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打压过郭燃。”
程蕴不是替栗沛开脱，她是真信他。
以他的能耐，真想弄死郭燃，也不至于让他如今还能活跃在娱乐圈，还能让他受邀上《心动频率》。
虽然这通告已经没了。
但那是郭燃自己作死。
“还是先看看吧。”
宋知朝程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看看剧本。
娱乐圈里演员很多，演技好的女演员也不少。
宋知喜欢用程蕴，除了她演技好外，还有一点，是她的共情能力太出类拔萃了。
他追求完美。
而程蕴在戏里，能给他想要的效果，完美还原他心中所想，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程蕴。
他想拍出一部比《枷锁》更有艺术感的作品。
程蕴没动。
宋知重新煮了茶，慢声开口：“你今天能来，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想演的，不过是条条框框束缚了你。”
“没关系，你可以再想想。”
宋知也不急，他深知欲速则不达，像是闲话家常一样：“你这个年纪，退圈是有点早。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退圈以后打算干什么？”
“您别pua我了。”
程蕴油盐不进。
宋知哭笑不得：“这怎么就是pua呢，我是在给你分析利弊。”
“您那是捡好的说。”
“好的我还没说呢。”
“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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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颇有点无语：“现在不说我pua你了？”
程蕴闻言一笑：“那也得我信啊。”
出演这部戏的好处，严肇早已经跟她分析过了，利与弊，她自己心里也有计较。
宋知心里也明了。
说再多没意思。
他还是那句话：“先看剧本，就当是给我当个顾问，看完给我提提意见。”
程蕴沉默了片刻，还是拿起了剧本。
...
晴山庄园。
何海这场生日宴办的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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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24，恰逢本命年，家里人托大师给他算了命，说他过了24就会一飞冲天，过往厄运都会散开。
大吉之兆。
大师还说，生日宴切记不能在当天，所以何海往后推了一天，家里人也都同意。
不到七点庄园里面就已经是豪车云集了。
何家在云京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这几年虽有逊色，但底子在那，何家又和栗家交好，何海作为栗沛发小、何家独苗苗，一场生日宴的排场也是响当当的。
宴会开始前何海打电话催栗沛。
“你们到哪了？都七点了，怎么还不来？！程蕴她见个导演见到现在？”
“急什么，又不是不来。”
栗沛降下车窗，顿了顿，而后面无表情的说：“我五分钟，她晚一点。”
“哟，不跟她一起了？”何海嘴欠。
“挺闲？”栗沛凉飕飕的。
何海嘿嘿一笑：“搞快点搞快点，就等你了。”
栗沛挂了电话。
他人就坐在车里，车停在路边，距离晴山庄园五分钟的车程，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垂眼看着屏幕，通话记录里的号码已经拨出了好几次，却一个也没接通。
最后一根烟抽完。
他盯着屏幕拨出最后一次，“都——”的声音一直响到冰冷的女声开始说话。
栗沛挂了电话。
将手机往边上一扔，他发动车子朝着晴山庄园开去。
...
程蕴看完剧本，演完《枷锁》后的那种情绪又涌了出来，让她从生理到心理都开始不适。
她没跟宋知探讨剧本。
匆匆告别后，她上车就给之前的心理医生打电话，让小沐将她送到了医生那里。
出来时天都黑了。
小沐紧张又关切：“蕴姐，你还好吗？”
“还好。”
程蕴整个人已经好多了，刚才在茶馆里那种犯呕的感觉没有再出现，她喝了点水，对小沐说：“去晴山庄园。”
“蕴姐，你在看医生时，有个叫‘百事’的人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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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将手机和包都递给程蕴，“不知道是谁，我就没接。”
程蕴接过手机却没看。
她靠在后座，在小沐已经把车驶入车流后，她才打开手机。
栗沛给她打了六个电话。
最后一通电话，是在快七点的时候。
这会儿已经七点半了。
她回过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传来麻木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又拨了一次。
还是一样。
栗沛拉黑她了？
“小沐，手机借用一下。”
程蕴拿小沐的手机打过去，响了好几声后，电话接通，栗沛冷澹的声音混合着略带嘈杂的环境声从里面传出来。
“喂。”
程蕴抿唇：“你拉黑我了？”
栗沛没说话。
嘈杂的声音渐渐散去，电话那头明显安静了下来。
“是。”
栗沛声音懒澹：“有问题？”
直白又不带任何掩饰。
程蕴噎了下，静了会儿后突然解释：“我刚有事，手机在小沐那里，没听见。”
不说还好，这一说，反倒更让人误会。
栗沛嗤了声：“程小姐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你是在等我吗？”
程蕴反问。
“我凭什么等你？”电话那头传来打火的声音，而后才是栗沛开口，“我没那个义务。”
“我在路上，半个小时到。”
“随你。”
沉默之后，电话被挂断。
程蕴将手机还给小沐。
她在后面静坐了很久，找到宋知的号码，再一次拒绝了他的新片邀约。
宋知回了三个字——【很遗憾。】
遗憾吗？
程蕴扯了扯唇角，没有再回复。
...
程蕴到晴山庄园时差不多八点了。
因为先去见了宋知，所以她没穿礼服，只一件深绿色长裙，细带高跟鞋，连珠宝都没戴。
简简单单，却也遮掩不住她的潋艳芳华。
她拎着礼物，下车时想了想，对小沐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和栗沛一起走。”
小沐点头。
程蕴来得晚，不想惹人闲话，所以没有从正门走，打算穿过侧边的小花园，从边门进去。
“栗沛都没带她来！”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边门里传来，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在花园，她说的肆无忌惮：“要不是因为已故的程老爷子，栗沛才不会娶她，栗家也不会让栗沛娶她！”
程蕴在听到“栗沛”两个字时就停了脚步。
这会儿也算是听明白了。
这个“她”，说的就是她程蕴。
【作者题外话】：感谢旧鸢的金票，感谢所有小仙女的银票。
我下午再写一章。
么么哒。
大家晚上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