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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道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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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中心,此时的‘星幸’扫视周边,身上遍布的蔚蓝色纹理已经仍然温润剔透,阻挡她的护盾却彻底支离破碎,每次想要局部复原都会被她用黑色能量完全粉碎

对比自由,这种能量的损失她完全可以接受。

双手握紧,身上沸腾的斥力失去后力,一部分,气流开始填充。

‘星幸’抬手,空间明显停顿,再度运转,空气再度充满黑色雾体,若非远处的挤压,破坏,新生的气墙尚未消失,呼啸仍然存在,还会以为刚才都是错觉

当然,执着的不速之客一直存在就是了。

‘星幸’适应着全新的身体,空间带给她的感觉十分奇妙,她仿佛掌控大海的鱼,一切随心而动。

抬头看向风墙的一个方位,抬腿直接踏出。

两位西麓此时都很苦恼,忽如其来的上位生命的压迫和危机感令她们身体一颤,来自深渊的万丈冰凉从脊梁骨爬上天灵盖,这是真正的绝望!

她们抬头,此时空间的扭曲和崩溃都是小问题,心神全被来临的‘星幸’吸引。

与之前相比,此时的‘星幸’更加压抑和诡异,一切不和谐感在她面前都如见了老鼠的猫,不细看她甚至会被忽略,

不时流露的能量充斥绝望,黑暗能量的共鸣与欢呼丝毫不停,空间中弥漫的气势和冷漠压的她们呼吸都变得灼热。

[无法战胜…]四个打字涌上心头,很快就被两人的坚定所打碎。

就算拼尽一切,她们也不会放弃追寻,那完美结局的可能!

[仁,对不起了。]

[哎…]

带着仁的长叹,西麓强行将仁放到星幸身旁,决定靠自己吸收仁的这部分能量作战。

两个情况相似的西麓相视一笑,目光只有坦荡,直冲云霄。

‘星幸’对充满敌意的西麓们自然不会留情,拳头伸出食指,滑向二号西麓。

二号西麓一愣,敏锐的直觉让她直接往下方飞,一号西麓趁此扔出风轮,整个人隐藏在风轮后。

崩溃的空间跳跃到二号西麓的位置,巨大的拉扯力甚至产生呼啸,原位完全复原。

[空间与能量的转换吗?]

二号西麓皱眉,原地变成残影,‘星幸’对这片空间有绝对的主宰权,能反应的时间只有毫秒的

高速旋转的风轮撕裂空气,呼啸的边缘紧随白色气流来到‘星幸’的身后

星幸转头,一号西麓唤出老伙计来到她的视野死角一插。

‘轰’耳边传来轰鸣,一号西麓直接斥飞,身后空间扭曲,巨大的吸力让西麓开始扭曲

一个身影将其救出,正是二号西麓!

[这片空间都是她的主场]一号西麓立刻清楚了局势,她上次就遇到过这个情况。

[现在还有能量吗?]二号西麓想再试一次之前的方案,不管有没有效。

[当然!]

两人意识交流不过瞬间,互相跳开以某种规律攻击‘星幸’

只见二号西麓手亮光剑,熟悉的绿色光辉如同翡翠般温润,开锋的利刃彰显削铁如泥的威能。

一号西麓手持的‘老伙计’带着陈年铁屑,与之相比毫无出彩之处,但使用者目光流露的凌厉和极限速度也是令人无法小看。

秉承双拳难敌四手,‘星幸’抬起双手,在西麓们惊诧的目光中长出无数枝条,遮天蔽日

树枝中的能量令人心烦意乱,树枝上的幽光令人惶恐不安。

两位西麓的目的是围困‘星幸’,但大范围攻击不用只会惹人生疑,经过心灵的传递,两位西麓瞬间决定演戏。

一号西麓手上的‘老伙计’对树枝伤害很低,于是也决定产生光剑。

只见凌空挥舞,剑舞轻鸣,天空出现两道绿色极光,树枝应声而断!

