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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叶无双,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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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说怎么办?我不想双儿死的,我一定要去救双儿的。”司马青辰是情真意切,可是,他的这份情真意切,叶无双根本就看不到,男人总是会在自己最信任的人的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脆弱的。

端妃静了下来,她伸出了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司马青辰的头,从来,司马青辰都是强硬的,他为女人动过心,所以,他是一个多情的男人,这件事情,是不敢有任何的犹豫的,因为,鼠疫的传染性极强,可谓说,己然到了谈蛇色变的地步了。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端妃问了起来,了解的多了,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府里面的人都知道了,我己经下了命令了,不许透露出来半个字,所以,暂时还没有传出来任何的消息。”司马青辰极为的纠结,有些事情,就算是可以瞒得过一时,却是瞒不过一世,这得多难啊。“可是,若儿对我是不依不饶的,她一定要让我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能让双儿呆在王府,若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想伤了她的心,我也知道,留双儿在府里面,一定会出事的,可是,我也不能放弃双儿不管。我不能让她去死,必竟,在以前,是我对不起她的。”人啊,总是最易动情的,如司马青辰这类优秀的男子,也是一样的。他己经学会了忏悔了。

“那个女人?怕是她的心思,天下间所有的人都知道吧。”端妃冷冷的讽刺着紫若儿,说实话的,若非当初的时候,司马青辰求她,她也不会让紫若儿做上侧妃的位子的,因为她的出身,真的是不怎么好,皇家选儿媳妇,自然是要家世与智慧并存的女子的。

“母妃……我该怎么办?”司马青辰再问,端妃一阵的深思。

“城郊,有一座山。叫作清凉山,那里的风景不错,我先前在未进宫的时候,与山中的一个老尼,颇有一些的交情,算起来,二十多年己经过去了,不知她是否还在世上,听闻,她是懂一些医术的,不如,我写一封信,差几个下人,将无双送到清凉山,也许会有一线的生机的。”端妃想来想去,也许,只有这一招,才是一个万全之计吧,能保得了叶无双,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儿子背负一辈子的思想压力。

司马青辰想了许久,他站了起来,修长的身体,显得那样的孤独,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他好像己然是消瘦了几许。

“如此,最好,我会差几个好的大夫,陪着双儿的。”司马青辰终于应了下来了,王府,叶无双是注定不能呆的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宫里面的人,知道了消息,那么,到时候,叶无双是必然会死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叶无双被活埋的。

“不是陪着,是一定要救她的性命,叶无双是一个好女人,虽然容貌有所瑕疵,但是,以她之才,是配陪你坐拥天下的,后宫之中,远比王府的斗争要激烈的多,你说的那个紫若儿,她不俱备为后之命。”端妃分析事情,有她独到的见解,她提笔,写信。不再理会司马青辰。

母子两个人,在一瞬间,己经是决定了叶无双的命运,可是,这样的决定,想来是最好的办法了。

司马青辰的手中,拿着端妃写的信,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宫门,向王府的方向行去。看着司马青辰孤独的背影,端妃是一阵的感慨。她的这个儿子,终还是情比天大啊。

“娘娘,现在的王爷,好像是与以前不一样了。”端妃身边的宫人,己经侍候了端妃好久了,端妃的心思,她格外的了解,她伸手递给了端妃一碗清茶。

“是啊,比起以前的他,现在的他,多了几分的柔情,不过,本宫以为,还是现在的他好。”端妃轻语,她回宫里面的这些日子,是越发的疲累了,这些日子,为君侍疾,让她己经吃不消了,只能是借助于这些茶水提神了。

“娘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您不是说过吗?坐拥天下者,必然要无情的。”宫女不了解,为什么先前的端妃与现在也有了几分的差别呢?

端妃放下茶杯,眼泪微落,若是,哪一个坐拥天下者,都那般的无情的话,那么,此时,她也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危险,守在那个将要离去的男人的身边的。

“人这一生,没有情,是不会过的快乐的,辰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的执着,他有坐拥天下之才,可是,我却也不愿意他孤独的活一辈子,有了情,学会了爱别人,也许,他会活的更加的幸福……”以端妃这个年纪,她懂这些,不足为过,她也只是一个母亲,只想自己的儿子幸福的生活。

不过,话说回来了,端妃还当真是聪慧,也许,只有她才能想出这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替叶无双留下了性命,还能让司马青辰这的辈子,可以快乐的活下去。

三王府内,还弥漫着艾草的味道,叶无双无力的躺在床上,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司马青辰会将她如何处置,自己的命运,又将会沦落何方。不过,不管是怎么样,她都会接受的。因为,她的命,在她自己的手中握着。

青儿依然是一脸的眼泪,她紧紧的拉着叶无双的手,也许,此时,只有她,可以给叶无双一些安慰了吧。

“青儿,莫哭,别人不了解情况,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叶无双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更是将她的脸色显得苍白了几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安慰着青儿。

青儿拭去了脸上的眼泪,她扶起叶无双的身体,这个时候,发现在叶无双的颈上,也出现了那种红斑,看起来,格外的可怕。

“小姐,如此的遭罪?我心里不好受。”青儿实话实说,外面这几天的口风特别的紧,一直没有人敢轻易的透露叶无双的事情,所以,霜叶阁内一片的安静。

“遭罪总比没命强吧。”叶无双如此的说着,她也不想受罪,可是,为了自己性命,她必须在做出一个决定的。

窗外,响起了一阵的闷雷之声,如此秋季,竟然会有雷响,果然非比寻常啊,青儿起身,打开了窗子,想让外面的清新的空气,多飞进屋子里面一些,叶无双显得更加的虚弱了。

这个时候,春桃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一脸的眼泪,这几天,青儿一直侍候在叶无双的身边,而春桃,也不怕叶无双的鼠疫会染到自己的身上,可以说,对叶无双没有一点儿的防备。因为,通过和叶无双这么些天的相处,她己经完全的喜欢上了叶无双。

“王妃……”春桃几乎是禁语,因为,她的哭泣,己然让叶无双听不到她的话语了。

“春桃,你们莫哭啊,有什么事情,敢紧的说出来,我这不是还没有死的吗?”叶无双的精神,看起来是好了几许,可是,这正是药性散发的时候,如果过几天,她再服用不上解药的话,想来,想要救她的性命,那也是回天无力了。

“怎么了春桃,王妃的身体不好,你别让她着急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青儿着急的让春桃说,因为,现在的叶无双,根本就不能着一点儿的急的。

“王爷说,要把王妃送出府去……去清凉山……”春桃想了想,说了出来。

叶无双闭上了眼睛,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虽然,她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可是,当这个结果来到的时候,她的心中,依然不是那么的好受,这证明着,这个男人,己然是放弃了她。

她努力的承受着身上的病痛,不再去想那么多,抬眼,看上了春桃的双眼。

“春桃,你服侍我也这么多天了,对我也算是不错的,如今,我要出府了,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青儿……”叶无双示意青儿去拿东西去。

这些钱,都是她先前所备好的,只要是霜叶阁的下人,人手一份,也不枉他们尽心的侍候自己一场。

青儿拿过了钱袋子,交到了春桃的手中,里面的重量,重重的,叶无双的手笔,怎么会少呢?现在的她,怕是有的最多的就是钱了吧,当日出嫁的时候,叶权可是给她备下了不少的嫁妆呢?

