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董，我现在有点私事要处理，要不您先回去。”
方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柯百灵，虽然她的脸全都遮住了，但是杀气是盖不住的。
“你们俩？”
刘董抬头看了眼刚刚莫名其妙骂了她一顿的柯百灵，又看了眼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方瑭，然后一脸我懂的表情。
他拿起包，起身拍了拍方瑭的肩：“我也是过来人。既然你家里都催婚了，在外面就收收心吧。”
方瑭懒得给他解释。
本来就是看在他曾经和老爷子有点交情，才亲自来谈项目。
不然就直接让杜凡去谈了。
所以他只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说：“那我回头再和您联系。”
“好。”
刘董走了以后，柯百灵就坐在了刘董先前的位置。
她把墨镜摘下，冷冰冰地看着方瑭：“这位先生，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您为什么要骗我？”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是叫想吃糖还是想吃拳头？”一边说着，柯百灵伸拳头比划了一下。
好恐怖。
方瑭记得有传言柯百灵唱歌之前学过跆拳道，还说已经练到了黑带九段。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这个名好像是我的助理注册的那个婚恋网账号。”
“听说他家里最近催婚，没想到他居然跑到婚恋网上去骗人了，回去我一定批评他。”
还好他当时为了防老爷子监控他，用了杜凡的手机号注册的。
现在刚好用来甩锅。
柯百灵看这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骗人都不脸红，本能地对他感到排斥。
不过她明天必须带一个人回去应付柯运东。
昨天她答应了一个导演好友，这次一定去节目里捧场，要是柯运东在这个节骨眼闹起来了，节目指定是去不了。
柯百灵从不失信，自然不会放朋友的鸽子。
把这个粉毛抓过去应该也能应付一下，毕竟老爷子最看中学历。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个人是你，那我就换一个问题问你。”
“请你先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这个问题。”
柯百灵觉得很奇怪，从她摘下眼镜，方瑭的眼神就不停地闪避，不敢和她对视。
这让柯百灵觉得很不舒服。
看着她的眼睛？
听到这个要求后方瑭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他轻轻旋转眼珠，但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立刻低下了头。
是那种熟悉的窒息感。
果然还是不可以。
其实方瑭一直有一个埋在心底的秘密，那就是他不能和身边的女人对视，一旦和女人对视他就会有一种窒息感。
这种症状是从他初中时开始的，一直持续到现在。
所以他在公司时身边的所有员工都被刻意地安排成了男的，他甚至还因此被别人怀疑过性取向。
“你怎么了？”
柯百灵看他突然低下头，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你说刚刚要问的新问题是什么？”
“你真得不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先说吧。”
“既然你不舒服，我就不拐弯抹角地浪费时间，直说了，你的助理骗我，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所以我需要你们的补偿。”
原来是要补偿啊。
方瑭松了口气，说：“当然可以，你把账户发给杜凡，我回头给你转账。”
柯百灵皱了皱眉，这个人居然拿钱侮辱她，“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总不能把我赔给你吧？”
“没错，我正有此意。”
“……”
可以？
方瑭扶着额头，这个柯百灵还真难缠，“这个恐怕不行，实不相瞒，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你有未婚妻？”柯百灵挑眉看着他，“可我怎么记得刚刚那个人还说你家里在催婚。”
“……”
为什么自己刚刚那么嘴欠，还告诉他老爷子在催婚。
“行了，你也别找借口了，结婚的人我会再做打算，但你明天必须去帮我应付一下我爸。”
柯百灵把刚刚给杜凡的卡重新拿出来递给方瑭：“这里面现在有一千万，买你一上午的时间够吗？”
听到柯百灵说不会和他结婚后，方瑭松了口气。
这一千万用来买他的时间当然不够，但是为了赶快离开这里，他还是同意了。
而且还把卡接了过来。
把这件事变成金钱交易，钱货两清，明天过后大家就互不打扰了。
“你把明天的具体安排发给我就可以，我先走了。”
方瑭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柯百灵一把拉住。
他本能地把她的手甩开，然后就对上柯百灵那双无奈的眸子。
“怎么了？”
“把联系方式给我啊，”柯百灵拿出手机，“我总不能再去联系你的助理吧？浪费时间。”
方瑭反应过来后把联系方式告诉了她。
“姓名。”
“……王唐。”
柯百灵把他的账号输进去，然后添加好备注，抬头笑了笑，“希望明天能愉快地合作。”
“对了，你这个头发要不要先染回……”去。
还没听柯百灵最后一句话说完，方瑭就一熘烟跑了。
一跑出去就找到在外面等了很久的杜凡。
“杜凡，马上去给我准备个假身份，明天我可能会用。”
“好的小方总。”
“还有，给我改一下名字，改成……王唐。”
.
从公司回到家以后姜可就一直抱着一堆以前他哥不让她碰的薯片和碳酸饮料，然后坐在被窝里看她最爱的综艺。
美鸣其曰：去录制节目前先向前辈们学习一下。
等看到一半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她哥打来的视频电话。
姜可连忙把吃的喝的全都塞到被子里，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才接通电话。
“哥，你在忙什么啊？”
画面里的姜逸昊在看文件，听到姜可的动静后抬起头。
姜逸昊看到她最近挂的薯片碎屑，皱了皱眉：“你又乱吃零食了？”
“没有，你看错了，”姜可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擦掉了嘴角的碎屑，“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姜逸昊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然后看着镜头，细声道：“这边的资产转移工作已经全都做好了，这周末我就会回国。”
“啊，你这周末回来啊。”姜可遗憾地看着他，居然刚好赶上节目录制。
姜逸昊看出可她的异样，便问：“怎么了，你周末有事？”
“有，而且不能耽误。”
姜可把节目组给她两亿片酬的事全都告诉了她哥。
“两亿？”
姜可比他早回国了两年，虽然在国内娱乐圈里确实已经小有名气，但是两亿的片酬也太夸张了。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夸张，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以前你不是常说有钱不赚是傻子吗，然后我就签了。”
看着妹妹真诚地表情，姜逸昊一时无言。
他好像不知不觉间给妹妹灌输了很多不得了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