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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可怜的盾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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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听说你叫科尔布奇。"

科尔布奇微微低头看了一眼,礼貌地对着瑟丽娅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在工人小队的前面。他们正走在利斯科的洪荒地带,或者说是瑟丽娅此刻所想的,利斯科的霜原。

天气很冷。瑟丽娅是专门研究冰霜系魔法的,她并不介意寒冷,但跋涉加上她最近的虚弱,让事情变得比她想的还要困难。尽管如此,她还是走得很快,不想拖累探险的速度。

她有些后悔自己要和工人们一起去采集木材的选择。她不认识雷克和科尔布奇,而且她与当地执法部门有过不好的经历。但艾琳喜欢科尔布奇,这大概意味着他还不错。

"我,呃,以前没有见过什么蚁人。你们在北方的名声不太好。"

"我很清楚。对我们这种人的看法不是不值得。"

"但你是艾琳的朋友。这很令人惊讶,但我很高兴。她在这里需要朋友。"

"她是一个独特的个体。我相信你也是她的好朋友,她进入废墟是为了把你带回来。"

"她是这样做的,她很勇敢。"

"她是的。"

谈话停顿了几分钟。瑟丽娅凝视着周围凄凉的景色。除了在较高的山顶上,没有多少建筑或......其他东西。不过,这开阔的地貌还是让她有些不安。要不是因为蚁人,瑟丽娅会觉得迷失在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原中。

在她和科尔布奇的前方,雷克在雪地里冲锋陷阵,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痕迹。他在前方侦查,是队伍中唯一拥有这方面技能的人。

"蜘蛛巢穴!"

他挥手将长矛刺入一段雪地,雪地向内塌陷。一个巨大的缺口打开,雷克一脚踢飞了第一只盾牌蜘蛛,它爬到了边缘。

"接招吧,你这个小混蛋!"

盾牌蜘蛛翻回了巢穴,雷克笑着把其他蜘蛛戳回。瑟丽娅和科尔布奇换了个方向,从巢穴里走了出来。瑟丽娅对雷克点了点头。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高级的守卫者。我见过他和加兹的战斗。以他的能力,他可以成为一名黄金级的冒险者。"

"他已经告诉我,他不关心危险了。他曾是一名军人,现在他已经退役了。"

"加兹曾经也是一名士兵。"

"是的,如果我们听到的是真的,她可能会再次成为一名士兵。"

瑟丽娅试着去想象。她还记得毁灭之王的第一次狂暴,听说国家沦陷,城市被围。她从来没有去过钱德拉尔,但当毁灭之王突然叫停他的宏伟野心时,战争已经在浩瀚的海洋上飞驰。

"如果他又开始征服各国,蚁人会怎么做?"

科尔布奇微微耸了耸肩。他带着两把剑,与他独特的身躯相配。瑟丽娅从未见过只有两只手臂的蚁人--这一定意味着他是他们中的特殊领袖,其他工人当然会毫无疑义地服从他的命令。

"如果到了战争的时候,蚁人会采取行动。在那之前,我觉得女王们会满足于等待。毁灭之王远在天边。"

"没错。"

雪在瑟丽娅的靴子下嘎吱作响,然后科尔布奇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会怎么做?"

"你说什么?"

"我明白你不会因为亡灵的攻击而被起诉。但你是一个冒险者,单单是你一个人,还不算幸存下来的几个冒险者。很多人已经离开了,只有白银级的冒险者是值得注意的。"

"伊芙隆,她......沉默了。还在恢复中。"

"是的,你会和她一起,继续冒险吗?"

"我不知道。"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她在废墟中失去了所有的硬币,失去了除了长袍之外的所有魔法器物,失去了她的朋友,还有她的手。

一切都失去了。

科尔布奇放慢了脚步,雷克举起一只手,在前方喊道。远处有什么东西,打破了统一的雪景。

"啊,那里是森林。在把树带回去之前,我们应该先把树皮去掉。"

他转过身,开始用简短的语气向身后的工人们发布命令。瑟丽娅看着黑体蚁人的举动,若有所思。科尔布奇的问题对她的困扰可能超过了他的想象。

她现在会怎么做?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瑟丽娅不知道,她迷茫了。她只有一件事可以依附,那就是肯定。艾琳和良冈有一些不同之处,有些不一样。

她要先弄清楚,然后再做决定。

—-

第一批工人拿着木板回来了,另一批工人开始挖掘地基和地下室,这时奥莱斯姆指着天空,警告地叫道。

"呃哦。麻烦了。"

艾琳环顾四周,心头一沉。在高高的天空中,她看到了一团闪闪发光的形状,还听到了熟悉而又不受欢迎的声音。

"看,看!那座可恶的建筑不见了!"

"有什么东西毁了它!"

"不,是爆炸了!看到那些痕迹了吗?"

"呵呵!愚蠢的人类!看她怎么像个疙瘩一样站在那里!"

冰霜精灵们飞过头顶,叽叽喳喳的说着,工人们开始将客栈的碎片运到新的建造地点。

"现在奴隶们正在重建客栈!用铁钉和金属工具!让我们诅咒他们的脚步吧!"

"打碎他们的工具!"

