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楚子汐开口拒绝了慕晓涵，“我和外婆可以一起过年的。”
“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话，可以视频问我，也可以找白羽呀，”楚子汐转过头，轻笑着，只是那笑有些不见底。
她望了一眼在外面和江洛轩站在一起的白羽，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问道，“你真的喜欢他？”
慕晓涵脸一红一白的，她怎么能当着长辈的面山问她这种问题？
“我说的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楚子汐意味深长的看了慕晓涵一眼，便给张兰收拾包裹了。
慕晓涵气的牙痒痒的，张兰掩着嘴笑，慕晓涵摇起张兰的胳膊，撒娇，“婆婆你看小小她故意逗我。”
“小小说的是那个穿白衣的男孩子吗？”张兰眯起浑浊的眼睛望了一眼江洛轩旁边的男孩。
这背影，挺清瘦的。
“还不错，配的上我们家涵涵。”
慕晓涵，“……”
婆婆你确定自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吗？
眼睛这么精明的吗？
慕晓涵烦躁的抓了抓头，就像是霜打了茄子，“婆婆……”
张兰不逗她了，摸上她的耳朵，“涵涵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可爱，一定有很多的男孩喜欢。”
慕晓涵望了望天花板……
屋外，江洛轩和白羽一同站在。
“你看我很不爽？”白羽先开口，若是他等身边这人开口，估计天都黑了。
江洛轩没有委婉，直接点头，还带着一口气说，“很不爽。”
白羽，“……”
算这次见面，他们好像也只见过三次吧！
这人是怎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的？
是因为楚子汐还是慕晓涵？
“为什么？”
“看你不爽需要理由？”
“嗯，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看我不爽吧？”白羽好笑这个人的固执，“让我来猜猜，是因为慕晓涵还是楚子汐，嗯？”
“如果你要和她们做朋友，我不阻止，但……”江洛轩一顿，冷眸刷过白羽那比女生还细腻的皮肤上，倏然一笑，“你不会忘记自己是谁？”
白羽脑子轰隆一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时脸上带着一些嘲讽的江洛轩……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那就好。”
江洛轩讲完这句话就想去看楚子汐了，不过他还是最后丢下一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轻易示人，就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张家的院子很大，那是上一辈子才会住的大院落，在市中心早已没有这样的房屋建筑了。
到处都是乡村的气息。
很静人心。
白羽闭上眼睛，那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捻去了他脸上的阴霾……
春节前一天。
慕晓涵又想出去逛街，她躺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小小咱们去逛街好不好？”
“嗯？”正低头看书的楚子汐转过头来，望着姿势不雅的慕晓涵无奈道，“前几天不是刚去过？”
至从那天和张兰回来，拒绝了去慕家住之后，慕晓涵就住到了楚子汐这。
理由自然是，她要学习。
可到现在，她连书的边角都没有摸过一下。
天天就知道要她出门逛街。
慕晓涵嘟着嘴，“人家想见白羽嘛。”
“那你自己去约。”
“这几次我约他，他都不出来，搞什么飞机出来还带着柳梦梦无语。”
一想到柳梦梦那张脸，她就浑身不舒服。
但那个白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语气、气质都没有改变，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他是这样跟她们解释柳梦梦的。
“我妈对我比较严格。柳梦梦的母亲和我母亲是很好的朋友，每周末她们都会来我家做客，我想出去，就必须带着她。”
慕晓涵对此翻了个大白眼，什么逻辑？不会说他妈很喜欢柳梦梦，他们上一辈子的交情那么好，再来个娃娃亲什么的吧？
于此，白羽是这样回答她的，“嗯，指腹为婚。”
慕晓涵，“……”
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真搞笑。
想罢，慕晓涵立即拿起手机给白羽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接通了，慕晓涵急忙开口，“白羽，给你一个机会啊，我们约出去玩吧！”
“不过我希望你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带你那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们是朋友，但是我们跟她不是很熟，OK？”
慕晓涵一口气说完，才发现手机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之前白羽也是这样会安静的听她讲完所有的话，只是为什么慕晓涵这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那个白羽啊，你……有在听嘛？如果你实在是放不下那个你未婚妻的话，你也可以……”
“你好，我是白羽的母亲。”
正当慕晓涵以为白羽拒绝自己连话都不想说的时，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十分疏离又客气的声音，“我会把你的想法转达他的，请你稍等。”
慕晓涵有些愣着了，这是—白羽的妈妈？她咳嗽了一声，“好—好。”
为什么慕晓涵有一种偷人被抓包的感觉？
白家二楼某一个房间里，白羽正在低头写着厚厚的试卷，他的生活就是和试卷打交道。
“你不用写了。”
突然丁楠的声音响起，白羽没有抬头望着她，仍然低头写着自己的作业。
又来试探他吗？
这些年还不累吗？
丁楠对于白羽的冷漠，有些生气，她上前夺过他手里的笔，气息十足，“我在跟你说话有没有听到？”
白羽保持着握笔的姿势，依旧没有动，他勾着唇，“我好好学习不好吗？”
丁楠喉咙一卡，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什么，怎么也跨不过。
他的皮肤比女生还要白皙，不是天生的……
“你朋友叫你出去，一个叫慕晓涵的女生。”
丁楠放下他被没收的手机，“我给你半天的时间出门。”
闻言白羽吃惊抬头，那眼睛里满是不相信。
“那柳梦梦……”
“不用了，梦梦也很忙的，不能老是陪着你出去。”丁楠冷声，继而说，“而且你那个朋友说了只要你一个人去。”
说完，丁楠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作为男士，要学会给女士买单，这是一个绅士的行为。”
白羽，……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母亲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以前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成绩，丝毫不会关心他的人际交往。
从小到大，除了柳家姐妹，他的身边连一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
因为他们了解他家之后，对他，很害怕又厌恶。
丁楠走到房门口，看到白羽坐在那不动。
“如果三秒钟你没有从这个房间消失，你以后就别想出去了。”
白羽游走的神突然被拉回，他抓起桌子钱和手机就跑出了房间，在经过丁楠身边的时候，她听到了那句，
“谢谢母亲。”
丁楠站在窗台边上，她凝视着楼下自己儿子的背影，忽然眼眶微微湿润。
这么多年，她似乎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他。
白羽刚出门，便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你们在哪？”
“好，我这就过去找你们。”
根据慕晓涵说的地点，白羽打的很快就到了。
他刚下了出租车，便看到了在冰淇淋铺子前等待吃的两个女孩。
楚子汐穿着一身白色毛衣裙，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挂在脑后，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身边女孩叽叽喳喳说着话，淡淡的点头示意。
慕晓涵依旧那么的风风火火，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白羽，“白羽，我们在这。”
白羽刚想迈步走去，就发现在距离楚子汐她们不远处的一处站台边，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他穿着剪裁很合身的西装，完美的衬托出他的身材……
白羽不由感叹，现在自律的人越来越多，完全靠身形去判断一个人的年纪是那么的没有可靠性。
白羽轻抿嘴角，自己也是一个很自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