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一番,韩业又把冯婉等三人逐一引进。
陈文质曾经在论道山庄帮助自己力敌萧恒德一众人,莫大海印象深刻。
他与陈文质又是一番客气。
莫大海道:“吴康回来后,给我说了你们的住处。”
“我本想登门去拜访你们,没想到你们反而新过来找我了哈哈!”
韩业道:“莫大哥,实不相瞒,这次我们来找你,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随即把自己一众人在醉香居被人袭击的事情说了一遍。
莫大海闻听,大为惊讶,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京城汴梁如此胡来!”
韩业道:“他们背后有宰相丁谓撑腰,自然可以在汴梁城中为所欲为。”
莫大海道:“你们放心,只要在我这里,任凭他们过来也无妨。”
他略一沉吟,道:“不如你们就暂时作为我的随从,量他们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韩业喜道:“如此再好不过。”
莫大海随即喊来伙计,又开了两间天字号房,让韩业他们先好好休息。
韩业和冯婉来到屋中,他已经困得不行,倒头便睡。
冯婉因为晚上得到好好休息,故而并不感到困倦。
她坐在凳子上,脑海中回想着近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临近中午,韩业、陈文质和江无言已然睡醒。
看到他们精神恢复良好。
莫大海特意准备了一大桌酒菜,把吴康和王献也喊了过来。
大家在屋中痛快吃喝。
莫大海酒量惊人,连续喝了十二碗酒,竟然丝毫没有醉意。
韩业自知酒量不行,故而只是稍稍喝了一些。
何况现在自己并未完全脱险,不敢因酒误事。
莫大海也不劝酒,只是让大家随意吃喝。
故而韩业等三人虽然喝酒喝不多,但并不觉得尴尬。
正在此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莫大海皱了一下眉头,感到有些扫兴。
不大一会儿,只见屋的房门也被推开。
一队官兵站在门口,正要往里面闯。
坐在门口的王献十分机警,立刻站起身来,挡在对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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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闯莫大人的房间!”
那带头官兵看了他一眼,向上一拱手。
道:“我们是奉命搜查朝廷罪犯,你若是阻挠官府办事,别怕吃不了兜着走!”
韩业一听,心中明白如镜。
这个人多半是来找自己这四个人的。
如今就看莫大哥如何应对了。
他们四个人为了避免惹麻烦,纷纷把脸转向里面。
只听王献冷笑道:“此处是我们家老爷的房间。”
“你们若是搜捕朝廷罪犯,请到别处去吧。”
“我家老爷乃是朝廷命官!休要如此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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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官兵道:“朝廷命官?哼哼,这些天,整个汴梁城不知道来了多少个朝廷命官。”
“别看个个在地方上威风的很,但这是京城!我劝你还是把尾巴夹起来做人好!”
王献刚要发怒,一只胳膊挡在他面前。
莫大海不知何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他笑呵呵得看着带头官兵,道:“你们是搜捕什么样的朝廷罪犯?”
带头官兵道:“三男一女,昨天晚上,他们在醉香居聚众抗捕,还引火烧楼,罪大恶极!”
莫大海问道:“他们所犯何事?”
带头官兵道:“我们只是奉命拿人,审桉子的事情,自有我家大人明断。”
莫大海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奉了奉命而来!”
“敢问,你们家大人是哪一位?”
带头官兵立刻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我们家大人乃是当朝宰相丁谓丁大人!”
莫大海听后哈哈大笑:“原来是丁大人!”
“实不相瞒,我前两天刚去相府拜访过丁大人。”
“如果我再见到他,定然是不陌生的。”
带头官兵道:“最近因为天子要去泰山封禅,很多地方官员云集汴梁。”
“最近我们家老爷的接见了不少官员。不知你是哪一位?”
他心中暗道,就算你拜见过丁大人又如何?充其量不过是见了一面。
丁大人日理万机,恐怕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
莫大海道:“在下乃是滑州都指挥使,奉命前来汴梁,跟随天子前往泰山封禅。”
“不要看我这个官职不大,只不过……”
他故意顿了一顿,道:“只不过我这个官职乃是当今天子钦封的!”
“我们此次前来汴梁,也是奉了天子旨意。”
他说着对王献使了个眼色。
王献转身在屋中拿出圣旨,返身来到门口,把圣旨举在手中。
领头军人的神色果然收敛了很多。
其实他知道,此次天子泰山封禅,有许多地方官员会一同前往。
只是这个名单拟好后,由宰相府向各地长官发出信函。
地方官收到信后,自会云集汴梁。
这也是他们中很多人来到之后,首先要去宰相府拜见丁谓的原因。
当然了,没有一个人会空着手去的。
但是眼前这人……竟然有天子圣旨?!
看样子来头着实不小……莫非其中有诈不成?!
莫大海看到他眼神不定,已然猜中他的心思。
对王献道:“把圣旨给这位官差大哥过过眼,也让他长长见识。”
王先答应,随即把圣旨打开,道:“看清楚点!”
领头军人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样。
王献把圣旨收回。
莫大海懒洋洋道:“本来你们也是奉命行事。”
“捉拿罪犯,护佑京城,本官没有理由不配合。”
“我的房间,你们也尽可以搜搜看!”
领头军人一听忙道:“多谢大人体谅。”
莫大海却突然冷着脸道:“可是,如果你们查无所获,便是瞧我不起!”
“我乃是天子召来京城的,瞧我不起,便是瞧不起当今天子!”
“到时候,麻烦这位军爷和我一起进宫面圣。”
“让天子给咱们评评理,如何?”
他这最后一句话,当真是说的亲切无比。
但是领头军人听了,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样说,谁还敢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立刻心生退意,但是又感觉脸上无光。
王献附耳道:“实不相瞒,我家莫大爷曾经救过当今天子的命。”
“故而天子才对他如此看重,识相的赶紧走吧!”
领头军人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连的点头道:“好好!”
他故意咳嗽一声,大声道:“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去别处看看!”
他这话既是自己找台阶下,也是说给手下一众人听的。
他的手下人心知肚明,立刻纷纷附和。
众人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