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愛的告白
墨峥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床边趴着阎灵儿和狄安娜。他宁神感察伤势，竟已愈合如初，想来是于是悄悄换了个姿势，静静地看着灵儿的睡脸。
灵儿眼睑红肿，睡得并不踏实，梦中还在流泪。墨峥伸手轻抚良久，她才睡得稍稍沉了些。
狄安娜睡得倒香，整个人已经躺到了地板上，嘴角还留着口水，估计是梦见了好吃的。
日上三竿时，灵儿从梦中惊醒，慌忙查探墨峥的情况。却见他正一脸恬美地看着自己，眼泪顿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脸颊微微灼痛。
墨峥轻轻抹去她的眼泪：『抱歉，让你担心了。』
灵儿摇摇头，哭得更凶了。
墨峥向里面挪了挪，掀开薄毯，“柔声”道：『过来，我想抱抱你。』
『嗯。』灵儿点点头，擦了把眼泪，脱鞋爬上床。
墨峥伸出右手绕过灵儿的纤腰，掌心贴在她后腰轻轻摩挲着：『怎么瘦了？』
灵儿垂下睫毛：『想你想的。』
『怪了。』墨峥微微皱眉。
『怎么了？』灵儿慌忙抬起头。
『我的宝贝儿怎么不闹别扭了？』墨峥调皮地眨眨眼。
『讨厌，不理你了。』灵儿说着便要转身下床，却被墨峥贴在背后的手拦住。那力道其实很弱，可她却怎么也挣不开。待她回过头来，却见墨峥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脸越贴越近。
灵儿心有灵犀，闭目静待。两唇相触，心漏一拍。她被墨峥小口小口地吻着，心中愛意不断上涨，终是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由被动化成主动。吻到激烈时，直接翻身骑在墨峥身上，双目如春水般动情地看着他。
『嘘……』墨峥将食指竖在唇前，却被灵儿一口含住，一阵酥麻随即传遍全身。
『宝贝儿，别。』墨峥用嘴巴指了指地上酣睡的狄安娜。
灵儿红着脸拿出炼甲核心，充满期待地看墨峥。
这次墨峥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他伸手握住黑球，两人同时不见了。只剩下一颗黑球落在空空的床榻上，轻轻摇晃两下，便静静不动了……
半个小时后，阎灵儿香汗淋淋，心满意足地趴在墨峥身上。手指调皮地拨弄着愛人的嘴唇，眼中满是愛意：“原来你这张小嘴除了会哄人，还有这么多能耐呢。”怎料墨峥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她慌忙收回手指，俏脸羞红地埋了下去。
墨峥伸手抚弄灵儿的后脑勺，遗憾道：“基础建设还没到位，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灵儿抬起脸亲了亲墨峥的下巴，接着侧脸贴在他胸前：“一点儿都不委屈，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你突然这般坦率，倒叫我受宠若惊了。”
灵儿蜷身贴向墨峥，眼眶红润，哽咽轻颤道：“昨日……你吐血昏迷……生死一线……我一夜想通了好多事情……”
墨峥轻抚灵儿头顶，柔声安慰：“宝贝儿别怕，都过去了。”
“嗯。”灵儿稍稍放松了些。
“我在听，不着急，慢慢说。”
“嗯。”灵儿做了几个深呼吸，放松道：“我觉悟了：与其整日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不如痛痛、快快活在当下。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不想等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墨峥轻轻抚摸灵儿的长发，动情道：“其实我也有很多话一直想对你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嗯，我在听。”
“我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父皇将我秘密寄养在你家中，只有阿爹、阿娘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刚到你家时，大家都把我当做阿爹的私生子，除你以外，没人喜欢我。”
灵儿嘟起嘴：“还不是因为你见谁都哭，唯独见了我才会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准备赖上我了？”
“这你可冤枉我了，明明是你先朝我笑的。”
“当然有啊，你那时候眼睛有大又圆，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可好看了。”
“那现在呢？”
“现在就更美啦，只要你一笑，我心都化了。”
“……”灵儿闻言甜甜地笑起来。
墨峥赶忙捂着胸口：“哎哟，化了化了。”
“讨厌，又皮。”灵儿支起身来轻轻拍掉墨峥的手，接着侧耳贴了上去，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好听吗？”墨峥轻轻抚着灵儿的头。
“嗯，听着安心。”
“……”墨峥没有说话，甜甜地看着灵儿。
“你继续说呀。”灵儿催促道。
“哦……还记得我那年突然大病吗？”
“嗯，记得。”
“其实我是被歹人掳走沉了湖，才染上的风寒。”
灵儿撑起身来，惊讶地看着墨峥：“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当初得知你装痴扮哑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你的苦肉计呢。”说着眼圈又红了。
墨峥伸手将灵儿拉进怀里，让她继续听着自己的心跳：“我就是怕你伤心难过，才没有告诉你。你知道吗？那是的我虽然有前世记忆，但内心脆弱亦如孩童。被父皇接回宫后，我连着抑郁了一个月，直到你进宫来陪我，才慢慢好了。”
“你被接回宫后没多久，三哥就遭人暗算而死。母亲因悲伤过度，患了失心疯。家里一个能照顾我的人都没有，爹爹只好求先皇让进宫与五哥同住。好在五哥是你的贴身侍卫，我才能天天陪在你身边。”
墨峥悲伤地叹了口气：“唉，阿娘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几个儿子全因我皇家内斗而死，也难怪我一进你家们，她就不待见我。”
“嗯，娘亲她确实是个苦命的人儿，年纪轻轻就嫁给了爹爹。爹爹常年在军中，她辛辛苦苦将我们兄妹六人养大，到头来却只剩我和五哥两个孩子了。”灵儿的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墨峥胸口。
“要不我们去看看阿娘吧，兴许她的心病，我能治好呢。”
“真的？”灵儿欣喜地看着墨峥。
“嗯。我写的那些书里，你可还记得有一篇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文章？”
“记得记得。”灵儿点点头。
“昨日我被那屠龙魔法击中时，也因痛苦过度，差点有心理创伤呢。是你死死护着我，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我？”灵儿不太懂。
“还记得我当初要带你私奔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
“嗯，记得。”灵儿红着脸道：“你说你也不知道，就觉得非我不可。”
“那时我真的说不清楚，但我现在有信心回应你了。”墨峥坐起身来泪眼濛濛地抱住灵儿，在她耳边深情告白：
“强烈的情绪能改变世界。当巨龙降临时，没有模棱两可的空间。你若不与我同在，便是与我为敌。若突然间你和我在一起，而我看见了。这将改变一切——改变自我与我的脆弱无助，我对你的感受，以及我们连结的本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