边庄世已经赶到了皇宫,并且出现在了宇文越的身前,看到那熟悉的男人,他上前就揪住来了他的衣领,没有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我说大皇兄,你又想干嘛了?要是你找花海柔的话,你就来晚了,花海柔走了!”上次是真走了,这次也差不多,毕竟他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还海柔的踪影,他宇文过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在这皇宫找好了,现在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怕他要去她的后宫找人,他也不会说什么,他要是找到了花海柔他倒是要反过来谢谢他呢!

“花海柔现在失忆了,你觉得她会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上一次是他鲁莽了,花海柔确实是回去了云阳谷,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啊,打死他都不相信这花海柔走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别宇文越封锁住了记忆,估计连回云阳谷的路她都不记得了,她能去哪里。

“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自己找,这次我随便你找,你爱上哪里翻就上哪里翻,去后宫我也不拦着你,你要是找不到,就给我死心的走吧!”他可不想在和他闲扯,他宁可空闲点时间出来找花海柔。

“我去你后宫找,你没意见?”这宇文越回复的这么爽快他不禁有些怀疑花海柔是不是真的走了。

“我没意见,你想找就找,上哪里我都不拦着你,我只是希望你把我放下来!”被人揪着衣领拽起来,很丢人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国主呢!

这时候庄世也不想为难宇文越了,松开手便四下去寻找花海柔了。

在这暮雨轩,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这郝心逸本来因为花海柔的事情郁郁寡欢,就来到了这暮雨轩后庭的荷花池看荷花,这荷花池总能唤起些他和花海柔之间美好的回忆,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发半天的呆,就那么看着荷花池,一坐半天。

今天他只照常来这荷花池散心的,只是这荷花池上有着朦胧的血雾,这个时节不算冷,本就不该有雾气的,只是这会不仅有雾气,还是血色的,他好奇的想要去抓,只是这雾气只在荷花池的上空,就像是凝聚着一般,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一阵微风划过河面,那血雾没有半点动向,还是凝聚在荷花池的上空,这雾气就像是可穿透的东西一般。

“哎……你就不能飘过来让我瞧瞧嘛?”这血色的雾气他真的是很好奇,于是就有感而发了,只是那血雾就像是能听懂郝心逸的话一般,渐渐偏向了郝心逸。

这会他一伸手就能够到了,只是在他喷出到血雾后,那些原本散开的雾渐渐汇聚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滩血水,这变成了一滩漂浮的血水浮在口中,郝心逸就有些恶心了。

只是看着这滩漂浮这的血水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真是撞邪了,我居然对你这滩血水有感觉,真是的!”这一下子,郝心逸也没了兴致,于是扭头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这时候也到饭点了。

这血水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跑到了郝心逸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郝心逸想要挥手去赶,只是一想那是血水,就后怕的把手缩了回来,打算绕开这漂浮在空中的血水回自己房间。

只是不管他怎么绕怎么转,那血水总是会挡住他的去路,他有些怒了。

“你到底想干嘛?”这眼前要是个人,他肯定就已经动手了。

郝心逸的话好像吓到那滩水了,只见它后怕的退去了几步,只是在郝心逸抬脚打算离开时,那血水毫无预兆的冲了过来,这郝心逸躲闪不及,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恶心的东西冲上自己,只是那那血水碰触到他的一瞬间他闻道了淡淡的橘香,这是花海柔身上才会有的橘香,那水也像是一双手,柔软的将他推到了荷花池。

“救命啊……”他是旱鸭子,当初那么浅的水他都差点淹死,何况是这个差不多有五米深的荷花池。

“噗!救命!救命……”他好后悔来这荷花池。

就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脚下似乎有一双手将他慢慢拖上了水面。等他完全被拖出水面后,他才看清身下的人,那是赤裸这身子的花海柔。

这时的花海柔身上已经没有半点伤痕了,也没有了痴呆的表情,不过她依然是失忆的,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并非是自己在控制,而是有些被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一看花海柔时赤裸着身子,郝心逸就速度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转念一想这暮雨轩还有几个守卫,万一叫他们看到花海柔的身子就不好了。

