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垂下眸子，对于刚才的猜测更是笃定了不少，“是关于公司的吧。”
“聪明。”苏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水壶，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面，“最近我可是听说了很多风言风语，以你的作风，不太可能任由事情发酵到如此地步，说说，准备怎么办？”
苏杭抿了口茶，清香立刻在舌尖蔓延，“现在还不是管的时候。”
从林文文出院的时候开始，他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公司的流言，越传就越是夸张，最离谱的是说苏氏近来推出的作品有抄袭的嫌疑，现在连违约金都快要付不起了，倒了也是迟早的事情。
树大招风，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这件事情变成现实。
可笑的是，即便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制造舆论的源头也变成了未知，但仍旧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并且开始自发抵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在背后操纵这些的人，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苏老爷子明白他的意思，摆弄着手里的茶具，“既然你准备要放长线钓大鱼，那就一定要沉住气，不然输的人是谁也就不一定了。”
“看现在的情况，明显有人比我更沉不住气。”
苏老爷子点头，脸上露出了个欣慰的笑，“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关于柳清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那姑娘看起来可是很喜欢你，从小就是这样。”
听到这个名字，苏杭就禁不住拧起了眉，“我有文文了。”
“柳家虽说现在不行了，但好歹也算是块可口的肥肉，毕竟有这么多年的家底和历史，要是想办法拿下，对我们可算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话说完，苏杭的眸子里略微多了几分讶异，“您跟柳爷爷……”
他没有再说下去，无比清楚商场如战场这个道理，也明白身旁心怀鬼胎的人多的是，即便有些人看起来端端正正，暗地里也在想怎么捅别人几刀，这个圈子不可能有真正交心的存在。
可是柳彦轩跟苏老爷子认识大约十几年了，本以为会有真心实意，没想到仍旧如此，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低头罢了。
苏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便轻咳了几声，“苏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要想拿下柳家，通过柳清无疑是条捷径。
这要是以前他没有什么意见，可如今再这么做，只会悄无声息地伤害到林文文，苏杭实在是看不得她难过，想起她掉眼泪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就是再大的肥肉，他也只有拒绝的份儿，“我明白，不过我有别的计划。”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接近柳清。
她的脾气实在是太过于难缠，昨晚情绪之间的转变如此之快，不难看出柳清虽然长的天真可爱，但也是个聪明人，流眼泪不是示弱而是试探。
如果他同意了便罢，不同意就还有别的办法。
苏杭即便是习惯了周围人的心计，但仍旧很厌恶在感情之中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