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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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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正印在深圳。

她办好了退房手续,自国际大酒店里走了出来。

邵正印要赶去香港,乘坐到意大利米兰的飞机,参加一个国际时装展。

刚刚走出酒店的大门口,还来不及叫的士,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子。邵正印注意到她,是因为该女子的五官和她长得十分相似,也同样的是高挑身材。唯一不同的是,该女子穿红戴绿的,打扮很艳俗,还涂了很深的口红,脸上扑了厚厚的粉,远远便嗅到她身上浓浓的刺鼻的低劣香水味。

她的身上,有很重的痞味。

风尘很浓。

邵正印皱了皱眉,很瞧不起。但那女子,还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仿佛她照镜子一样。

与邵正印擦身而过的时候,女孩子趁着邵正印发呆,突然狠狠的就撞了邵正印一下,邵正印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手上的CARTIER MARCELLO BAG包包,就给她出其不意抢了在手上。

邵正印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还我包包来。”

那包包,装了邵正印所有的重要东西,包括证件,护照,飞机票,银行卡,现金,等等。

女孩子走了十来米远,便给邵正印追上了,邵正印紧紧的抓住了她,两人在争取包包。大概是邵正印用力太大,又大概女孩子身上的衣服缝纫工太差,在拉扯间,女孩子衣服上的口袋就给扯破了,有东西掉了下来,刚好落到了邵正印手中。邵正印一愣,没看得清楚是什么东西,便自然而然的抓了在手上。

女孩子趁着邵正印发愣的那一瞬,便挣扎着逃脱掉了。

邵正印又追了上前。

不想前面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小车迎面而来,邵正印刚好冲了上去,撞了上去。

……

那个抢邵正印包包的女孩子,叫何心洁。

在“黑白妖女”服装设计杯颁奖的那一天,许美铃意外的看到了何心洁手上那个疤痕,回来后告诉了她的婆婆邵老夫人。邵家马上派人到了深圳,请了私家侦探,把何心洁的来龙去脉调查得一清二楚。还找到了何心洁以前的朋友,那个打电话给何心洁,说何心洁已死了的女孩子。

女孩子说,真正的何心洁,是死了。

何心洁看到邵正印倒在血泊之中,吓坏了,以为邵正印已死,连忙急急的离去。后来翻看邵正印的包包,发现里面有大量的现金,还有证件,飞机票。何心洁害怕警察追查邵正印的死因,会追到她头上,反正护照里的相片和她又长得那么相似,她还没有坐过飞机呢,更没有出过国,于是何心洁便冒充了邵正印,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

不想,命葬太平洋。

真的邵正印没有死。

验了DNA,真真切切的是邵正印。

邵正印昏迷了三天天夜,醒来的时候,发觉她躺在医院里。

头痛欲裂。

但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认得她身边的人。

“爹地,妈咪。”

“大哥,大嫂。”

“三哥。”

“史蒂文在哪儿?他怎么没有来?啊,史蒂文。”

旁边还有一个胡子拉渣的男子,憔悴地站立在她床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邵正印不知道他是谁,他不停地叫着她:“何心洁,何心洁。”邵正印心中奇怪,何心洁又是谁?为什么他叫她何心洁?

啊,何心洁,这名字好老土。

那个胡子拉渣的男人说,心洁两个字,来自一首诗: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邵正印问:“这诗是什么意思?”

胡子拉渣的男人说:“天是不会老的,情是很难断绝的。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比喻情之缠绵固结,很深很深的思念 很执着很执着的情感。”

“这诗是你写的?”

“不是我,我没有这个本事,是张先写的。”d

“张先是谁?”6

“宋代的著名的词人。”o

“宋代?宋代是什么?”c

“是中国历史上继五代十国后的朝代。”7

“五代十国?听不明白。”

胡子拉渣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喉咙忽然的给哽住了。在烈日阳光下,那炫目的光线“哗啦啦”地扑进他的眼内,刺痛,他的眼睛灼热而模糊,刹那间,一种彻骨的痛楚和万般的无奈,如潮水般的就向他涌来,铺天盖地将他笼罩。

胡子拉渣的男人,便是列嘉辉。

这一场车祸,使邵正印恢复了原来的记忆,但却流失了她做何心洁的那一段记忆。

她不知道列嘉辉是谁了。

她说过的,她要嫁给列嘉辉,要做贤妻良母,她希望她能生很多的孩子,至少两男两女,然后她要教他们弹钢琴,要教他们说英文,放假了,一家大小老少,一起去旅游,去夏威夷海滩晒太阳,去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听音乐,去法国看卢浮宫……

但她,忘记了。

她忘记了她曾经对列嘉辉说过的话,曾经许下的诺言。

她一点点也记不起来了。

出院后,邵正印回到了邵府,又重新的,做回了邵家的大小姐。

列嘉辉不甘心的去找了她,但她对列嘉辉一点记忆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把他忘掉了,像风过无痕。

她笑呤呤的问列嘉辉:“找我有什么事?我没空呢,一会儿要和朋友约会。”

转身,便把列嘉辉独自一个人留在客厅。

不闻不理。

列嘉辉心如刀割。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邵正印身体大好后,便开始去海边晒太阳。她喜欢把她的皮肤晒成了太阳棕,那种蜜糖的颜色,有种吉卜寨女郎的味道。本来邵正印的头发长了些,长到了肩膀,由于再次车祸,又给剃了光头。头发密密麻麻的长了出来,刚一点点那么长,但她也不在乎,就这样的晃来晃去。

她还是一个标致且潮流的女郎。

邵正印的出入,史蒂文都相伴了在左右。

为什么不呢,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列嘉辉也去了海滩,独自一个人。

远远的,列嘉辉就看到了邵正印和史蒂文,他们在海边晒太阳,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邵正印仰起了头,快乐地“哈哈”大笑。邵正印的笑声,总是很豪迈,爽朗而清脆,像了满海滩里的阳光。到了后来,邵正印走近了史蒂文,旁若无人的便和史蒂文亲热的拥抱在一起,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热吻着。

热情如火。

列嘉辉看着,一颗心,仿佛便给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下,疼痛得厉害。

那个和邵正印拥抱热吻的人,不应该是史蒂文,而应该是他。

看到列嘉辉的失魂落魄,憔悴消瘦,列嘉敏既心痛又心酸。她的弟弟,拿什么和人家史蒂文比?无论相貌,还是家世,还有学识,甚至与邵正印相处的时间,相识的日子,哪一点是比得上史蒂文的?

