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在我眼前同时出现，一个那么地远，一个近的伸手可及。就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纪昌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离开了。而那个叫叶拓的男人是我从他的身边走开的。
纪昌走了，那个女人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我的世界归于了平静，是我喜欢的日子。转眼，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这几天福伯一直不舒服，送他去医院他也不去。午后，我推开了福伯的房门，眼前的情景真的吓到我了。
澡堂子有个后院儿，不大，三间小房子，但给人安全感，可能是小，也可能是独立的，反正我是喜欢这里的。我来后，福伯给我一间，他住另一间。
“福伯，你怎么了？”
福伯是躺在地上的，脸色惨白。还好人还有意识，但没有睁眼看我。
“福伯，我送你去医院。”
两天后，福伯在医院里醒来。医生说了，他日子不多了，人岁数大了，随时有可能。我心里有着浓浓的不安，因为我就要失去搓澡工这份工作了。尽管我心里不喜欢，或是厌恶的，但不得不承认，能解决我的温饱，还能供姐姐上学，我需要这份工作。
“范范，你过来。”
这是福伯醒来后第一次跟我说话，我来到他的床前，坐了下来，看着他。也是这一次发现的，他居然跟谁也不联系，我找不到他的亲人来照顾他。
“给。”
我接过福伯手里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在我看清后，吓得不行，瞪着眼睛看向了他。
“给我送终，就都是你的了。”
福伯很的声音低低的，但我可以听得到，甚至是异常的清晰。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办的这些事，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可以给你送终，但这些我不能要。”
福伯看着我，脸色很差，医生说他的心脏不行了，是老问题了。
“反正我给你了，随你处置。但你要不烧我，不埋我。我做鬼也会找你的，这辈子，你就别要安生了。”
我被福伯说的后背一阵地发麻，我不相信鬼，但是有时候不得不相信，特别是此时福伯看着我的眼神儿，还有他的语气，真有几分像是鬼世界里来的。
十天后，福伯在医院里去逝了。特别安然地离开了，在他的脸上看不到痛苦，也没有留恋，更没有不舍。
我依之前的约定，烧了他，埋了他，也拿着他给的回到了澡堂子。从此后，这里是我的了，包括后面的三间小房。
这一夜，我没有睡，脑子里像是演电影一样的，一遍又一遍的全是跟福伯相处的画面。天亮后，当我推开澡堂子的门，让阳光洒进来时。然后伸了个懒腰向巷子口走后。
可能是还早，街上没什么人，一步三晃，我来到了巷子口的老槐树下。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靠近我，可已经做不出反应了。
“别动。
有什么抵在了我的后腰上，我感觉到了痛，还有丝丝地破了肉，流了血的腥味儿。同时一股熟悉的味道袭入我的鼻腔，淡淡地，可是强势。
第一次感觉到了死就是瞬间的事，一眨眼的工夫。一动不敢动，僵在当场，都忘了呼吸了。我不想死，也怕死。因为有姐姐，因为不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