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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受激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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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姐过得非常苦,她从不把苦说出来,她的心比海洋还大,几万几亿方苦水都能容纳。我所以要对你说这些,只想告诉你,有些事你错怪和误解了。”

述说完,遭曹丽松了一口长气,像完成了一次长途旅行。

罗远从听第一个字开始就认真竖起耳朵,心里的波潮随着人物命运的变化而起伏,当穿越完时空隧道,回到现实,他耳边仍回响着缭缭余音。

有些事,他弄明白了,有些事,他还疑惑着。

他迈步离开时,曹丽叫住了他:“远哥,我想对你说,你对霞姐,我相信是真心的,可是,她经历了太多事,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她对你只是一个美丽的梦,你留不住她。”

他回过头来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她看他离去,失落与感伤涌上心头。

夜比较冷,罗远约红玫瑰到江边见面。红玫瑰准时赴约,她好奇这个男人这么长时间还没忘记她,她倒要瞧瞧他的演技是否过关。见面后,没什么可说的,尽是些无聊至极的套话,红玫瑰就装着打哈欠,表示散场了,罗远不愿就此罢休,切入正题。

“我想知道你一开始对我是怎么看?要说实话。”

“你是客人,我为你服务,你有钱,我能得到,得到了我就开心,这么简单还要问?”

“你和我过夜……”

“扯平了,你给我报酬,我陪你过夜,公平。”

罗远越听越生气,转身使力打在江边的铁栏杆上:“那段日子你就是因为我的钱吗?”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

“你,你对我没一点感情?”

感情?字典里有“感情”这词吗?她早忘了。现在她一心要钓大鲸鱼,感情靠边站,“没有。”接着又补充说“你死了心吧,我不会对你有爱,除非你有几百万,可以让我从此富足,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罗远抓紧铁栏杆,仿佛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找红玫瑰,是想当面听听她怎么说,他要亲耳听见她的声音。尽管无法扭转她荣华富贵金钱至上的人生追求,但是他要让她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她若执迷,他无权干涉,毫无办法。

“你心中就只有钱,只有锦衣玉食,没有爱?”

她觉得在霓虹灯下谈“爱经”可笑,就说:“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专一执着,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最近我听说你鲤鱼跳龙门了,攀上个女上司,说到底,你和我一样,都挖空心思去寻找富贵金钱。你居然谈爱,我真怀疑韩冬他们说你虚伪阴险得很,是夸大呢还是果真这样?”

这个把柄抓得地道,罗远的要害被刺了一剑,愣怔失神。

红玫瑰回了个来电,略显匆忙,说了句,“你是一厢情愿,拜拜。”一扭身就走了。

罗远抓着头发,面部扭曲,从鼻孔喷出哞哞的粗气。

今天在办公室里,方香又对罗远提出同居的要求,并且允许他在她任何一间房里摆设他想摆设的物件,方香暗示,条件成熟,她将买一幢私家别墅,作为她和罗远的爱巢。经红玫瑰这一利剑一刺,罗远彻底垮了信心,恋她的心掘坑就埋掉,然后跺上几脚,死心!心死!他记起了方香,还是现实点为妙,什么爱不爱,情不情,过得去就行了,有谁是与心爱的人从开始走到未来,一直到死的,很少。至少罗远不会是那个复古勇士,因为喜欢的人不爱他,而不喜欢的人爱他。

站在方香门前,稍稍犹疑,来之前给她打了手机,知道她在看书还没睡,他就来了,有点堵气的来了。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摁门铃进去,门却自动开了,方香出现在门口。

“罗远!”方香立即伸手拉他进屋。“你打手机说你要到我这里来,我就等在门边了,我每隔5分钟开一次门,希望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方香有些激动,挽住罗远,披散的发丝遮掩了面部。

罗远抚抚她的头:“我怕香姐姐一个人寂寞呀,所以来了,我还怕别人说闲话,说我罗远一个乡巴佬高攀人家千金小姐。”

方香的手立即按住罗远的嘴,说:“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罗远握住方香的手,感到她的手很有骨感,眼睛往屋里旋转,说:“你今晚看的什么书,我要知道当你接到我电话时你正看到哪儿了。”

方香拉着他进卧室,坐到床边,在防近视的台灯下,罗远看到是这样一句话:“有时一分钟内发生的事会胜过整整一年的追求。”

罗远思量,问方香:“这有点像《茶花女》里面的话?”