“王妃,请不要放我在这里……”春桃跪倒在了叶无双的床前,紧紧的拉着叶无双的手,一点儿也不在意叶无双手上所出现的红斑,她根本就不怕,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忠心的丫头。

看到春桃如此,叶无双也是一阵的感动,人相处的时间久了,总归是要生出感情的,和下人都如此,更别说是和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了,想到此处,她伸手,将春桃扶了起来,依着床榻,她轻语。

“清凉山的情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到那里生活,一定会很苦的,我不想你跟着我去受罪,春桃,你还是留在王府里面吧。”叶无双劝着春桃,毕竟,春桃是王府里面的人。

“王妃,我不怕,我情愿和你在一起,照顾你。”春桃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坚定,这样的坚定,倒是让叶无双无法去拒绝她的好意。

“小姐,你就带上春桃吧,以后,我们也好三个人相伴呢?”毕竟,清凉山的生存环境,极为的不好,多出一个人,也就多出了一份生活的乐趣,也好更好的照顾叶无双。

“是的,王妃,我一定会帮着青儿姐姐,好好的照顾你的。”春桃喜极而泣,叶无双看着这么一张稚气的脸,只好含着笑意,点了点头。

“王爷吩咐我们什么时候走呢?”叶无双问起了春桃,现在,整个叶阁内,所是也只有春桃和青儿愿意亲近她了,别人虽然也不能出院子,但是,却不敢近身的服侍叶无双,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必竟,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别人害怕自己的生命受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便是所谓的人之常情。

“王爷说,怕外人知道了王妃的事情,会不让王妃活命,所以,吩咐咱们,替王妃收拾一下,趁着夜色入山。如此,才能保证王妃的安全。”春桃将外面传出来的话说给叶无双听,叶无双点了一下头,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想来,对于洛国处理鼠疫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的,依她现在的情况,必然是要活埋的,如今,自然是越低调越好,这样,才能保得下她的生命。

“你们两个,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把这些钱,送给霜叶阁的下人们吧,既然是去清凉山了,想必,以后,我们也用不着多少钱了。”叶无双略微的有一些的伤感,这张床,她舍不得离开,因为,在被子上面,好像还沾染了那个男人的体味。可是,她却不得不走,因为这是她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是夜,冷雨落下,但是,并不怎么的大,三王府里面,一切都十分的紧张,一辆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好像在着急的等待着什么人一样。

叶无双在青儿与春桃的搀扶之下,出了霜叶阁,她所到之处,那些个下人们争想的躲了起来,生怕沾到了叶无双身上的气息一样,春桃的一只手,为叶无双打着伞,那嚣张的红斑,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想要爬到叶无双的脸上。

站在霜叶阁的门口,叶无双看着这个大大的牌子,那一天,她大婚,喜娘扶着她,把她送到了这个院子,如今,物是人非,经历了那么多,她却是要出了这个院子了,心中,泛起了一阵的伤感。眼泪,悄然而落,伴着雨水,没有人发现,她努力的想要把呆在这里的一切全然的忘却,在这里,她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远远的,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站立着,他的身后,站了一个书童,为他打了一把伞,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无双看,好像,要将叶无双最美好的一切,全部的记在自己的心中一样。可是,这样的记下,叶无双并没有感受到。

看到叶无双再流下了眼泪,青儿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小姐,我们走吧……”叶无双心中的伤感,青儿怎么能懂呢?但是,她只是不想叶无双再哭罢了。

天下的雨,仿佛是越下越大了,打在人的身上的时候,有一种冷冷的感觉。

“好,我们走吧。”叶无双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的眼前,出现了那一晚上,她与司马青辰拜堂时候的情景,两个人,全部的红衣,可是,现在,她却要离开这里了,回头,再看了一眼霜叶阁那个牌子,叶无双狠心的收回了自己的眼光,踏着那条石子小路,向前走去。

司马青辰的脚步,想要跟着叶无双的脚步而去,可是,身后的书童,却拉住了他的胳膊。

“王爷,王妃得的是鼠疫,不可近前啊?”书童提醒着司马青辰。

司马青辰的眼睛,紧紧的跟着叶无双的身体,这具身体,给过他太多的欢乐,如今,在这分开之时,他的心情,也不是怎么的好受的。

“给清凉山的信,全部的交给随行的车把式了吗?”司马青辰问道,在他的话语中,有着一定的担忧的语气。

“全部的都备好了,只要是王妃需要的东西。都如王爷的安排,装到了马车上了。”书童回答,他从来没有见过司马青辰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上心过,想来,叶无双也算是第一人了。

“去,给本王备一匹马去。”司马青辰冷语吩咐。他从书童打着的伞下走了出来,任凭那雨点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感觉一样。

“王爷,下这么大的雨,您打算去哪里啊?”书童不解,这样的天气,是最不宜出行的,叶无双出府,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可是,司马青辰出府又是为了哪般呢?书童想不明白,可是,他深知司马青辰的脾气,又不敢轻易的去拦。

“本王要去送送她……”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司马青辰冒雨前行,生怕他只要慢上一点儿,就再也看不到叶无双一样。

马车冒着雨,踏着泥泞的道路,向前行走,叶无双有气无力的躺在马车中,她的眼泪,轻轻的落了下来,青儿坐在马车中,扶着她的身体,春桃和众人一起冒雨走着,时不时的推着马车。

“小姐,我刚才上马车的时候,好像是看到王爷了……”青儿欲言又止,本来,这话她是不想给叶无双说的,可是,她却是忍不住了,因为,在她看来,也许,叶无双选择这么一条路是错误的。

“青儿,给我倒点儿水,让我把解药服下吧。”叶无双长叹,窄窄的马车中,地方十分的小,青儿拿出了早己经备好的水,送到了叶无双的唇边。叶无双服下了解药,一时间,她的心中的那种味道轻松的多了。

“小姐,我可以看得出来,王爷是舍不得你的。”青儿再一次的提到了司马青辰,从他的眼光中,青儿好像是看到了一种他对于叶无双最难舍的眼光。

“青儿,你不懂他的,他是一个掩藏的格外深的男人,他的心,想必,这天下间的女人,没有几个是了解的。”叶无双伸手,拂开了挡在自己眼前的马车的窗帘,她看向了窗外,马车的栏杆上,挂了几盏灯,在这样的黑夜中,只能是依靠这样的灯来照着远方的道路了。