这时候花海柔已经将郝心托出水面,并且把他带到了岸上。郝心逸自然是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衣披上了花海柔赤裸的身子,那指尖碰触到花海柔的玉肌时,他有些心颤了。

这把外衣给花海柔披上了,倒是愈发让人觉着花海柔妖娆了,毕竟这郝心逸的外衣是湿的,披在花海柔的身上一点没能遮盖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反而有些别样的韵味了。要不是眼前这娃太单纯,估计这花海柔的亲白就危险了。

自始至终花海柔都是一个表情,没有说一个不字也没说一个好字,就那么任由郝心逸摆布着,他让她跟他回房间她便也跟着回去了。

这把花海柔领到自己的卧房后,郝心逸就快速翻找起了自己的衣物,他没有勇气去看那湿嗒嗒的花海柔,那是在是太具魅惑了,他都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所以他先必须要快速的找到一件合适的衣物给花海柔换上。

郝心逸找到了一身白色的衣袍,只是这会他犯难了,难道亲自给花海柔换吗?让她自己换,好像有点困难!不管了还是叫她自己换吧,他要是去褪她的衣服,都不知道叫个是什么事情的,她可是还有庄世。

“海柔,衣服给你,你自己换一下,换好了叫我!”说完郝心逸就把衣服塞到了花海柔的怀里,然后速度的走到了墙角。

看着手里的衣物,她没有动,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穿衣服,这个时候她的思想什么都是十分凌乱的,有些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组装着。

然后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郝心逸没有听到花海柔的一点声音,这便也大着胆子的转过了身,只是他看到的还是穿着湿嗒嗒衣服的花海柔,他转身前是什么样子,她现在依然是什么样子。

“哈啾……”花海柔有些受凉的打了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意味着花海柔必须要换衣服了,要不她会感染风寒的,那滋味不好受,他是尝受过的,他可不想花海柔去受那个苦。

于是这郝心逸也只好厚着脸皮的走到花海柔面前,斜着头,争取不看花海柔去给他换衣服,这样的结果这就郝心逸屡屡触碰到花海柔的肌肤都会心颤,然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郝心逸连花海柔的衣服都还没能褪去。

“哈啾!哈啾!哈啾……”这下花海柔连打了三个喷嚏,郝心逸无奈,只好转过头,正视花海柔,然后用光速褪去花海柔的衣物,再用超光速给她换上了心衣服。说实话褪去花海柔衣服的一瞬间,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郝心逸虽然用最快的速度给花海柔换好了衣服,可是那穿在花海柔身上的衣物真是是让人不敢恭维啊,那横七竖八的,皱巴巴的不像样啊。不过现在已经帮花海柔套上了衣物,稍微帮她整理下也没事的。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毫无预兆的踢开了,一个男人在给一个女人换着自己的衣物……这不得不往坏处联想了!

“郝心逸……”庄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郝心逸在给花海柔整理着不合身的男装,男装,花海柔自己的衣服呢?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是什么会让花海柔有换衣服的必要,他真的不想往那个方面想,只是除了那一点还有什么是可以解释眼前的一切的呢?他想不到!

“那个,庄世,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看着庄世冒火的眼神,在看看现在自己的境况,郝心逸知道庄世肯定误以为自己轻薄了花海柔。

宇文越看着眼前的一切,到觉得有些可笑,这庄世和花海柔还真是够有缘分的,他庄世每一次闯宫,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能在最快的时间找到这花海柔,他还真的是有够佩服的。他用了靠近一天的时间翻遍了皇宫都没能找到这花海柔,只是他庄世来了才半柱香时间,就找到了花海柔。

他好像事先就知道花海柔在这里的一般,只不过他有一点疑惑的地方,郝心逸这里他之前是来过的了,门口也是有守卫的,每个墙角什么也是有暗卫把守的,这花海柔是怎么出现在这暮雨轩的,他之前来的时候可没见到她啊。

不过言归正传,他们两个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误会,那你倒是和我说说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那还有些呆愣的花海柔,庄世感到十分心痛,要是当初他没有打出那一掌,花海柔就不会到这皇宫找宇文越,更不会让宇文越有机会对她下毒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因为她是赤裸的出现在这里的,我只有找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了!”郝心逸不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他很单纯,所以有些事情他只会去陈诉事实。

“赤裸!”