方香合上书,指着书上的书名说:“就是《花花女》,最近不想随俗了,想翻点名著,俗书读多了,人的品味就降低了,经典的东西,让人受益多。”

不知何时,方香已偎在罗远怀里,罗远看着台灯问她:“这句话怎么解?应该是这本书中的一句经典。”

“这个看你如何理解了,要我说有点像一见钟情,一年还比不上一分钟,只有爱情才会这样神奇。”

“我想也是。”

方香双手搂着罗远的脖子,双唇由下而上向罗远的嘴开进,罗远避了避,可是那双唇的热气熏得了的颈部温度上升,不一会,他和她就难舍难分了。台灯下那本书安静地躺在那儿,封面上的茶花女端庄安详,仿佛在聆听这夜的躁动与寂静。

罗远虽接纳了方香,仍不与她同居,只偶尔与她温存。他完全沉浸在他的小画室,有时还不去上班,幸好有方香替他请假遮掩,可是长期下去,幽幽众口,势必致方香于不利境地,她的原则与威信亦将荡然无存。

有次方香生了气,打罗远的手机责问:“你生病了,还是有事,怎么不来上班?”

罗远瓮声瓮气传话过来:“不想上班,你看着办。”

方香以上司的口气命令:“你马上来上班,否则这月工资停发。”

罗远仍瓮声瓮气:“没有工资不要紧,有你这富太太就行了。”

方香捏着话筒,不知说什么了,罗远已挂了电话,传来的是一片盲音。

未下班,方香就匆匆赶到罗远住处。罗远正在小画室对一幅画着色,见了方香,没说话,自个忙着手上的活儿。方香质问他就为画画连班也不上。罗远淡淡回话,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我现在在公司有多难处,上面我不好交代,下面职员议论纷纷,你要我怎么做?”

“把我辞了,用不着空占茅坑。”

方香指责道:“你给我志气点行不行,总部正广纳贤才,我为你正积极争取,你这么不振作,叫我如何保荐!”

罗远作完画,对今天的工作很满意,把方香的话权当耳边风。方香怒气冲上来,抓过画纸一撕为二,大声叫道:“我这么为你着想,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罗远眼睁睁看着一番劳动化为碎片,气不打一处发,他悻悻地走出画室,坐在客厅里抽起了烟,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罗远!你,你……”方香感到心痛,话都说不出来了,沉静一刻,她甩门而去。

罗远吹吹烟云,一张脸被烟薰得面目全非。

冷战持续了三天。

那个雾气迷漫的下午,罗远走进一间优雅的咖啡屋,看到临窗前坐着两个人,他就知道是冲着他而来。他走过去,拉开塑胶椅坐下,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早为他安放在了面前。

他当着苹苹的面佯装出笑容:“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苹苹讽刺一句:“我说表姐,罗远可比你这总经理忙,你要当心他抢了你的饭碗。”

方香看着罗远没有说话,罗远低头盯着咖啡杯。

苹苹吸着蒙牛酸酸奶,有点小女生的可爱,见二人不开口,暂停酸奶的享受,说:“不说话解决不了问题,两个人的事最好开诚布公。罗远,你一个大男人没一点风度,表姐待你真心一片,你待她怎样?表姐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她的刚强是在外,她对喜欢的人却是柔肠一片。表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方香白了表妹一眼,而后瞧着罗远。希望他表个态,给个台阶,让大家的咖啡不被冻僵。罗远双手放到桌上,两根手指搭在咖啡杯上,三根手指接触桌面,好像在等待什么。苹苹受不了了,刺罗远一眼。

“罗远!”

“噢。”

罗远本能应一声,微掀眼,见苹苹像刀一样砍他,他滑动咽喉,终于开了口:

“嗯——,苹苹教训的是,最近我是有些心烦气躁,生活上过得也许太顺意了,工作上也亏了你表姐的帮助……”

方香微点头,这句话她受得起。

“可是我总觉着生活太平淡了,所以想找点事干,画几幅画,这其实也是我志向的追求。可能我太粗心大意了,酿成了对别人的伤害。”

方香立刻阴郁,显然,那个被伤害者是她。

“我不想替自己辩解,但我真的觉得很没意思,用句不雅的话说,这是更年期的症状。”

苹苹扑哧一声大笑,差点把面前的咖啡汁溅得漂洋过海。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么严肃的解释里说出一句灵光的词语,不大笑几声真对不住他发挥的诙谐幽默的才能。方香的脸色也缓和过来,风卷阴云而去,有了几丝清风阳光。

笑归笑,事情还得正儿八经做,因此苹苹说:“罗远,不管你如何辩解,表姐是被你惹生气的,事实改变不了。话说清楚也不行,你必须拿出实际的行动来,男人不能颠三倒四。表姐曾经受过伤害,在你这儿还要吃亏,整天哭哭啼啼的,我这个做表妹的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有个亲人在身边就是好,受了委屈可以有个帮手,共同讨伐别人,罗远后悔二哥或大哥没前来助阵,一对一,势均力敌,现时局势是一个表姐加一个表妹,他自然处于下方了。

