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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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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 你最近很不对劲。”即使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着莉莉并不信任邓布利多,但她毕竟是邓布利多曾经看重的继承人, 邓布利多还是不希望莉莉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不对劲不是正合你意吗?!”莉莉字字带刺地冲邓布利多射去,即使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拉拢邓布利多, 让他帮自己找到解决的办法,但话一出口,又变成了暴躁、责怪的话语,“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为什么黑魔王说要带走我的时候,你们就这样抛弃了我?!你们根本没安好心!我知道你根本没想过退位,我已经威胁到你在凤凰社的地位了是吧?!”选择性地忘记了是自己当时的同意才让埃文顺利带走了她, 莉莉责问起来理直气壮。

“莉莉!”邓布利多厉声打断她,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无尽的欲望,包括我,这点我从不否认。走向成功的途中不可避免地需要靠一些欲望驱动, 但是, 更重要的是要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而不是被它蒙住了心智。不断地放纵自己最终必将到达毁灭!”

见莉莉没有丝毫触动,邓布利多疲惫地摇摇头,没有再与她争辩,却还是解释说:“你被带走期间,仪器显示黑魔王并没有对你下手,所以我们没法贸然去救你。战争耗尽了大家的精力, 我们谁都承受不了再次发动战争的代价,希望你能体谅。而且,莉莉,汤姆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你必须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才能帮助你。”

“我都说过了,他们对我施了恶咒,审讯我!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莉莉有些焦躁地抓住头发怒吼道。

“在你当众指控黑魔王后,食死徒就公布了那段录像,我们也及时地帮你检查了身体,完全没有被审问的迹象。没有证据,我们没法指控他们。”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没有质疑莉莉信口开河,也没有对莉莉的情绪提出异议,只是将具体的情况分析给莉莉听。莉莉一被食死徒送出来,就当众指控了黑魔王对她施恶咒,残忍地审问她。但很快食死徒就公布了一段无声的录像,全程显示了莉莉和哈利在食死徒庄园活动的情况,包括莉莉被带到地下室之后的场景。录像里如实地表明了黑魔王晾了莉莉两个多小时,但黑魔王并没有虐待莉莉,只是跟莉莉聊了一段时间,反倒是莉莉一直情绪激动,冲黑魔王争吵。

切实的证据让民众实在难以相信莉莉的指控,难免有些人开始怀疑莉莉的指控是在诬陷食死徒。即使邓布利多愿意相信莉莉,也没有办法找到证据帮助她。

“别惺惺作态了,你也根本不相信我!”莉莉满腔的愤怒全部倾泻到邓布利多身上。是的,没有人相信她!连哈利,她最爱的哈利都对她的话表示怀疑。明明她被埃文陷害地情绪失控、声誉扫地,甚至不知道身体受到了什么影响,却没有人体谅她,帮助她。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找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方法,都没有办法发掘问题的根源。未知的危险让她恐惧,让她愤怒,恨不得能把心再挖出来,以消除一切影响……

邓布利多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却还是有些失望,莉莉终究不愿信任他、寻求他的帮助,他再怎么担心和着急都只是白搭。

不欢而散后,莉莉掩下眼里的憎恨和狂躁,起身向翻倒巷走去,博金来信说他又收集到了一种针对灵魂的黑魔法器皿,她要去看看能不能派的上用场,就算不能治愈她的灵魂,也可以拿来报复黑魔王。她不会这样轻易放过黑魔王的,既然查不到黑魔王对她做了什么手脚,那不如直接报复黑魔王,反正他的灵魂也残缺了,两人也说不清谁更惨一些,大不了到时同归于尽,一起迈向毁灭。

这边莉莉在谋划着“复仇大计”,被惦记着的埃文却因为最近忙着适应没有左臂的生活,并没有精力关注莉莉的动向,反正已经吩咐了手下注意着莉莉的事,也用不着他亲力亲为。不过好在左臂失去知觉的影响不大,平日生活适应起来不难,惟独一用魔法就容易控制不了魔力比较头疼。但好在最近食死徒发展地倒挺顺遂,暂且还不需要动用武力。

没有了凤凰社时不时的找茬,食死徒的发展空前迅猛。圣徒的支持让食死徒更快地渗入各行各业中,不断创造新的行业革命,革新着巫师们的思想与视界,同时不断增加的就业机会,让普通巫师乃至哑炮们对食死徒的好感和支持倍增。原本他们魔力低微,在巫师界找不到什么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却又不愿意舍弃身为巫师的骄傲到麻瓜界找工作,只能日复一日地在穷困中煎熬。现在食死徒为他们提供了新的机会,他们自然心喜,更是积极地表示愿意加入食死徒。