萧瑟的秋风中,那片片的落叶伴着雨水往下落,己经结束了它们最繁华的使命,叶无双挣扎着坐着了起来,去清凉山的路上,必然是要经过城郊的那片桃林的,在那片桃林中,她经历了些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极为暧昧的拥抱,竟然让她这么的留恋。

“青儿,停车,我想下去走走。”叶无双吩咐着青儿。青儿点了点头,此去清凉山。也不知多久可以回来,京城必竟是她们生活了太久的地方,有一些的留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马车悠然而止,青儿先下去,叶无双裹紧了自己的披风,也走了下去,萧瑟的秋风中,夹杂着一种冷意,这样的冷意,却也让人心中沉得舒服,那小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打湿了叶无双那有些凌乱的长发,叶无双的心,也随着这秋雨渐渐的冷了下来。

那一晚,那一片桃林中,片片桃花纷花,自是美景一片,可是,那一晚上的她,却也是风情万种,桃林中起舞,绝对可以吸引得了天下男人的眼光,她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交到了青儿的手中,所有的人,都站的远远的,不知叶无双想要做些什么。

“王妃,这天气是真冷,莫在冻着了才好。”春桃过来扶着叶无双的身体,在她看来,叶无双染上了鼠疫,自然是十分的虚弱的,怎么和这风雨拼得来呢?

“无事,我也不过是想走走罢了。”叶无双的心,一片的凌乱,她胡乱的跟春桃说着,看着眼前桃林,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却又是那么的落寞,一如她的心境。

她定了定自己的气力,站到了那一片光滑的用石头铺就的小路上,那一晚上,她就是立于此处的。

伸手,她摘下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面纱,让它随着秋风,远远而去,而她自己,却依然是如同浮萍一样,心中荒凉万分。

玉足点地,眼泪,也随之而落,举手,随风而起,将自己置于冰冷的雨点中,叶无双完美的身形,霎时间,在雨中狂舞了起来,她的舞,有一种绝然的美好,看得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好像,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叶无双舞一样。

她婉若风中的一片飞叶,自由,随性,可是,仿佛己知了自己的命数,那般的落寞,随着这萧瑟的秋风,叶无双转动着自己的身体,这己不是她在桃林中舞的第一次了,可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最美。

力气,终于用完,她在止足之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趴在了那冰冷的还沾着水的地上。她不在意,可是,青儿与春桃,却格外的慌乱。

叶无双大哭了起来,她的哭声中,有着一种悲份的感觉。

“我与你,终于再也没有任何的牵扯了……”叶无双的眼泪,混着那冰冷的雨水,分不清哪股是眼泪,哪股是雨水了。

“小姐,不怕,你还有我春桃呢。”青儿扶起了叶无双,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眼泪,也落了下来,叶无双的这个样子,是那样的可怜。

“是的,王妃,放心,春桃一定会守在你的身边的,”春桃坚定的看了一眼叶无双,主仆三个人,回身,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很快,马车启动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吱吱的,在这场秋雨中,形成了一种反差。

远远的,在一匹黑马之上,有着一个俊秀的男人,他便是司马青辰,他看着风中飘零的叶无双,好像是看到了另外的一种熟悉,不过,他没有近前,因为,他答应端妃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

“双儿,我等你归来,一定等你……”司马青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说,以前,是他负了叶无双,那么,以后,就让他用自己的爱,来好好的补偿她吧。

三王府内,若然阁一片的欢乐,紫若儿哈哈的大笑着,她心里面的事情,终于可以实现了,想来,没有了叶无双的王府,好像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云儿,王爷呢?怎么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了?”在微醉几分,紫若儿终于想到了司马青辰,她好像是己经沉醉在了自己的幸福当中,完全的忘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也忘记了自己是为谁而存在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刚才听他的书童传话过来说,王爷今天晚上有事情,就不来咱们的院子里面休息了。”云儿如实的说,紫若儿最近的脾气,简直是好了太多了,可能,是许多事情如她所愿了吧,所以,就算是对待下人,她也和气了不少。

突然间,紫若儿的脸,就和这天气一样,由晴转阴了,她的手里面,紧紧握着一个杯子,好像要将这个杯子捏碎一样,用上了她的全部的力气。

“那他去哪里了?可是去别的院子里了?”紫若儿再问,现在的司马青辰,可以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己一句话,这个男人就会陪在她的身边,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心,好像己经远去了,远去到了哪里,她真的不清楚了。

“没有,一直没有见王爷回府呢?”云儿再说,这话,多多少少的对紫若儿还有一点儿安慰的感觉。

“那就好,只要他不去找叶无凝就好,我费心的赶走了一个叶无双,不能让叶无凝那个贱人再抄了我的后手。”说实话的,紫若儿还是防着叶无凝的。

“侧妃想的极是。”云儿拍着马屁,紫若儿也呵呵的笑了起来。“想来,用不了多久,侧妃就会成为这个王府里面的正妃了,到时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脸上跟着有光彩呢。”云儿笑的格外的开心,紫若儿也十分的高兴,仿佛,现在,她己经完全的忘记了,司马青辰存在于她的生命中,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叶无双走了,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叶无凝的院子里面,也是气份十分的紧张,好像,在经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夫人,王妃就这么走了,这不是给紫若儿创造了一个好机会吗?”因为叶无凝的身体不适,所以,梦儿是亲眼的看着叶无双出了府门的,

叶无凝浅笑,她的神色,较之前几天,己经好了太多了,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打击一样,她的笑,十分的温和。

“以她的水平,怕是她不惧备这样的命。”叶无凝直接的下了定义,依出身来说,紫若儿还比不上她一个庶出的,论心眼儿来说,叶无凝与她倒是不相上下,可是,紫若儿的脾气过于的火暴,而叶无凝的城府,己有所提高,所以,叶无凝要比她强上一些的。

“可是,我听说,当年的时候,是她舍命救了王爷,虽然,她才小产过,如果,王爷夜夜入她的房,到时候,她若是再孕,那么,可要骑到了夫人的头上了,王爷若是心情一好,直接的就把王妃的位子交到她的身上,那么……”梦儿看的有点儿太片面了。叶无凝随之一笑。

“她算是什么身份?我姐还没有死呢?只要我姐在一天,她就是王妃,轮不到她紫若儿,话再说回来了,就算是我姐死了,还有我叶无凝,她紫若儿,想做王妃,下辈子也不行。”叶无凝的这话,说的格外的过份,在她的心中,一定坚定了一个主意,紫若儿想坐王妃的大位,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叶无凝有意的拍了一下桌子,霸气一脸。

梦儿看到了叶无凝坚定的眼神,她的心中,一阵的高兴,只要叶无凝有斗志就好,那就说明,她的复仇之路,还是有希望的,她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有一天,紫若儿生不如死的时候,那样,她才能开心,才会开心。那个在天堂的素儿,才会会心的一笑。

