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查韦斯能不能信任?这种高手假如是敌人,那么拉尔认为这艘船上的彼得是活不下去的。既然如此,那么就选择相信对方,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保罗,一起分担影豹会这个隐患。
“你是说这艘船上有图谋不轨的小老鼠?”听到影豹会信息的保罗摸了摸下巴。
拉尔点点头,“我认为刺杀彼得的最好时机就在登岛的这个过程,万一他们将杀机全部赌在这个时候,那么这条船的人也许都面临着危险。影豹会那群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拉尔只有一次面对影豹会杀手的经历,他对保罗说的危险性都是道听途说过了来的,也许有夸大的成分,也许实事就是如此。
“那些杂种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不过并非全部人。影豹会有些干部的风格沉稳,追求的是一击必杀的精准艺术;有些就是疯子一样,只要杀得了人,什么手段都用的出。”保罗拍拍面色不佳的赫比的背,“前者我还有几分欣赏,后者对任何人都是纯粹祸害的垃圾。”
保罗的反应这般激烈,拉尔觉得是个机会,“那么你能不能……”
“你想让我帮你忙?”
“呃……没错。”
“可以,不过这不是免费的。”
果然要付出代价。
拉尔稍感郁闷,“报酬是什么?”
保罗仰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告诉我一个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的秘密。”
“什么?”拉尔露出不可理解的表情,一个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秘密?提这个要求的还是个陌生人,熟人可以理解,你个陌生人提这么个奇怪的要求是想做什么?
“你答应这个要求,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找我帮忙的。”
“你要怎么辨别我说的秘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拉尔质问。
保罗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胸口上,“就看你的良心如何了。”
拉尔拿开他的手指,“好,既然你相信我,那么成交。”
“很好,”保罗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我就告诉你这里谁是影豹会的杂种。”
“哈?”
保罗用眼神隐秘地做示意,指出了下层中他认为的五个疑似影豹会杀手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拉尔低声诧异道。他和这个认识没多久的人才刚达成共识,对方就告诉他哪些人是杀手。要不是知道保罗是个高手,他是百分百不会相信对方的话的,简直就像在对他开玩笑。
“从我上船来到下层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因为不晓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分辨出他们是影豹会的?”
“这个嘛……如果我告诉你我经常和这些杂碎打交道,对他们的行事风格、手法、气息以及习惯很了解,你信不信?”保罗反问道。
“……”拉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从遇到保罗之后,惊讶的情绪总是退之不去,这人很神秘,也很强大,他看不透。
“影豹会训练的杀手都是精英级别的,不过他们即便训练到在平时的状态下有一套隐藏杀手习惯的不同做法,也还是会露出破绽的。”保罗用眼神示意拉尔看向右边不远处一个团队中的微胖的男人,“瞧他,在你之前打算用余光观察四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你了,并且对其他同伙做出了提防你的暗号。当然,我发现他们靠的是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
拉尔心头颤了一下,他自认为自己观察别人应该隐藏得很好,想不到已经被他们发现了,“那我和你的一举一动岂不是被他们从头看尾了?”
“没错。你发现了没有,他们混在各自加入的陌生团队中,却在利用技巧将团队引到不同的位置上,隐隐之中对我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保罗指出这点之后,拉尔猛然发现他们三人的位置确实处在那五个杀手的中间,只要他们有意,随时都能借助拥挤的人群做掩护,暗杀他们三人。
“这种行事风格,属于影豹会中的狂派,将一切可能威胁到目的的障碍物杀掉,也就是我们,同时也是我杀的最多的杂碎。”
旁边一个粗犷的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液,赫比注意到了,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他习惯不了乌烟瘴气又堆满一堆邋遢人的地方,他越来越后悔跟着来了。不对,应该怪父亲非要选择下层让他体验“生活”,明明父亲凭借自己的身份能在上层,偏偏要这么做,压根是要恶心他。
男人注意到赫比的“不敬”表情,遂走到他身旁,语气不善地说:“小子,你是看不起我吗?”
赫比还真的做出一个看不起他的表情,眼神非常嫌弃,呛道:“向你这种随地吐口水的混蛋,我是一辈子都看不起的。”
很有素质。
这是拉尔对赫比的评价,不过以他对赫比的印象,这个小孩敢这么呛对方,完全是因为背后有个强大的父亲做后盾,赫比才敢这么“嚣张”。
“啊,你小子有种啊!”男人右手抓住赫比的衣袖,正要把他举起来的时候,拉尔抓住他手,不让他这么做。
原本拉尔是不想出手,但见到保罗在后边偷笑,一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后,他只好出手帮助这个被父亲卖掉的小孩,“嘿,你吐口水自己是爽了,但你有没有想过附近的人被你这个一口烂牙的废物恶心到?”
他也确实是被这家伙吐到他脚边的口水恶心到了,有赫比做理由,他就想顺手教育这个没素质的王八蛋。
话音刚落,男人就挥出了拳头。很慢,在拉尔的视线中这记拳头毫无威胁。就这实力还敢来巨鲸岛,简直就是来送的,是给巨鲸岛添尸体骨骸做装饰物的。
拉尔稍微用力,将男人的手臂反扣在背后,然后一脚踹向对方的膝关节,让他失去平衡跪在地上。
“找茬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拉尔嘲讽了一句,紧接着赏男人后脑勺一个重重的巴掌,把他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