苹苹接着转题面向表姐,额上的发丝顺势而下,遮了她小半边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媚姿,对表姐说:“姐呀,你刚才听没听见罗远叫烦叫平淡啦,这方面是你的不对哟。”朝表姐眨眨绿眼,传递不明言的一层意思,“你得再温柔呵护一些,想点伎俩来对付他……”自己都觉得嘻嘻在笑。

方香惨白的脸上腾起红晕,从桌下伸出手去揪表妹,哪想曹操抵不过诸葛亮,表妹早已等着她的手伸过来。小时候,当表姐为什么事要罚她,而在外人面前又不便明罚时,常在桌下伸手揪她,这一习惯延用至今。表妹握住表姐的手,抠抠表姐的手背,表姐便摊开手掌,感到表妹柔滑有力的指尖在掌心划出一道道电击的痕迹。划完后,表妹忍不住笑出声来,表姐哑然,虽然在这间咖啡屋里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欣然认同了。

罗远永远猜不透女人们的心,女人的秘密想来离不开生理方面的事情,不然不会鬼气的那么笑。

下午一直是满天大雾,整个城市裹在雾里,交通异常拥堵,报上已登了连环撞车的新闻。罗远去过几座同样有雾的城市,绝没有像山城这样雾气浩荡的盛况,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都蒙了层雾,能见度十米,五十米?

这晚,方香扔掉知识女性的一切束缚,温柔与粗野的对待罗远,罗远反而不习惯了,觉得女人太奥妙了,转变起来,快得令人无法想象。不过回头想,让方香这样一个大家闺秀饰演小**角色,还真难为了她。

早晨的亮光从紫色窗帘缝隙射了进来,照在两个半身赤裸的睡人身上。他们几乎同时醒来,方香一改常态,不愿早起,双手环着罗远的颈,懒声道:“远,我们结婚吧。”

罗远脑袋被冰砸中。这女人在一夜春宵后怎会冒出这样的话?他说:“等以后。”

方香不强求他,身体翻了翻,对准他的耳朵,轻声说:“我想要个孩子。”

“啊!”她是不是疯了?还是精神失常?

他简直对“孩子”这个词不可理喻,银河系外的小星块跑到地球上来亮相,荒唐可笑。

罗远开始思谋,是维持现状,是就这样下去,还审拔出泥腿,另择道路。他想,无论怎样过活,他将再不会好过,因为即使拔出泥腿,要想洗净双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隆冬时节。

罗远知道了方香的一些过去,知道她结过婚,离过婚,婚姻期间没有要孩子,他还知道刘总,就是她父亲的友人,一直觊觎方香多年,只是她是友人之女,有辈份与年龄的差别,才转化为另一种特殊的关爱。难怪他有好几次看到刘总叮咛方香的话语不像在叮咛下属,而且刘总有与方香握手的习惯,当他知道隐藏的事情后,回想那握手,发现不是握手,而是寻机会抚摸。至于,他和方香的关系,刘总想必早已知晓,他之所以来去自如,照常拿工资,想必是刘总对方香的特殊关爱之一。

罗远像上了一个大当,被一个憨厚的村妇戏弄了似的,愤懑不平。

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想到与方香会有结果。这么长时间来,方香的影子很少转在他心里,倒是曾经的红玫瑰不可抑制地在他心空飘来飘去。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对自己是一种残酷,对他人无疑是伤害与不平了,必须趁早断绝关系,当然,他已作出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

砰砰——

“进来。”

方香抬头看见罗远手执一个白信封进来。

“罗远,刚才刘总来电话说到你,他打算派你去西安一趟,我向他请缨,他也批准了,让我和你一起去。”方香兴高采烈,轻盈的站出来,活像舞蹈者的轻者。

罗远几个指头在信封上用力摁,使劲咬了咬唇。

“咦,你这是干嘛?谁欠你债了,手上拿个信封。”

“我是交给你的。”

方香拈过信封,嬉笑着在他面前摇晃,然后取出信封里的一张打印纸,抻开来,一看,整个人就定住了,一盆三九天的冷水浇在她头上。

“你——你居然辞职不干!这……是为什么?”方香疑惑的逼视。

罗远回答:“谢谢你的栽培,我自认没能力呆在公司,另外,也谢谢你对我的——”艰难地找一个词,“那份心意,可我想过了,我不配,我只是个农村来的农民工,你不必跟我怎样。”

方香张大眼,眼珠一百八十度地转动,失声叫:“你——这是干什么?想一走了之!”