“赤裸!”

两个男人一听到赤裸就激动了,这花海柔要真的是赤裸的出现在这郝心逸的眼前,那她的身子岂不是叫他郝心逸看了个干净,再则,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给花海柔整理衣衫了,那就是说这衣服很有可能是郝心逸给她穿上的了,那就是说这郝心逸不仅是看了花海柔的身子,甚至还碰了她的身子,这……

“郝心逸,你该死!”庄世沉不住气了,之前的一切他承认是自己错了,但是现在郝心逸看光了花海柔,他就不该在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那尖峰已经到达郝心逸的脖颈时,花海柔夹住了那剑锋,沉声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他!”她现在算是正常了,只是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包括之前郝心逸给她换衣服的那个片段她也是没有记忆的了,只是这下意识的就有保护身旁男人的冲动。

“海柔,你能说话?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之前看着呆愣的花海柔,他几乎绝望了,但是现在花海柔正常的开口了,这让他大喜不已。

这花海柔说话的口气和言行是那么的正常,宇文越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这个他倒是可以理解,或许是那根银针不在了,毕竟花海柔之前有血化。只是她手臂上的伤痕怎么也消失了,难道也和她血化有关系吗?(因为衣袖过于宽大,这花海柔伸手夹刀锋时,玉臂就自然而然的展露了出来)

“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要是没有理由,就请你收回你的剑!”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只是这是为什么,她又想不透。

这花海柔还是处于失忆状态,宇文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这花海柔还没有记起这庄世他就有机会博得美人心了。

可是宇文越并没有想到,即使是现在花海柔失忆了,他在她的心里的地位也不是可以和庄世与郝心逸相比较的。

“海柔……”庄世有些心疼的看着挡住自己的花海柔,即使是失忆了她还是那么护着郝心逸吗?

郝心逸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其实他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在暮雨阁,他的信息纯粹是封闭的,不要说有关花海柔的消息了,就是有关宇文越的都不知道。宇文越也告诫过这里服侍郝心逸的人不许谈论外面的事情,尤其是有关花海柔和他的事情,当然那些人也不是傻瓜,既然宇文越不让说这些事,一定有所忌讳,但是这并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探听的。

这也就间接地使得郝心逸断了所有的耳目。

郝心逸还奇怪呢?为什么花海柔会以血水的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最后却在荷塘里救了他?

庄世恼怒的转身“海柔。”可是不过多长时间他又转过身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庄世带着那么一丝的期盼,他真的希望花海柔能记得他,那说明他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花海柔已经不是正常的花海柔,她的脑海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片空白,说白了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宝宝一样,他对所有的认知都是从零开始的。

花海柔认真的盯着庄世看了看,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认识!”虽然口头上说不认识,可是花海柔看着眼前的男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花海柔的话无疑将庄世打到了谷底,纵使一开始他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听到花海柔开口说出来还是觉着心寒。他现在的就感觉就像是被人推进了寒潭,那寒意凉到了心底!庄世的失落宇文越是看在了眼里,高兴在了心里。如果花海柔连庄世都不认识的话那就是说她肯定也不记得自己了,也就是说他以前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这岂不是上天垂帘他,给他的机会吗?

可是花海柔紧接着的一句话又让他心中一紧“但是我感觉我们以前应该认识,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花海柔将心中的所想说了出来!

看着花海柔抿嘴的笑脸,庄世觉着她就像是一个新生婴儿,一切都是那么的纯净无暇,不过他还是宁可花海柔没有失忆,毕竟她的失忆对他没太大的好处。就算之前两人闹的不愉快,可那也是他们情感的印证啊!

