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想了想，“那马明你陪我一起去。”
“好！”马明忙不迭地回答，他正想为张绣做点什么。
赵婉娅赶紧说，“张绣！把店里交给我吧！不必请晚娘了！我再也不会犯上次的错误了！”
张绣看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会跟晚娘说一声，她会帮我们的。”
赵婉娅知道上次的事情让张绣心寒了，她也不敢再要求，只好点点头。
当晚，张绣回到惊羽楼和晚娘一说，晚娘答应得倒是很爽快，切面露担忧地看着她：“你自己去二十里外的地方可以么？那种地方很……”
“别担心。马明会陪我去的。”张绣笑笑，“放心。”
晚娘只好点头，“万事小心。”
第二日一早，张绣和马明在鎏金坊前碰了头，他们雇了辆马车去二十里外的布庄。
在车上，马明坐得笔直，看得张绣十分奇怪：“马明，我很凶么？”
马明一怔，赶紧摇摇头。
张绣除了平时做事时对他们严厉些，其他时候还是很温柔的，起码他们小伙计都很服从她。
张绣更奇怪了，“那你那么严肃干嘛？”
马明更紧张了，“张管事，我……我不严肃！”
“那你抖什么？”
“我——”马明深呼吸一口气，说：“张管事，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
“嗯？对不起我什么？”张绣疑问地看着他。
马明继续说，“那天是我没有把东西收好，所以才发霉了……”
张绣笑说，“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该道歉的人不是你吧？”
“呃……张管事。”马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也别怪赵婉娅，她那天确实有事。”
“哦？”张绣挑眉，“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是……”
马明想了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绣叹气，“马明，我知道你喜欢赵婉娅，可是喜欢，也不能帮她做坏事。更不能帮她瞒着，你这样，她只会有恃无恐。以后她会做出更多不得了的事情，到时候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我……可……”
“别说你可以。”张绣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人能为她负责，除了她自己。她做过的事情，必须拿出承担的态度，否则以后谁还敢把事情交给她！你别以为你现在替她隐瞒是在帮着她，恰恰相反，你是在害她！你快害死她了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马明满心满意都是愧疚，张绣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沉默了半晌，张绣说，“马明，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赶走你吗？”
马明摇头，老实道，“我……不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做事没分寸的人。你现在帮着她，将来总有一日她得还给你。可是我觉得你身上还有很大的潜力去做其他事，所以，偶尔也要放下她，去做一些提升自己的事情。”
“啊？”马明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张绣耐着脾气说，“你想让她跟你在一起对不对？”
“嗯……”马明红了脸，说的话却很大胆直接，“我想娶她。”
这回轮到张绣愣住了，她表情微微松动，却很鼓励地看着马明。
“是么？你有这个想法也不错。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男人若没有立业如呵成家？我觉得你还是先把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你不能让她对你心动之后却没有对她好的底气吧？“
马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我不应该这样。”
张绣莞尔一笑，“当然了，这些只是我的拙见。具体这么做，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把握了。”