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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第七章火精·从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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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极渊, 这么多元会过去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冷得骨髓都仿佛冻结了。

去从极渊的路有无数条,当然,这个无数仅限于我这类能飞的,若只能靠两条腿走的, 那就只一条了:黄泉路。

因着以前也来过从极渊,而从极渊再有变化, 有些地方也是很难改变的,因此我推测出了那俩货最可能走的路线,挨个查看后果然在其中一条路线上找到了尘寰留下的痕迹:一撮被冰晶包裹的狼毛, 许是怕我看不到, 旁边还燃着一簇火焰,一看就是那位火精的手笔, 尘寰的修为还没理会到能在这里放火。

沿着这条路线一路走下去,最终在一个非常靠近从极渊深处的地方见到了离冻死就一步之遥的两货。

我颇为侧目, 尘寰的雪狼,尚且痛苦至此, 想也知属性与从极渊完全相冲的火精会有多痛苦, 可这丫愣是坚持到了这么深的地方, 这毅力....确实是痴人。

我将已经冻得没法维持人形的尘寰抱在了怀里安慰的撸毛, 又将火精背在了背上, 话说,现在都还能维持人形,这家伙究竟是多少年的老怪物?或者说, 它究竟跟这从极渊耗了多久,硬生生的耗出了对极寒的抵抗力。

最让我佩服的是,这家伙的目标可不是靠近从极渊的地方,而是从极渊的核心——深不见底世间极寒的从极深渊。

哪怕是少凰这只火鸟去从极深渊里溜达,虽然因为它自身的强大绝对冻不死,却也不会舒服。而这只火精,它和少凰的境界还差得远呢,若是进了从极深渊,那就一个结果——死。

同情的撸着狼毛,这手感....感觉自己撸的不是毛绒绒而是一坨冰。

撸着毛,我瞅向一个方向,似乎有“人”,不过,犹豫了下,我还是没去查看,怀里抱着的背上背着的,以及我自己再不撤出这鬼地方都得准备后事了,啊不,也不用准备后事了,一起冰葬吧,多好啊,哪怕千万个元会之后仍宛若生前,就一个问题:冰葬之时还是活的。

没夸张,我隐约能看到了一些蓝色,疑似液氧,这还没到深渊里就已经这样了,深渊之底.....我没去过,我与娲灵是冷血动物,凤凰虽是热血动物,但它的抗寒能力老实说还不如身上长着鳞片的我与娲灵,因此当年我们都未能探索到深渊之底。

离开了骨髓都仿佛要冻结的区域,我顿时有种一下从广莫风跳到景风的感觉。

再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和身上背着的,赶紧弄了个雪屋保暖和等它俩恢复。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之前被冻得最呛的是火精,但如今恢复最快的也是火精。达尔文,你应该很认识一下这只火精,丫已经开始违背一些属于火精的特性了,而这完全是环境带给它的,适者生存啊。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瞅着火精,想看看它有没有想对我说的,差点将我准道侣变成从极渊的冰雕,我觉得哪怕君长青已经收了酬劳它也应该说一两句,谁知这家伙完全没看,而是用神识感知了下自己的位置。“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是活人。”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火精终于注意到了我,诧异道:“古神民初代种?”

眼神真不错,或者说,您老贵庚?

能够一眼就能判断出一只古神民是否初代种的必然是见过初代种,但初代种不管在古神民的哪一支都是国宝级的稀有品种,一般人还真不容易见到,世界这么大,智慧生物那么多,一眼看一个,想要看到初代种的概率着实低得惊人。当然,如果活得足够长,游历过许多的地方,那么见过初代种也不稀奇。

我颌首。“我是雪莹山庄的庄主,我回家的时候别人告诉我你来找过我。”

火精高兴的抓住我的手道:“我听人说你很厉害,你能不能带我去下从极渊?”

我好悬没喷出来,你一只火精不仅跑到从极渊来了,还想下从极渊,你这是活得多腻味了?

我说:“精生如此美好,你何苦如此想不开?”就算想不开也不用尝试这种前无古人的死法吧?

火精:“.....你什么眼神?我不是疯子,我也没有想不开。”

我呵呵道:“请教一下,若非想不开,一只火精为何会想要下从极渊?”

“我是要去求婚。”

我:“....求....婚?跟从极渊求?诚然,万物有灵,但从极渊,貌似未化形。”唯一因为是从极渊孕育而勉强算是从极渊之灵的大抵是清任,但清任并不住在这。

“不是从极渊,我要找的人它隐居在从极渊之下。”

我好奇的问:“它什么种族的?”耐寒性这么好?