复仇的道路,是错综复杂的,有时候,付出了太多,也并不见得有收获,可是,有时候,只要付出一点儿,就会有无数的成绩,利用别人来复仇,想必,是复仇的最高的境界吧。

清凉山上,长年云雾缭绕,空气十分的清新,好像是一个人间仙境一样,在清凉山的半山腰,有一个格外别致的院子,这是一个尼姑庵,虽然,名为尼姑庵,但是,这里面只有三几个尼姑,看她们的长相,都并非是凡人,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才来这里躲起来的。

叶无双在这里调理了十几天,身体己经是完全的好了起来,先前跟着她来的几个大夫,在看到她有所起色以后,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三三两两的离去了,现在,在这里,只剩下叶无双与春桃青儿主仆三人,伴随着这几尼姑晨昏劳作,倒是也过的舒服。

天气,渐渐的好了起来,在这个并不美好的秋天里,叶无双立于山顶,看到了远处天边那完美的残阳,她的心情,也格外的轻松,她的面前,放了一把素琴,日日与琴相伴的日子,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琴音,在山间里面响了起来,动听之极,好像是天赖之音一样,更加的增添了这里最宁静的气份。

“小姐……小姐……”青儿与春桃一起去山腰处采花了,这里的花儿,真的是相当的不错的,开的格外的好看,虽然是秋天,可是,在这里,却如同春天一样,生机盎然,果然是一个好地方啊。

“怎么了?这么慌啊?”叶无双止住了自己正在弹琴的手,看着青儿一脸的汗水,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在这里生活,就没有什么主仆的分别,一片自由的气息。

“小姐,你看,我和春桃都采了花,您说,是谁采的更好看一些呢?”原来是这事情,青儿说的那么紧张,叶无双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了一样。

春桃的手中,捧着一束蓝色的花儿,青儿的手中,是一棒红色的,按说,叶无双在以前的时候,更钟情于红色的,因为,她看到这样的红色,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红妆出嫁的那一日,但是,现在,叶无双的心境不一样的,看到这样的蓝色,她倒是觉得,更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王妃,我倒是觉得,蓝色的好看一些,像这样的天气里面,蓝色是最合适于您的,不信,您瞧……”春桃取下了一朵蓝色的花儿,别在了叶无双的发间,一时之间,叶无双的妩媚与淡然,又多加了几分。

自从从王府里面出来以后,经过这种淡然的调养了以后,叶无双不但是身体上面好了许多,就算是她的容貌,也与以前大不相样了,好像,皮肤比以前更水嫩了,长发比以前更黑了,就连脸上的胎记,也越来越淡了,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的。

“是呢?我现在倒是发现,这蓝色的好看了。”青儿高兴极了,她将自己采的花儿放到了叶无双的琴边,跟着春桃乐呵呵的说了起来,两个人,把叶无双逗的开心极了。

“王妃,看来,来清凉山是对的,不光让王妃的身体好了起来,还能让王妃更开心了呢。这一次啊,王妃可是捡了一条命呢。”春桃在自己的心中,暗自的庆幸,仿佛,在她看来,叶无双好起来,完全是老天爷怜爱呢?不过,看着她开心的笑容,叶无双也是十分的高兴的,她与青儿对视一笑,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小姐,我们到饭点了,下山吧。”青儿指着不远处的庵房,里面的灶烟己经开始燃起来了,等叶无双主仆下山的时候,想必,一定可以吃到清淡的小菜了。

青儿拿起了叶无双的琴,主仆三人开始下山,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庵门口,在庵门口,写着几个大字,清凉庵,这个庵,也算是山中的一个风景了,想来,这清凉山的得名,也缘自于此庵吧。

“施主,可以用一季斋了。”一个小尼姑看到叶无双主仆归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的变化,依然是十分的严肃,在这里,是一个轻松的气份,而这些尼姑师傅,却是一个比一个的严肃,就算是叶无双主仆天天去笑,也无法去感染她们。

和叶无双说话的小师傅,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小脸,身材,也十分的好,年纪,大约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可是,看她的肌肤,却是如同水一般,十分的滑嫩,比起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的,想来,这山里面的水了菜了,还是相当的养人的。

“谢过师傅。”叶无双十指合拢,向小师傅行礼,小师傅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而回,仿佛对于叶无双主仆三人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在意一样。

叶无双主仆的菜,被端到她们的房间去,虽然这里地处偏僻,却一点儿也不破落,细看,还有几分豪华的感觉。

晚餐用过,叶无双取出了自己的女红,还没有绣上几针,就听闻有人敲门,原来,是今晚上叫她们吃饭的那个小师傅,她说,主持有请,请叶无双过室一叙。叶无双放下了自己的女红,跟随着她去了内室。

清凉庵的主持,是一个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她一脸的平淡,十分的淡然,但是,可以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种沧桑的感觉。

叶无双进了内室,就闻到了一种燃香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过于的熟悉,因为,叶无双当初在叶府里面的时候,就经常的去法华庵上香,对于这样的香气,自然是十分的熟悉的。

“见过主持。”虽然叶无双如今的身份依然是三王妃,可是,如今,她在这清凉庵中,也不过是一个客人而己,所以,对于主人,还是得敬重的。

“王妃请坐,不必多礼。”主持法号静心,是一个十分和善的大师,她看到叶无双进来,起身,让叶无双坐下,并且,让庵中的师傅上来了素茶。

静心大师的眼光,一直放在叶无双的脸上,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曾经的故人一样,那样的眼神,十分的专注。看得叶无双竟然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在这里住的这些天,可还习惯?”静心师太问了起来,她端起了茶水,示意叶无双喝,叶无双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直接的端了起来。

“师太操心了,在这里,我们主仆住的非常好,只不过,怕是会给师太添些麻烦。”叶无双轻语,并且施礼。

“故人相托,怎么会怕麻烦。”师太呵呵一笑,她的手中,拿着佛珠,一个劲儿的拨动着,就算是和叶无双说话的功夫,也没有停下来,叶无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师太会叫作静心。

“扰了师太的神仙日子,无双挺过意不去的。”叶无双再施礼,十分的规矩,字字句句中,格外的客气。

“无妨的。”师太答道,她又看向了叶无双的脸,好像要从叶无双的脸上找出来些什么一样,叶无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自己的头。“敢问师主,你脸上的胎记,可是天生的?”师太竟然想起来问叶无双脸上胎记的事情了,倒是叫叶无双有些难以回答,必竟,她脸上的胎记,可是让她待字闺中多年呢?

“应该是天生的吧,从我记事开始,这胎记,倒是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呢?”叶无双正视这个胎记的问题,敢情人家师太盯着自己的脸看,到底是为了这个胎记呢?

“在我看来,施主在以前的时候,这胎记可是颜色比现在还要重呢。”师太好像是有话要说,叶无双静听,却是没有了下文,不得己,她开口言语。

“原来的时候,是特别的重,后来,不知怎么了,就渐渐的淡了下来。”叶无双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事情比较多,她倒是也从来没有注意过。

“这是有原因的。”师太轻语,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跟叶无双说一样,可是,每一句,说的都不是� �么的顺利,只有叶无双问了,她才会回答。

“请师太明示。”叶无双看向了师太,眼神中多出了几分的好奇。

“敢问施主,你脸上的这胎记,可是随着嫁了人以后,就变得淡了?”师太继续的询问。

“是的,从我嫁给了他以后,脸上的这胎记,就渐渐的淡了下来。”叶无双只能是如实说,这胎记变谈,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情,越来越淡,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会不会有一天,就完全的消失了呢?

