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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昔年恩怨并未休！[1/1页]
吕议走后，凤议亭中只剩下刘歆和敬武皇两人，这时许公公近前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要保重龙体呀！”
“嗯，你下去吧！”
“奴才尊命！”
敬武皇看着许公公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叹了一声道：“他跟我四十年了，最终还是背叛我，世人都羡慕朕的地位，可谁知道朕的身边连个相信的人都没有！”
刘歆惊恐地跪在敬武皇面前惶恐道：“父皇，儿臣对你一片忠心！”
敬武皇道：“我说那些不孝的巨子，你跪下做甚！”
自从和珍妃有了奸情之后，刘歆看到敬武皇就会心虚，生怕哪一天被他发现了，小命准得玩完。敬武皇又看了他一眼，道：“想不到啊，朕也有无人可用这一天！”
刘歆道：“父皇要孩儿做什么，儿臣当万死不辞！”
敬武皇听罢，老眼之中竟然隐隐泛有泪光，略显激动地道：“苍天怜悯，我还有你这个不怕死的儿子。”
“父皇……”刘歆看到敬武皇神色激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敬武皇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父皇，儿臣一直把你当做亲生父亲！”
敬武皇抺了一把老泪，神色黯然地道：“本来就是亲生，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
刘歆知道小王爷是敬武皇的私生子，如今看来敬武皇是想相认了。敬武皇凝视着刘歆道：“你眉目之中藏有青冥之气，是帝王之相啊！”
刘歆心神俱震，难道敬武皇以为自己威胁到了他的皇位？虽说敬武皇年事已高，但并不糊涂，应该明白传为于人的道理。这话到不像是出言试探。刘歆回道：“孩儿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在父皇左右。”
敬武皇反而说起一段往事：“朕这一生之中只爱过两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他苍老的目光望向御花园深处，刘歆顺他目光看去，影影绰绰地看到几株高大桑树，与曲江县靖王府之中的一模一样。敬武皇的目光似是穿越了时空，思维也跟着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一个是萧皇后，朕第一次见到她时，后宫三千佳丽顿如野草荆棘，再也勾不起朕一丝兴趣，那时的吕后是朕的婕妤妃，因为朕冷落了她，便心生歹念，诬说萧后为了得到一张藏宝图，和当时的典吏杨立私通，并伪造出她俩私通的证据，朕深信不疑，一怒之下把萧皇后赐死，并杀了典史。萧皇后死后，朕十分后悔，终日与酒为伴，无心打理朝政，直到徐小荷出现，朕的生命才有转机，也在那时候朕才知道，萧皇后确实是为了藏宝图接近杨立，但她二人并没有奸情！萧皇后对朕……没有不忠……”说到此处敬武皇已经老泪纵横。
敬武皇稳定了情绪道：“一张藏宝图算得了什么？如果萧皇后对我言明，莫说是藏宝图，就是要朕的江山，我也舍得！”
刘歆也抺着眼泪伤感道：“父皇不要悲伤，要怪就怪那什么藏宝图！”
“唉，要怪就怪朕太痴情，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爱人背叛！”
刘歆心中冷笑：“恐怕还忍不了别人抢你皇位，要不然怎么杀了那么多兄弟？”
敬武皇接着道：“徐小茶也是为了藏宝图而来，当我知道她是萧后的姐姐之后，我把对萧后的爱意全都转嫁到了她身上，她要找藏宝图，朕就给她方便。”说到此处敬武皇摇头苦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藏宝图，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江湖中人涅造出的臆物罢了，最终也没有藏宝图的下落，徐小荷反而对我产生了感情。那年夏天我俩在空悟山狩猎，天降大雨，我们二人在女娲庙避雨，也就是避雨之时，才有了你啊！”
“父皇……”刘歆跪在敬武皇面前泣不成声。
敬武皇恨恨地道：“那吕仪蛇蝎心肠，她见不得我和徐小荷好，又心生歹念，万般无奈之中朕只能顺水推舟，把徐小荷赐给了七弟刘显，徐小荷和刘显成婚之日便是八月十五，你可看过你的八字，足足早产了俩月！”
刘歆早已涕泪皆流，拜伏在地，生辰八字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直觉上认为敬武皇一定隐瞒了什么，因为靖武皇把徐小荷赐给靖王一事描述的太过简单,草草地把责任推给吕后，显得不符合常理。
敬武皇亲自扶起刘歆，激动地抓着他的肩膀道：“没想到最终为朕分忧的是我的亲生孩儿！”
“父皇要让孩儿做什么？”
敬武皇道：“朕要你入秦为质！”
刘歆根本没弄清入秦为质意味着什么，就跪地谢恩道：“谢父皇给儿臣一个为国捐躯的机会！”事实上也不必弄清，以此情此景只管谢恩就对了，那怕是杀头也要谢恩，因为天子面前根本不是讲情说理的地方。同时他心里骂道：“玛的，老子打了N多亲情牌也压不过您这张，姜到底是老的辣，让老子为你卖命却说的像是我承了你多大人情一样。这老家伙今天在朝堂上肯定就开始算计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抢了刘渊的风头。”
敬武皇喜道：“朕就知道你最有胆色，不过朕不是让你去送死，倘若化解了秦汉战争，你便首功以建，争得民心，到那时朕便立你为太子！”
刘歆感恩戴德道：“谢父皇栽培！”
太子的诱惑是巨大的，倘若敬武皇说的是真话，为了太子之位冒险也值了。
换个角度来说，虽然刘渊被封为太子，但一天没举行登基仪事便都有可能被撤下，如果要和刘渊争，那刘歆就必须冒更大的风险，才能换来与之旗鼓相当的利益。
刘歆问道：“父皇，是不是周边各国有了什么动作？”
敬武皇点头道：“秦国已经和匈奴罢兵和谈，楚国也开始往江南增加兵力，如果两家同时进攻，大汉危矣！”
“父皇”刘歆道：“您可想过远交近攻的策略？”
“你且说来听听！”
刘歆道：“从长远局势来看，燕赵两国是个重点。”
敬武皇叹道：“自萧皇后死后，燕汉两国便无来往，如今大汉危机，他岂能相助？而赵国的太子妃是朕的欣幻公主，欣幻公主极力周旋，太子赵文慧有亲汉之意，而宰相陈存周主张亲秦，赵王赵继又是个无主见之人，摇摆不定，恐怕很难说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便没萧皇后一事，谅他不能坐之不理，如果大汉灭亡，燕国安存？父皇可派能言善辨之人游说燕兴帝，让之于赵国结盟，说之以情，晓以厉害，只要燕赵两国联盟，秦国便有了后顾之忧。”
敬武皇想了想道：“嗯，此事右相冯骥可为！”
刘歆又道：“秦国之事便交给孩儿去做，但楚国之事还要另寻他人！”
敬武皇恨恨道：“那楚文王贪得无厌，昔年与我争个你死我活，现在上门等于服软，他岂不是要羞辱朕？”
刘歆道：“成则王候败则寇，不忍一时之痛，难成千秋霸业。”
“好，有气魄！”
刘歆道：“楚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送些金银珠宝楚文皇万难放在眼里，我听说楚文皇十分好色，所以，此去定要送人！”
“那朕就送他美女百名！”
“不，乱国者，一人足矣！”
“是谁？”敬武皇急道。
（欲知所送何人，且听下回分解！小蛇厚颜求花，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