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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年少轻狂两情悦,不忘初心方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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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送进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我是角膜穿孔,需要立即做手术,这手术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是也存在风险,如果不好好护理,以后摘眼球的可能性都是有的,我一听当时就吓懵了,而刘思思这时候也傻了眼,完全没有了刚才扔东西的飞扬跋扈。

董忱第一个接到电话赶到了医院,医生已经把我的眼睛包了起来,他奔进急诊室便叫我:“毛豆,毛豆。”一看见刘思思更气的咬牙,我只听他冲思思咆哮:“为什么要打毛豆?你有什么怨仇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打毛豆?”

思思在外面只是哭,董忱又说道:“思思,我和你从此不再是朋友,如果毛豆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这才叫他:“董忱,董忱?”伸手瞎摸,他奔过来把手给了我,“别怕别怕。”他心痛地安慰我,“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我哭:“我会不会瞎?医生说如果以后不好好护理摘眼球的可能都是有的……”想到那种凶残我当即泪流不止,他抱着我则是不停的安慰我,“乖,不要怕,你眼睛受伤了不能再流泪的,你放心,就算你瞎了我也一定娶你,我一定娶你……”

妈妈接到电话也疯了似的赶到医院,一看见我包着纱布登时是恨的咬牙切齿,再看刘思思真是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撕了刘思思,朱明泉赶忙护在思思身前,叫:“师母,思思她不是有意的,啊……”我妈的皮包已经打了过去,整个病房都乱了。

思思还在那儿哭,想想我也是一番感慨,我知道她并不是成心要杀了我,只是一时脾气上来才错手伤了我,这时候我也没法再说什么,我被推到手术室,妈妈还在那急的掉泪董忱也是好言好语的安抚我,终于,手术室的门关上,我长叹了口气。

谢天谢地,我这条小命还算结实,思思那水晶球扔过来准头也偏了点,擦着我的眼眶打了过来所以只是震破了我的右眼角膜,也幸亏她扔东西的准头小了点,否则我今天真的会丢了性命,明年今天就等着他们给我撮土焚香三鞠躬吧。

从手术室出来时,刘思思已经被带走了,谈丽芳女士虽然平时对我吆三喝四,但是见别人碰了她的独生女儿她仍然气忿不已,她坚决要告刘思思一是诽谤二是故意伤人,报警之后警察真的来把刘思思带走了,我出来知道这个消息也是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我告诉董忱:“她也是气头上,要不然私了了吧,让她赔我的医药费就行。”

妈妈吼:“赔你的医药费就行了啊?你脑子给驴踢了?在这里做观音菩萨普度众生。”

董忱尴尬的赔不是:“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思思这么偏激,她居然还在我的车里装了卫星定位仪。”

妈妈又在那恨铁不成钢的骂我:“全中国多少个男人你不挑,你非挑个神经病?”她又朝着董忱喝我:“这死小子有什么好的?豆腐渣的嘴加包子脸,倭瓜的脑子茄子样的眼。”

我虽然眼睛上蒙着纱布,但还是能想到谈丽芳女士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厨师世家里的当家主妇啊,我叹为观止,骂人都可以这么销魂。

妈妈还在那喋喋不休,“神经病,神经病,那个女人是神经病,你也是神经病!”

…………

…………

爸爸来看了我,知道我没什么事把妈妈劝了回去,病房里只剩了我和董忱,麻药劲回去,我的眼睛有点胀和疼,倚在床上真和瞎子一样。

我伸手四处去摸水杯:“渴,董忱我有点渴。”

他立即按住我的手劝我:“乖,刚动完手术,先别喝水,再忍一忍。”

我又想哭:“眼睛很疼……”

他难过的叹了口气,把我拥在怀里。

他和我小声的讲他从前的事,告诉我他少年时也曾经摊上过事,在后厨里有一次看大厨做烧制的锡纸鸡,他自己觉得好玩就把那乙炔火苗点燃了,结果玩来玩去真玩出了事儿,一不留神高温灼伤了眼睛,足足养了近一个月才把眼睛养好,其实他的视力一直不太好,我听了又心有余悸:“我不会也因此影响视力吧?”

“不会。”他安慰我:“就算你真的有事,放心,我也一定娶你。事情因我而起,我无论如何都要负这个责任。”

我们两人躺在床上,住的病房是单间,没人打扰我,他轻轻拍着我,哄我。

“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北京了。”想起还要去北京参赛,我心里难过。

“别担心。医生说了,四五天就可以养好了,你还是可以去的。”

“可是师伯不喜欢我过去。”

他又安慰我:“没事,我说你可以就一定可以,不是因为我有私心,而是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胜任,毛豆,你放心,我爸爸也不是糊涂的人,他心里有数,如果你真的不够资格他会连想都不用想的直接把你一票否决了,之所以不吭声只是因为他心里还存着一个介蒂。”他不再说话了,我心里也明白,知道他在愁的是什么,转过身来,我钻到了他的怀里。

病床里只得一张单人床,董忱把床两边的扶手扶了起来,和我挤在一起,抱着我他又笑:“你啊,就在这时候才温柔了点,平时牙尖嘴利活象一只小刺猬。”

我赌起气来:“我是刺猬那你还喜欢我?你身边那么多蜂啊蝶啊的,干嘛留我这么一只刺猬在你身边踢球?”