然而,当一号西麓切断几根树枝,感受到体内流失的能量立即选择退走,天空留下的些许能量在此时都被树枝吸纳一空。

[她为什么不用斥力?这样计划就废了!]一号西麓提醒。

[可能是斥力下不能放其他能力,不过还有机会!]说完二号西麓化作残影消失。

一号西麓一怔,也化作残影。

树枝搅乱残影,却发现场上有了四个,不一会上百个残影遍布全场,树枝的清理速度已经不够了。

每个残影上都残留着小许能量,一时间树枝也只能停下,不然输出吸收不成正比。

既然树枝无效,就只能用斥力了。

‘星幸’刚抬手,西麓就明白了,她们心喊

[就是现在!]

在场的西麓极速膨胀,化作光芒照亮天穹,而后巨大的风浪驱逐云雾,整个场景目不能视。

带一切平息,眼前出现的是令人心神安详的绿色漩涡,直径有数十米,漩涡的中间隐约可见一颗绿色圆壳。

受到生命之光的照耀,昏迷的仁睁开眼睛,意识从茫然到了然,温暖又生机盎然的翠绿啊,星幸做到了吗。

感觉到身后有个视线,仁费力转头看向星幸,因缺水而萎缩的唇瓣勾起

“西麓没事的”体内的契约感应还在,所以仁相信西麓,也只能相信她。

星幸看到仁醒过来还很高兴,但声音沙哑,转头都费力的模样给这份热情浇上冷水。

星幸看向天穹的战场,绿色的漩涡在转动,加上落下的光点如同漏斗,牵动着她的内心。

奶奶的歌给了她宁静和前进的勇气,上面的‘她’呢?

她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仁知道星幸在担忧,但他不知道目标是那个,是看到与自己相似的人后的恐惧,又或者是看到西麓奋斗产生的心忧,亦或者两者都有?

既然不知道,那就给个临摹两可的答案好了,正好验证自己内心的问题

他的笑容带着鼓舞和祝福:“星幸,去回应你的内心吧”

[回应,内心…]星幸看向仁,像是迷茫,又像感触颇深地捂住胸口。

“担忧也好,害怕也好,这些其实都是你的呼声;但不要因此迷茫和自卑,我和西麓,还有你的奶奶一直在你身后,你一直不会孤单…”

[我…]

被围困的‘星幸’正思索最优解,巨大的危机感却令她第一次皱眉不安。

西麓们维持能量已经快要虚脱,‘星幸’越发激烈的抗拒令她们苦不堪言,跟之前束缚黑影完全不同,有谁见过藤笼困狮子的?

不仅如此,能源储备的差距亦不能忽视,西麓们对上拥有整个小区能量的‘星幸’,本就像螳臂当车,星光岂能比得上月亮?

原本白嫩的皮肤开始坏死,顺滑的长发变得苍白,身体的无力甚至只能半跪,疼痛从细胞层面冲击意识,西麓们咬牙,意志便越是通透,起不来就不起,五官差就放弃五官,一定要把她拖死!

‘星幸’现在后悔没有偷袭,脑袋的鼓胀令她浑身发抖,堵塞的能量无法发泄更是加深了这份烦躁,她必须扼制住,不然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空间的感应近乎隔绝,远处的两个人也是无从下手。

兔子急了也会爬树的,何况‘星幸’还会思考

一直忽视的那两个人都是普通人,两倍能量不行就三倍,三倍不行就四倍,只要能找到这片领域的漏洞,就能控制空间外一丁点的斥力。

[她在干什么?]二号西麓盯着‘星幸’无缘无故排放能量的举动,这量让她们胆战心惊,可她们的领域一丝风都控制不了,只会加剧消亡。

[她挤出的能量正在成倍增长,不管如何,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就算无法彻底压制,也要让她浪费更多的能量?]二号西麓知道了一号的意思,加大了意志抵抗。

每个人的意志都是固定的,一号给了星幸许多,现在只能靠自己顶着大部分了。

七倍的排放量,再加上西麓对自己的压迫浪费的其余能量,即将抵达快到自己极限时,‘星幸’终于找到了,可以钻的‘漏洞’,在西麓此时紧绷神经针对自己时,用浩瀚如海的能量作为掩护,护送其中一丝能量,突破!