“我只知他是一位仙君。”

仙君?

虽然凡人称呼随便哪个男性仙人都是大仙仙君什么的,但实际上神仙之间也是有着境界等级划分的,最顶级的自然是如今生死未卜的神尊,也是唯一的道主境,因为就这么一个,因此普遍对其称呼是神尊。

其次是神尊境,为了与神尊孟凰区别,对于这个境界的神都多是称之为尊上,便是偶尔撑神尊也会带上道号或名字,因此若是听到一个人说神尊却没带上道号名字,那准是指孟凰。

再其次是上神境,称呼就是上神,上神之下的上仙境亦如此,到了这个境界才是真正的长生不死——自然寿命没有尽头并不代表就不会死了,再之下虽然寿命长得在凡人看来已经长生了——反正凡人是看不到边,但在古神类看来并非真正的长生。

上仙境之下是金仙境,这一境界分为普通金仙与大罗金仙两种,后者是金仙境的巅峰,与上仙境只一步之遥,自然,大部分大罗金仙是永远都卡在这一境界的。在大洪荒时代,只有大罗金仙才能称之为仙君,不过如今只要是金仙都能称一声仙君,因此不好判断火精说的是大罗金仙还是寻常金仙。

金仙境之下是天仙境,也称之为真仙境,再其下为地仙,地仙之下皆凡人。ps:也有一些神类觉得地仙也包含在凡人范畴里。

不过,仙君的确在从极渊冻不死,但哪位仙君会这么无聊跑这地方来遭罪?

若是神境的存在也就罢了,比较容易猜,整个盘古世界的神尊、上神,还活着的和不确定是否死亡的加起来都没超过三位数,但神境之下....只能说盘古世界亿万年来发展得很好,上仙的数量就已经多得没法数了,何况更之下的金仙。

若是知道种族,或许还能查一下,但种族都没有,那就有点麻烦了,除非去神界翻出全部户籍挨个比对。

我无语道:“你都想求婚了,却连对方什么种族的都不知道,就不怕种族不同审美不同吗?”若是一个人族的神仙去向一只飞禽族类的神仙求婚,被拒绝的概率必然高得没眼看。

原因?

审美不同,少凰那丫就连人脸的区别都分辨不出来,在她眼里每个人类都长得一样,不拘男女,不拘老少,统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奇丑无比。

当然,物种审美不同却结合了的特殊例子也是有的,但那过程都相当.....艰难,神界就有一对这种审美差异巨大的道侣,一条鱼爱上了一只鸟,最初时双方都觉得对方丑毙了,但爱情让那条鱼克服了审美差异——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高境界,而那只鸟,我只想说,我同情它,那条鱼用百万年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带歪了它的审美。

火精理直气壮道:“我问过他我美不美,他说美。”

我:“....”

这逻辑,我没法反驳。

除了极个别的稀少例子,越是强大的神仙越不会骗人,神境的存在更是不屑欺骗,也没法欺骗,坑爹的言出法随,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将自己给坑里。而且,能够修炼到高境界,付诸的精力绝不会少,在别的方面放的心思相对也会少很多。

我抱着雪狼毛团道:“既然说你美,想来是真的觉得你美,那怎么就跟你分开了连你的求婚都不想听?”

“我跟他求过的。”

“答应了?”

“拒绝了。”

我:“你这貌似还不如分开后没听到呢。”

火精叹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觉得他是爱我的。”

已经醒过来的尘寰满腹怨气道:“爱你还让你一只火精下从极渊?”

火精道:“所以我更想再见到他问清楚为什么。”

我只想说少女你够执着的,这分明是在玩命啊。

我好奇的问:“那位仙君有多好啊?”好到让你这么玩命?

火精红着脸道:“他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人。”

我:“....”可爱?这什么标准?

***

火精的名字叫焱灵。

火精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顾名思义的话就是火焰的精灵,而从这个含义可以得出两个信息:火精哪怕什么都不做,成年后都会拥有精这一级别的生命的力量,以及,火精普遍生而无父母,于火焰中孕育。

不少火精都是没有族群的,特殊的诞生条件限制了族群这个概念的出现,但也不是所有火精都如此。在一些环境特殊的地方,火精源源不断的诞生,自然而然就出现了族群,南明神族居住的环境便是这样一个能够持续不断的诞生火精的环境,而火精这一族类的大部分成员便是诞生于此类环境。

