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旷天笑道：“广告策划部写的，怎样，还满意吗？”
凌雪斯狠狠的瞪了牧旷天一眼：“为什么不用我的文案？我不是写好了文案给你的？”
牧旷天目瞪口呆，脸上也有些不好，过了好一阵，才压低了声音的道：“文案向来都是广告部负责的。你来的时候，我忘记了告诉你。”
下一瞬，牧旷天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眉头紧皱的沉声道：“不是，你这意思是说，这个文案，没有你的文案好吗？”
凌雪斯没好气的给了牧旷天一个嫌弃的眼神，冷笑嘲讽道：“你觉得呢？你觉得，他们的文案，能比我的文案更好？旷天哥，你可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这些产品都是我设计的，那自然是要用我自己的文案。这样，文案和产品才能相互辉映。不然，根本就没办法体现出产品的精髓所在。你看看，现在的这些文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空洞，乏味，华而不实！”
凌雪斯不说，牧旷天还真的没有感觉到。
可凌雪斯这一说了，牧旷天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牧旷天也着急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看慕野北，发现慕野北的表情十分淡定，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文案的确是很欠缺了。
“斯斯，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牧旷天下意识的抓着凌雪斯的手臂，希望凌雪斯能给自己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凌雪斯低头看了牧旷天的手一眼，过了一阵，才沉声道：“现在还是第一场，第一个回合。就算是输了，那也无妨。剩下的两个回合，再赢回来也就是了。”
牧氏广告部经历陈婷就坐在后排座，声音尖锐的大声道：“凌小姐的意思是说，这第一场，咱们必输无疑了？”
凌雪斯淡淡的看了陈婷一眼，眼角眉梢带了很明显的轻蔑：“陈经理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咱们必输无疑吗？”
陈婷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到牧旷天投射过来的凌厉的眼神，低眉顺眼的小声道：“牧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牧旷天没有再看陈婷一眼，只对着凌雪斯笑道：“斯斯觉得如何处理比较妥当，就怎样。总之，这一仗，不能输。”
凌雪斯轻笑道：“原本，如果现在改换文案，也是来得及的，还能挽回，不过，把握不大了。不如，就让陈经理输个心服口服。也免得有人说我，仗势欺人！”
原本广告部的文案，基本上都是广告部的同事们集思广益。
可是这一次，陈婷为了能够在牧旷天面前博个好印象，就自作主张独自一个人做了这个文案。
公司里的人原本就对陈婷很有意见了，如果自己的文案果真不能帮公司赢了这一次的调研会，那么……
想到这里，陈婷的脸色就尴尬无比。
尤其是看见慕氏的产品展示，看见对方的文案比自己的文案写的优秀太多，陈婷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牧旷天饶有兴致的看着慕氏的文案展示，淡淡的对陈婷道：“他们家的文案，你觉得如何？”
陈婷的脸直接被臊得通红：“回牧总的话，我觉得他们家的文案比我们的文案好了太多了。”
“你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吗？”
面对牧旷天的直接，陈婷几乎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一张脸上尴尬到了极致：“牧总，我做不到。最起码，目前做不到。”
牧旷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冷笑道：“这些文案，都是出自斯斯之手。”
陈婷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瞬间就尖锐了起来：“这不可能。”
凌雪斯回眸一笑，语气轻轻淡淡：“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如此。陈经理前段时间不在国内，估计不知道，我之前在慕氏供职。”
陈婷脸色大变，不顾身份的抓着牧旷天的手腕儿，却被牧旷天淡淡的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放开了。
固执的对牧旷天沉声道：“不是这样的，牧总你听我说。就算对方的设计和文案都是出自凌小姐之手。那么，凌小姐就能保证，一定能让我们的文案，赢过对方吗？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互相博弈，还能分出胜负的！”
“陈经理在害怕什么，你是担心，我赢了这一场，你这广告部经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吗？”
陈婷的脸更加难看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凌雪斯竟然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凌雪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陈婷，过了半晌，才淡淡的道：“你放心，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我对你图谋的一切，都没兴趣。所以，你不必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心思被人戳穿，陈婷脸上十分难看，咬牙切齿的沉声道：“我还没输呢。凌小姐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自己了吗？”
凌雪斯愣了愣，随即爽朗笑道：“对，有道理，很有道理，你还没输呢。那就这样吧，你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你输了再说吧。现在说这些，横竖，都为时过早了。”
陈婷的挣扎，在凌雪斯面前，不过是想要保全最后的颜面而已。
凌雪斯从来都不屑和她去争斗，如果她的文案能让公司胜出，那也不必花费如此心思和精力了。
陈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上的展示，浑身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如果说，在刚才，陈婷还对自己赢过凌雪斯有点期待。
那么现在，陈婷就根本没有任何期待了。
看着凌雪斯眉目含笑的坐在那边，陈婷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她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尤其是看着牧旷天脸上那欣赏的笑容，陈婷就恨不得那个被牧旷天欣赏的人，是自己！
在听见主持人说出大众评委的答案，是慕氏赢了的时候。
陈婷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狰狞的神色，意味深长的勾着唇，略带遗憾的低声道：“看来，是真的输了呢。不过，凌小姐，你可有想过，就算是换上你的文案，还是赢不了呢？”
“不可能，一定会赢。”凌雪斯自信满满的沉声道，眉目中带着的都是笃定，是牧旷天从未见过的自信。
陈婷冷笑嘲讽：“如果不能呢？”
“陈经理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凌雪斯有些不耐烦了，如果陈婷识趣一点，就算让她留在牧氏也无妨。
横竖凌雪斯的目的也不在牧氏。
可若是太碍眼，让自己心情不好了，那凌雪斯就忍不了了。
陈婷的瞳孔狠狠的缩了缩，过了好一阵，才沉声道：“我就是好奇，如果不能，凌小姐会怎样？”
牧旷天瞬间就怒了，声音中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烦躁：“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别人一定能做到。陈婷，我平时太过于宠你了吗？让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什么叫做谦虚了吗？”
陈婷的脖子猛然一缩，根本就不敢再说任何针对凌雪斯的话了。
凌雪斯唇角微微勾了勾，过了一阵，才淡淡的道：“也许，在陈经理的眼睛里，不管我做什么，那都不能入了她的眼吧。不过，这一次，我是一定会赢的。”
牧旷天脸上带着格外灿烂笃定的笑容：“斯斯，我相信你。”
陈婷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牧旷天脸上的深情缱绻。
她告诉自己，牧旷天现在也就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根本就不是对凌雪斯有多好。
牧旷天最终还是会发现自己的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