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给寒贵妃画的妆容很细致，这是她第一次在宫里展露自己的化妆技巧，不算紧张，还有激动。
“年纪大了，总会怀念年纪小的时候。”
沈白芷刚帮着贵妃做了护肤，还帮她去掉了颈纹，即便保养的再好，有些岁月的痕迹还是很难祛除。
所以沈白芷只能帮着遮盖。
“就算奴婢这么大的年纪，也会怀念自己更小的时候，我们总是习惯怀旧。”
怀旧？
寒贵妃细细品味这两个字，随后点点头，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曾经的点点滴滴，都让人觉得怀念。”
沈白芷跟着附和，今日就是要贵妃高兴，见过了诸位命妇安排他们落座，沈白芷这边就开始准备妆容。
沈白芷和玉檀商量准备了一出舞台剧，就是表演寒贵妃离开寒部的那一日。
寒部的舞蹈，寒部的青春少女。
唐元晟曾说过，贵妃这一辈子都想要回到寒部去。
她曾是草原上的一只雪狐，没想到被困在这繁华金玉堆里，走也走不出去了。
玉檀从外面出来，看着刚刚开始的模样，故意给沈白芷一个眼神
沈白芷看向寒贵妃，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云贵妃说是偶感风寒，今日来不了了。特意九王妃向贵妃敬茶，人在院子里面等着呢。”
寒贵妃慢慢吐出一口气，撇了眼沈白芷说道：“更衣时间有限，你这还得有多久能弄好啊？”
沈白芷看了看，大致算了下，“大概半盏茶的时间。”
寒贵妃点头，随后一挥，“别让客人等着，给她多上些茶点，咱们这位九王妃最喜欢吃甜的。”
玉檀听明白了，立刻便退了出去。
沈白芷打开了纯金万花盘，一开一合声音十分好听。
贵妃听到了声音，瞥了眼万花盘。
“这东西瞧着精致。好似宫里没有的东西。”
沈白芷说明了万花盘的功用，贵妃忽然笑了，“这是好东西啊，日后瑜公主出嫁该给她备下一份。”
寒贵妃没有女儿，倒是从徐贵人那里过了一个女儿，徐贵人可怜生了公主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幼女，皇帝瞧着孩子可怜，交给寒贵妃抚养，便似亲生女儿一般教养着，处处留心。
沈白芷知道寒贵妃心疼这位瑜公主，便主动地坦白。
“回禀娘娘，旁人这话我不敢说，但对娘娘不敢隐瞒，这纯金打造虽然贵气，却不好用，不如银子养人。”
寒贵妃听了这话，斜了她一眼，问：“那你还用金子？”
沈白芷将自己死过一次的事儿全都说了出来，贵妃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这算冥器？”
沈白芷摇头，“娘娘，我可没死，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就是福气？”
贵妃听不懂她的小心思，微微摇头，“好歹算个嫁妆。”
沈白芷知道贵妃的意思，渐渐沉默下去。
“日后，你多打一副给瑜儿，别看现在年纪小，嫁妆都是一件件的慢慢攒起来的，尤其是皇家喜事，没两件撑得住的嫁妆会叫人瞧不起。”
沈白芷点头，这话虽然说得是瑜儿，可沈白芷明白，这是说给她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