焱灵是那少部分例外,它诞生于一场超级火山爆发引起的大火,那场烧了很多年,诞生了焱灵,也只诞生了它。

焱灵一开始也是没有族群的概念的,它甚至连自己是什么都搞不太清楚,与人、妖魔鬼怪混迹多年它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特殊,以及自己可能有族群的事。

焱灵想找到自己的族群,因此一直在大地上流浪,探索各种满足火精诞生条件的地方,在探索的路上认识了一个医者。

初相识时那个医者正被一群凡人追着打,宛若医闹,实际上,也算得上医闹。

医者看病时有个看人下菜的毛病,给非人族的生物看病,他收正常的价钱,给人族看病时他收十倍的价钱。

别的医闹很大可能是病人苛求医生能活死人肉白骨而不得后找茬,但这位医者....被揍着实正常。

焱灵旁听了怎么回事,在医者被揍得惨兮兮,别人都走了后才好奇的问了句:“你明明抬手就能杀死那些蝼蚁,为何要任他们揍?”虽然看不出医者的原形,但她看得出这是一位医修,成仙了的那种。

医者湿漉漉的眼睛悚然的看着焱灵。“生命何其宝贵,怎能轻言杀生?”

焱灵:“.....生命宝贵你还看人收诊金?”治病本来就很花钱了,这人还这么收费,倾家荡产都不够医药费的。

医者对此一脸无奈。“我也不想啊,但师门规矩如此,给人族诊治,同样的病情必须十倍的价格。不过,我也有允许他们赊账啊。”

焱灵无语道:“你师门与人族有仇?”

医者想了想,说:“可能吧,师尊好像是不怎么喜欢人族,每次给人族看病都会趁机做人体实验。”

焱灵觉得,这已经不是不怎么喜欢了,分明是憎恶至极,她可不认为做人体实验时医者的师父会征求一下病人的意见。

事实也的确不会,医者的师尊每次都是人体实验让病人感觉到了痛苦的滋味才告知,虽然每次都会治好,不留半点后遗症,但没人会喜欢。正常人也不可能高兴自己生了病去医院看病,结果医生给自己看病的同时连告知都没有的就拿自己做了绝对谈不上人道的人体实验?

焱灵歪着脑袋道。“但你好像不太认可。”不然也不会钻漏洞了,说是赊账,但仙人的时间观念和凡人的时间观念是一样的吗?说不定等凡人老死了仙人都觉得只是过了没多久,不用急,当然,也更可能在许多年后去找债主的后代要账,若是债主后代否认或不给,那就等着被打爆2狗头吧。

不过这位医生的包子脾气,焱灵觉得他可能真的就只是扯个幌子好赠医施药。

医者理所当然道:“自然,疑似与人族有过节的是师尊又不是我。”

没有过节没有恩怨自然不存在厌恶或偏见歧视,但他也不会明着反抗自己师尊的规矩就是了。

医者名唤北缈,北缈是个游医,致力于研究世间所有东西的药用性,哪怕地上一片不认识的草都要弄清楚药性,简直比李时珍还强迫症。不过也因为这一强迫症,再加上非人族的长寿,它去过的地方比李时珍更加多。

焱灵本是随口一问有没有见过别的火精,北缈也随口答了见过,还不止一个地方,然后就被绑架了。

有个现成的向导,不绑白不绑。

诚然,人族有句话叫做威武不能屈,但很多时候威武铁定曲。

北缈的修为境界虽然很高,但古时候同样的品级大员,文职的肯定干不过武职的。

医修亦如此,就没几个能打的,当然,不能打并不代表就不能自保了,医毒本一家,一名出色的医修也往往是一名出色的用毒高手。但碰上焱灵,火焰能中毒吗?

别人能不能让火焰中毒不好说,但北缈....也不是做不到,但他又不想杀人,只能用不致命的,焱灵完全免疫,用致命的....他是医修不是屠夫。

权衡利弊后北缈接受了向导的事实,反正陪焱灵找族人和他研究药性也不冲突。

因为相伴,焱灵着实见识到了北缈是一个怎样的医者。

对师尊的不合理规定阴奉阳违,对于每个病人都耐心十足,态度和蔼可亲,令病人如沐春风,便是碰上讳疾忌医的病人,焱灵觉得换了自己肯定早走人了,北缈却不然,他会死缠烂打到病人同意让他治疗,待到病愈才离开。

前面的还好,最后一种,北缈的脾气越好越被人委屈,因此往往以焱灵实在看不过去将讳疾忌医的病人揍趴下再让北缈医治而告终。

两个人的旅程达数百年,本来用不了这么久,但北缈看到什么没见过的都要研究一番,焱灵在经过早期的急躁后已然佛系,以至于旅程花的时间越来越长。

最终加速还是因为焱灵病了,北缈总算不再逮着什么都要研究完了才肯走,而是研究起如何给焱灵治病。

焱灵自身简直不可思异,它是火精,火焰是它的本质,火焰还能生病?

