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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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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已经过了三天了,叶奈也已经回到了神国,拿到了五千神币.

事后,他时常回想起那趟现实之旅。虽然双方生命形态实在相差太远,叶奈实在把那些外星人当成同伴看待。不过那种社会形态,对叶奈这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地球人来说,实在太过荒谬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想什么,做什么,他管不了也理解不了。那数不清的外星人如何,他一只小小幽灵也无力去管。不过,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神明,又会怎么做呢?

另一个让他不得不正视的问题,就是他第一次杀人这件事了。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时候杀掉那个祈祷者以后,涌上心头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很难用语言说清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绝对没有罪恶感,以及兴奋的之类的情绪。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砍了无聊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叶奈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因为那个天鹅头外星人实在不像地球人,也许因为对方早已经是死人。不过最可能的原因,莫过于对方祈祷者的身份。

同样是亡者,叶奈真的很难将祈祷者当成同类。这些家伙连所谓的信徒都算不上,世界上虽然不乏大量伪信徒,不过真正的信徒都是很伟大的人。他们探究生命的奥秘,有着不输于哲学家的睿哲。这样的信徒,才是神明真正宠爱的子民。至于那些抱着各种目的的伪信徒,与神明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信仰与神祗,不如说是交易更合适。至于这场交易是单方面的,还是串通一气,知识匮乏的叶奈却没办法分辨。

与真正的信徒比起来,祈祷者无疑更虔诚。不,那与其说是虔诚,不如说是盲目。至于导致这种现象的理由,是神明有意为之,还是被神国同化的恐惧所迫,生活在英灵殿的叶奈就无法得知了。不过有个不可抗拒的诱惑,很可能是祈祷者之所以这么做的主因。那就是信仰越盲目的信徒,自己思考的东西也越少,灵魂也纯净,更容易蜕变升华,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正因为如此,在他杀掉了一个祈祷者后,只是觉得自己破坏了一件道具而已。这事他虽然不至于无动于衷,却无法兴起杀戮带来的刺激与罪恶之类的感觉。

这感觉虽然不好,不过再来一次,叶奈依旧会毫不犹豫杀掉那个祈祷者。毕竟,他不会天真的认为战场上不会死人。那已经丢失自我的祈祷者,身处战场上只是一具无比危险的战争武器。他虽然对那些面条外星人没什么认同感,不过却实在不能无视这种残杀生灵的残酷行为。以杀止杀,也许并不是正确的行为,却绝对是最有效的手段。

有道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要说外面的世界,单单这个英灵殿,也并不如世人想想中那么美好。乔治,约翰,生灵,百晓生,叶奈接触过的几位英灵,没有一位配得上英雄一词。说到底,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人类。崇高的真正英雄,说不定只存在人类美化过的故事传说中。

说一千,道一万,叶奈的首要任务还是变强。依靠魔导书这个外挂的确很强悍,不过太依赖外力,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目前,叶奈的灵魂凝成实质,距史诗只有一步之遥。不过,就是这一步,不知道难倒了多少人。毕竟,升华为史诗,必须明白自己的本心。当然了,像祈祷者那样完全放弃自我,沦为道具也可以净化灵魂升级为史诗。但是,让叶奈变成那种信仰机器,他宁愿彻底被**支配,堕落为恶魔。

不管怎么说,寻找本心就是当务之急。话虽如此,这到底该怎么做,叶奈心下却没有一丝头绪可言。

“喂,笨蛋仆人,不要咬着手指发呆了,赶快将这个阴暗的小黑屋升级一下,亏你能在这种发霉的屋子里活下来。”被突兀响起的言语惊醒,叶奈抬头望去,只见水银灯不知何时抱着双臂出现在屋子里。不光如此,神出鬼没的真红也已经坐在椅子上,轻啜着红茶,浏览着一本德文书。

感觉到叶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真红头也不抬,就用吩咐佣人的语气道:“没用的仆人,别忘了蔷薇花。”

“嗯,没错,别忘了要有一片黑蔷薇。”与真红关系不好的水银灯明显是故意找茬,嘴角绽放出一丝坏笑,扯出一种子虚乌有的花来。

“不愧是水银灯,常识竟然匮乏到这种程度,听说过红蔷薇,白蔷薇,黄蔷薇,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一种黑蔷薇。”

“哼,笨蛋,这里是神国,不是现实世界,要什么样的花没有。”

“可怜的孩子,放心吧,高贵的真红了解你为自己的失误而寻找借口的心情。”

“果然,你这家伙想变成垃圾!”

见两位女王无视自己的存在,互相凝视着开始很好的交流感情,叶奈也坐起身来,乘机打量了一下狭隘的小黑屋。明白以后还会增加不少成员,他还是一狠心,拿出一千神币,将王座的面积扩大到一平方公里。

考虑到面积问题,叶奈只建立了一栋两百平米的别墅。其他地方则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里面放养着好多小动物。森林中有湾百余平米的小湖,湖中有着一些易存活的观赏鱼。当然了,蔷薇花也少不了。别墅正前方,左右两侧分置着两座种满蔷薇的花坛。不同的是,一面种植着红蔷薇,另一面则栽培着现实中不存在的黑蔷薇。

这么大的动静,两位女王自然不可能看不到。叶奈的做法虽然看起来完美解决了问题,不过却与两位女王的初衷相去甚远。这两个冤家对头,不过是在争一口气而已。叶奈营造出的这种红蔷薇与黑蔷薇并存,仿佛感情很好的气氛,非但没有解决事情,反而在大大挑衅了两位女王的极限。

不过,怒气爆满的两位殿下并没有立刻发怒,反而不约而同露出灿烂的笑容。心事重重的叶奈,并没有看到如此异常的一幕,这也直接导致了下面的惨剧——

“没用的仆人,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吧?下面准备去哪个世界?”

“嘛,最近比较郁闷,就去ad这个很有爱的世界散散心吧!”

“笨蛋仆人,既然决定了就别婆婆麻麻了,ad,C强度的半位面,打开穿界门要一千神币。”

“价钱虽然不便宜,不过也算物有所值。”

待叶奈支付了一枚绿币后,一扇闪烁着神秘符文的光门,就降临了英灵殿。正当叶奈考虑着该用什么方法进入ad时,真红与水银灯默契的抬起两只小脚,将之踹进了光门里。

“你们两只可恶的萝莉,竟然敢趁着小爷消沉的时候下黑手!给我记住,小爷有一天绝对会强推了你们两个!”叶奈刚跌进光门,这扇门就开始缓缓消散,鸟语花香的英灵王座里,隐隐回荡着主人充满怨念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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