列嘉敏劝列嘉辉:“小弟,还是放手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列嘉辉摇头,坚决地说:“不,在我心目中,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无论她是何心洁还是邵正印,无论她是孤儿还是富家女,她一直是他的最爱。

列嘉辉留了在美国。

他甚至还想尽千方百计,去了邵氏集团的服装公司,应聘做了一名清洁工人。列嘉辉的理由很简单,只是为了天天看到何心洁,——啊,不不不,她现在不叫何心洁,叫邵正印。列嘉辉只是为了天天能看到邵正印,天天能和邵正印在一起。

他爱她,此生此世不渝。

想当初,贵为邵氏集团总裁的千金大小姐,邵正印都可以在他那间小小的服装公司冲厕所,而他,堂堂的七尺男子汉,不什么不能伸不能曲?为什么不能在邵氏集团的服装公司冲厕所?工作是不分贵贱的。

邵正印看到列嘉辉出现在公司里,不禁大为惊诧。

列嘉辉亦是一个富家弟子,据说还是毕业于WashingtonUniversityinSt.Louis(华盛顿大学),在中国的深圳拥有一间服装公司,在香港,还是三家大酒店的继承人。但为了她,甘愿在美国做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人。

邵正印不是不感动的。

但感动归感动,与爱情无关。

邵正印不愧是“黑白妖女”,她的办公室,也给装修成了黑白两色。列嘉辉每天都到邵正印的办公室里打扫卫生,每天都认真细致地擦着一桌一物。那感觉,就像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在深圳,——花正香,月正浓,他和邵正印,不不不,那个时候她叫何心洁,他和何心洁正心心相印时。

为了让邵正印恢复记忆,能够回想起往事,列嘉辉还特地买了两尾金鱼,放了在邵正印办公室里。

邵正印很喜欢,她兴致勃勃地问:“这两尾金鱼叫什么名字?”

列嘉辉说:“叫风花和雪花。”

邵正印歪头想了一会儿:“风花雪月?”

这名字好熟悉,像在哪儿听过。

但她想不起来了。

“风花雪月是什么意思?”

“是指男女之间缠绵的爱情,很浪漫的意思。”

“哦。”邵正印笑:“中国文字,还真的是深奥。”

以前,邵正印也常常说这句话。那个时候,她也总是不明白,成语常常是颠三倒四,胡乱的解释,还写不好自己的名字,大字也不识一箩,谁都认为,那是没读过几年书,没知识,没文化的关系。却想不到,完完全全不是这样的。

邵正印,只不过是对中文,不熟悉而已。

她是名副其实的“香蕉”人,——国外出生的中国人,皮肤虽然是黄色的,但是里面已经完全被同化成白色人种了。

“风花”和“雪月”,没能使邵正印记起往事。

邵正印要结婚了,要嫁给史蒂文。

为什么不?门当户对,金童玉女,天设地造的一对。

在结婚的前一个星期,邵正印和列嘉辉去了美国西部,亚利桑那州西北部凯巴布高原的科罗拉多大峡谷,那儿有世界闻名的蹦极之类的极限户外运动场所。

因为邵正印曾答应过列嘉辉,一起去玩蹦极的。

这,算是给两个人曾经的相遇,留一个纪念吧。

从此以后,相逢不再相识。

他们玩双人跳。

屏住呼吸,双腿用力一蹬,纵身便勇敢的跃下。在空中反弹时,弹跳绳将列嘉辉和邵正印紧紧扣在一起。绑在他们身上的橡皮绳,拉开,绷紧,又再拉开,绷紧,反反复复。虽然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五秒钟,却仿若向死神打交道,在生与死的边缘奔跑,又是紧张,又是刺激。

挑点生命无极限,这是蹦极的口号。

邵正印不是不感到恐惧的,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张大嘴巴,拚命的尖叫。

声嘶力竭。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最难喻的一刻,邵正印忽然看到了许多画面,她和列嘉辉的相识,相憎,相厌,相恨,到相亲,相爱,每一个片断,似乎化成了张张精致的剪影,在眼前黑白飞舞。

邵正印曾经消失了的记忆,一点点地回来了。那些记忆,一直期待她明白,追逐着她,历尽了焦虑,终于重逢了。

这个列嘉辉,是她心心相印的恋人。

尾声:

三个月后。

在香港的某教堂内。

穿了白色婚纱的新娘,在舒畅悦耳的音乐声中,挽了她父亲的手,一脸幸福地出现了在众嘉宾视野内,然后徐徐的,一步一步地,走到西装革履的新郎跟前。父亲很严肃的把新娘交到了新郎手中。

神父问:“列嘉辉,你愿意娶邵正印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新郎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邵正印,你愿意嫁列嘉辉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新娘回答:“我愿意。”

交换戒指。

接吻。

众宾客向新人抛洒花瓣。

室外。

新娘手里的花球,向众女宾客抛去。

乔安娜力挫群雄,奋力一抢,花球落到了她的手中。

乔安娜开心地笑了。

远远的,童保罗向她走来……

(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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