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为婿？”
皇甫凌云皱起眉头，玩味的看着下手怡然自得的慕太师。
“是啊！”慕太师淡笑，慢条斯理的道，“瑞王爷，你该是知道的。老臣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多年前就已入宫为妃，为皇上生下一儿一女。另一个，便是老臣最最偏爱的小女。小女体弱，这些年又被老臣宠坏了，老臣是断不舍得把她嫁出去的让他在老臣看不见的地方受苦的。再者，我慕家九代单传，到了老臣这一代，本以为传不下去了。但不料中年得了小女，老臣一颗死寂的心因而又活了过来。所以，无论如何，除非招婿，否则老臣不会将小女许配任何人。”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一个意思？
皇甫凌云轻轻一笑。“慕太师，绕来绕去，原来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没、错！”虽然被他的笑给弄得心里有点发毛，但慕太师还是勇敢的承认了。
“那，若是本王答应入赘，你就把小尼姑许配给我？”皇甫凌云又问。
慕太师重重点头。“是的。”
砰！
一掌拍上身旁的茶几，皇甫凌云腾的起身，愤怒的瞪着他，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害得本王猜疑了这么久，原来就只为这么一点小事！”
小事？
慕太师、皇上乃至太后均是一愣。
“王爷，你……愿意？”慕太师小心翼翼的问。
“王弟，你……同意？”皇上压低了嗓音问。
“瑞王，你……没意见？”太后也是讶异不已。
“有什么好不同意的？”皇甫凌云撇撇嘴，坐回原位，面色平静的道，“不就是入赘吗？不就是以后我的孩子不跟着我姓吗？这有什么问题？只要能让小尼姑跟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再者，我皇家子孙众多，光是我们这一批就有十多个兄弟，再加上二十多位皇叔以及他们的儿子孙子，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少说也有数百个了吧？所以，就算我的孩子不姓皇甫，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说句实在话，朕一直以为你不会成亲，当然也从未奢望过你会有儿女。”那就更没有往更深一层的儿女姓氏方面想过去了。皇上老老实实道出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
他甚至以为，他最终会无顾世俗的目光和墨邵文双宿双飞呢！但这句话他死都不会说出口的。
太后在心里对皇上的一番话表示完全赞同。虽然多年来她极力将这个数次让她绝望到哭泣的想法压制在心底。
“那就更好办了！”皇甫凌云得意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成亲之后，若是生儿育女，孩子跟谁姓，你们不会插手管吧？”
当然不会！
他肯找个正经姑娘家成亲、好好的过日子，光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感动得涕泪横流了。其他的，他们也不敢多求。
“但是瑞王，你要考虑清楚了。堂堂一国王爷，入赘慕家，消息传了出去，外边的闲言碎语肯定不会少……”
“谁敢？”皇甫凌云虎目一瞪，太后噤声，不敢再多言语。
当着你的面当然是不敢。但是背着你……
不敢才怪！只怕老百姓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你呢！群众的力量，你想也该想得到。
不过，私底下的事情，那就不在皇甫凌云关心的范畴之内了。
“慕太师，想要本王入赘，没问题！本王的孩子跟着小尼姑姓慕，本王也没有任何意见。同意了这两条，那么现在，小尼姑是我的了吧？”转向慕太师，他云意气风发的问。
“当然、当然。”慕太师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事先声明，以后烟儿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要交给我！”还有一件事，这是必须说清楚的。
他要抱着孩子走街串巷，向所有曾经嘲笑过他的人炫耀个够本！他的女儿和瑞王爷生下的孩子，那一定是最聪明最可爱的！
求之不得！他才不想跟一个小混球来分享自己的女人。
“还有，既然你们在京城的宅子已经卖掉了，那么，以后你就和我还有小尼姑一起住瑞王府吧！常住在裴府也不是个办法。什么时候你想回乡去，我也会命人全程接送。但是，小尼姑要跟着我在京城。”皇甫凌云随即也提出自己的要求。
“没问题！”慕太师一口答应。
他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孙子而已。
“那好，协议达成。”皇甫凌云伸出一只手。
慕太师同他击掌。“协议达成。”
两个男人相对一笑。
而后，皇甫凌云转向太后，意气风发的道：“母后，定日子吧！”
“定……日子？”太后娘娘目瞪口呆。
事情发展得太快，她的脑筋暂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没错！越快越好，趁着小女的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赶快把他们的事给办了吧！”慕太师也跟着乐呵呵的道。
前前后后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立场却转变得如此之快，真的很……讨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