“呵呵,果然啊。”师太放下了手中的佛珠,站了起来。“贫尼初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是一个故人,可是,一直不敢确定,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却发现,施主无论是长相,还是言语形态,各个方面,都与这个故人特别的相象呢。”师太一点一点的解释了起来。

“敢问师太的这个故人到底是哪个?”从叶无双坐下来到现在,她己经从师太的口中,听到好几个故人了,难不成,她的故人会那么的多呢?

师太长叹一声,眼神变得格外的悠远,她记忆的长河,也在此完全的拉开了,有些事情,藏在她的心中,己经好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今天,面对这个陌生的女子,她想一吐为快,也许,放下了心中的牵挂,她的心情,就会好了许多。

叶无双依然静坐,她想听听,接下来的故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室内,淡淡的燃香,十分的好闻,静心师太的手中,依然在拨弄着她的佛珠,好像,那个故事,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遥远的回忆一般。

“那一年,我才十三岁,家中条件十分的差,父母因为欠了乡村恶霸的钱,无力偿还,被恶霸打死,而我,想要告状,却无处可诉,后来,这个恶霸竟然将他的眼光,放到了我的身上,他看我还有几分的姿色,对我产生了邪念,要娶我为妻,为了逃避恶霸强行娶我为妻,我来到这里做了一个小尼姑,剃去了自己的乌黑长发,过上了离开尘世的生活,师父看我有慧根,便对我多加照拂,取名为静心。”师太的眼光,悠远之极,想来,对于她那一段逃婚的艰辛,她是不乐意想起来的,必竟,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罢了。

叶无双轻叹,是啊,这个社会中,如果没有一定的根基,想要去告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像是静心师太这样的,能保命,也算是不错了,叶无双细看静心师太的眉眼,果然,从她那苍老的脸上,看到了往日的风情,如果,她敢再年轻三十岁,那么,她一定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的。

“后来,庵中又来了两个小女孩儿,她们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因为与我的年纪相同,所以,我们私下的关系十分的好,每天里,一同的诵经念佛,十分的和气,但是,她们与我有一点儿的区别就是,她们是带发修行的,在咱们的庵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但凡是带发修行的女子,一定是富贵人家之女,来此处,也不过是为了躲避一些什么事情罢了。”想起当年的时光,静心师太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笑意,这种笑意,看起来格外的轻松,是啊,谁人能没有那种轻松的时候呢?

叶无双再看向了静心师太,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两个后来来的女人,一定是与她有关系的,不然的话,静心师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她在这里听她讲故事的。

她伸手,拂上了自己的脸,仿佛,那块淡淡的蝴蝶胎记还在一样,这几天,又淡去了许多了。

“那师太和她们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不问一下呢?”叶无双以为,如果,是她在的话,她一定会问清楚的。

“出家之人,己不再过问尘事,我来到这里之时,师傅就告诉了我,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你要对得起你静心的名字,所以,我和她们相交三年,却从来没有问过。”静心师太的表情,十分的深沉,也正是因为她的不问,也正是因为她的不知,才让她们的好姐妹,一个一个的陷入了感情的泥潭当中了。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佛祖,守在这里,浪费了她一辈子的青春,可是,她却还得守在这里,因为,她己经是无处可去了。她的一生,注定要在这里开花,败落,然后,一无所有,随着这山中的清风,消失……

此时的叶无双,她只是一个听众,她静静的听着静心师太的话,仿佛,也跟着她的故事,回到了一个绝美的境地一样。

“想来,我的预料是正确的,那两个带发修行的女孩子,果然是大贵之人,她们其中的一个,如今,己经成了高高在上的端妃,你能来这里调养身体,也是我收到了她的信件,她在信中说,请我顾及当年的姐妹情谊,一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静心师太说出了实情,也难怪的,当日,叶无双所诊断出来的病症,那可是鼠疫,一般人是不敢接受的。

叶无双的心,陡然的就软了下来,能让端妃写信的人,想来,这天下间,也只有司马青辰的,她的眼睛,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多日未见,不知他可安好。

不等叶无双的感情软化,接下来,静心师太又说出了另外一句话,这话,让叶无双的疑惑,更加的多了起来。

“另外一个女孩儿,她来自于西域,会点宫之术。在咱们洛国,根本就没有人会点宫之术的,现在,富贵家的女儿手上的守宫砂,也是从那个时候传过来的,一般情况下,点宫术后,只会在女孩子的胳膊上,留有一个红迹,代表着这个女孩子是处女,一旦成了亲,那红迹便再也不存在了,如果,我想的没有错的话,在你没有成婚之前,你的胳膊上,是否也有这样的红迹呢?”静心师太看向了叶无双的眼睛,叶无双低头,算是默认了下来。

静心师太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将手中的佛珠放到了佛祖面前,虔诚的拜了几下,好像,接下来的话十分的重要一样。

“你初来庵中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脸上的胎记,现在的情况,己经不是很明显了,但是,以我的眼力,我能看得出来,这是出自于依水之手。”静心师太说出了那个女子的名字,她叫依水,这个名字,真的是十分的好听,可是,好听归好听,却是不怎么的实用,一个女子的命运,若是只能依靠住水,那便是飘泊不定的日子,依水,依水,这水是流动的,怎么能依靠得住呢?

“好美的名字,突然间,有一种想要认识她的感觉了。”叶无双的心中,一阵的好奇,有些事情,她没有经历过,根本就不知道有一种什么样的故事,”可是,师太,我与这个叫作依水的女子,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叶无双想要在一瞬间,就要把所有的故事弄清楚,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故事里面,一定与她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的。

“点宫术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胳膊上留下红砂,另外一种,不但会在胳膊上留下红砂,还会在脸上落下胎记,你,就属于后一种,你脸上的这块胎记,就是出自于点宫之术,并非是什么所谓的胎记。”静心师太此语一出,叶无双的心中,格外的忐忑,既然自己种的是点宫之术,那么,就说明,她与这个依水,有着一定的关系了,说不好……接下来的事情,叶无双不敢去想。

“我是叶家之女,我有自己的父亲母亲,想来,我与她,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叶无双是一个聪明人,她己经看出来了,可是,她却不想诚认,因为,叶权对她那么的好,就算是她死去的娘亲,也视她如自己的性命。

“当初的时候,我们在山顶游玩的时候,依水对着我和阿端说,如果,有一天,她有了自己的女儿,她一定会在她的脸上,留下点宫之术的,依水的长相,是我们姐妹三个中,长的最好看的。当时,我并不理解,还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儿,她说,一个男人,只有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容貌的时候,才是最真心的对待这个女人的,她想她的女儿,有一个男人,从心里面去疼爱。”静心师太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的笑意,她看着眼前的叶无双,她与依水长的那么的相象,好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依水一样。

眉娇俏,唇微红,肤若雪,若非是那一块胎记,眼前的叶无双,根本和当年的依水是一般无二的。

“你是说,我有可能是依水的女儿?”叶无双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她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事实,她是叶家的女儿,她怎么会是依水的女儿呢?