“这…”西麓们感应到能量的崩溃,连忙修补,露出的那丝能量却如鱼归大海,有规律的凝结,散发着寒冷与锋芒的半米长冰锥至此形成,乘着风云刺向星幸。

星幸抬头,直面死亡的阴影压的她喘不过气,从远处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凉,浑身麻痹的她失去对自身的控制。

[站起来,站起来…]无数的声音来鼓励她,她的面前还有仁呢,必须站出来才行

但是…果然,好恐怖。

胸口像风箱不停拉扯,如何呼吸都无法满足身体需求,冷汗淋湿后背,决心和绝望相互冲突,无法反抗。

“我还在呢。”

一道熟悉的身影抓住星幸的手将她扔开。

[仁…]最后一刻,星幸看见的是仁坦然与幸福的笑容。

“噗…”两位西麓喷出鲜血,胸口的甲胃流出红艳的血花。

“仁…”身体和灵魂的悲愤围绕两人,领域因为意志不定强制解除,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仁捂着胸口,寒气将血液和痛觉神经冻结了,并不会失血过多,就是氧气开始不够用了

[没想到我竟然会窒息或者冷死]仁面色开始发青,无论如何呼吸都不能填满身体,窒息和冰冻可以说是十分痛苦的一种死亡了。

他躺下来就看到了星幸,那近乎崩溃的表情,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总算能保护一次。”

与仁短暂相处的一幕幕不断浮现

星幸很像问值得吗,张口却只能发出不明所以的呢喃。

仁费力的伸手,星幸颤抖地上去抓住。

仁笑的更灿烂的,病态的脸都红润了许多“比起眼泪,我更希望你笑。”

哭?

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无法扼制的泪腺带起的是更多的悲伤。

她现在还能做什么?

她想为仁做些什么。

先站出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最后还是需要身后的人们保护。

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迈步向前的能力吗?

两道身影擦出火焰从高空坠落,在不远处砸出深坑,烟尘滚滚,转而被微风吹散。

狼狈的西麓们出现刚现身形,眨眼就到仁的身边。

一号西麓捂住臂膀,灵魂的鼓胀感比身体的伤势要剧烈。

二号西麓的声音也不复以往的轻柔,嘶哑中带着哀伤:“仁…”

现在的她们已经没有能力去治疗仁了。

天上的‘星幸’冷眼漠视,迟迟没有动手

排斥了西麓,能量到了极限,心中起伏的这份情绪,必须先稳定才行。

“西麓啊…”仁看向西麓们,即使她们是苟延馋喘,他还是会相信…

西麓们一边警惕‘星幸’,一边点头:“我们在。”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任…星幸…拜托你们…。”仁说话出现断句,反应越发迟钝。

[任性?]西麓们仔细咀嚼这句话,在眼眶打滚的泪还是留了,但最后还是要攻略啊。

她们希望仁在啊!

星幸没想到仁会这么说,愧疚低下头不敢看他,她真是没用!

[小星。]粗糙却温暖的手摸上星幸的头

[你一直存在决断的力量和勇气,因为我就是你]以前的星幸在现在的星幸耳边耳语

[…我的选择]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黑暗中传给她的星光。

(我们现在是伙伴了,所谓的伙伴,就是在需要的时候能拉对方一把,默默守护在对方身边啊!)西麓的话在脑海回放,星幸再度咀嚼,内心的方向逐渐浮现。

忽的感觉手被用力握紧,被眼泪模糊视野的她不由抬头,耳边传来仁的祝福与鼓励。

“跨越悲伤吧,我们一直在…心中,…回应心的呼唤,那是…纽带,一定能…笑的。”奄奄一息的仁说完,带着微笑缓缓闭眼。

[这么说谁懂啊!]

双手抓住仁滑落的手,星幸听着心中的歌,身上冒出阵阵紫色光芒

“这个是…”西麓们用手擦干眼泪,因为共鸣身上同样冒出紫光。

空灵的声线如潺潺流水,抚慰大家的伤痛,袅袅哼唱余音缭绕,为黑色的绝望带来耀眼的光辉。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减轻大家的痛苦了]紫色光芒中,星幸盯着昏迷的仁,明悟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

