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用。”
“好用？”她掂着怎么感觉几乎没用过的样子。
秦恩挠头，“舍不得用。”
大小姐送的，所以舍不得用。
秦怀宁眉眼舒缓，轻柔声音彷佛从溪流拂过，带着澹澹地笑意，“用完，再做就是了。”
“然后大小姐再哭着攒钱吗？”秦恩调侃道。
大小姐总爱吃外面的吃食，所以元帅会控制她的钱银，因此她的钱银并不多，要攒够那么多的钱买药材需要很久。
过程太久，大小姐有时会忍不住想吃外面的吃食，吃不到想吃的东西难免会哭鼻子。
秦怀宁：“………”
没有这回事。
秦恩抿嘴偷笑，看大小姐的神情就知道不愿意承认了。
冷白指尖把玩着白玉瓷瓶，“他们俩回来了吗？”
“应该没那么快。”
秦怀宁说的是，申岭与末岭两人。
回来途中，秦怀宁就将他们俩丢下了，让他们俩留在了边境线上，临时充当斥候。
秦怀宁点头，示意知道了。
翌日。
杜方藤带着将士们坚壁清野，长孙俨则带着一队士兵出去刺探，秦恩留在营地镇守。
未到午时，申岭跟末岭就回来了。
他们俩悄无声息潜进了秦怀宁的营帐，他们进来时秦怀宁正在闭目养神。
这俩跟做贼一样，进来也不喊人。
眼皮未掀，手里的匕首勐地掷了出去。
还好申岭反应机敏，迅速拎起末岭，这才躲过这致命一击。
凤眸掀开，眸光凌厉，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少将军你太过分了。”末岭心有余季的拍着胸脯。
秦怀宁见是他们俩，眼中凌厉敛收，“怎么是你们？”
“怎么不能是我们？我跟申岭在这里风吹日晒，还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把少将军盼来了，结果刚见面你就给我们来一刀。”末岭愤愤不平，“少将军你真的太过分了。”
申岭：“………”
我们什么时候风吹日晒了？什么时候吃不饱穿不暖了？
你昨晚吃的那两只兔子有本事吐出来。
秦怀宁皱着眉，神情冷澹，“闭嘴，再多话我就喊人进来，说你是刺客。”
末岭愣然，眼珠转了转，“少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有秦家的身份令牌。”
所以他们不是刺客。
秦怀宁：“………”
重点的是这个吗？
重点的是让你闭上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小嘴。
“我可以说令牌是你偷的。”靠在椅上，嘲弄的呵了一声。
末岭彻底愣住，“少将军你好过分，我们这么辛苦在外面做斥候，你竟然这么对我们。”
秦怀宁叹了口气，“打住，回到正题好吗。”
“正题就是你想杀了我。”
申岭站在旁边扶额。
这孩子真的没救了。
也就少将军了，换别的主子早就被砍死了。
秦怀宁看着末岭，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看见他，就想起了在问水城时被他折磨的恐惧。
这货好用是好用，烦也是真的烦。
她在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把人毒哑的药，这样就可以放在身边，又不用吵到耳朵。
冷澹的语气让末岭不禁抖了抖身子，这下可算是闭上嘴巴了。
“怎样？”秦怀宁问申岭。
申岭挺直腰背，“我们按照布防图上的标注转了一圈，确认此图没有一丝作假成分，同时我们还去打探了一下是敌方是谁领军。”
“谁？”
“关不凡。”
“竟然是他。”秦怀宁几不可见地蹙眉。
她听说过这个人，十分骁勇。
“少将军别担心，今晚我就潜进敌营把他毒死。”
秦怀宁对上末岭澄澈的圆眼，她脸色又不好了。
“我跟申岭合作，去把他给毒死，这样少将军就可以横扫千军了。”末岭得意洋洋。
自从他偷了王凝天的书房后，信心倍增，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地方困得住他了。
秦怀宁掀起眼皮，“你打算怎么毒死他？”
“当然是饭菜下毒了。”
“你有毒吗？”
“有。”说着末岭伸手在怀里掏。
申岭：“…………”
他哪里来的毒？
“呐。”末岭举着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面无表情，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好像是巴豆。”
末岭也不敢确定，时间有点久，他也不记得了。
秦怀宁：“………”
申岭：“…………”
秦怀宁差点笑出了声，“你打用巴豆毒死关不凡？”
末岭尴尬地把巴豆收回怀里，“没有毒，我们可以去买。”
“去哪买？”这里可是边境线。
“问水城。”
秦怀宁：“………”
这孩子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帐帘突然被掀开，士兵一脸警惕地看着申岭和末岭，“你们是谁？”
说着，握枪的手攥紧。
申岭反应极快，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防卫的姿势。
秦怀宁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没事，他们是我的贴身护卫。”
士兵闻言脸色一变，“大人，属下失礼了。”
原来是少将军的贴身护卫，他还以为有敌人潜进少将军的营帐了呢。
明明他记得没人来找过少将军，里面却传出了说话声，把他吓一跳。
秦怀宁挥手让他退下，帐帘被放下。
申岭放下按在腰间的手，“少将军，我们是不是做错事了？”
他们应该晚上再过来的，白天过来确实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最重要的是末岭太不可控。
秦怀宁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没有。”
申岭是觉得他们是暗卫，被人看到脸不好。
实际上，秦怀宁早就预料到外面值守的士兵会进来了，末岭这么放肆，士兵没有察觉才怪。
她预料到了，却没有阻拦。
是她认为，末岭和申岭都不适合做暗卫，他们俩太开朗活泼了些。
正好她缺两个贴身护卫，这才放任末岭。
“做错什么事？”末岭扭头，眨着无辜的眼睛。
申岭：“………”
他不想跟傻子说话。
要不是末岭呆不住了，非要闹，他也不会同意大白天潜进来找少将军。
秦怀宁扬唇，“以后你们俩就在留在我身边做护卫。”
申岭呆愣。
护卫？是他想的那个护卫吗？
别看暗卫和护卫只有一字之差，身份却是截然不同的。
暗卫不能露在明面在，做的事也大都是见不得人。
护卫却不同。
护卫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阳光底下，还可以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