呃,焱灵想了想,自己以前好像的确生过一次病,就那么一次,也正因为只那么一次才过了几万年都还记得。

那次是怎么好的来着?

焱灵用力的回想了下,发现那次什么都没做,病是随着时光流逝自己好的。

这么看来应该是好好休息就会自己好,焱灵如此想着便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到身体恢复,北缈却难得的违背了她的意思,非常强硬的以最快的速度将焱灵送到了她同类聚居的地方。

纵然是最适宜火精诞生的地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诞生火精,简单点说就是,火精是稀有品种。

平时又少有火精离开聚居地,因此很少见到别的同类,很容易便接纳了焱灵,虽然不是一个地方诞生的,但都是同类,接纳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在最适宜火精的环境里,焱灵养了没几个月便恢复了精神。

一直呆在火精聚居地外等着的北缈见她好了便向她告辞。

焱灵挽留道:“你看你脸色这么虚弱,还是养好了再走吧。”

北缈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再逗留了。”

行吧。

焱灵表示了理解,然后问:“我们结为道侣吧?”

北缈懵逼的看着焱灵。

焱灵认真道:“我觉得自己挺喜欢你的。”

虽然不是很喜欢北缈的一些医者仁心的性格,但总得来说,她不讨厌北缈,而一路相处下来,北缈更是奇迹般的没被她一时没控制失手烧死,焱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异。

许是因此,才鬼使神差的冒出了如今这一段。

焱灵也不后悔,就是心脏砰砰砰跳得特别厉害,感觉像要爆炸成无数团小火焰般。

北缈的眼神有一瞬的挣扎,却还是道:“我不会和你结为道侣。”

***

我说:“然后呢?”

焱灵叹道:“我又追了他很多年,他最终改了口跟我说若我能下从极渊,便与我结为道侣。”

尘寰:“.....你确定这不是委婉的拒绝?”

我点头表示赞同,让一只火精下从极渊,不是谋杀就是另一种拒绝。

焱灵盯着我道:“你有没有办法?”

我一时无言。“你还真是够执着的。”刚捡回一条命来就要开始下一次挑战,就是玩极限运动也没这么玩的。

焱灵道:“我不管,雪莹山庄既然收了我的酬劳,就必须做到,否则我就烤了你们。”

我下意识掂量了下双方实力,然后果断道:“我肯定不会让你的酬劳白费。”尽管酬劳我一分一厘都没拿到,但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被烤的可能性居大。

焱灵奇道:“你有办法?”

我说:“去从极渊那我没办法,物种天性真的没法改变....别冲动,把火收起来,我是没法让你去从极渊,但我有办法让你再见到他,你应该很久都没再见到他了吧?”

焱灵露出了惊讶之色。“你怎知?”

“猜的。”我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配合我,我能让你知道所有的答案。”就是那可能是个残酷无比的答案,不过总比你火气控制不住烤了我和尘寰要好。

焱灵好奇道:“怎么配合?”

“你独自出发去从极渊,不到死亡不要回头。”

焱灵:“....若是死了我还能回头吗?”

我说:“这么多年你始终无法达成所愿便是因为你的这份顾忌,不愿拼尽全力,始终有所保留。”

焱灵理所当然道:“不这样会死在半道上的。”

我颌首。“可那也让你永远无法抵达从极渊。”

焱灵顿时沉默了起来。

见焱灵陷入沉思,我也不打扰,慢条斯理的撸着狼,将狼毛上融化的水渍都撸掉,带着水的狼撸起来手感一点都比不上平常。

尘寰用眼神问我:你觉得她会答应你那与作死无异的请求吗?

我答:她若是不作死,那不是挺好,我和你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还不用担心被烤,毕竟是她自己放弃的。

尘寰:那要是她作死精神可嘉呢?

我回以无奈的眼神。

事实证明,焱灵着实作死精神可嘉。

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生命。

焱灵在前方独行,我坐在雪狼的背上远远跟着。

之前的旅程已经要了火精半条命,而环境又使得她无法像我和尘寰一样得到恢复,现在重新踏上旅程,自然以远胜过我与尘寰的速度开始衰弱。

尘寰问我:“她肯定会撑不住的,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我救:“为什么要出手?”

尘寰诧异道。“你想弄死它?”