师太又是一声的长叹,有些事情,她无力去改变,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当年的时候,本来,我们三个,都在庵中修行,阿端与依水,虽然是带发修行,却也是不可能动心的,必竟,富贵家的女儿,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的,可是,有一天,山下大雨,无法行人,庵中来了一对男主仆……”静心师太回忆起当年的故事,这样的一个故事,有美好,也有平静,有快乐,也有幸福,当然,还有着无尽的伤痛。

叶无双静静的听着,她不知道,她与这个故事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只想弄明白,她与依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清凉山,清凉庵,这里,本是一方清静之地,可是,多年前的这里,却并不怎么的清静,叶无双跟随着师太的回忆,好像是回到了当年一样。

那一年,正值初春,却不料,春雨贵如油之时,天公却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平静的事情一样,哗哗的下了几天的暴雨,那雨,格外的大,好像预示着要有什么故事发生一样。果然,当年的故事,终于是发生了。

长长的山路,一把黄色的油纸伞,瓢泼一样的大雨,让人无法去躲蔽,时不时的,还会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闷雷之声……山脚下的那两个执伞的男子,走的格外的缓慢,雨己经将他们的伞打穿,淋湿了两个人。

主持站在正厅的门口,目光越过那矮矮的庵门,看到了蹒跚而行的主仆两个,她手中执着佛珠,仿佛是好像预料到了什么一样。轻语。”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天色渐晚之时,终于,主仆两个到了庵门处,当年的主持,一看这样的情况,便折身回到了房中,只剩下依水,阿端与静心师太三个执伞而立,仿佛,己经等他们了许久。

许是因为淋雨淋的久了的原因吧,这主仆两个人的嘴唇,还冻的是瑟瑟发抖,特别是这个主人,也许是因为身体弱的原因吧,他己经哆嗦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师父,我们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纵然是这样,这个主人,依然是彬彬有礼,当他抬起他的脸的时候,三个未曾涉世的少女,全然的被他的样子所吸引了,他白净的面孔,眼光柔和,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辈。虽然淋了好久的大雨,但是,依然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原有的精神。而且,从他的湿衣上,也不难看得出来,他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少年。

三个人的眼睛,全部的落到了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上,她们不知怎么去面对,也许,是在这时,三个人的芳心,便己经完全的失去了。

“小师父,求求你们了,我家的主人,己经累的不行了,能否给口热汤喝,你们是出家人,自然是慈悲为怀的……”也许是护主心切吧,那个随行的仆人,倒是急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白衣的少年,突然间眼前一黑,整个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三个人,再也顾不了许多,更忘了去征求师父的同意,便把这个少年,抬到了庵中的香房去了。

当晚,静心师太被到了主持的房中,主持的脸色,格外的凝重,虽然,她人处房中,可是,庵门口三个女孩子的失落,她还是记到了心中。

“静心,你的出身不好,而且,你是剃度的,你与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师父老了,在这庵中,亦没有可以托付的人,所以,你要管好你自己的心,切不可违备了当日对佛祖许下的誓言。”有些话,师父也不过是点到为止,可是,却也止住了静心的那颗心,她必须要静下心来,不然怎么能对得起静心这个法号呢?

时间流转,少年主仆在这里住了半月之外,那年的大雨,有意的将这里的一切冲毁,每日里,静心看着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来回回的奔走到少年的房中,可是,她却也只能是冷眼相看,那自己的那一份情谊,压在了心中,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少年主仆下山了以后,如他们所言,派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将清凉庵好好的重置了一翻,才有了今天所看到了华丽。

也正是这么一来一往中,少年与庵中的两个少女,也结下了不解的情谊。

静心是一个局外人,她用局外人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切,少年的心,到底在哪个少女的身上呢?阿端,长相十分的甜美,人也会说话,知书达理,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对于少年,她也是喜欢的紧,依水,小巧依人,如她的名字一般,可是,在她的骨头里面,却有着一种西域的人野性,可是,也正是有这么一种野性,才更能吸引少年的眼光。

少年自然是两个都爱,作为富贵人家的孩子来说,他娶上两个夫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在静心看来,依水与阿端,本就是带发修行,而且,她们情同姐妹,若是,可以嫁给一夫的话,想来,也是美事一件。

但是,她却不道,如果,真心的去爱一个男人的话,这样的爱情,是自私的,是容不得别人去分享的,依水是西域少女,在感情上面,自然是比较单纯的,而且,也看重这份姐妹的情谊,她以为,等她的修行期满,她就可以下山,一起与阿端,嫁给这个男人。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也许,在少年的心中,他更爱依水多一点吧,所以,在一次上山后,他悄悄的拉着依水,来到了后山,向依水表白了,视少年如自己性命的阿端,在听到了这样的表白以后,自然是心中不甘心,一时间,嫉妒冲晕了她的头脑,她再也没有办法顾及所谓的姐妹之情了,气乎乎的回到了庵中,这一切,静心都看在眼中,虽然,她也对少年有意,可是,她却为了自己的所谓的追求,将心中的一切,全然的压了下来,也许,这样的压下来是对的,不至于让她牵扯到其中。

此后的日子里,阿端与依水和平相处,依然如同当日一样的要好,可是,在阿端的心中,却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儿,修行期满后,阿端在家人的迎接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依水,却因为守候这个男人,一直留在庵中,并没有回到西域。若是,她回去了,也许,她便还能风风光光的嫁与这个男人,可是,因为她没有回去,所以,这一切,她注定是得不到了。

阿端回到了家中后,经过家人的打听,终于得知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便是当朝皇帝最喜欢的皇子,而阿端的家世,也是非常的显耀的,她的哥哥,可是朝中的新贵,为此,两家大人一拍即合,让阿端嫁与太子,成为侧妃。

眼看,婚期将至,阿端格外的开心,可是,突然间,她却想到了那个尚在庵中的依水,因为,她听哥哥说,在自己嫁与太子的这件事情上,太子是不同意的,因为,太子想让另外的一个女子,做他的侧妃,阿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依水。

所以,她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那一夜,摸到了山上,打算了结依水的性命,这伙人,在没有惊动了庵中的人的情况下,将依水拖到了后山之中,本欲扔下悬崖。可是,其中的一个人,在而对依水那么美好的面容之时,终于难以自控,他打发了随行的人,在崖边处,破了依水的身体,在他满足了以后,他想要把依水扔下崖下的时候,却碰巧的碰到了少年的仆人,他和那个下手的人打了起来,然后,救下了依水,当时的依水,还处于晕迷当中。