他又是笑,吻一下我的嘴唇:“毛豆啊毛豆,你这口毒牙。”

我反而不依不饶起来:“董忱,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很多女孩子都傻拉吧叽的非要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问个清楚,但是她们其实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都是华而不实的,尽管如此,女孩子还是想要听,耳朵舒服了心里也舒服,比一贴灵丹妙药还有效果。

他想了下,说道:“我喜欢你,喜欢你什么呢?我喜欢你可乐腰,5S的腿,ipad胸,还有plus的脸,可以不?”看我扑哧在笑,他也乐,喃喃说道:“其实你真问我喜欢你什么,毛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做早餐,一起过生日,还有……天天一起睡觉。”

我脸红了,要转身,他却又抱住了我,喃喃说道:“其实毛豆,我最喜欢你的,你可能已经忘记了,在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生了病不爱吃饭,那时候我们在一起读书,你为了让我有胃口吃饭,特意带了一个大的饭盒卖力的往嘴里挖饭,还教我怎么吃饭,喂我吃饭,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为了让我高兴你才那么用心的做出一副傻样来逗我……,毛豆啊毛豆……”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贴着我的脸不再说了。

我也感动不已,没想到我们走了这么大一段路,弯弯曲曲,直到现在才真的走到一起。

可如果不是这中间有这么多的坎坷,我们又怎么能发现对方才是自己心里真正牵挂的人呢。

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实在是很不老实,我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不许乱摸,不要搞这么A的动作!”

他又笑了:“你还别说,咱俩现在这姿势,这情形,还真象一部美国A片里的场景,医院里的男病号和美女护士发生的奸情……”他又故意逗我:“你等我去把门关上,免的一会儿我搞的太A了,护士在门口听见了会受不了。”

谁知道他下去关门,一拉门人却又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我很是奇怪,“董忱,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刚才思思来了……”

…………

…………

我的运气很好,只用了几天眼睛就拆了线,医生看了我的片子结果也宽慰我,我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以后也不会对我的视力产生太大的影响,只是,我的眼眶上面就留了一条小小的疤痕,恐怕要做祛疤修复才可以,董忱对我留不留疤倒是不在意,听我说眼睛没事他才放了心,妈妈本来还是气恨难消的,后来接到了思思家送过来的支票又在我的劝解下才略微平了点气。

没人的时候她才念叨我:“你说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任性呢?也不是没有好条件的男孩子追你,治衡已经是个不错的孩子了,知书达理又聪明能干,你不要,许轩也并不差,虽然犯了错可是不至于一点余地都不值得给,就算再退一步,那吕俊呢?人家好歹也是个官宦子弟,可全中国十几亿人,单身的男人都有好几亿,你为什么选来选去却非要选中这董忱呢?董忱他爸爸董羽那个人,他表面上不和你爸爸说什么,可是那三十年的恩怨啊,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了?你和董忱那时候都没出生,你们又哪能知道这中间的波折呢?”

我老实的听着她的训话,半天才坦白说道:“妈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他,在他面前我是真实的自己,我不用幻想不用掩饰,我就做我自己就行了,如果有一天我累了,回到家,我不想做饭的时候,他还可以给我做饭,看他给我做饭我感觉到很温暖,妈妈,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说不下去。

妈妈看着我,无法回答但又心疼我心疼的无以复加,过得好久她才又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我住院的这几天,董忱尽职尽责的做了最完美的男友,他每天都到医院来,给我煲汤,送鲜花,我第一天做完手术没揭纱布看不见吃饭,他就一口一口的喂我吃,最后谈丽芳女士都看不下去了,恨恨的骂了几句退出了病房,爸爸倒是宽厚,见着董忱只是温和的笑笑,有时候和董忱聊聊,而董忱对爸爸则是恭恭敬敬,没有一点痞子的脾性。

我甚至都留恋在医院住着不想出去,他看完我要走我也趴在窗边看他,直到他上车和我扬扬手我才恋恋不舍的和他告别,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就象《机器猫》里的大雄和小叮当,我是大雄,他就是我的小叮当,其实《机器猫》的真实结局是很残忍的,谜底揭开,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那个真相,故事的最后告诉我们,大雄其实是自闭症的孩子,而小叮当呢其实是他幻想出来的一个陪伴,没有这个可爱的小叮当,都是大雄的幻想。也许是因为真相太不能让人接受,所以我们都自动忽略了那结局,只记住了故事中间的美好,现在我对董忱也是这样,我不管后面会遇到什么波折,我只要记住中间这段美好,象小叮当和大雄这样,这样就足够了。

————年少轻狂两情悦,不忘初心方始终。

朱明泉告诉我,“师妹,思思……”

我吓了一跳,“思思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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