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卖鸡蛋裹着面纱的女人……
我的脑海一闪，就想起了是谁，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爷爷的死、婷婷娘的癫疯包括卖鸡蛋女人的突然出现。
他们就像一个个的影子，从记忆深处，飘了过来。我甚至看到了村长在死前的挣扎以及让我在手上刻上“婷”这个字的痛苦，还有，他对我说的话，一定要帮他照顾好婷婷。
至于说那个女人，那个卖鸡蛋的女人，我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太好，当初我从村里出去，可是差点吃了她的鸡蛋，死了了的。
而且我记得，爷爷之前多好的身体，在碰到卖鸡蛋的女人后，就大病了一场。而从那之后，爷爷的身体就不再好了。甚至，我怀疑，爷爷半夜起来叫我去挖坟，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被她下了迷药或是蛊惑了。
“是她把婷婷害成这样的？”我问老婆子。
“你……觉得……呢？。”老婆子冷冷一笑，仰天说道，“这……世人，可没……几个人……会这阴招了。也只有她才会做了出来。”
“你知道……这个……卖鸡蛋……的女人，还有……一个，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身份？”看老婆子也卖起了关子，我紧急问道。
“哼……你的……叔母。”老婆子翘嘴一笑，言语间充满了不屑和嗤笑的意味。
可当她说出这些话来，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混沌了。她的意思是，卖鸡蛋的女人是我的叔母？
我二叔的老婆？
我二叔的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吗？我还亲自看见爷爷去喝丧酒去为二叔家购置棺材了。怎么会……是我的叔母？
而且，是想害我的二叔母？
“连你，也……不信……了吧？”老婆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若对我抱满了同情一般，眼往下看着，“这世间事就是这么巧啊，你爷爷看不起你二叔，你二叔母就把你爷爷给害死了。”
“那我爷爷也是被她害死的吗？”
对爷爷的死，我一直心有疑惑，他怎么突然跳入了洞穴，并且第二天尸体还出现在那里？村长当时又是怎么看到的？
当时，因为村长说这事太过诡异，也不想我管这件事，我就没过问太多。
但现在，这个老婆子看上去知道我的很多事，还把这件事重新说出来，我想了想，她可能知道爷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这个卖鸡蛋的女人弄地吗？
“到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老婆子轻声哼哼，似乎对我问这个问题很是不满，她瞥了我一眼，从被岁月压制地干哑的嗓子里慢悠悠地说出几字，“我……自己……的女儿，都被……弄成……这样，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她在一遍遍强调她的女儿，让我觉得，婷婷真的是她女儿了。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不管老婆子怎么说，只有找到这个卖鸡蛋的女人，我才能清楚这一切。
我要问当面去问她，为什么害爷爷、我，还有，婷婷？
“她……早死了！”老婆子说到这儿，两颊都舒展了开来，她说，“在我知道了谁把婷婷弄成这样后，我就让她，一命呜呼了。”
“所有跟我作对的、对我不友好的，我都会让她死的好看的！”
老婆子说出这话时，整个身子都在抖动着，从身体各处都有一些细小的如针孔一般的霜凝滴下来。
她随手一挥，就又有了一些冰块凝结了起来。
不愧是巫阴谷的谷主。
虽然之前，她一直都语调平缓，甚至让我感觉，她即便是要我肚子里的东西，但我要是不给她，她也拿不到。但现在，老婆子身上露出的寒气，让我看到了，她的本领。
她就像一块巨冰，能让周围的东西，为之凝结。
“好了，听完我的解释，你也该跟我走了吧。”老婆子望了望我，她已经准备带走我了。
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接着，胳膊上便起了寒霜。
冻地我直打颤。
我提起了纯阳之气，才勉强走了一些冷。
“经过这几天，我看地出来，你对婷婷有很深的情感，既然如此，就再帮婷婷一把，也算是满足了我的心愿。”
老婆子语气一降，说，“看到婷婷那个样子，你也是想让她好起来吧。”
老婆子说地没错，婷婷这样，我比谁都难过。
要是能让她好起来，用我体内的南疆圣蛊，又有何妨？我点着头说，好，那要我怎么办。
“你跟我来。”
老婆子让我跟在她后面，她把卧室的一扇门打了开来，在那扇门后后面，我看见了许多婷婷的照片。
几年前的、现在的，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的。
老婆子上去抚摸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总盼望着，她能好起来，像正常女孩一样，享受和别人一样的荣光，可是，这对她来说，都是奢望，现在，终于是可以了。”
边说着她的眼眶角，边出现了泪花。
我愣了愣。
老婆子是真伤心了吗？
“啪！”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老婆子又打开了一道门。
那门一打开，就见到一个幽深的梯子，从前面延伸了过去。而两旁，都是几米深的深坑。
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么。
但我从能里面透露出的阴森寒气，感觉到人的气息。
我甚至看到有一两双眼睛，从两边攒射过来。
那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走吧。”老婆子拍了拍我的身子，“别惊奇下面是什么了，我不会害你的。”
她不会害我的。
我确实相信，要是老婆子想害我，她早就行动了，而不会等到现在。
“到了前面，小心点，会有冷箭射过来。”老婆子突然站住，朝我叮嘱了一句。
我说好。
大概走了几里远，果然，有几只箭头还带着火光的冷箭射了过来。
它们的速度快速而迅猛。
就像一个个会飞的松鼠一般，从远处飞了过来。
朝的方向，也正是我的方向。
“往左，往右，再朝中间，踏出一步。”老婆子在旁边像指使士兵一般，指使着我。
我按照她的指使动了动。
果然，在动了之后，这些箭就跟会看懂老婆子的指使一般，从旁边避了开去。
我也安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