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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穷小子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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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接着了千叶、陆长生等人,住宿已安排好,招待所虽然简陋却很温馨,因为招待所管理员知道是张叔朋友,以内部人规格态度接待,使人有种宾至如归感觉。

张叔问:这几个小混蛋怎么样?还上你法眼吗?

千叶自是知道张局话中之意,这是要他带李南龙等五子一程。张叔希望李南龙等成为江湖道上高手,不希望他们走上黑道枭雄之路。在中国,江湖道与黑道是有所区别的。就是金庸和古龙两大武侠宗师尽管走的是不同武侠套路,对江湖道与黑道上人,这种相互联系渗合的关系,从本质上还是作出了一样的区别。

千叶呵呵笑道:大器可成,谁让我和他们投缘。千叶说的是心里话,他本来接了百合就要离开勐拉的,现在决定多待一段时日。张叔需要千叶指点这一帮年轻人,千叶是现代江湖道上人,是现代江湖道上代表正能量人物,现代江湖道上要成大事,需要掌握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陆长生则属于现代江湖道上亦正亦邪之人,其实走江湖有时要有点邪气才行。

李南龙他们到达招待所时,已是东方欲晓了。第一天全体休息,算是放假。李南龙睡到下午叫上那昌,与五子上街每人买了个手机,要干事,通讯联络实在是太重要了。

第二天千叶让李南龙集合五子,他说在搭建龙组集团架子前,要完成一件比搭建架子更重要更急迫的事。

千叶要说的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没几句话:你们每个人确定一起干吗?如果确定了就要放弃许多东西,比如放弃可能安排的工作,及其它。

千叶见五子不吭声,又道:这几天你们都经历了生死过程,却什么也没得到,我说过我要把小鬼子那赢来的四千万给你们作为开办费,这钱是计划成立集团的启动资金,就是你们现在没饭吃了,也不能用它来买饭吃。所以,你们好好想想,干还是不干?

孟子、猴子比其他三人早一年退伍,孟子经历了许多,对于他这种无势无钱的贫民子弟,除了挣一碗饭吃维持生命存在,基本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母亲、妹妹在权势者威权下遭受的苦难经历,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穷人家孩子要想过得好一点,象个人一样活下去,要靠自己拼杀出一条路来才行。他早说过: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干,争取给母亲、妹妹有个较好生活保障。孟子第一个表态:我干,跟着班长,什么地方也不去。

猴子说:我就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农村退伍兵,母亲生了病连病都看不起,这天下没有人可怜你,就象一首什么歌里唱的,要创造人类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和孟子一样决心干下去,你们不干我也不回去,那怕当雇佣兵也比回去受村长、镇长盘剥强过千倍。

西瓜来自县城,嘿嘿笑着说:实话告诉你们,我在家里连老婆都娶不起,他奶奶的和我一般大的男人,女朋友早玩过多少个了,还有女人一个个自动贴上去,不是那些男人比我西瓜的东西长得大,而是他们爹比我爹强,当个县里小局长,钱就哗哗地流进袋里。所以我也不说女人嫌贫爱富,有钱总是活得比较滋润,你们说对不对。

西瓜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到干还是不干,猴子问他,西瓜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西瓜突然很大声地说:干,当然干,**娘的。老子贱命一条,干不成也不亏什么,干成了老子天天吃一个大西瓜,还要把我们那条街上几个小美女请来,让她们看看傍着县长公子,局长儿子喝咖啡有什么意思,吃西瓜安逸多了------

猴子笑道:让你邻家小妹尝尝西瓜滋味,个大威猛有劲保她们快乐。

西瓜听猴子这么说,脸有点红,好象怕羞似地说:我还是童子呢,不能随便就给人吃了。大家哈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这里能够安排工作的就是李南龙、赵小羊。李南龙自从得知这辈子当不成特警便心灰意冷,他来勐拉最早,与孟子想法一样,这地方正是适合自己的天地。

大家把目光投向赵小羊。赵小羊在孟子、猴子、西瓜眼里很幸福,大城市兵,当兵回去还可以安排工作,这是前世修来的福!