本来,这个年少的仆人,是打算压下来这件事情的,可是,就算是他想压下来,也没有办法压下,因为,在不久的以后,依水竟然有了身子,这件事情,对太子的打击,十分的大,他质问依水,怎么能与别人有了私情,还怀了野种,依水对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清楚,她没有办法回答太子的问话,任凭太子的发落。

年少的仆人,看到依水这样的痛苦,但是,他却没有勇气站出来说出这件事情,因为,他也是一个少年郎,他早己经爱上了依水,他不想让依水伤心,所以,他只能将太子拉到了别处,想要说清楚这件事情。

可是,聪明的依水,尾随之至,还是听到了一切的真相,她的心中,越发的凌乱,没有办法去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怒之下,从山涯跳落。生死未卜。

太子伤心欲绝,他派了好多的人,打算找到依水,可是,却没有依水的一点儿的消息,找了将近两个月,他终于放弃了依水,将心中那份对依水的执爱,埋在了心中。主持师太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故事,到这里,似乎是应该结束了,叶无双的心中,一阵的惋惜,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依水会这么的决绝,如果,太子是真正的爱她的话,不会计较一切的,可是,这个时候,女子的清白是多么的重要,就算是太子能接受,依水也不能接受自己是一具不洁之身了。

“好悲惨的故事,依水死了……”叶无双轻语,说实话的,她在意自己的性命,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不会轻易的选择去死的,对于依水的死,她一阵的惋惜。可是,惋惜却是没有一点儿的用处的。

“当初的时候,我也以为,依水死了,可是,在我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依水没有死,她一定是活着的。”师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儿,因为,叶无双的这张脸,与当年的依水,是那样的相同。

“我?我是叶家的女儿,我以为,我与依水,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叶无双极力的想去撇清楚,因为,叶权那么的爱她,爱她超过了一切,若非她不是叶权的女儿,叶权为什么要这么的去爱她呢?她想不通。也不敢去想,因为,在她的心中,她坚信一点儿,她就是叶权的女儿。

“呵呵,有些事情,注定是有关系的事情,而有些事情,就算是没有关系,那也还是有关系的。”静心师太说了这么一句叶无双难以理解的话。她执起了自己的佛珠,落下了一颗的眼泪,有些事情,她本不想去想的,可是,憋了好久,是时候找个人说说了,她将自己的那份情,压在心中,一直的压着,不舍得拿出来,因为,一旦拿出来的时候,也会痛的。

室内,格外的静,叶无双看着己经进入状态念佛经的静心师太,她不好再问什么了,她必须要回一次叶府,好好的问一下自己的身世了,她与这个依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若非,她并不是叶权的亲生女儿,她凭什么,要占了叶无凝这么多年的父爱呢?

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叶无双再无睡意,两个小丫头,在她的面前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叶无双只是呆呆的坐着,这里的一切,都与当年的依水,有着太多的关系了,她喜欢依水这个名字,没有来由的喜欢,虽然,她并不知道依水的长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

“春桃,你看,小姐脸上的胎记,好像是消失了啊?”这个时候,青儿看着叶无双的脸,惊奇的叫了起来,说着,还拿过了镜子,要让叶无双看。

叶无双一看,果然是,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的脸,真的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了那块胎记了,来自于西域的点宫术,真的就那么的神奇吗?

“是啊,王妃,我现在看您,真的好好看哟,您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的美呢?”春桃的话语中,有着几分的嫉妒,还有着几分的羡慕,原来的叶无双,因为她的胎记,是看起来不怎么的顺眼,可是,现在的叶无双,没有了那块胎记,真的好看多了,就好像是仙女下凡了一样呢?

叶无双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同时,她的心里面也更加的纠结起来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弄情楚的。

此时,在洛宫之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相当的紧张的,因为,此时的情况,己经是非常的严重了,洛帝的身体,好像是越来的越差了,今天,多说了几句话,有好几次都要背过去了,所有的人,都关注着他,好像很害怕什么要来到一样。

有些人,从心里面说,关心的自然是他的身体,可是,有些人,却是巴不得他早一点儿死去,最起码,可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一切。

洛帝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他的眼神,格外的空洞,脸色,也极为的苍白,内室之中,没有一个人,就算是侍候在身边的宫人,也被皇后叫了出去。

在外厅中,可是有一件大事正在宣布,二子争帝之事,也提到了日程之上,一方是以皇后与太子为首的太子党,一方是以端妃和司马青辰为首的宰相党,有人拥护司马青辰为帝,而且些人,却是拥护太子司马青云为帝,两边人,争的是不可开脚,就好像,洛帝己经是大去了一样。

听着外面有些微吵的声音,洛帝的心中,格外的难受,如今,他还未死,他的妻儿们就己经开始争了,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己经是力不从心,再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了,也只能是由着他去了。

他的唇,有一种干渴的感觉,他想呼喊,却是发不出来一点儿的声音。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端了一碗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走的十分的小心,走着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四下看看,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一样,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小心,他才能顺利的走到了洛帝的宫中。

远远的看了一眼洛帝,他的眼泪,直接的就落了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帝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大王爷,他的本名叫作司马青良,当初的时候,洛帝还是非常的喜欢他的,可是,后来因为受到了皇后的迫害,司马青良只得是远走他乡,顶着大王爷的名号,任别人欺负。本来,他是想要老老实实的过完后半生的,所有的功名利禄,都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可是,就算是这样,皇后还是想要结束他的性命。

“父皇……”看到了洛帝以后,司马青良顾不了太多,他直接的扑倒在了洛帝的面前,大哭了起来。

“良儿……父皇好多年都没有见你了罢……”洛帝的话语,说出来的时候,格外的坚难,看到他的孩儿跪在他的床前,他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人之将死,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也就是自己的亲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了。

“是,良儿也是多年没有见过父皇了。”司马青良起身,扶起了洛帝的身体,将他端过来的水,给洛帝喂下去了一些,父子相见,自然是几多悲伤啊。”父皇可觉得身体好一些了?”司马青良本是一个格外善良的孩子,他没有任何的心计,对人也好,可是,就是因为他是大王爷,就是因为他有可能得到洛国的帝位,所以,皇后才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逼他离开了。

“好什么啊好。想来,朕的大限之日,快要来到了吧……”几颗眼泪,自洛帝的眼角流出来,苍白之极,也是格外的伤感。

“不,父皇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良儿相信……”司马青良又是一阵的痛哭,好像,要哭出他所有的委屈一样,是啊,同为洛帝的孩子,有些可以在宫中过着美好的生活,而有的,却要流离失所,生死不知,他怎么能不哭呢?