只是不管怎么样他在花海柔的心里也不是一点地位也没有,这听到花海柔说对他有一种熟悉感,庄世也是有些激动道:“海柔,你还记得我?”由于太过激动他的手上自然而然的用上了一些力气。

花海柔皱了皱眉头“拿开你的手!”虽然她觉得庄世很熟悉,但是一种天生的排斥别人这样“折磨”自己的性子还是让她冷冷的出口,她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

庄世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激动,悻悻的放下自己的手。

花海柔这才认真的说“确实对你很熟悉,但是那种感觉绝对不会让我对你有任何的好感。”

她说的慷锵有力,虽然她的内心深处确实感觉到了对庄世的熟悉,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相信他,这是两个不同的方面。

庄世激动的点点头“没事没事,只要你对我还有感觉就好。”只要花海柔还对他有感觉,那就说明其实他的心里一直还是有他的,能在已经失忆了的花海柔那里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他还是很高兴地。

在花海柔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时候他就以为她也不记得他了,可是现在得到了这么意外的结果他能不激动吗?

郝心逸可怜兮兮的拉了拉花海柔穿的不是很好看的衣服“柔儿姐姐。”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对花海柔的感觉在不自觉的加深,对花海柔他根本没有世人所谓的“杀父仇人”的那种恨,反倒是一种深深的依恋。

花海柔转过身在他的头上摸了一下 “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在花海柔的心里对郝心逸的愧疚纵使经历了生死也没有丝毫的减少,她对郝心逸就像是对自己的弟弟那么自然。

庄世暗自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他发现花海柔对郝心逸的态度比对他好的多了,这难免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花海柔说对他有一种熟悉感,却还是那么的排斥他。而郝心逸去拉扯她她反而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他,这怎么能让他心里平衡呢?

郝心逸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感动,纵使她失去了记忆还是记得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只是紧接着花海柔又抛出一个让郝心逸很是无语的话,花海柔虽然对郝心逸的感觉并不坏,但是却是不记得他的名字。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也叫出了“娃娃”两个字。没办法他的真名花海柔叫的次数他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那娃娃已经是他的代名词了。

“娃娃?”花海柔轻轻的念了一遍,莫名的熟悉感游走了她的大脑,这个称呼很熟悉,好像自己已经叫过千次万次,只是真的要让他说出眼前男人的底细,她还是一无所知,所以说到底眼前的这个娃娃还是陌生的。

但是既然她的心里还是有感觉,那就说明至少在曾经他对她很重要。

眼看着他们两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宇文越开始着急了“咳咳……海柔……那……”他也想知道他在花海柔心里的感觉。

只是这个时候花海柔却是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嘴!”如果说对郝心逸是那种莫名的想要宠溺的感觉,对庄世是那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那么对宇文越的感觉就是那种莫名的厌恶!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感觉宇文越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让宇文越知道花海柔的脑海里对他是那么一种感觉,那他一定会冤枉死的,他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啊,只是对他的爱表现的有些激烈罢了,这是他没有办法说出来的,他只是很爱她,但是只是用错了方法而已。

花海柔当然不会知道宇文越现在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就会更加厌恶这宇文越了。

宇文越很是委屈“海柔……”后面的话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花海柔对郝心逸的感觉和对庄世最起码都没有敌视的感觉,但是对他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他还以为既然花海柔已经失去了记忆,那就肯定也不会记得自己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在花海柔的潜意识里对他是这种感觉!

气氛一时之间显得很是尴尬……

花海柔这样的表现对宇文越或许是一个打击,但是对庄世却是一个很好的讯息。

在皇宫这么多天,原来花海柔对宇文越并没有任何的好感,这是最好的讯息之一,如果说庄世对花海柔在皇宫有所担忧的话,那就是对宇文越对花海柔的态度有所担心,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现在看看花海柔现在对宇文越的态度,那说明最起码她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这就够了。

如果花海柔真的对宇文越有所感觉的话,他还真的会很为难,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人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郝心逸或许是这几个人心里最为单纯的人,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是幸福,虽然没有了父亲,但是他有花海柔的关心,这就够了,他不是一个人!