至少在承担和逃避的分岔路口,在仁,奶奶,西麓,过去自己的鼓励和祝福下,星幸继承了他们的意志选择了前者。

她不会再空口白话了,链接大家,链接过去,链接未来,用想守护大家的心情,想要微笑和前进的勇气,把这首曲子唱下去。

这是融于血脉的歌,一条真正的纽带。

[感觉,现在能行]西麓们很享受这场伤痛都被带走的灵魂洗礼,也讶异星幸的歌喉,但更值得兴奋的,是大家意志的链接,那纯净到极致的守护与热爱,黑暗也无法遮盖的辉煌,是比能量还要珍贵的存在,亦是西麓曾经的底牌。

(你的意志不够,就不要自残了)这是来自狐狸的劝告。

但此时两位西麓都看到了双方眼里的决意。

“啊!!!!”刺耳扭曲的叫声没有打扰凝神哼唱的星幸,却引起了西麓的注意

“她怎么了?”二号西麓大惊

‘星幸’抱着头痛不欲生,四肢的肌肉开始鼓胀挣扎得不成人样,无从扼制的能量如喷泉从体内喷涌。

[这歌…]

[有什么要出来了…]

[不要,不要啊!!!]越发悲苦的哀嚎,没有思维的她竟找回了一丝认知。

这些认知带动感情的暴动,掌控的能量越发稀少,形成另类的死循环。

[四周的能量被扰乱了,她的能量在极速暴增]一号西麓盯着震动的手表,上面显示‘星幸’能量指数已经超过之前的能量14倍了。

想起白色空间的歌,二号西麓认为很有可能:[假设歌可以削弱她,应该是暴走了,那空间应该就不可控了。]

两个星幸想到一起了[可以把仁和星幸送走!]x2

借用意志,失踪的三号西麓,正好能成为她们的桥梁,无论她处于什么状况,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要怎么做呢?]一号西麓也想过将她们送到光门,但距离太远了,她也不认为‘星幸’这个状态会持续很久,十分苦恼。

二号西麓四处观察,后开口:[我有个想法。]

西麓们看向集中精神哼唱的星幸,仁在她们的意志下减少了疼痛,延缓了死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歌声鼓励了我们,接着唱吧”一号西麓先提醒星幸,在后者讶异的目光中以蛛丝般的光丝把仁包成光茧,哼唱出现了一丝欢乐,她感觉仁有希望活下来。

二号西麓对星幸伸手,面色苍白,笑容却坚强又阳光

“一起走吧!”

星幸不知道西麓说的是什么,对于西麓的信任让她握上了手

手上的冰凉逐渐温热,明白了星幸对仁和她的关怀,西麓幸福的笑了。

有什么比离目标更近一步更幸福的呢?西麓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而知道了西麓的幸福,星幸原本紧绷的心也渐渐舒缓,缓缓合眼,嘴角似乎勾起,若隐若现的微笑比周围的光还要耀眼。

[仁应该也有这种想法吧。]幸福如同导火索,炸出沉寂在心湖底的所有回忆,它们飞沙四处飞散,周边的空间染上了不同的色彩,而内心的种子则吸收着水源与烟尘般的回忆不断发芽,星幸的哼唱自此一变再变

如今的她,随心而唱

有祝福,有迷茫,有坚定,有欢乐,有守护,这是真正属于星幸的歌。

[上面那个家伙跟星幸很像,来之前组织也说过能量来源于星幸,我试试用老伙计模仿星幸的能量波动破开一道空间裂缝。]

有这个依据也是因为‘星幸’对黑暗空间的掌控太过随心所欲,没理由她能做星幸就没权利…不然模仿成星幸的模样是吃饱了撑的?

“我来帮忙!”一号西麓用风托住仁,空出的双手上下握住她们的手,这里面的信念不止有她,还有仁!

三人的信念连成一体,以星幸为中心,西麓唤出的老伙计枪头多了层乳白色的光华,外围是一道白色光圈。

轻轻晃动,奇特的韵律随着星幸的歌声荡漾,为单调的黑暗增添新的色彩

风铃般的清脆声成为压垮‘星幸’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法挣脱铃声的凄厉声成为她存在的最后证明。

背部突出的尖毛如同山丘,刀枪挺立,突出的獠牙遍布面容,宛如张张血盆大口,遇人而食

瘦弱的身体不断壮大,凹凸不平的皮肤如同陨石砸烂的大地

根根枯萎的树枝从腿上蔓延,流动的黑色能量为它们赋予了灵性,帮这擎天的怪物穿金戴甲

漆黑的能量线条从光秃的头颅钻出,灵敏地插进后背的树枝,沉浸的身体逐渐传出如雷声轰鸣般的压抑心跳

丑陋糜烂的臭味从心脏传出,一道巨大的木雕脸从中挤出

不…不是雕塑!

