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慧刚回到办公室，王丹走过来，说：“李华总找你有急事，让你一到公司，就去他办公室。”
林小慧来到李华办公室，赵青和陈洁也在。李华等她坐下后，说：“清阳电信一直是华科软件最大的客户，最近一年在谈升级改造。客户一直拖延签署合同，直到一个月前才知道，竞争对手明信集团半年前就已经在实施了。
清阳电信的中层跟华科合作十来年，对华科的技术和产品非常认可。我们怀疑明信走了上层关系，我们近一个月经常去清阳电信，能用的客户关系和方法都用了，没有一点儿进展。
我们商量过了，想派你再去试试。你聪明绝顶，营销方法独特，或者能有挽回的余地。”
“好的，我会尽最大努力。”林小慧爽快的回答。来华科两年了，她已经习惯了处理这种棘手的项目。
听到林小慧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李华心里压抑了很久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到目前为止，只要林小慧负责的项目，从来没有失败过。公司要是有十个八个像她这样能干的营销人员，华科软件早就上市了。
等林小慧走出办公室，李华和陈洁看着赵青心照不宣的说：“昨晚睡得还好吧？我和陈洁可是很早就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上午林小慧又来这么晚......”
说完两个人对视着大笑，赵青忽然明白了：“原来真是你们俩搞得鬼。我还想昨晚上陈洁那么好心的帮她剥螃蟹。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是第一晚，但是你也悠着点。别让弟妹太累了，你们来日方长。若是将她累坏了，今天下不了床，上不了班，公司可是要损失惨重啊！”李华坏笑着说。
赵青哭笑不得。陈洁在旁边煽风点火：“李总说话太直白了。可以等到喝喜酒的时候，我们好好审问，赵总会详细招认的。现在人太少，不够热闹。是不是，赵总？”
“你们俩继续编故事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赵青走出李华办公室，李华和陈洁在办公室里大笑。
林小慧从王丹那里查到清阳电信与华科软件的相关合同。王丹告诉她，根据最近两年的客户沟通记录，清阳电信信息中心主任孔融是升级改造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林小慧电话联系孔融，约他第二天上午九点见面。她让新来的大学生方伟定了今天晚上到清阳的机票。
下午，林小慧联系了负责清阳电信的项目经理贺强，了解了明信的产品资料和明信给清阳电信做的解决方案。
贺强告诉林小慧：明信涉足电信行业时间的很短，也就是最近两年的事情，成功案例也不多。她仔细研究了下，产品资料包装的很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林小慧带着方伟和仇平来到清阳电信的办公大楼。清阳电信的主楼30多层，直入云霄，豪华气派。三人不由得惊叹，到底是直辖市，和一般的地级市办公大楼完全不同。
三人进入主楼，到达孔融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不大，但是精装修。孔融见到林小慧很热情：“这么远过来，辛苦了！”
林小慧坐在孔融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客气了，李华总一直说您是清阳电信IT技术和电信业务水平最高的，让我过来跟您学习下。”
孔融微笑着说：“说起IT技术，华科还是很厉害的。”
“孔主任谦虚了，听说清阳电信升级改造项目使用的是明信集团的软件？”林小慧平和的问。
孔融笑着说：“是的，明信的软件真不错。你们过来看看，这就是他们现在给我们做的升级改造系统。”
林小慧走到孔融的电脑旁边，看着他演示明信的产品功能。林小慧边看边想，从表面上看四五分钟，也看不出明信产品的问题。
她看完了，坐回到沙发上，问道：“这套软件已经在清阳电信全部实施了吗？”
孔融顿了一下的说：“没有，只实施了两个区。”
“我听说明信已经实施半年了，为何只实施了两个区？按照华科以往的项目进度和经验，成型的产品半年就可以将清阳市的七区六县全部实施完。”
孔融有点动容的低声说：“哎，明信的产品不大稳定。这半年来，已经换了三四批技术人员了，两个区都没实施完。”
林小慧不假思索的说：“这也不能完全怪明信，他们刚刚涉足电信软件开发不到两年。清阳市属于直辖市，一向对软件系统要求比较高。
按照目前明信的工程进度看，清阳电信的升级改造系统工期长，稳定性差，产品不成熟。你们清阳电信使用的软件很可能是明信的第一个版本。
孔主任别太着急，新产品开发都是这样的。按照华科软件十几年的电信软件开发经验和行业经验来看，前三个版本一般都是试验品，稳定性差，成熟度低。”
孔融本以为可以很快改进，没想到三个版本之后才有可能稳定，这要等到一两年后了。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像是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这样。”
林小慧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孔融脸色的变化，从开始的兴高采烈到现在的自言自语，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趁着孔融陷入沉思的片刻，立刻引入了一些轻松的话题。孔融好像忘了刚才的不快，和林小慧谈的不亦乐乎。
他告诉林小慧：明信集团打通了大局长的关系，他们才放弃了继续选用华科软件的升级改造系统。林小慧和孔融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就带着方伟和仇平离开了。
走出清阳电信的办公大楼，方伟说：“小慧姐，我们就这样回去吗？”
“是的。”林小慧飞快的回答。
仇平急忙追问：“我们坐飞机来回花了4个小时，就跟孔主任谈1个小时，就回去了？”
“不然呢？难道还要去见清阳电信的大局长吗？我们三人的档次还不够。何况我们的软件试点百万左右，全部推广才达到千万，清阳电信的信息中心主任孔融就能负责了。”
仇平说：“小慧姐，您刚才一直跟孔主任说，明信至少前三个版本都是试验品，所以实施慢，稳定性差，是不是有意的？”
“还是女孩子心细。这一个小时的交流，表面看，我什么都没做。实际上我什么都做了，我每句话都指出了明信软件的缺点。
孔融一定会去核实。一旦核实是真的，明信集团与清阳电信的合作就会大大折扣甚至终止，那么我们华科就很容易打个翻身仗。”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仇平问道。
“我们回去跟公司汇报。建议公司带着华科的软件来演示，同时也先实施几个区。只要对比出来华科比明信的软件好，我们原来又有良好的客户基础，国家反腐这么厉害，没有人可以只手遮天。我们华科应该会有机会拿到一部分区县。”林小慧信心满满的说。
方伟说：“您为何那么肯定？”
“清阳市是直辖市，你看看高耸入云、精装修的办公大楼就知道了。他们不差钱，即使选用世界级最好的软件厂商也不足为奇。
之前他们不知道明信的软件比我们华科的软件差，所以选用了明信的软件产品。现在他们已经发现明信的软件不好，短期内又无法改善，他们岂会充当明信的试验品？
相关负责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换掉明信的软件。即使明信集团有再高的上层关系，最多只能拿到一部分区县。”
三人坐当天下午的飞机回到兰开市。林小慧到赵青办公室汇报了跟孔融交流的全部情况。
她建议赵青：若是现在快速实施几个区，应该可以分得一部分区县。
赵青跟李华和陈洁沟通后，大家一致觉得林小慧的这个建议很好。
赵青当天晚上就飞到清阳电信协调客户关系，陈洁第二天带着技术工程师飞到清阳，华科与明信的一场激烈的竞争就此拉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