“我饿了!”花海柔也知道这是时候说饿有些突兀,但是她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她可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郝心逸愣愣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在这里的一切伙食都是宇文越在安排,基本上都没有他选择的机会,有时候确实可以发发小脾气,那些宫女也会看在宇文越的份上也会对他的小脾气有所担当,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庄世也反应过来了,可是这毕竟是在宫里,他虽然是大皇子,但是那只是之前的事情,现在再这里当家做主的是宇文越而不是自己,虽然有的时候他生气的时候确实会做一些不符合他现在身份的事情,就比如说揪宇文越的领子,但是这也是激动的时候的表现。

“来人!”这正是宇文越表现自己的时候,他当然要显得殷勤一点。

这是他自己的地盘,当然得他自己做东。

“国主!”伺候郝心逸的宫女缓缓的进来,她们是宇文越派给郝心逸的侍女,当初她们得到的命令是无论怎么样,她们要监督住郝心逸的一切行动,也就是说无论郝心逸要干什么她们都要监视好,哪怕因为这样而要成为郝心逸的人她们都必须去做。

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有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机会呢,但是宇文越说只要这次她们能够完成任务,那就给她们自由。

她们以为郝心逸是一个好色的人,不然宇文越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但是来到暮雨阁之后她们才发现,郝心逸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相反的他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子,对他们也从来不强求。只是有的时候会刷刷小孩子脾气。

“你们去让御膳房做些吃的。”宇文越只是很随意的说道,有些耍酷的感觉。

庄世很是奇怪的看了郝心逸一眼,只见郝心逸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宇文越也顺着庄世的眼光看向了郝心逸,估计那男人也是疑惑这郝心逸在宫中的状况吧!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看着我啊?”两人的眼神让郝心逸不寒而栗。

“喂,你们还看!没听到娃娃的话吗!”花海柔也是感觉到了郝心逸的寒栗,这也开口指责了两人。

两人也只好无奈的背过身,这时候花海柔可是很防范着他们两的,唯独对那郝心逸爱护有加,两人觉得是郝心逸那张正太脸祸害了花海柔。

“皇兄你出来下吧,反正我们两留在这里也是碍人眼,还不如出去说点正事呢!”这会花海柔也是正常了,只是要让庄世给把人带回去,他可不干的,所以他现在得用些计谋让庄世心甘情愿的留下这花海柔,这以后他也就没有理由来这里闹了。

“也好!”这会花海柔就把这郝心逸当个宝了,他现在在她心里差不多就是一根没用的稻草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宇文越算算帐到是不错的!

这下房间里也就只剩下花海柔和郝心逸了,那两个男人也是出去算总帐了。

暮雨轩一凉亭处,宇文越和庄世也是算开了帐……

“……”

“……”

“宇文越,怎么算花海柔也算是你皇嫂了,你怎么还可以去打她的主意,她三更半夜跑你这来这倒是怪不得你,可是你居然对她下那样的毒手,你以为她失忆了,你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吗?那你也把花海柔看的太简单了一点吧!还有你不是说人不在吗?”庄世一句话把所有的事情都倒腾了出来。

“对于她为什么会在郝心逸这里出现,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解释,就像你上次来找花海柔是一样的,当初她确实是回云阳谷了,只是好巧不巧的回来找那玉妃报仇了,这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而现在这情况和上次是差不多的了!”宇文越故意撇开了他让榆木封锁花海柔记忆的那个问题。

“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对花海柔做的那些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于宇文越封锁花海柔记忆这件事,庄世还是耿耿于怀的。

“我只是想要她安静的留下来!”对于这件事情宇文越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他的语气也是出奇的平淡,好像这么做他没有错一般。

“就算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留下她又如何,她不会真心实意的爱上你的,等到她恢复记忆,她会恨你一辈子的,我比你更了解他!”此时庄世的手关节已经隐隐泛白了,他现在是强制自己不发飙。宇文越的那些话语他听着真的是很有教训他的欲望,只是看在是兄弟的份上,他一直在隐忍。