"毁掉新建筑!"

艾琳挥手冲着冰霜精灵们慌乱地跑去,他们从天空中飞出,对着浑然不觉的工人们。其他人难以置信地盯着艾琳,因为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她开始对着空中的微弱光团大喊大叫。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不要攻击!求你了!"

冰霜精灵们停了下来,其中一人疑惑地瞪着艾琳。

"你们想怎么样?如果你们想求我,就别麻烦了。我们讨厌冰冷的金属,你和你的奴隶们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们!"

"可是我需要一家客栈!我以前的那个被毁了!你们为什么这么恨我?"

他们嘲笑她,那些精灵。其中一个做了个粗鲁的手势,指着工作中的蚁人。

"我们不恨你们,傻瓜!你们这些凡人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害虫。我们恨的是铁!如果你们把楼里的铁拿走,我们也许,也许会重新考虑。"

艾琳看了看自己的旅馆,又看了看精灵们。

"可是没有铁钉,他们怎么建旅馆呢?"

"笨蛋女巫!"

其中一个小精灵对着艾琳嘲讽地笑了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吗?钉子可不仅仅是铁钉!你是傻子吗?它们可以是银子、木头、钢铁制成的--"

"铜!用铜做的,你这个蠢货!"

这话真的很无礼,但艾琳没有理会。她跑到那两个负责的工人面前,拼命地挥舞着双手。

"嘿,小卒!"

小卒从与伯德的讨论中抬起头来。艾琳见他们向她走来,指了指工地,工人们已经在挖土,拖着石头打地基了。

"那个旅馆。你们在建造的时候--能不能只用铜钉?"

他和伯德商量了一下,伯德点了点头。

"我们有大量的建筑材料可以使用,它会完成的。"

艾琳回过头来,对小精灵们充满希望地笑了笑。

"怎么样?这样就可以了吗?那将是一座没有任何铁的建筑。而且那里会欢迎你们去做客,好吗?一言为定!"

冰霜精灵们商议着,紧紧地盯着艾琳,用小手捏着说话。艾琳等着,虽然冷得冒汗,但想象着她和所有的工人被埋在百吨大雪之下的情景。精灵们不能那样做。

最后,小精灵们回头看向艾琳,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并没有高兴的表情,但她似乎很委屈。其他的小精灵则是喜笑颜开,不知为什么艾琳不明白。

"嗯......好吧。我想你们应该可以通过了吧。这一次。反正我们有比对付你们这些人更好的事情做。"

小精灵们开始回旋到天空中。奥莱斯姆对他们眨了眨眼睛,惊讶地盯着艾琳。小卒和伯德没有理会这些小精灵,他们继续谋划着离开旅店,而赛丽丝则躲在雪地里。在精灵群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叫道。

"我们还是不喜欢你,人类!"

艾琳在小精灵们离开的时候伸出了舌头。一个雪球从天而降,打在了她的脸上,但总的来说,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

瑟丽娅、科尔布奇、雷克和其他蚁人一个小时后回来了,他们扛着长长的木板,整齐地切割着。艾琳惊讶地看到,工人们搬运的每一块木板都被完美地切割成其他工人需要的尺寸。

这真是不可思议,也有点可怕。当三十名工人汇聚在新旅馆的建筑工地上时,他们工作时不说话,也不需要看对方。一个工人在修理一堵墙,另一个工人会把一块木板切成完全适合的位置。

这是蚂蚁做的事情。心灵感应,或者说是某种蜂巢心理。艾琳很着迷,但她没有看多久。她也很忙。

雷克和科尔布奇并不是负责工人的,而是小卒和伯德。这两个前工人对自己的工作很了解,所以他们才是负责的人。雷克和科尔布奇则是利用自己的力量优势,帮助抬起一些一个工人抬不起来的东西。

奥莱斯姆和赛丽丝并没有什么适用的技能,但赛丽丝只要能找到被爆炸打翻或散落的东西就已经很开心了。她把楼上的小堆枕头组装起来,从厨房里收集艾琳乱七八糟的用品,并确保没有其他东西被损坏。

奥莱斯姆则试图帮助赛丽丝,但每当他发现艾琳的一些比较私密的衣物时,就一直脸红。赛丽丝最终赶走了他,而他也无效地试图帮助工人,直到科尔布奇建议他去别的地方。最后,奥莱斯姆坐在其中一张破碎的桌子上,和小卒和伯德下棋。

而在这期间,艾琳并没有只是坐在那里。事实上,她正在做饭。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试图忽略其中的古怪之处。

她的厨房并没有在壁炉爆炸时被摧毁。而且加了一扇门,把一些热空气挡在里面,艾琳还是可以做饭的。她能听到蚁人在她的周围和上方移动,收拾旅馆的碎片。

蚁人人有自己的饭菜。他们吃的是某种可怕的糊状物,看起来像反刍的食物混合在一起。

"嘿!你们!我有吃的了!"

艾琳从厨房里出来时叫道,她面带微笑,手里拿着满满一大盘她最新的烹饪成果。雷克疑惑地看着她,在艾琳被一根倒立的木头绊倒时接住了她。他在盘子翻倒之前接住了盘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食物。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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