罗远还真是一走了之,他很干脆地说:“很简单,我不适合你,请你原谅。”然后跨步走出办公室,出门时不忘关门,免得公司职员瞧见方香落魄的样子。

方香很久才恢复一种知觉,她看着手上的辞职书,咬着牙,嚓嚓撕碎,攥在手心,蹲在地上,抱住头呜呜哭泣,白色的碎片在她头发上,身上四处落脚。

方香和苹苹分别打手机给罗远,不想罗远关了机。苹苹怒目高喊,“我们去找他算帐。”两人怀揣一股复仇的怨气来到罗远的房门前,又是按铃,又是捶门,像要进行打劫的匪徒。

过了一会,门开了,罗远衣衫不整出现在门口,头发鸡窝般凌乱,面色黯然。两个女人一见平素整洁的一个人忽然变成这副模样,大感惊讶,不过这并不能表示什么,决不能饶了他。

“罗远,原来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做事负责,有责任感,没想你这样绝情绝意,说拍溜就拍溜,当我表姐是你的性伴侣?玩厌了就扔!告诉你,你要负责到底,不然跟你没完!”苹苹率先燃上一把怒火,占领上风。

方香闭着口,射出怨恨的目光。

罗远大约是中国礼仪的先锋人物,在这种情形下,亦以礼相待,去取杯子,每杯放块冰糖,加些茶叶,然后倒进开水,恭敬地端上来,请两位火气正旺的小姐驱驱热,降降火。万事如商量嘛。

“你说句话呀!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我是编辑,告诉你,你的事我可以在报纸上揭露,让你丑事传天下,不得容身之地,每一个女人看见你都躲得远远的。”苹苹指手划脚,面对的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罗远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看着她们又不知如何表达。方香瞧出了一点头绪,冷幽幽说:“许多比你优秀的男人,我视之不见,有些也追求过我,我拒绝了,遇到你后,我开始改变。为了你,我做了许多超出原则之外的事,甚至放下尊严,只求与你百年好合,可是你,不是用许多借口回避,就是时而热心我,时而冷淡我,让我猜不透你这口井有多深,每次我都往好处想,可是你,可是你到最后……

苹苹在旁边鼓动眼珠,撅嘴助阵。

“你说,你是为什么要这样?”方香眉头拧成一团乱毛线,身体由于激动微微耸动。

罗远目视墙上的一些褐色斑点,不快不慢说:“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我对你一开始就存心不良,其实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听者一惊,这样的骗子更加不能赦免。

“你越对我好我心里就越内疚,我本以为会忘掉心里的那个人,但是我忘不掉,而且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对你没有男女间的那种感觉。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两个人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过来人,罗远你乱说些什么?”苹苹必须施以还击。

罗远直言:“方香结过婚,又离了婚,这么复杂的经历我今天才知道。”

方香惊呆了,悔恨与痛楚挂上脸,苹苹显然没料到这一招,一时想不出拆招要领,愣了。

罗远接着说:“我并不怪方香有意隐瞒,也不能说欺骗了我,反而是我在欺骗你,我除了离开,和你终止关系,别无办法,请你原谅。”

“照这样说,是我表姐伤害了你,骗了你,而不是你伤害骗了我表姐?呀,罗远,如果你成为律师,简直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制造多少冤案。明明你在伤害人,反过来说别人伤害你,你这男人也太会颠倒黑白了,该B——毙!”

方香心冷了半截,不怒不气不怨了,她没有生气的问道:“罗远,我只问你一句,你只需回答。”咽一口因内脏不畅而泛上喉咙来的那股郁气。“你爱过我没有?”

苹苹侧耳,想听听这个男人的回答,心里仍抱着他回头是岸的希望。

“没有。”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什么?”她问了第二句,以解迷惑。

“为了留在公司,为了高薪。”

方香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变成顶天立地的英雄,用鄙夷的目光瞧着罗远,最后说:“你中止和我的关系是对的,若是你继续和好,甚至结婚,居心叵测的丈夫一定让我永不得超生。我今后不来烦你,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说罢仿佛就义的烈士刚强地走出屋。

苹苹那气发泄不出来,揽过茶杯就往罗远头上送去。茶水有些热,罗远“啊”的叫出声来,可是马上就接受了这一惩罚。苹苹对着他的耳朵大叫几声:“卑鄙小人!无耻!”然后迅速去追表姐,失恋的人往往不太理智,她要担当起劝慰工作。

罗远拳头顶着额头,心里难受,茶水在他脸颊上形成淡黄色的水迹,从鼻子上流下来的直接从他嘴上流过,他觉得这加了冰糖的茶水不甜,也无茶味,很涩,凉人心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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