赵小羊并没有发现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赵小辜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到大城市给他带来过什么幸福,因为大城市对于穷老百姓,只不过是生命寄存处。大城市不属于穷老百姓,街头小贩,路上匆匆行人,构成了城市独特风景,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就是城市里任人随意摆弄的一点风景。自己栖身的房子,那一天说不定就被抹上了“折迁”两字而让你无家可归。

赵小羊小时候父母为了让他长大了有个好前程,送他去少体校学游泳,但并不是每个人学什么就能出人头地。直到赵小羊去当兵时,他真正长大了,知道了父母亲为了他前程受了多少苦,节衣缩食,连好菜都舍不得买来吃。为了让他能够当兵,把省吃俭用几年省下来的二万多块钱送了人。退伍回来,父母亲为了他能分到较好工作,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每天一角钱一块钱抠,积攒了三万多块钱,还缺二万多块钱,准备借了给人家送过去。

当父母把积蓄和借来的钱拿出来放一块清点凑数,赵小羊看到父亲抽的是4角一包春城烟,劣质烟叶呛得父亲咳出了眼泪。可桌子上摆着五万多块钱可以买几百条红塔山,但父亲抽春城。这一刻赵小羊流了泪,自己二十好大几岁了,还让父母为自己受苦受难。

赵小羊出了家门,默默地独自在街边闲逛,和自己一批退伍回来的,有少数几人早内定了最好工作岗位,牛皮到当公务员。但自己就是分到企业单位,想好一点岗位必须出钱买。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下岗。

打击接踵而来,赵小羊在游泳队初恋女友,成了市某局局长公子女朋友,女友跟他说生活就是这样,如果我们两人结合,以后孩子长大了会重复我们命运,这个拼爹社会,拼钱社会,没有钱孩子得不到良好教育,没有好爹孩子几乎没有前途。

赵小羊此时一定想到了父母亲为自己一辈子节衣缩食的苦日子,因为他在流泪。

李南龙跑过去按着他肩膀问:小羊,出什么事了?

赵小羊拭去眼角泪花,说:没事,我打个电话给我妈妈。赵小羊拿出昨天才装备的手机,拨通一个公用电话座机,说道:杨爷爷,我是小羊,你喊我妈妈接电话,我有事要跟她说。

赵小羊妈妈很快接了电话,赵小羊说:妈,你跟爸爸还好吗?听到肯定答复,赵小羊有了笑容,接着说道:妈,我已有了最适合我的工作,你让爸把借的二万块钱还了,今晚你跟爸到春城最好饭店搓一顿,别忘了给爸买两条好烟,以后别让他抽春城了。

赵小羊放下电话,对大家说道:穷小子要翻身,全靠自己拼。咱们拼了。

穷小子要翻身,全靠自己拼。咱们拼了,咱们拼了。五子一齐怒吼,感染了千叶感染了偷偷跑来的百合,也跟着喊起来:咱们拼了,拼了。

在“咱们拼了”吼声中,李南龙接到了一个电话。李南龙有点奇怪,自己手机还没有用过也没有给人说过手机号,谁打来的电话?

电话竟然是陆向阳也就是当年的陆参谋现在大队陆参谋长打来的。李南龙一听是陆参谋电话,惊喜交加,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

陆向阳在电话那头说道:别忘了我是你管家呢,知道你电话号码有什么奇怪。你给我听好了,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李南龙听到有任务,下意识地条件反射,啪地立正,响亮地回答“是”!

陆向阳那边笑起来了,说:你小子一定立正了,还没有敬礼呢。

陆向阳交给李南龙的任务,要他必须保护一个老兵安全。陆向阳说:我老排长到了你们那边,这时候应该就在打洛,他可能有点麻烦,你要绝对保护他安全。能做到吗?

李南龙响亮地回答:能,坚决完成任务!

陆向阳的老排长,李南龙、赵小羊、猴子都听他说过无数遍了,这位老排长参加84年老山侦察作战,一等功臣,战中断了一条腿,战后复员回了老家。

陆向阳那头电话里叹了口气,说:我地方战友想请我出面为老排长讨公道,我那有什么本事为他讨公道,如果我能为他讨到公道,这社会大概就没有不公不道事了。上午战友又打电话告诉我,说老排长跟踪那帮人到了云南边境,准备用自己生命跟那帮人作个最后了断。

李南龙这才知道这个“任务”不简单,很复杂,便问陆向阳:陆参谋,老排长跟踪的那帮人,是什么样人,你给我点情报好吗?

陆向阳说:那帮人是老排长家乡黑道老大和红道老大,他们联合到西双版纳和勐拉考察经济发展路子。仇人主要就是那个黑道老大,当然现在是红帽商人了,叫柳一虎。

李南龙放下电话,看了赵小羊、猴子等人一眼,五子与陆向阳关系都很好,战友之情很深。部队里并不是每一个军官都能获得士兵尊重,有些干部士兵退伍时还想狠揍他。

李南龙把陆向阳说的事和大家说了。大家对一位打越狗负伤残废功臣,侦察兵老排长有着特殊感情,赵小羊说:我们必须先找到老排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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