“你已经我不知道她的过往吗?我的后皇兄,要是没有我当日的追捕,她就不会跳崖,她不跳崖就不会失忆遇上你再爱上你,不过有一点你比我清楚,海柔曾经爱着的男人叫莫奕,爱上你完全是因为她失忆!之前她恢复记忆不是还依然爱着你,谁知道这最后你的遭遇不会和那倒霉的莫奕一样呢!”对于花海柔,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你!”庄世听不下去了,那紧握的拳头最终也没能松开,相反的是挥了出去。

“你打我,不过我不会还手,你想揍就揍吧,花海柔不能跟你走,她之前血化了,你要是不想她最后不明白的看着她消失就把她留下,这一切榆木或许可以做个解释,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她的体质,榆木的底细估计你也是知道的!”榆木是什么人,国师?不,他不仅仅是一个国师,他也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和花海柔的体质一样的另类。

“血化?怎么会这样的?”花海柔之前水化冰化他都接受,只是这为什么还会血化?

“我解释不了,你要是想要知道这一切,那你就乖乖回去等消息,你放心,在她心甘情愿前我是不会动她的,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宇文越有些自负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庄世的神情也是有些凝重了,这该不该把花海柔留下让他有些头疼,毕竟宇文越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征服性的!

“除了相信我,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宇文越相信他的好皇兄会做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他是聪明人。

“好!我会走,但是一个月以后不管花海柔怎么样了,我都会带走她的!”庄世已经退让了一步,只是他不会回谷无休止的等待!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一个月以后来取人!”他庄世呆在这只会逐渐唤起花海柔的记忆,这是直觉,所以这庄世越快消失在花海柔眼前对他越有利,想相信一个月足以让花海柔爱上他的!

“你!”庄世没有想到宇文越会这么得寸进尺!

“我!你没的选择!”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后,宇文越就潇洒的离开了暮雨轩,他相信明天就看不到他这个皇兄了。

如他所愿,这第二天清晨他就听到了皇兄离去的消息,这是值得他开心的。只是这花海柔一夜没回来他心里很不爽,那个女人和郝心逸呆了一个晚上,为什么昨天要一个人回来,为什么回来了不叫人把花海柔压回来,都不知道这一个晚上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行他要去把花海柔带回来!

这么想着,宇文越也是很速度的赶向了暮雨轩,只是他似乎忘了一会就要早朝了……

匆匆赶到暮雨轩后,宇文越就直接冲向了郝心逸的房间,一角踹开了房门。

“海柔……”这两个家伙是坐了一夜吗?花海柔身上居然还是昨天他走时看到的男装。这也是他的失误啊,这走后也就没想到这花海柔了,才导致她现在还是这么的狼狈!

“我的饭?”花海柔阴沉的说道。

“他们没给你送吃的来?”宇文越有些无语了,合计这等了一夜,是在等吃的,那群丫鬟干什么去了。

“废话,我要吃了,我就会睡觉,我现在又饿又困,只是太饿睡不着,我要吃的,娃娃也要,你去给我拿吃的过来!”这花海柔完全就把宇文越当下人使唤了,不过这也不怪她,她但凡饿了都会这个样子,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属于失忆,所以也是变本加厉了。

“好!我给你们去弄吃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依着点花海柔比较好,毕竟现在花海柔可是很正常的了,只是失忆。

“柔儿姐姐,他可是国主啊,这个国家最大的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样的人你也敢下命令?”花海柔的大胆他也见过,之前她那么大胆的调戏他他可是难以忘怀,只是这会她未免有些太大胆了吧。这会他看着宇文越离开的背影,脊梁骨都有些发寒。

“娃娃,你怕那个男人?”虽然她对宇文越的感觉并不好,可是这会她感觉人家挺好相处的啊。只是为什么听娃娃那话,她指挥宇文越做事好像就是大逆不道。

“我怕倒是不怕,只是我替你后怕!”他怕就怕到时候宇文越来报复她。

“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个男人对我有意思?你放心让他做这点小事不会有事的,在说了你难道不饿吗?之前那个丫鬟就没拿我们当回事,去了就没回来,这要是不让那个男人去,我们还要继续饿着,我最怕饿了!”说道后边,花海柔差点没委屈的掉几滴眼泪出来。

