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芙萝莉娅与贤者之石
“贤者之石？”墨峥微微一愣：『还真有这种东西啊。』
“这么大一块，你是从哪弄来的？”走在墨峥左手第二位的塞西莉娅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东西很稀奇吗？”墨峥心想：『这才是我手里最小的一枚，要是我把最大的那枚拿出来，她会是什么反应？』
“何止是稀有，贤者之石已有近千年没出现过了！”
墨峥将贤者之石捏在手里把玩起来：“这东西什么来头？”
塞西莉娅推了推眼镜，一脸庄重道：“传说在太古时期，世上生活着一个强大的种族，在巫族最古老的典籍中，称祂们为「灵族」。”
“……”墨峥心中思量：『灵族……第一次见到巫月时，她说自己是一名智灵，莫非与这灵族有什么联系？』
“传说灵族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祂们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改天换日，操控星辰。”
“星辰？”墨峥不禁疑惑：『这个世界到薄雾弥漫，除了日月，并没有星星，为何她会有星辰这个概念？』
塞西莉娅遗憾地摇摇头：“我是在古籍中看到的，星辰究竟是什么，我也是很不清楚，但我猜测大概是和太阳和月亮相似的东西吧。”
“哦。”墨峥点点头：『厉害了我的姐，你真的猜对了。』
“传说灵族永生不死，即便肉身衰亡，也能凭借灵魂不朽来重塑新生，被灵族舍弃旧身躯则会晶化成贤者之石。”
“呃。”墨峥赶忙将石头放回桌上：『卧槽，这东西果然是尸块——不对啊，就元素成分而言，魔力水晶比贤者之石更具生物特征。假设传说无误，那这灵族肉身岂是不完全由超锂所构成了吗……单晶生物——这也太扯了吧！』
墨峥将他所能想到的可能性一一列在脑海之中：
1.传说非真。
2.他手中的‘贤者之石’非真。
3.传说与贤者之石同时非真；
4.两者都为真，灵族遗体在晶化过程中质变成全新物质。
5.两者都为真，灵族的存在远远超出他现有的认知范畴。
“那姐姐知道魔力水晶从何而来吗？”墨峥需要更多的线索。
“魔力水晶主要来自于魔化生命体。”
“你是说被混沌之雾魔化的生物吗？”
“是的，混沌之雾又称魔雾。”塞西莉娅点点头，推了下眼镜继续道：“生物的智慧水平越低，越容易被魔雾侵蚀，这就是魔化的真相。魔化能使生物获得魔力，魔化程度越高魔力越强，而魔化一旦开始，也就不再可逆。当生物魔化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死亡，死后尸骨化为晶骸。晶骸被富含魔雾的尘土越埋越深，渐渐化成魔力水晶，这个过程极其缓慢。除了年份会影响水晶的纯度外，晶骸的品质，及其周围魔雾的浓度，也对魔力水晶的纯度有重要影响。”
芙萝莉娅将手放到桌子上，似乎想将贤哲之石拿过去查看。手伸出去后才发现够不着，于是赶忙藏回桌子下面，微微低下头紧张地拧着。
墨峥左手捏着下巴，对塞西莉娅道：“感觉魔力水晶和贤者之石有些相似呢，都是尸体晶化后的产物。”右手则在不经意间，将贤者之石推到芙萝莉娅触手可及的地方。
塞西莉娅点点头：“确实有些相似，两者都能用来铭刻魔导符文，但贤者之石的导魔效率是普通魔力水晶的数千倍。”
墨峥心想：『这就对上了，魔力水晶就是被我炼除‘杂质’后才变成她们所说的贤者之石。』
芙萝莉娅拿起贤者之石，抬头悄悄看了墨峥一眼，正巧被墨峥撞见，并朝自己善意微笑。她吓得赶忙低头，研究起手中的贤者之石。
塞西莉娅继续道：“贤者之石用途奇多，且效果极佳。核心能力是自动吸收和储存魔力，并可在需要的时候随意释放。几乎所有史诗级魔法宝具，在制作时都需用到贤者之石。制作传说级魔具时，更需要大量贤者之石来承当主要材料。你母亲伊莉娅手中那本《金色噩梦》就是传说级魔导书。”
就在这时，芙萝莉娅突然惊呼一声：“这是人造的！”她激动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短暂地惊呆后，伸手将兜帽拉下，把脸藏了起来。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芙萝莉娅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呀？”
芙萝莉娅抿了抿嘴唇，弱声道：“有、有一种炼金术……可以提高魔力水晶的纯度……发明这种提纯技术的炼金术师曾预言：如果将魔力水晶提纯到毫无杂质，就会炼制出人造贤者之石。”
“这人真是个天才！”墨峥忍不住赞美道。
芙萝莉娅惊讶地抬起头来直视墨峥：“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墨峥抬手一挥，桌上多出一堆贤者之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众魔女惊讶地张着嘴巴。
芙萝莉娅情绪激动地低下头，将双手紧紧抓住膝盖，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谢谢……谢谢你……”她眼眶红润，但因为低着头，加上兜帽的遮挡，所以没有人看得到。
墨峥用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微微倾身向芙萝莉娅道：“祂一定对你非常重要吧？”
“……”芙萝莉娅眼圈泛红。『是的！他是世上最聪明的炼金术师，也是最好巫术导师。他更是世上最伟大的父亲——我的父亲，这世上最疼最疼我的爸爸啊！』
芙萝莉娅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墨峥，她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墨峥慈爱地看着她，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眼神好熟悉……我想起了来了——是爸爸的眼神。』芙萝莉娅下意识地转头向身后看一眼。
当芙萝莉娅还是孩子的时候，便在父亲的教导下研习炼金术了。每次尝试新学的配方时，爸爸都会站在她身后，将那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抚在她肩膀上，并用这种慈爱的眼神，关切地鼓励着她。
『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芙萝莉娅沮丧地垂下头，双臂交叉在胸前，轻轻抱住自己的肩膀外臂，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见此情景，墨峥悄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她背后，双手轻轻抚在她肩膀上。
“！”芙萝莉娅不敢置信地转头回望。恍惚间，她仿佛看到父亲的灵魂附在了墨峥身上。
“父亲”慈爱地看着她，柔声道：“别怕，我在这儿守着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
芙萝莉娅转身扑到墨峥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滂沱，肆无忌惮。她泣不成声，像个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