一号西麓很震惊,但伙伴们传递的热情让她抱有绝对的信心

“找到了!”二号西麓睁开眼睛,找到共振点的她松开老伙计,任由老伙计飞到不远处一捅!

空间的碎裂声此时是那么悦耳,明显的裂缝随共振能量输入不断增大

“我来”一号西麓眨眼来到此处,对显现的空间就是一拳,空间发出最后的悲鸣,碎片飞扬,漆黑的大型稳定隧道出现了。

久违的三号感应终于也来了!

可消化完三号处境的西麓们面色一变。

此刻,异象凸起!

心脏的人像张口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是她最后的抵抗…]星幸的心声令西麓们一怔。

重新睁眼的星幸双眼深邃,又带着些许哀意。

伴随尖叫,还在成型的怪物猛然爆裂,仅剩通红如火水晶在人像后面相连,一切残害与连同周边的一切都逃不过人像张开大口的吞噬。

漩涡扭曲了空间,跳过了时间,崩塌的空间形成真正意义上的黑洞,其中心不断旋转,面积一望无际,仿佛星辰都能顷刻吞噬。

光能量不停被黑洞吸走,疾风吹得她们衣服猎猎作响。

[天灾…]

面对此情此景,西麓们比蚂蚁还渺小,如果不是星幸的歌谣与不能输的意志,恐怕她们已经躺下任人宰割了。

“已经到暴走的极限了,必须快点逃出去!”一号西麓看了眼手表的能量,不是因为对面有了30倍的输出,而是表只有30倍!

三号西麓收到西麓们的催促也很焦急,长时间的拉扯已经让她身心俱疲,好不容易链接到了她们的信念打起精神,但能量还没有转换,身体的损伤动一下都会破坏脆弱的平衡。

[瞬移,瞬移,有老伙计和坐标的话…]知道自己关乎大家的命,绝境的三号西麓只能以西麓们传给她的能量为引,燃尽一切了!

白色,紫色,黑色的能量化作烈焰在体外燃烧,她的身体开始在激烈的能量流中融化,却符合了瞬移的条件!

自原地留下翻腾的火苗与阴影,西麓转瞬来到外界,天空仍旧阴沉,蔚蓝的盾牌也单薄了不少。

无数花草从枯萎的大地下重新生长枯萎,气流的激荡敲击压垮周边的一切,纷乱的杂音在此时绵绵不绝。

一个光团从身后的裂缝飞出被西麓接住,感受里面人儿的状态,西麓锐利的双瞳变得温柔,接着又是一冷。

星幸不出来?

星幸指着漩涡中心:[把那颗宝石打碎,一切都能结束了。]

一号西麓劝道[相信我们,仁还需要你,你快点跟他走吧!]

星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西麓们惊恐中身体忽明忽暗

[我的身体应该在外面,我走了就真的死了]

想起保护自己的西麓意志,上面的另一个自己,还有自己经常做的噩梦

她不懂现在是灵魂还是做梦,或许女性的直觉,亦或是对死亡的恐惧,她猜出自己的状态不会太好,这份恐惧也会催促着她前进。

西麓了解的比星幸多,看到这里还猜不出来500多年可以喂狗了。

[这么说来这里其实是星幸的意识空间,怪不得那个看着像是邪物的怪物能掌控这片空间!]

三号西麓知道原委,给了一个提案:[我的力量给仁治愈伤势,回来一个人盯着吧!]

回来一个人吗?

她们也想啊

两位西麓苦笑,上前将飞行的老伙计丢进裂缝

[接下来拜托你了!]

三号西麓一震,看着激射而出的老伙计,眼眶红了

[果然不甘心啊。]

空间裂缝闭合,西麓抓住老伙计,将它插在仁身边,彻底放开束缚,浓缩的能量一同融入茧内,还有一部分被老伙计吸收。

老伙计在风中颤动,似乎在为西麓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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