“好啦!我知道那个男人对你没那么单纯,你以后小心点,他虽然不算坏人,可也算不上个好人,反正一半半吧!”这时候郝心逸有种颠倒的感觉,这明明他才是应该被照顾的一方啊,这会怎么成了自己照顾花海柔了,算了,她现在勉强算个病人吧,或许失忆做病人有那么一点牵强,不过怎么也说的过去啊。

“哎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分寸的啦,别看我失忆了,你就来欺负我!”花海柔有写孩子气的说道。

这边宇文越还在后厨倒腾着,他现在恨死昨天答应他送食的丫鬟了,让他找到了他一定要将那丫鬟给杖毙了。要不是因为她,他现在才不会被这宫里的丫鬟看笑话,你说一过之主端着碗碟在宫里跑叫个什么事,原本那几个殷情的暗卫也不知道躲哪里乘凉了,也不知道出来给他分担下。这过路的太监宫女也是,都不知道来搭把手!

这宇文越在去暮雨轩的路上宣泄着不满,那边朝堂上大臣也是开始宣泄自己的不满了,这早朝的时辰都超过了,他们足足多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能见到国主的身影。

“这国主是不是病了?”

“是啊,是啊,只是那徐公公怎么不来通报一声啊?”

“唉!你们还没听说吧,我们国主是因为有了个新娘娘,好像就是去年要来和亲的北庭国第一公主尹红涵啊!”

“还有……”这群臣们早就在这朝堂上闹成了一片。

这贾大人看着他们这样有失体统,经不住的哼了两声,说道:“大家都静一静,我们在等等吧,或许国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他知道这话有些牵强,可是这个时候不说这些,难道要说国主被妖女蛊惑着,不早朝了?就像那纣王……有了妲己,从此就不早朝了!

“大家都静一静吧,我们听贾大人的,安心等国主来吧!”这终于有人应承了,大家一个个的也都静了下来。

不过这群大臣最终还是没能盼到国主到来,要不是徐公公来报说国主抱恙,他们估计还要在这里傻等!

这一个个的虽然都不相信徐公公的话,只是这站了几个时辰,也没人愿意去说什么了,有什么大家都打算等着明日的早朝来质问国主了。

看着离去的群臣,徐公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原本大清早的他就打算叫国主起来准备早朝的,结果这次国主比他起的早,他花了两个时辰才在这暮雨轩找到国主的,看着国主哄新娘娘吃东西,他也不敢去打扰,这才只能来这朝堂忽悠大臣们了。

这人散尽了,徐公公才抬手擦去了额角的冷汗,他现在在祈祷明天国主会准时一点,不要在给他来个突击了,这样的事情有个一次就够了,他要在冒险来这说一次国主抱恙不能早朝,估计那群大臣就要闹翻天了,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史无前例的。

要知道当初国主身体真的抱恙,他都带病来早朝的。自国主登机一来他没有耽搁一次早朝,他现在除了祈祷还是祈祷了!

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这宇文越以后多半就很难来这上早朝了,以前是有个相爷压着他事事都需小心谨慎,所以这早朝自然不敢耽搁的,毕竟这相爷要是在那种情况下借机拉拢群臣就不好了。所以那个时候即使带病他也来上早朝,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完全可以不顾忌那些了,现在他觉着最重要的就是把花海柔哄好了,让人家喜欢上自己。

这第二日,宇文越依然没有来早朝……

第三日,照常……

第四日,这朝堂上依然没有宇文越的踪影,群臣们也是又一次的议论了起来。

“贾大人啊,你说……”云大人心痛的看看甲大人,一阵的无语。

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了,每天早上他们都是第一个来,但是却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贾大人也是满脸的灰心丧气,花白的胡须颤颤巍巍的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心痛了,他是看着宇文越逐渐的从一个没有实权的小皇子成长为现在的国主的,他的每一步走的都是那么的艰难,但是现在宇文越竟然……