“呵呵,父皇活了一辈子了,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他们欺负再也不如当年了,所以,才敢这样的明目张胆啊……”洛帝伸手,指向了外面,外面,依然在激烈的争吵着。仿佛,在他们看来,洛国根本就不存在洛帝这个人一样。

此时的洛帝,真正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之人,这种痛苦,他是没有办法去对别人说的。

宫内,依然是格外的安静,这爷俩儿,在用心的交流着,情景自然是悲苦几分。司马青良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托着洛帝的身体,爷俩儿说了好多的话儿,洛帝的精神,也好了几许,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了。

“父皇可有想好,要将咱们洛国的江山,交给哪一个兄弟呢?”司马青良的话语中,没有对洛帝的试探,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权利的地位,他己经不需要了,因为,他没有能力将洛国的江山打理好,而他,也不愿在他将要离世的时候,如他父亲这般的处境。也许,他这样的选择,才是最为正确的。

洛帝抬起他的手,看了一眼司马青良,虽然,他己经是回光返照了,可是,这个时候的人,才最为的清醒的。

“良儿,你为什么不求父皇,把这个帝位交给你呢?”洛帝看向了司马青良,他的这个儿子,他是了解的,从小性情纯厚,无有心机,还真不合适做这个帝王,可是,在洛帝看来,这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着住权利的诱惑的。

“父皇是知道儿子的性情的,儿子从小就不喜欢权利,又没有什么心机,洛国的江山,自然是要交给那些有才能的兄弟们的,我怕我会将父亲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我不能当皇帝的。”显然,司马青良也是了解自己的实力的,通俗点儿说,自己能吃几个馒头,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

洛帝点了点头,他虽然己经是多年未见他的这个儿子,可是,他的这个儿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也许,他配合皇后,将他送出宫门,也是对的,最起码,他不用承受太多的权利之争的。

“你以为,这个帝位交到谁的手中,最为的合适呢?”在这个时候,洛帝想起问司马青良的意见了,天下间的善良人,思考事情的时候,一般都是站在正中间的。

听到洛帝问这样的话题,司马青良的脸色,又是一阵的紧张,本来,这样的大事,他是决定不了的,想来,依洛帝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是他在弥留的时候,也不会想不清楚的,若是他有心将他的想法儿告诉洛帝的话,那么,难保洛帝不会怀疑他的动机的。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必须要把他自己的想法儿告诉洛帝的,因为,他不能让对他有危险的人当上帝王的,如果那样,他这辈子,是真的无处可去了。每一个人,都是想活着的,哪怕是苟言残喘的活着。

想到了这里,司马青良放声痛哭了起来,前些天,本来,他还在那个边远的王府里面生活,可是,夜里,突然间来了几个黑衣人,对整个王府来了一个洗府的行动,一夜之间,王府里面的几十条人命,眨眼之间全部的不见了,而他,也逃到也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后面,还有黑衣人苦追不放松,他己经是没有路可走了,所以,他只能选择跳下去,在这个时候,赶来的司马青辰救下了他的性命,而且,告诉他了所有的情况,司马青辰脸色凝重的让他躲起来,为了他的性命。

可是,他到底是个王爷,他的身上,流着的是帝王家的血,所以他躲到了京城之中,经过了层层的打点,用尽了他毕生的全部心机,才以一个太监的身份,来到了宫中,为的,就是见洛帝一面,这一面,来的也实在是太难了。

看到自己的父亲苍白的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一点儿当年英净飒爽的气度时,联想到他的命运。司马青良的心中,难免几许的伤悲。

“良儿,你这是哭什么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看到司马青良不顾一切的大哭着,洛帝的眼神中,一阵的心疼,这是他的儿子啊,虽然他无害人之心,虽然自己给了他华丽的身份,可是,自己到底还是没有照顾好他。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哭的如此肝肠寸断的。

司马青良坐在洛帝的床沿之上,依然在不断的抹着眼泪……

外面的吵声,一阵高过一阵,两方人的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也许,在这个时候,那们帝位,才是最关键的吧,所以,他们都忘了,洛帝还没有死。洛帝,还有他自己最后的武器。

“良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给父皇说,父皇给你作主……”洛帝的感情,也软化了起来,他依着床沿坐了起来,紧紧的拉着他的儿子的手。

这个时候,有能力的孩子,都去争帝位了,就只有这个没有能力的儿子,排除了一切的困难,陪在他的身边。他是一个将去之人,必然会为最孝顺的这个铺好路的。

“父皇,孩儿没有什么事情。父皇的天下,父皇想给谁就给谁,孩儿不想去管。可是,父皇,孩儿想活……”这个时候,司马青良说出了他的希望,他也不过是想活而己,可是,活着,却是那么的难。

洛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的江山,给谁,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在九泉之下也不安息,他不想看到在他去了之后,他的儿子们,一个一个的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良儿,你受委屈了啊……”洛帝拍了拍司马青良的手背,他的心中,己经开始动摇了。

本来,先帝大去,太子继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现在看来,太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初的时候,他立太子之时,他看上的就是太子的那股子聪灵劲儿,当然,更是看中了太子的宅心人厚,可是,他却忽视了太子背后的皇后,因为,这个女人的心,那可不是一般的狠,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坐到皇后的位子上的。

“良儿受点儿委屈不怕,就害怕……”说到此时,司马青良再一次的啼哭了起来,他也就这一堆儿了,若是哭,能达到他的目的,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当日,若非是三弟救了儿子,怕是,儿子早己经见不到父皇了,如果,父皇真的把帝位交到了别人的手中,那么,到时候,我活不成,三弟自然也活不成,别的兄弟们,想必,也会没命的。”司马青良有意无意的对着洛帝分析了起来,这样的分析,从一定程度上,更改了洛帝的一些想法儿。

“太子是做不成皇帝了,本来,朕看中的,也是他的宅心人厚,现在,是不可能的了。”洛帝一声的长叹。

“父皇心中最属意的那个人是谁呢?”擦着眼泪,司马青良 问起了洛帝。

“朕的这么多儿子当中,怕是,也只有他,可以胜任帝位了,他非端妃亲生,就算是当了皇上,他也不会被端妃的旨意左右的。再一个,他确有治国之才啊……”洛帝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自然是司马青辰了,这么多年,司马青辰的努力,他是看到眼中的,而且,明里暗里的,司马青辰还暗示过他,皇后对他们兄弟几个,有杀心,在以前看来,洛帝以为,这些都是他想得到帝位而耍的心眼儿,现在回想起来,是他反应的有点儿慢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不忍让兄弟们自相残杀的。”司马青良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良儿,却,取笔来,朕要写上一份圣旨……”洛帝的精神,是越来越不好了,回光返照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坐了这么久,他己经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还好,趁着有精神。把他想办的事情,完全的办好。

虽然,洛帝己近大去之时,可是,他下笔的力道,还如当年一样,这全是一个千古帝王该有的姿态吧,那笔落在圣旨上之时,字里行间,透露的,依然是一种霸气。

不多时,一笔圣旨己经写好,司马青良亲眼看到,上面写道,传位于三王爷司马青辰,看到了这里,他的心,才安了下来。

“良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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