在这个巫师界脱胎换骨,不断繁荣的时候,圣徒们也没闲着,在食死徒发展壮大的时候,他们也趁机加强了对英国巫师界的渗透和控制,这让埃文感到不满,毕竟合作归合作,谁也不想自己的家里还被人安插了人手。

现在事事为埃文着想的斯内普自然见不得埃文烦恼,提议让食死徒也悄悄渗入德国,从后方控制他们。埃文却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盖勒特这种谨慎的人是绝对不会发现不了食死徒的反渗透,没准还会趁机麻痹食死徒渗入的势力,反过来利用他们探听食死徒的信息。就算要渗入德国,也要等食死徒自己在英国站稳脚跟了才有精力谋划。

不过,对付盖勒特的渗透也很简单,只要利用邓布利多就好了。相信邓布利多不会坐视圣徒侵入英国巫师界而不管的,而邓布利多一旦出马,一人就足以牵制住盖勒特。

安排卢修斯把圣徒的消息透露给邓布利多后,埃文渐渐安下心来。食死徒的发展愈发稳定,让早已疲惫这样的生活的埃文开始渐渐把一些重要的事务交给穆尔塞伯处理,同时借口要专心弥补灵魂,慢慢退居二线。

对于埃文的决定,大多数食死徒都表示讶异,毕竟黑魔王现在只有十几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经营食死徒,带领食死徒们走向巅峰,完全没必要这时候退到幕后。就算黑魔王不恋虚名,想要培养继承人,比起低调的穆尔塞伯,马尔福的名望和声誉明显更胜一筹,因此,众人并不能理解埃文的决定。

埃文却没有想解释太多,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带领食死徒的日子不会太长了,比起这种束缚的生活,他更喜欢自由自在地在世界各地游玩。既然无法一直率领食死徒,不如现在就试着放手,让食死徒自己成长,成长为一个成熟的、不再单纯需要领导人的实力支撑才能继续下去的组织,因此,埃文势必要培养一个继承人。在他看来,穆尔塞伯虽然低调,但能力绝不输于马尔福,最重要的是,在食死徒一心想要洗白自己的这段时间里,一个低调却稳重,并且没有黑历史的领导人明显会更让民众信服。

成为领导人并不意味着穆尔塞伯可以为所欲为,埃文给予了马尔福监督的权利,让他有权在发现穆尔塞伯的行为不利于食死徒发展的时候,召集食死徒元老级的人物,对穆尔塞伯进行审核。从而让食死徒能够在内部互相制约,却又因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发展。

这样的决策是否正确,对食死徒以后的发展会不会造成不利的影响,埃文现在是顾虑不到的,他只能做出衡量过后觉得最正确的选择。

在食死徒逐渐走上轨道时,埃文更多的把精力集中在自己灵魂的弥补上。斯内普对他的治疗每天都在进行,却至今只进步一点点,像是吊在半空中,不疼不痒地,难受得慌。不说埃文实在不想被斯内普以这种方式束缚住,就是这种治疗也未必对他的伤情有帮助。所以,当舒服地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的埃文感觉斯内普走进卧室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做出了决定:“你以后可以不用来帮我治疗了。”

“如果你还有点理智的话,就应该知道,你的灵魂并没有恢复。”还没接近埃文,就被这句话激怒的斯内普压下心中的怒火,走到埃文面前,不容置疑地说:“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但一切都要等到你的灵魂完整了再说,到那时……我会自己离开!”

“我有没有理智,还轮不到你来判断。你应该清楚,对灵魂的刺激过多会导致灵魂僵化,最后不仅破损的灵魂无法复原,余下的灵魂也会逐渐因为负荷不了而碎裂。”这也正是斯内普最近减少使用刺激灵魂的方式,转而重新探寻其他方法给埃文治疗的原因。

斯内普无法反驳,埃文说的这些也正是他的顾虑和懊恼,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方法能复原埃文的灵魂,这对他来说是个不能容忍的挫折。

似乎比起复原灵魂,眼前的书本更吸引埃文的兴趣,他连余光也未分给斯内普一点,淡定地翻过一页,开口道:“我自己会找办法的,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这样不拿自己的伤势当回事的埃文让斯内普心中的怒火蹭蹭地上涨,他动作迅速地托起埃文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双眼,刚准备开口骂醒他多在乎自己一点,却又突然觉得无法说出口。说让埃文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伤势,试着信任他?已经背叛过埃文信任的人怎么会有资格说这种话?

最终斯内普还是咽下了嘴边的怒吼,恳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再失败的话,我就彻底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表情冷淡的埃文直视着斯内普溢满哀求和温柔的双眼,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的斯内普不顾埃文的抗拒,吻了吻他的额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从那以后,近半个月都没有出现在埃文面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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