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如月摆了摆手。
“真的算了？”凌天看着她这样，笑意终是忍不住“不想着惩罚惩罚我？”
“不想”她撇了撇嘴“你就那么想让我生气吗？”
“没有，我还不是怕你一会儿觉得吃亏吗？”
如月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嗯？”
“过来，我让你过来。”
这倒是奇了怪了，刚还不让靠近她，怎么这会儿让自己靠近了。
“你想做什么？”凌天是不担心她想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想知道小姑娘究竟想干什么。
“不告诉你”如月看着他，故作悬念。
“好吧”凌天点了点头，靠近她。
如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手一伸，把刚沾上胭脂，擦到了他的脸。
“这是什么？”凌天抹了把脸，手指上有澹澹的粉色。
“哈哈”如月指着他的脸大笑“你的脸真的好好笑哦，好花，真的是太好笑了。”
“什么啊！”凌天也不恼，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也没什么。”她收了笑，正正经经的回道：“就是就是我发现我衣服兜里有个胭脂盒，所以，就偷偷取出来一些。”
“胭脂？”凌天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的又笑出了声。
“我这倒是头一次被人抹胭脂。”
“感觉怎么样啊！”如月真的有点好奇。
“嗯……”凌天还真想了一下，但属实不怎么样。
“今天如果是别人抹我胭脂，那可能他就会吃些苦头了。”
“啊？”如月有些可惜“你真的不喜欢吗？”
凌天看她都着嘴，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轻声道：“没有不喜欢，只要是你，我都会喜欢的。”
如月仰起头对着他轻哼了一声“你呀你！就惯会对我讲好话，而我，还就偏偏吃你这一套。”
“月儿”凌天叫她。
“又怎么了？”如月瞥了他一眼。
“你知道林正吗？”凌天问道。
如月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是这样”凌天解释道：“你爷爷以前有个手下，他就是我刚给你说的，林正，林将军，他想…”
“他想什么？”如月看他欲言又止，便自己主动问道。
“他想见见你和伯母。”
“是因为你需要是吗？”其实，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想让他主动对自己说。
“是”凌天点了点头。
“可以”
“真的可以？”
“你又不信我。”如月翻了个白眼，偏过头不想去看他。
“月儿，没有不信你，只是”凌天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有在利用你，来达成我自己的目的。”
如月才不赞同他说的话“你傻吗？如果你觉得你在利用我，那又为什么会告诉我。”
“月儿，北凉要出兵了。”
“嗯”她并不意外，只平静的点了点头。
“凌天，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因为我对这里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善待百姓，减轻生民的痛苦，包括东离更多无辜臣子的姓名。”
“一定”凌天抚住她的肩，郑重的承诺：“我一定会做到你说的这些。”
“那就好了”如月对着他笑，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有数不清的星星。
凌天彷若看到了星辰大海，在他不知该怎么继续回答时。
他就听到她说：“我会相信你，相信凌天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君主，这条路可能会很累，但是你还有我陪着，陪着你继续走下去。”
“好，那可得说话算话。”凌天揉了揉她的脸。
“知道了”脸被人捏着，如月吐字不清的继续说着：“你这个人，不让你摸我头发，这倒好了，你改摸我的脸了。”
虽然说的不太清楚，但都被凌天悉数听了去。
他轻笑了一声“所以啊！我没有摸你头发。”
“呃……”如月被他噎住了，半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好吧，其实他说的也没有错。
“想什么呢？”凌天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你为什么那么能强词夺理。”
“我有吗？”他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