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骂归骂，这种无补于事的行为只能作为某种程度上的口头宣泄。邓诗阳咬着牙，用鼻子作了个深呼吸，然后问：“要改装这种引信难不难？”
“引信的结构图我已经弄到了。”詹森着发过来一份图片文档，是张黑白图片。“这个是引信的内部结构图。”詹森明道：“M52触发引信结构并不复杂。它的雷_管装在一个连着弹簧的滑块上，滑块平时被一根部带有弹簧的保险销卡住；保险销尾端有个孔，一根可以纵向活动的止动销穿过孔，把保险销住，这个是引信保险。而止动销上也有个孔，穿着一根细长的金属丝，作为储运保险。”
邓诗阳了头。
“所以，这种引信的保险解除原理是：拔出储运保险，止动销就会失去约束；当炮弹发shè时，止动销受到惯xìng作用向下运动，保险销被弹簧弹出，接着滑块向前移动，令雷_管对准击针。当引信部受到撞击，击针就会触发雷_管，燃底部的引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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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邓诗阳：“那我们可以用电影里的土办法——拔出储运保险，再磕炮弹底部，然后丢出去。”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詹森顿了顿，补充道：“但要装进投弹机就麻烦了，一打炮弹加起来有一百三十磅重，把那么一堆爆炸品在直升机里面磕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而且解除保险后再放进装弹机又不安全，也难保在搬运时不会发生意外。”
“这的确是个问题……”邓诗阳咂了咂嘴，问：“那预先拆开引信，把止动销簧取出来怎样？这样可以去掉‘磕炮弹’的步骤。”
“但你要改装两百个引信，一个个拆开太花时间了，而且外行人干这个不安全。”
邓诗阳低头想了想后：“这样吧，去问问你那位旧同事，看看有没有什么简单方法，需要钱的话基思会帮你解决。”
詹森望了坐在身旁的基思一眼，后者向他头。
看到他们达成共识后，邓诗阳问：“弹药方面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詹森摇了摇头。
“那好。”邓诗阳又问：“基思，直升机怎样了？”
“我已经开始安排了。”基思回答：“杜普里今天去了开普敦，和迫击炮组的候补成员见面。我打算等那边的事办妥后，再和他到比勒陀利亚跑一趟。大概在这个星期吧。”
“麻烦你了。”邓诗阳了头，：“明天我要给那群黑厮作训练评估，所以投弹机的设计会迟一些。”
“这方面的时间还算充裕，你忙的话可以等实验出结果后再做。”
“嗯。”邓诗阳应了一声，确定没有其它事后结束了通话。
按照原定的计划时间表，那些黑人士兵只有三个星期的训练时间，现在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二。但塞姆勒对训练的要求很高，为了减少因为训练意外造成的减员，他坚持必须完成体能和基础的作战技能训练，才能参加高一级的实战训练。所以这两个星期，那群黑人每天都在无休止的长跑和俯卧撑，以及各种距离的实弹shè击中度过。
所谓训练评估，其实类似一个结训考核，目的是测试那些人是否掌握了这两个星期学到的东西，以及评估他们能否学习更高级的战斗技能。
不可否认，这些黑人的身体条件很优秀。在上午举行的体能测试中，他们都可以在两分钟内做三十五个俯卧撑，或者在相同时间完成四十个仰卧起坐，以及连续做五个以上的引体向上；还可以穿着作战服和军靴，再携带三十磅负重用不到十分钟跑完一英里，相当于美国陆军的体能训练标准。
下午是各种作战技能的考核。其中包括步枪和轻机枪的shè击考核，还有榴弹发shè器和火箭筒的实弹shè击。
根据塞姆勒制定的规则，所有人必须先全副先武装绕训练营跑两圈，才能到靶场shè击。他们要利用木墙和沙包筑成的掩体作隐蔽，然后shè击不同距离上的靶子，还要把训练手榴弹丢进沙包掩体和窗户。在不同隐蔽物之间必须跑步前进，以测试他们在实战环境中的shè击水平。
机枪手的目标除了在不同距离上的人形靶外，还要对窗户和门口进行封堵shè击。由于训练营只有一条一百米靶道，超出这个距离的目标只能把靶子按比例缩，放在土墙上充当代替品。
但火箭筒和榴弹发shè器这两种“大杀器”的限制却比步枪，因为前者的引信带有五秒延时自毁功能，弹头脱离目标后会在一千码外自爆，而后者发shè的是训练弹，只要把目标搬到训练营旁边的旷野就行。
考核一共花了四个多时，除了塞姆勒和邓诗阳外，哈里斯也带着几个训练营的教官到靶场观看。
训练的确很有成效。经过两个星期，这些黑人士兵虽然算不上百发百中，但打靶的命中率已经大幅提高。就连难用的半自动榴弹发shè器，shè击一百五十码内的窗口靶和两百码外的沙包掩体都能取得不错成绩。
在步枪shè击方面，他们已经戒掉了不瞄准胡乱扫shè的毛病，并且能做到对应不同距离目标选择合适的shè击方式——瞄准一百米外的目标只打单发，面对五十米的半身靶采用两到三发短shè，只有shè击极近距离的人头靶才使用长，但每次扣下扳机都不会发shè超过五发子弹。
当测试快结束时，邓诗阳把哈里斯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声吩咐了几句，后者听后开着M－Gator赶回营区。大约五分钟后，他拿来一支装了空包弹助退器的AMD－65突击步枪，以及两个中国制七十五发快装弹鼓，和一箱七六二口径空包弹。
把所有人集中到五十米靶道，邓诗阳叫塞姆勒挑十个人，让他们作一次最简单的立姿shè击训练。
和刚到训练营时那次打靶一样，塞姆勒只给他们每人发了十发子弹，但这次的成绩提高了很多。十个半身靶只有两个数到九个弹孔，其它八个十发弹全部上靶。
邓诗阳先吩咐两个黑人把靶子补好，然后麻利地为两个弹鼓装满空包弹，接着对塞姆勒：“再发十发，让他们再打一次。”
重新装上子弹，那十个黑人在shè击线前举枪瞄准。邓诗阳走到他们身后，单手端起装满空包弹的AMD－65，用另一只手向塞姆勒打了个手势。
“呜——”哨子声随即响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邓诗阳手里的AMD－65响起一阵枪声，但那十个黑人都没开枪，有几个还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他。
“别停下来。”邓诗阳松开扳机，对叼着哨子的塞姆勒：“快叫他们shè击。”
“Fogo！”德国佬取下哨子，大声喊了起来。
“突突……砰砰砰砰砰砰砰……突突突……砰砰砰砰……”十一支AK同时响了起来，实弹和空包弹发shè的声音掺杂在一起，显得很凌乱。
第二轮shè击，有半数子弹脱靶。
“你看到了吧？”邓诗阳双手托起弹鼓打空的AMD－65，然后对塞姆勒：“我只是在后面打空包弹，他们就被吓成这样，如果到了子弹横飞的战场怎么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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