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白公子连忙拦在了师爷面前,面带微笑,“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已经让厨房的人略备薄酒,还请师爷能够赏我这个脸。”
师爷一愣,笑着拒绝了:“殿下还等着让我回去复命呢,恐怕是没办法吃这顿饭。等以后有机会再说,我就先行告辞了。”
然而白公子还是拦在前面,还是那张笑脸:“恕我不能让你走,你还是留下吧。”
这语气明显不像是要留人吃饭的样子,师爷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把我强行留下来?”
白公子微微一笑:“瞧您说的这话,我不过是留你做个客而已。”
话说完,他朝下人招了招手,屋里的人连忙退一下,随后就把房门关起来,还从外面上了锁。
师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指着白公子,愤愤道:“二皇子殿下找你做生意,你要合作便合作,不想合作就说不愿意,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您不要生气,咱们也是无奈为之。等事情查清楚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你回去的。”
他话刚说完,温靖之就从后面的门走了出来。
师爷这下完全明白过来,他这是中了套了,被温靖之等人给强行圈禁。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禀报二皇子,让二皇子向皇上告状!”
温靖之沉声道:“你家主子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敢闹到皇上那里去,我保证他过不了半分好处。”
师爷话卡在喉咙,他可不敢把话给说死了,毕竟二皇子干的那些事情他心里也很清楚。
看他不说话,温靖之还是比较满意的:“我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跟你把话讲清楚。我们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要问你,当然也是想利用利用你。你如果想要快速离开就配合我们,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以死明志。”
师爷惜命的很,况且也没到那个程度。
见他无动于衷,温靖之也就不跟他多说了,转而书信一封,让白公子的人递到二皇子那边去。
此时二皇子还在书房,压根都把师爷去了白公子那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他也没想过白公子敢怎么样。
直到手底下的人把信递了上来,上头是这么说的:“师爷暂时留在此处用膳,恐怕今日是回不去了,还望二皇子殿下见谅。”
二皇子看完之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个姓白的胆子还挺大!
他斜睨了方才送信之人:“这信是谁教给你的?”
“说白府下人送来的,我也没有跟白家打过交道,尚且不清楚真假。”
二皇子看着书信底下压着的票据,心里面打起鼓来。漫水多半是在他们手里,先前一直都没有动作,现在突然就把师爷给抓了,难道说是从漫水嘴里问出了什么?
二皇子想到这里,心脏不自觉的扑通扑通跳,若真是被他们抓住把柄,摆到皇上跟前,那他的前途可就完了。
想到这里,他是坐不住了。
先不论真假,他是派师爷去白公子府上,不管出了什么事情肯定是先找的姓白的。
即便是有其他人从中做了手脚,那也得先从姓白的那里开始查起。
师爷对二皇子非常重要,当然不可能让师爷留在那边,他起身吩咐下去:“准备好车驾,我要去一趟白府。”
说完手底下的人连忙去安排,二皇子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白公子这边。
白公子家门前有看守的人,见到二皇子询问身份。
他一个皇子,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直接就亮明了身份。
本以为白公子家的人会拦着,却没有想到他们很爽快的放了行。
二皇子心中狐疑,搞不懂这姓白的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直到他走进堂屋,看到的并不是姓白的一个人,一旁还坐着温靖之。
他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压根就不是白公子一个人的,而是有人跟他一起商量出来的。
难怪胆子这么大,是有人给他兜底。
“可以呀!温大人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确实是胆子挺大的,敢在我手里抓人。”
温靖之从他进来开始,脸上就带着微笑,他并不想跟二皇子殿下撕破脸。
两人在朝堂之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希望以聪明人的方式结束。
“殿下先莫要生气,我们也是无奈为之。若不是为了宁远侯之死,咱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只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嫌犯,还没有查出太多的东西就出了岔子。”
二皇子听了一愣,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清楚这件事情对他们影响很大。
“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从中作梗?”
温靖之压根没有搭他这句话,而是直话直说:“殿下还是应该将你带走的人还回来,如此一来我也会把人还给你。咱们也就不提之前的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是二皇子从来就没有带走任何人,他也很奇怪:“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们的人不见了就问我要,有证据吗?”
“殿下跟这个人关系匪浅,不可能不知道。”
二皇子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郎中,他们一直在找,却一直都没有找到。
估计是着急了,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这才想着要把师爷抓来逼他就犯。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没什么好着急的。
师爷留在这儿应该不会说什么,即便是说了他也可以撇清关系,或者就说师爷是屈打成招。
就算要先治罪,也得治他们无端抓人的罪。
“那我可真不知道,温大人也不必黑着脸,我也不是为了师爷来的。他想喝酒就喝酒,想在哪里吃饭就在哪里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间放松下来,让温靖之他们有些懵。
紧接着二皇子招了招手,在门外候着的侍卫进来,他吩咐道:“去马车**我随身带着的酒拿来,我要跟温大人叙叙旧。”
温靖之越来越看不懂他了,非但没有理直气壮的要人,反倒是想跟他们喝酒,确实是怪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