“唉!”贾大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今天宇文越再不上早朝的话,那么群臣的愤懑就不是他的一个解释能够抚平的。

已经好几天了,从来没有缺朝的宇文越竟然连着几日不上早朝了。

这对于广顺国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固然和风调雨顺有关系,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国主啊,一个国家的国主的好于坏决定着人心的向背,更是决定着这个国家的未来。宇文越以前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但是也就是在花海柔出现之后,宇文越变了,他为了花海柔杀了华氏一族已经惹得民众议论纷纷,一波未平一波却又起,这事还没有告一段落,竟然又起来他不上早朝的事情。

现在的民众对宇文越的事情很是伤心,一是他们也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心,再则,看热闹似乎一直就是国民的天性。

上次为了花海柔而诛杀华妃一家这件事或许普通的民众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单纯的以为是因为华妃一家确实是犯了大罪,但是他们这些做官的人谁不是比干心窍,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时群臣没有什么意见一来因为华妃一家的事情根本和他们的利益扯不上关系,二来他们也知道当时宇文越心中怒气难平,不要说是宇文越,就是他们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被自己的小妾所害,他们也会生气的,因为那已经不是女人与女人的事情,而是男人的自尊,她连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感伤害,那说不定到什么时候他也会伤害自己的。

但是那件事情和现在不上早朝根本就是两个事情。

早朝是为了让国主听取群臣的意见正确的处理国家大事的重要会议。但是现在宇文越却不再上早朝了。

“贾大人,您看已经好几天了,国主还是不来上早朝。”一位大臣过来也是抱怨的,只是他们都是聪明之人,没有人会正大光明的将那句话说出来的。他们只需要点到即可。

贾大人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只是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与另外几位大臣是忠臣之首,也就是宇文越的得力助手,更是先国主的左膀右臂,这件事情理应由他们协商着办。

“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贾大人只得安慰他们“老夫和几位大人商量一下,一会会给各位答案的。”贾大人没有办法只得用这样的理由。

最后几位大人和贾大人进去商量了一下。只是他们几人的意见都不相同。

“贾大人,我们是先国主给予厚望的人,现在我们必须要发挥我们的作用了。”其中一个大臣很是郑重的说。

坐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忧心忡忡的。

他们身上的肩头都肩负着辅佐国主的重任,要说他们不为自己的着想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人都是有私心的,这一点只要是人都是无可避免的。但是他们对广顺国的衷心也是可昭日月的。

“唉!”所有的人都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们的任务很重,但是他们也知道现在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去然宇文越听他们的话。

“贾大人。”

“好了,如果今天国主还是不上早朝,我们就跪请吧,”贾大人的落寞众人看在眼里,其实这些人谁不关心宇文越以及广顺国的事情呢?

当贾大人他们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沸腾了,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商量的结果了。

但是结果还是让他们很失望,宇文越根本没有来上早朝。

这个时候的宇文越还在与花海柔培养感情,只是这花海柔还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她现在就知道天天往郝心逸那里跑!

这宇文越心情正低落着呢,却有人来报“禀国主,贾大人求见!”

这群人也是找死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怒头上,他们这一个个来这就是讨苦头吃了。

这出门他就看到门前跪满了文武大臣,这就是他们抗议的方式吗?那他就好好成全下这些老东西!

“海柔,我先去忙了,你乖乖的,我一会回来找你。”宇文越对着玩的不亦乐乎的花海柔温柔的说道。

花海柔只是斜着眼瞥了他一下,又自顾自的去玩了。似乎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重要,只有她的玩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越也知道花海柔现在的情形,只是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好好的照顾花海柔便走了。

他需要去处理一下现在的事情,他知道那些老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现在不解决,那以后便会后患无穷的。

如果要以后的日子能安生,那么就必须要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不然他们以后的日子很难平静。这花海柔虽然已经是正常了,但是不保证这以后不会出什么乱子,他可不希望这花海柔最后又受到什么惊吓了,那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在让他看那血雾他会接受不了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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