我摇头。“它不会死,我也不会出手。”

当一个智慧生物在你的面前逐渐走向死亡,而你又有能力出手相救却要控制什么都不要做真的很难,毕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然而,不论焱灵再怎么狼狈的因为衰弱而摔倒我都不能出手,只能远远的看着它靠自己的毅力爬起来,踽踽前行。

这是一场比谁更狠心的赌博。

***

当不再有所保留倾尽全力时,焱灵创造了一个记录,不仅走到了一直没有火精走到的地方,许多非火属性的生物也没深入到这么远,反正我觉得自己的骨髓已经是凝固的了。

尘寰?

哪怕披着厚厚的皮毛也快冻成一坨了。

然而,焱灵还在走,或者说是在爬,看着艰难前行的焱灵,我觉得自己和尘寰可能得给她陪葬了。

“尘寰,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赌输了.....”

尘寰虚弱的道:“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做冰雕,不过我要求以相拥的poss,这样无数万年后被人发现时所有人都会惊叹。”

我:“....惊叹咱俩的重口?一个鳞甲类,一个毛绒绒。”

尘寰:“....你就不能单纯的以人形看待?”

我说:“可我的本体就不是人形啊,我记忆之初我也不是人形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当人的时间连当年没有化出人形的岁月的零头都没有。”所以你让我如何忽略非人形方面的审美?反倒是人族的审美很容易被我给忽略掉。

尘寰看我的眼神俨然郁闷无奈得想死。

我笑道:“好啦,逗你玩呢,大不了做冰雕的时候我将身上的鳞甲都收起来,不过....也别想得太坏,我们不会死的,我可舍不得和你死在这里,再次轮回,谁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再见,若是再见,又是否还能记得你是谁。”

“你不就记得娲灵与凤凰两位大神是谁吗?”

我没吭声,笑着撸着僵硬的狼毛。

傻瓜,那不一样的,来世我仍会想起与它们的记忆以及情感,看待它们仍旧是大洪荒时的心情,看待你却极可能是另一种心情。

“她又倒下了。”尘寰忽道。

我抬头一看,又倒下了,我在心里数着数等待她再次爬起来,然而从数到九十九都没见她重新站起来,之前最长的也不过数到三十几。

我犹豫了下,继续数了下去,一百、一百零一....

“小落你再数的话她可能就真的死了。”尘寰提醒道。

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一百零七、一百零八....”

尘寰见此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果断趴了下来节省体力。

数到一百二十四的时候我有点犹豫,再救人的话就得死了。

观测火精的生命力,还能再撑二十个数,就再数十五个好了,十五个数后还不行就救人,大不了以后躲着这家伙免得被烤了。

一百二十六、一百二十七.....一百二十九。

我瞧着雪中突然出现将焱灵抱了起来还用法力包裹保温的男子,终于停止了数数。

我与焱灵赢了。

我笑道:“北缈仙君,你知道吗?处理感情的事情,拖泥带水和隐瞒最容易对喜欢的人造成伤害的。”

多少误会与伤痛都是拖泥带水与隐瞒导致的,虽然是出于忐忑担心的心理,但....老实说,坦诚最差也多半是自己一个人受伤,不坦诚却多半伤到对方。

北缈仙君愤怒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懒懒道:“你应该问为什么要让她下从极渊?你不让她从极渊哪还会有今儿这一出?”妈哒,全场除了这位仙君,全特么冻得生不如死。

***

焱灵醒来的时候北缈仙君已经将我们都带到了从极渊的外围,虽然还是大雪纷飞,但至少睁眼望去不会一大片液氧了。

看到北缈仙君,奄奄一息的焱灵立刻精神的抱住了他,高兴道:“我找到你了。”

我与尘寰在一旁安静如鸡的瞧着,眼神略带同情。

“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我想死你了。”焱灵高兴的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北缈也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焱灵闻言愣住,皱了皱眉,身上腾的冒出了火焰。“一直在我身边?却一直不出来?”

尘寰一爪子将我捞了起来到了雪屋的门口摆出了见势不妙好跑路的姿态。

我无所谓距离,只是这么一动,刚刚捂暖和的“狼毛被子”都没了,我赶紧伸手将狼毛抓了过来盖身上。

那边厢北缈赶紧解释:“你听我解释,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焱灵冷笑的看着北缈。“行啊,我看你怎么编。”

北缈没编,而是取下来自己腰间佩戴的玉佩,他原本什么物种都看不出来的气息霎时变得鲜明了起来。

尘寰惊诧道:“这似乎是葵水之精。”

我道:“不是似乎,而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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